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笔将图上所有的茅房圈了起来,挨个打上叉,“不仅增加了探察时间,还有效减少了被抓几率,这一计就叫——”
“三炸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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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
其他弟子正在争分夺秒地搜集情报。
自从得知人群里有个效率像风一样的剑道院弟子,三个小分队前所未有地团结在了一起。
他们分工合作,一波人留在府内探听八卦,一波人则离开这里打听消息,三个分队则各派出一个代表留守房间,防止对方背着其他人搞出小动作。
于是李府不远处。
“玉道长?玉道长?你在听吗?”
穿着朴素的老农一屁股坐上摇摇晃晃的板凳,险些将身前本就千疮百孔的木桌推散架。
他对面,头顶帷帽的青衣男子回过神来,眼疾手快地扶了一把桌腿,“我在听,怎么了?”
身为本次天机院派出的得力弟子,为了赢过医学院,姜明钰势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获取情报,于是不得不出此下策。
“玉道长,我消息都和您说了,您就快帮忙看看,我家的母猪最近怎么不下崽了?”老农满脸焦急,用一种近乎虔诚的目光注视着面前缄默不言的青衣男人。
“两岁,身无长毛,脖子右侧有一颗黑痣。”姜明钰的手指点了点桌子,出口的声音竟意外的年轻,“是不是这一头?”
闻言,老农肉眼可见地激动起来,“对对对!就是它!玉道长真是神机妙算!”
“是上一次生崽的时候产后护理没做好,得了不孕不育。”姜明钰藏在袖子下的手一动,从不知何处掏出一张白纸,唰唰唰写上几行小字,随后将其递给老农,“照着这个方子抓,喂上半个月即可痊愈。”
“好好好!”老农感激涕零接过方子,不顾劝阻撂下两枚铜板,马不停蹄地便往家的方向赶。
他身后,另一人紧接着坐下,“玉道长,我家的母猪也不生崽,请大夫来看了好几次都没查出来,究竟是什么原因?难道也是不孕不育吗?”
姜明钰掐指一算,沉默半晌,“有没有一种可能,没有公猪,母猪单凭它自己,是生不了崽的?”
坐在他对面那人恍然大悟,一拍脑袋,“哎呀,您这一说我想起来了,还真是没买公猪,还好还好有您提醒。”
恭恭敬敬道完谢,他环顾左右,瞧瞧凑上姜明钰身前,将声音压得极低,“玉道长,我要说的事情,可有关李府……”
姜明钰眼珠子一亮,语气故作深沉,“噢?李府?”
“您不知道,我们那李老爷是个大情种,自妻子过世后他就不再娶妻,反倒纳了好些个模样像极发妻的新妾,但是他这个……”
闻言,姜明钰眸子一亮,“你说,李庆成的第二十八房小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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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例外,面对此次空前绝后的合作,最终留在府里互相看管对方的还是昨天两位提出解决方案的卧龙凤雏。
中立派的代表就不再另提,和未先雪一样没有存在感。
警惕地互相望了彼此一眼,三人圈圈坐下,外围则挤满了其他已经回来的弟子。
在所有人的一致同意下,本次会议由中立派代表主持。
“嗯……那就先让我们弟子来说吧。”中立派代表观摩过两方脸色,确认都很正常后继续道:“按顺序下去……”
在他身后的弟子上前一步,“据我们所知,李庆成的生意忙碌,经常忙到脚不沾地,但他每晚都会回到府里……”
“林晋茹自从怀孕后便不再喜欢吃素食,反倒对油腻的肥肉情有独钟,为此……”
“王青阳是李庆成从人牙子手中买来的,后者对前者有知遇之恩……”
一连排讲下来,中立派弟子的情报和他们的作风一样平凡。
本以为医学院和天机院又要就谁先讲一事吵个死去活来,没成想天机院的领头人此次大方得很,没有经过任何争辩就将先发言的机会送给了医学院。
与中立派的发言不相上下,医学院的弟子只比前者多得到了两条有用消息。
林晋茹怀孕初期时胎像不稳,但她却拒绝了一切补品,包括带有保胎功效的汤药。
碧落院中的婢女总是莫名失踪,月初至今,王青阳已经从人牙子手里买回五个女童了。
相对于医学院弟子对于林晋茹的上心,天机院则把视线更多地放在王青阳身上。
务实,尽责,沉默寡言,对李庆成唯命是从,忠心耿耿,这些都是他们从下人口中搜集到的人物性格。
照这样看来,王青阳此人平平无奇,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管家。
然而此时,收到领头人目光示意,姜明钰小步上前,于人堆里装腔作势地轻咳一声,“还有一条。”
“我在府外打听到……”他深吸一口气,刻意压低了嗓音,企图营造出一些神秘感,“王青阳和林晋茹,他们之间有一腿!”
一言出,满室哗然。
“不是吧?他们看上去都不是一个年龄段的啊?”
“大胆猜测,她这孩子岂不是……”
“我感觉有可能,宗训怎么会那么简单,绝对是我们想的这样。”
“天哪!”
“……”
众人七嘴八舌地讨论过后,天机院的领头弟子瞟了一眼全场,志得意满,忍不住嘲讽起远在不知何处的陈颂声,“一个人怎么能成气候?还是人多力量大。”
医学院代表破天荒地表示赞同,呵呵道,“这倒是对,不懂得合作精神,迟早会被淘汰。”
“一个人搞到的情报能有多少?怕不是再混十来天都搞不定。”
“剑道院的就是不懂变通,可惜可惜。”
二人相视一笑,气氛前所未有地融洽。
祥和间,角落里的未先雪默默看向一旁书架上伪装得极好的窃听石。
趁着无人注意,他偷偷将窃听石扶正了些。
做完这一切,未先雪转身背对众人,盯着墙碎碎念,“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
得到了基友的评价,她说这个故事像依托狗血的答辩(玫瑰)。
好崩溃,我要速速结束这个副本了,主线现在才破了个洞,我要写到猴年马月才能完结,好想开预收呃呃呃啊啊啊啊嘎嘎嘎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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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名每日勤恳上早八的男大学生,陈然议的梦想就是有朝一日靠发疯平等地创死全世界。
结果课上一朝猝死,他穿进了一本商战小说,成了里头爹不疼娘不爱的霸总。
……的相亲对象。
原文里的霸总,英明神武智勇双全,雄韬武略霸气侧漏,俊美无铸宛若谪仙,却拥有着一个并不幸福的原生家庭。
父亲忌惮,继母伪善,弟弟仇视,就连自小一起长大的青梅也选择背叛他。
在事业与爱情的重重打击下,心灰意冷的霸总最终落了个含恨而死的结局。
如此人生,怎一个惨字了得!
于是,陈然议携全能系统横空出世,开局上位引起霸总注意,从此他的日常生活就变成了:
霸总拉屎他偷纸,霸总夹菜他转桌,霸总唱歌他切歌,霸总喝水他刹车,霸总隐私他胡说。
霸总被人设计绑走,陈然议化身专业特工,追着霸总身上装着的十八个GPS钻进通风管道,一个人干趴十个大汉,最后背着霸总从十六楼的消防管上爬下来。
期间,霸总因恐高吓晕三次。
某大型酒会,霸总被弟弟算计,不慎靠上因年久失修而摇摇欲坠的阳台栏杆,千钧一发之际,吊在楼下的陈然议早有准备地伸出双手,稳稳拖住了霸总的臀部。
他邪魅一笑,嗓音低沉惑人:“别急,有我。”
因不服家族无理要求,霸总被关进房间,陈然议原地化身峨眉山野猴,三百六十五度无死角发疯。拳打无良父亲,脚踹恶毒继母,坐晕脑残弟弟,然后带着快饿死的霸总直奔高级餐厅狂刷银行卡。
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被顺走银行卡的无良父亲从昏迷中挣扎起身,看了眼手机扣费短信,随即被气进了ICU。
替霸总解决掉一切阻碍,陈然议正欲功成身退,却被人拦住了去路。
往日总是神情淡淡的霸总此时含羞带怯,面露薄红,轻轻扯住他衣袖,“为什么肥沃的生蚝都埋在海滩的淤泥里?”
陈然议:“……为什么?”
“因为沃蚝喜欢泥。”
第19章 有一道绿光,幸福在哪里
要让计划完美实施,陈颂声需要的准备工作也不止这一点。
于是乎,他又利用胎像不稳的借口找上了李庆成。
议事堂,陈颂声坐在正厅右侧的木椅上,端着杯茶水,气定神闲地呼去不断上涌的滚烫蒸汽。
上首,李庆成的神情有些惶恐,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长,您看这事要怎么解决?”
陈颂声沉吟片刻,“您考虑的问题我都知晓,只是事关重大,我不好妄下断言,恐怕要先见夫人一面探探情况。”
“可以。”涉及到胎儿之事,李庆成应答的速度都很快。指使着贴身护卫快些带着陈颂声去到后院,“杨护卫,务必要看顾好道长的安危,一切都听道长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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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离正厅不远,林晋茹曾因为怀孕而格外受宠,搬进了离李庆成最近的碧落院。陈颂声和杨护卫没走多久,便瞧见了林晋茹那院子的围墙。
二人行至院门,陈颂声远远地就看见一抹金光划过,不过一瞬间就失去了踪影。他脚步微停,身旁的杨徽州察觉到他这一顿,转头询问道:“怎么了道长?”
陈颂声眉心微蹙,“你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闪过去?”
杨徽州疑惑地摇了摇头,莫名道:“没有,什么都没看见。”
“兴许是我看错了。”陈颂声理了理袖口,“走吧。”
二人院门刚进,外间就跑出来一个婢女,迎面拦下他们。
婢女朝杨徽州行了个礼,声音冰冰冷冷毫无起伏:“杨护卫,我家夫人已经睡下了,若有旁的事还请明日再来吧。”
杨徽州则冷哼一声,“这位可是老爷特意找来为夫人和少爷们祈福的道长,一刻都耽搁不起,若是误了时辰,这责任是你担我担?”
“说了不行就是不行!带着外男私闯内院,这就是你的规矩?”
“哼,我怎么知道你家夫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莫非……”
话音未落,屋内飘来一道娇娇弱弱的声音打断了杨徽州和婢女,“绣雯,让杨护卫和这位道长进来吧。”
绣雯道了声是,被迫退到一边,瞧着杨徽州就这么带着陈颂声就大摇大摆地往里屋走去,她有些气恼,却也无可奈何,只得狠狠一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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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里间,陈颂声总算见到了这位传闻中的第二十八房小妾。
与陈颂声设想中的不同,林晋茹并没有多么倾国倾城的容貌,相反还有些清汤寡水。眼角微微下垂,鼻梁低且鼻头肉,上唇薄而下唇厚,怀孕似乎并没有给她的容貌带来什么变化,除却那隆得极高的腹部。
陈颂声一早就知道她怀着的是双胞胎,此刻好奇问道:“她这胎是两个男孩还是女孩?”
[系统:是两个男孩,她们家族有双胞胎基因。]
静默几息,陈颂声先对林晋茹行了一礼,“夫人,我受老爷之托,前来为您与腹中胎儿行祈福礼,不知您是否介意让杨护卫在外室稍等片刻。”
“自然不会。”林晋茹很配合,“辛苦道长了。”
陈颂声转身朝杨徽州耳语几句,后者对两人点点头,随即离开。
确认杨徽州听不到他们说话后,陈颂声忽然冷笑一声,发出反派的声音,“夫人,你也不想我们的事情被老爷知道吧?”
“……”
[系统:……]
“什么事情。”林晋茹面色镇静,身体却不自觉绷紧,手里的瓷杯撒出些许茶水,“我怎么不知道?”
“不应该啊,她怎么这么紧张?”陈颂声微微蹙眉,“难道是因为上次被吓晕,这回有心理阴影了?”
系统:[你猜我为什么不笑?]
陈颂声:“因为你生性就不爱笑。”
“……”
林晋茹见他久久不说话,心下顿时又有了底气,甚至放松下来,“道长这话说的可有证据?”
忽然有点心虚,陈颂声摸了摸鼻子,“对了系统,我们有证据吗?”
[系统:王青阳在柜子里。]
陈颂声的腰板唰一下挺直了,轻咳两声,踱步走到衣柜附近,“要说证据嘛,也不是没有……”
迎着林晋茹略有些紧张的目光,他意有所指地打量着衣柜,“这衣柜质量挺好,就是不知能不能塞下一个人。”
王青阳缩在柜子里瑟瑟发抖。
“你想要什么。”林晋茹果断开口,见陈颂声没说话,她又咬咬牙,“你提,我尽量满足。”
“成交。”陈颂声爽快答应,“我没什么过分要求,只是想夫人与我演一场好戏。”
林晋茹正拧眉思考如何解决此事,如今一口气郁结在心:“什么戏?”
“很简单。”陈颂声慢慢走到她身旁,神神秘秘道,“只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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