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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客户(近代现代)——prove

时间:2024-05-13 10:25:24  作者:prove
  12月15日古林三期回款,陈夕拿到上季度第三笔提成,俞城迎来2023年的第一场雪。
  这两个月每次签约关键客户后,喜悦能与压力对冲,陈夕会短暂地找回人格。
  西服订完了,腰带和其它的钱也够了,下季度的提成能把期房商业贷款部分结清,以后不用干压力这么大的工作了。
  忽然卸下重压,巨大的疲惫侵蚀神经系统,头痛肌肉也痛,陈夕无力地蹲在路边任凭雪花将头顶染上白色。
  工作上的压力撤了,情感上的依旧压着,陈夕想趁着清醒一并解决。
  促成交易的核心是“关键客户”,现在钱已足够,不需要签那么多关键客户了。
  上次签单时,身上还穿着呢子大衣,这次就换成羽绒服了。
  关键客户提供的喜悦阈值线越来越高,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再过些时日主人格被3个分裂出来的人格完全吞没,陈夕就再也不用出来面对压力了。
  虽说是交易,但道德标兵不想亏欠。陈夕趁着清醒翘了下午的班,回家整理林奕然新为他置办的东西。不得不说,林奕然对潜规则的下属非常舍得花钱,只是粗略一算,下季度的提成就没了。
  林奕然用金银粉饰筑起高墙,让他过了两个月挥金如土的体面生活。
  他给他的,都是最好的。
  出轨成习惯、玩潜规则的畜生有什么好,陈夕擦擦眼泪,不去想他的好。
  小时候看电视剧,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爱上绑匪、汉奸等负面角色,现在理解了。
  爱是无法控制的情感,凌驾于理智和道德。
  陈夕爱林奕然。
  他无法抑制地爱上了一个道德沦丧的斯文败类。
  陈夕在下班时间回到澜海,推开林奕然办公室的门,直奔主题:“林哥,交易结束吧。”
  自与陈夕交易开始的那天,林奕然便逼着自己永无休止地工作。KA的掌舵者要监控大盘数据,确保自己的关键客户按节点回款的同时还要兼顾陈夕的。
  关键客户是留住陈夕筹码,倘若谈不拢关键客户,陈夕就不会需要他。
  除了关键客户,他没什么能拿出手的。
  逼着自己超负荷地签约关键客户,他做到了。
  可陈夕却不想再与他做交易了。
  林奕然问:“为什么?”
  陈夕答:“因为不想签关键客户了。”
  给林奕然发了张图,所有物品的按照价钱递增顺序排列,从兔子拖鞋到LV皮包。
  他将他送的东西明码标价还给他。
  陈夕又重复了遍:“交易结束,欠你的我都会还。”
  林奕然不答反问:“你想要什么?”
  给你真心你不要,给你关键客户你不要,给你东西你也不要,那你要什么?
  陈夕说:“我不是想开条件,只是不想再继续。”
  不道德的情感从开始就是错误,权色交易让错误更错,我不能再继续错下去。
  趁着清醒的时候,尽快结束吧。
  陈夕逐字逐句地重复第三遍:“交易结束,我已经申请离职了。”
  此刻林奕然没有能留住陈夕的筹码,过强的自尊不允许他缠着陈夕,死皮赖脸地不让他走。
  可他不想陈夕离开,所以只能用些不道德的手段。
  你说我脏,那我就脏给你看。
  林奕然按下门锁,放下隔档,让陈夕“坐”。
  陈夕坐下。
  林奕然说:“为什么一定要走呢,给你关键客户,走走后门不好吗?”
  “交易是双方的,你说结束就结束,规矩都是你定的?”
  斯文败类披上皮,挂着温和有礼的笑,漆黑的眼底波涛暗涌,翻滚压抑到极致的疯狂。
  “你可以离职,但我不签字,你拿不到提成。”
  陈夕怒不可遏,指着林奕然的鼻子骂:“用关键客户吊着我,不让我走,你到底想怎样啊?”
  林奕然将他按办公桌儿上,笑着说:“不是说过么,我想要你啊。”
 
 
第120章 洋葱
  “哐当”皮带掉地上。
  隔档外是正在办公的同事,办公桌旁边是落地窗,豆大的泪滴在冲撞中连成线,陈夕受不住,叫出不成句的话:“畜生,为什么,不让我,走啊!”
  陈夕本就偏瘦,这两个月又瘦了一圈,银色链条挂不住腰滑进股沟,连同红痣一起随着林奕然的频率晃动。
  办公室的玻璃隔音性很好,但陈夕不知道。
  林奕然说:“你要叫到让外面的人都听见吗?”
  陈夕噤声。
  冬季挨着窗的办公桌儿很凉,胸口在冷硬的桌子上磨得很不舒服,林奕然将陈夕的胳膊垫在身下,减少与桌面摩擦。
  下班时间是人员流动高峰期,隔档外透进些许光亮,陈夕隐约能看到穿着不同颜色衣服的同事在办公室外面走。缺乏安全感的人格分裂患者见不得光亮,陈夕躲起来,1号不顾一切地叫出来:“别TM捅了,疼死了!”
  这两个月,陈夕经常上一秒是笑的,下一秒就会尖叫,林奕然已经习惯他的突然变脸,并把这归结于职业压力。
  做销售的,要承受业绩、客户、领导的三方面重压,干得越好问题越大。高销没几个脾气好的,营销顾问大多一惊一乍,KA表面看着正常背地里没几个做人,站在KA顶端的大咖是已经被压力击碎重塑后的扭曲生物。
  因为他自己有好几层皮,所以陈夕有好几副面孔,在他看来并不稀奇。
  林奕然说:“你之前说过想从20楼看看窗外的景色。”
  1号舔舔唇,浸着泪痕的眼略显疏离:“别让我疼,就陪你玩。”
  林奕然提起他的领带,陈夕双手抓着脖颈的领带,背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
  “啊——”
  上半身被完全从办公桌上拉起,林奕然牵着他,连在一起走向落地窗。
  陈夕哈着腰,像条被牵住的狗。领带是狗绳,主人拍着他的屁股赶他走;腰链是狗铃,每动一下都会发出稀碎的声响。
  小陈起立,可耻地发胀。
  冬季昼短夜长,落地窗外亮起路灯和车灯,忙碌的商务精英们从事不同的工作,陈夕加班做不道德的工作。
  他的脸贴手贴在落地窗上,没系扣子的衬衫在窗前摇摆,西裤堆在脚下。
  “林哥我冷。”
  林奕然抬起他的腿放在肩膀,陈夕仅剩一只脚在地上。二人身高差了半头,他们之前操作过这种形态,只有陈夕环住林奕然脖颈,踮起脚才不会摔。
  “动起来就不会冷了。”
  陈夕弄脏了落地窗。
  林奕然将他放回办公桌儿上,怕红肿的屁股被磨伤,非常体贴地将西服垫在下面。
  1号长腿勾住他的腰,挑衅道:“玩angry sex就要进行到底,半途而废算什么,心疼我啊?”
  林奕然不听他的鬼话,轻轻碰了下脖颈勒出的红痕,说:“不做了,破皮了。”
  1号猛然向前,舒爽地蜷起脚指,仿若被弄伤的不是他的身体。
  “弄我,我喜欢这样。”
  1号不怕疼,林奕然替陈夕心疼。
  林奕然扯了几张湿巾擦拭陈夕身上的反光处,故意说难听的:“不弄了,你嫌我脏,我也嫌你。”
  1号像没骨头似往林奕然身上倒,纤长的睫毛遮住狡黠的眼,将他的dirty talk还给他:“为了不让我走,用提成压着,自己说你脏不脏。”
  利齿咬上腹肌,逐渐下移。
  “干了一堆脏活儿,你有什么资格嫌我啊。”
  “脏狗。”
  1号半眯着眼,将欲望入喉,喉管撑大、缩小、满到胀痛。
  时间太久,脸部肌肉很酸,唾液从唇角拉丝儿淌到地上。
  舌尖扫过溢出唇边儿的污渍,陈夕慵懒地伸出爪子要抱抱,林奕然让他“吐出来”。
  陈夕咽下去了。
  “……”
  林奕然将他抱到座椅上系扣子,陈夕点了支烟,事后悟人生哲理:“反复推进有效缔结,无限索取极致满足。”
  “做这个就跟签关键客户一样,都是为了爽。”
  “有钱赚有男人睡,干嘛要走呢。”
  那天过后,陈夕没再提离职,但每夜都在要,仿若离开几把就不能活。
  季度末,林奕然连轴转了几天,有天在车里睡的。回家后,陈夕当着他的面,将玩具放在身体里跑出门。
  林奕然羽绒服都没穿就追上去,主电梯刚下去,备用电梯停在1楼。林奕然心急如焚,下电梯后跑到车位,陈夕在车里刚点火。点火后不踩刹车拔不出车钥匙,林奕然按住陈夕解皮带,陈夕猛关车门挡开他的手,眼中透着疯,“怎么,怕我肇事,弄坏你新买的车?”
  奔驰S400L的驾驶体验比凯迪拉克要好很多,陈夕搞不懂林奕然为什么要吊销驾驶证的时间买车,林奕然说:因为他不能开除凯迪拉克以外的车,趁着有司机替他开车就买了。
  虽有疑惑,但3个小人都不关心林奕然的生活,季度末业绩压力大,陈夕一直没清醒过。
  他没深问,所以就没能听到错过的承诺。
  “车有保险,我怕你出事。”林奕然绕到副驾,神色凝重,“陈夕,开车不是闹着玩,你晚上可以疯,但现在别疯。听我的,把东西拿出来。”
  陈夕发车。
  司机开车时最怕旁人打扰,林奕然坐在副驾不敢说话。
  上高架时行驶过减速带,车内颠簸,陈夕轻哼两声,林奕然额头青筋暴起。
  奔驰下高架向澜海开,沿途遇到红灯,碰巧进了个电话。
  陈夕点开车载公放,一边与甲方约见面时间,一边拉过林奕然的手放在腿间蹭。路灯亮,陈夕发车,面色平静,仿若一切都很正常。
  正常的非常不正常。
  陈夕停好车后,林奕然拉住他的手,又说了遍:“陈夕,把东西拿出来。”
  “为什么要拿出来,戴着上班多好呀。”陈夕语调轻佻,“腰链我都能天天戴着呢。”
  林奕然说:“那不一样。”
  陈夕笑道:“怎么不一样,不都是给狗戴的么。”
  “之前只能‘晃铃铛’,现在还可以‘摇尾巴’。”
  林奕然清楚地记得,他为他穿上腰链的那天,陈夕很乖很听话。
  那天,陈夕闪着亮晶晶的兔子眼,问他:是不是因为怕戴钻戒不方便,所以把钻石镶在腰链上了?
  而现在,陈夕认为腰链是用来拴狗的。
  狡黠的眼不再澄澈,这场交易摧毁了陈夕的澄澈。
  他亲手摧毁了他的澄澈。
  爱情扣上不道德的枷锁,二人被勒到扭曲变形。林奕然身心俱疲不放手,陈夕浑浑噩噩没清醒过。
  变故发生在2023年12月25日圣诞节。
  临近下班时间,品胜二期活动回款,沈月生不想跟他吃饭,搞无意义的社交,林奕然难得不加班,买了鲜花和平安果。
  冬日天黑的早,家里没开灯,林奕然以为陈夕没回来,把鲜花放在桌子上,看到桌下的兔子脱鞋。
  陈夕在桌子下蜷缩,小小的一团,很可爱,但就是太瘦了。
  见林奕然蹲下,陈夕向后缩,撞到桌腿,疼得皱眉。
  林奕然伸手想把他拉出来,陈夕惊恐道:“别过来,别碰我!”
  他的脸色惨白灰败,眼下挂着泪痕,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别碰我,不要碰我……”
  “好,我不碰你,你能先从桌子下面出来吗?”
  陈夕摇头。
  曾经稚嫩的鼓着婴儿肥的脸颊瘦到凹陷,灵动的眼被泪水浸满,他的肩膀一直在抖。
  林奕然洞察到他的情绪,不再逼迫,换了个有理有据的引导式开场白:“我从事的职业是销售,不是法外暴徒,为什么怕我?”
  陈夕不说话。
  “下午还好好的,这怎么签个单就变了样儿呢?”
  陈夕继续沉默。
  “你是哪里不舒服吗?我们去看医生好不好?”
  陈夕指着脑袋,声音有些颤抖:“我这里很不好,你要是再逼我,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林奕然非常耐心地告诉他:“我不逼你,不碰你,有什么问题我们都可以谈。”
  陈夕慢慢从桌子下挪出来,缓缓站起。
  林奕然非常绅士地为他拉开座椅,几乎是用哀求的语气说:“今天是圣诞节,我提前半个月订了家餐厅,有什么话我们吃完晚餐再说,好吗。”
  陈夕木讷地点头,看到桌子上的玫瑰,面色突然变得惊恐,捂着头尖叫道:“我不吃,我现在就要说。”
  “我求求你们,我现在就要说,我要说,请让我说完吧!”
  察觉到他的视线,林奕然将玫瑰花扫到桌下,红色的花瓣似碎裂的心脏掉落一地。
  破碎的爱情即便强行粘合,也无法持续。
  销售不到最后一刻不会放弃,站在KA顶端的林奕然比所有销售都要执着。
  既定规划一定要达成,认定的关键客户一定要签约,决定共度余生的人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但前提是,不伤害陈夕。
  林奕然此刻才意识到,他的逼迫让陈夕产生了严重的精神问题,如果执意不放手,陈夕会被彻底毁掉。
  他不能毁了陈夕。
  林奕然双手紧握,手背青筋凸显,仿若忍住不做脏事儿需要很大的力气,拧碎破裂的心脏,强行在心底挤出这几个字:“说吧,我什么都答应你。”
  陈夕扯开衬衫,抓起腰链,狠狠向外拉,链条将肚皮肉生拽出血,像是下一秒就能从肉中分离。
  爱入骨髓,剥皮碎肉,才能抽离。
  林奕然猛然跪在他身前,颤抖着解开腰链,痛苦道:“我保证,这次是真的,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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