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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咬还不行吗(近代现代)——顽山行七

时间:2024-05-14 07:53:43  作者:顽山行七
  他眼睛渐渐眯起,深沉又沧桑地看着裴心哲。他觉得裴心哲是故意的。其实不光今天,这些天,裴心哲都是这样。
  尤童自小喜欢贴着裴心哲,和好在一起后更是变本加厉,裴心哲会回应他的亲吻和拥抱,但只要再稍一过分,他就会装作很忙。
  好像很怕尤童对他动手动脚。论文只是他的借口。
  尤童心里失落气闷,却也不知道拿裴心哲怎么办。他独自坐了一会儿,忽然很故意地大声哀叹,然后起身去抓同同,将猫抓到后,又抱着它坐回沙发,背对裴心哲缩在沙发角落,自言自语般嘟囔,“好啦,你爸很忙,不想和我们电影,那就咱爷俩看吧。”
  裴心哲在不远处敲着键盘,却也把他的嘟囔听得清楚,他抬眼停下动作,说,“我没有不想看。”
  尤童不看他,闷闷嗯了一声,嘴角向下,按着遥控器,把声音加大又减小。
  看他几秒,裴心哲沉默着合上电脑,走到尤童身旁坐下,他正要开口,尤童已抢先出声。
  尤童说,“我只是撇撇嘴,没有不开心。”
  裴心哲勾勾嘴角,捏他的后颈,“那是生气了?”
  尤童看着屏幕,“小发雷霆。”
  裴心哲轻笑一声,抱开同同,将尤童完全抱进怀里,亲亲他的耳朵,拿过被他乱按的遥控器,按了播放。
  尤童很快满意了,靠在裴心哲身上,心情不错的看起电影,只是,他看着电影,也要时不时抬头看裴心哲。
  几次后,裴心哲忍不住好笑,“看电影还是看我。”
  尤童动了动,侧头亲裴心哲的下巴,“那还是看你吧,你好看。”
  客厅中灯光暖馨,鼻间都是裴心哲的味道,尤童觉得安定。电影缓慢行进,当他听到主角要离开小城时的独白,眼睛垂下片刻,再抬起看裴心哲时,认真又有些苦涩地问,“裴心哲,那时候,你是不是完全放弃我,打算就那样忘记我了?”
  裴心哲垂头,对上尤童澄澈的眼睛,静静看着他,似在酝酿,但什么都没说。
  尤童觉得,他这就算是默认了。他蓦地有些难受,但又庆幸。他忍不住又跟裴心哲说对不起,慢慢转过身,贴在裴心哲身上,抱住他的肩膀,轻轻亲吻。
  ……
  碰上尤童,只稍稍停留,裴心哲的手便下落。
  尤童对此气闷,他很不解,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可能,不由泄气,小声申明,“裴心哲,我真的准备好了。”
  暖光下,裴心哲眸光黑沉,但很柔和,他的指尖触着尤童的脸颊,看起来并不认同,“尤童,我亲了你一下,我们就分开快五年,要是我做别的,你又翻脸不认人怎么办。”
  尤童大呼冤枉,“怎么可能!那你就把我关起来!”他猛地坐直,立刻补充,“关在你的书房里。”
  裴心哲看穿他,忍不住轻笑,“嗯,这样还不会无聊,是吧。”
  尤童觉得有些生气,他们走到这步不容易,且已经这种时候,裴心哲还在给他机会,让他反悔的机会。当下,他脑子里只冒出两个词儿,撒泼,耍赖。
  他叫嚣着,净说些能激将裴心哲的话,见言语不奏效,他张嘴就咬人,想逼裴心哲就范。只是一番折腾下来,都收效甚微。
  尤童实在不知该怎么做了,遂放弃威逼裴心哲,又靠回他身上,带着鼻音嘟囔,“你也是个胆小鬼……但我只要你,只想要你。”
  他心里想着今天算了,结果下一瞬,眼前一晃,位置便翻转。
  他歪打正着,反而按到了开关。
  ………
  尤童觉得,裴心哲的呼吸像一场小型飓风,席卷范围很小,仅限他的心腔。
  起初,裴心哲什么都不说,但在尤童叫他名字的时候,就吻他,一个不落。
  裴心哲为人认真,欺负人时也一丝不苟,能达到十分,就不只做九点五,让尤童恍惚觉得,裴心哲又疼他,又恨他。
  整个跨年夜,他们连半部电影都没有看到。
  尤童也终于确定,某些时候,裴心哲也是喜欢看他哭的。
  【作者有话说】
  好的,没脾气了,能发出去,我就下楼跑三圈:)
  后半段为了能发出来已经开始混乱,对不起饱饱们QAQ
  请让苍天知道,我已认输(不知多少遍修改后留
  删掉了一段,为了字数足够,添加了纯洁的一段剧情,后半段没看过的饱饱可以大眼敲我(当然,也真的没什么可冻结内容QAQ
 
 
第68章 不可能
  元旦假期最后一天的早上,裴心哲被导师紧急召回了学校。
  尤童在他的床上睡到自然醒,先给付冬冬发消息,约吃饭的时间。过完元旦,两人就要回校,他和裴心哲说好,晚上忙完一起吃饭。
  吃过裴心哲给他准备的早餐,尤童回了自己的住处。
  家里,柳燕铭看着也刚睡醒,穿着睡衣在客厅晃悠,见尤童进门,笑眯眯打了个招呼,心情似乎很不错。
  看见柳燕铭,尤童却先生心虚。
  他在裴心哲那住了两天,住得顺心顺意,很难不产生搬去同住的想法,他和裴心哲提起,那人自然也很赞同。但这,实在有些对不起柳燕铭。
  他们当初说定的是租房半年,时间才过一半,就要搬走,缺少合约精神不说,柳燕铭心里肯定也会不舒坦。而且以他那个老好人性格,尤童怕提起,他都不会表达不悦,只会自己默默忍受。
  瞧着柳燕铭笑眯眯的样子,尤童内心挣扎几秒,当即决定暂缓搬家,他可以先告知柳燕铭自己的想法,让对方提前寻找下一位室友。他确实贪恋美色,但不能重色轻友!
  一旁,柳燕铭同样瞧着尤童,神色也有些躲闪,干笑两声,先问,“心哲去学校啦?”
  尤童点头,“嗯,一早就走了。”
  柳燕铭也跟着点头,但显然,这并不是他想聊的。他拉着尤童在沙发坐下,挠挠下巴又摸摸睡裤,犹犹豫豫半天,才又开口,“呃,你俩,这两天都在一起呢?相处的好吗?”
  尤童的脸立刻有变红的趋势,只小幅度点头,“怎么了?”
  柳燕铭怕尤童是误会了什么,连忙解释,“没,没什么,我不是想打听你俩的感情状况哈。”他停顿了一下思考,又推翻自己,“也不算不打听,我就是想问问,你俩感情稳定后,有没有搬到一起住的想法?”
  听他这样问,尤童一懵,接着又听柳燕铭挺不好意思地说。
  “那个什么,就跨年那天,我跟学姐表白,她答应了,我就想着,要是我俩以后发展好了,结婚什么的也是很快的……”
  不需他多说,尤童立刻会意,他想装一下为难,但实在没装下去,很快且愉快的同柳燕铭达成了一致。
  之后,柳燕铭出门去,尤童没什么要做的,便整理了些他短期不会读的书,想着先送去裴心哲那里。他将书捆成一摞,三点出了门。
  这个时间,小区内碰不上什么人,尤童搬着书走到裴心哲楼下,奇怪发现楼下正停着一辆警车。他短暂张望一下,不见人和事,便进了电梯上楼。
  结果一出电梯门,正碰上两名穿制服的警察,站在邻居家门口,神情严肃地交谈着。
  尤童住这里期间,从没见过裴心哲的邻居,显然邻居也没见过他,见突然有个陌生人来到他的楼层,眼神有些警惕,又见他走向裴心哲家的方向,眼神也追过去。
  尤童不明所以,将书顶在墙边,单手去按密码,结果刚碰到门,就听咔哒一声,门以开启的状态,又被他给关上了。
  警察和邻居也发现这状况,邻居先探头询问,“哎,小伙子,你和这家人认识吗,你快联系一下这家人,看看丢什么东西没?”
  尤童解释说自己是这家人的朋友,接着就被告知,他们这栋楼进了贼。
  那贼提前了近一个月就在踩点,标记了几户元旦假期出门的住户,一到时间,便摸了进来,入室盗窃不算,还连吃带住。结果因行迹可疑,被一个独居老大爷举报给了社区,小贼听到风声,在今天午后火速逃窜了。他人是跑了,但已有大半楼层遭殃。
  很不幸,他们这一层也没能逃过,邻居家更是被翻了个底儿朝天,首饰相机都没能幸免。
  闻言尤童大惊,在警察的叮嘱和陪同下,立刻进门查看。
  进了屋子,他先找同同,发现它就睡在客厅照得到光的地板上,稍稍松了口气。
  之后他将屋子大体看了一遍,家里不算乱,几个抽屉是打开的,卧室衣橱也被翻过。
  做为一个家,裴心哲的房子确实简洁得厉害,抽屉有,但多数是空的,他的东西极少,能用到的都在表面,大型家电没人会拿,生活用品又值不了多少钱。尤童怀疑,那贼很有可能,进来后转了一圈儿就走了,都没花费多少时间。
  简单检查完,尤童先给裴心哲打去电话。接通后,他几句叙述了情况,又说,“以我的记忆来看,家里好像没少什么,你有没有什么放贵重物品的地方,我去检查一下。”
  “家里安全吗?”裴心哲担心尤童安危,确认贼已经跑了,还有警察在场后,才想了想,“家里没有现金,身份证和电脑在我手边,门口鞋柜的抽屉里有些证件,也不重要,丢了挂失补办就行。”
  尤童在他的指挥下找到放证件的抽屉,发现都还在,更轻松一些,又问,“还有呢,还有什么比较重要的?”
  那边不知为何沉默了片刻,然后裴心哲说,“卧室的衣橱,靠门那边,隔板上有一个保险柜,看一下吧。”
  尤童快速找到,观察了一下,“还在,是关着的,里面装了什么,你的小金库?需要我打开看看吗?”
  裴心哲又沉默一下,说了密码。
  听见那几个数字,尤童心跳空了一拍,之后就完全压不住嘴角,却说,“哦,我的生日啊,有点儿肉麻吧裴心哲。”
  裴心哲有些固执的,但没什么作用和必要地澄清,“是捡到同同的日子。”
  尤童不再跟他争辩,笑着问,“里面的东西我能看吗,我是很尊重你的隐私的,如果不太好的话,还是等你自己回来确认。”
  这次裴心哲倒回得很快,“没什么,反正都是你的东西。”
  说罢,都不给尤童说话的空隙,他就挂了电话。
  输入自己的生日,尤童打开了保险柜,他对里面会是什么一片空白,当看到花花绿绿的各色盒子时,更是怔了一下。
  保险柜内,各种方正盒子摆得整齐有序,看样子就没被别人打开过。他观察了几秒,先抽出边角的一个纸盒子。
  盒子保留着原有包装,包装纸稍有褪色,应该是有些年头了。尤童打开纸盒,看到里面的手枪形计算器,立刻想起,这是他们上小学时,他送给裴心哲的儿童节礼物。
  记忆被打开,塞满着保险柜的各种盒子,一一有了来处。
  它们有的是生日礼物,有的被尤童编造了借口塞给裴心哲,很多过后他自己都忘了,却被裴心哲,原封不动地保存着。
  尤童想每一个都看看,但不知从何下手,于是先抽出贴在缝隙中的一个信封。打开信封,倒出来的是几十张小纸条,时间跨度,从他们的高一到高三。
  这些由尤童传给裴心哲的纸条,多数是被攒成团扔过去的,褶皱无法消除,却被尽力抚平,全都留了下来。
  尤童一张张看着过手中的纸条,忍不住想笑,他传给裴心哲的纸条中,百分之八十是询问他中午吃什么。
  他想,他完全可以课后把纸条要回来,循环利用,然后又想,他之所以没要回来,是因为裴心哲收起来了,那人大概想收集起来,做自己上课叨扰他的罪证,但最后收着收着,又不打算跟他一般见识了。
  将纸条收好,尤童又抽出一个暗红色的皮质盒子,打开,里面安静躺着一只玉镯。
  只一眼,尤童便认出来,这是曾戴在奶奶手上的那只。
  那时,奶奶和秦淑言聊天,尤童听到过她说起这只镯子。这镯子本是一对儿,她离开南充时,留了一只给她的女儿,自己戴走了这只,想等到裴心哲娶妻,送给她的孙媳妇。
  看着这只透润的玉镯,尤童才明白,裴心哲所说,‘都是你的东西’的含义。他觉得呼吸发紧,指尖摸了摸镯子,小心又慎重地关上了盒子,放到一旁。
  他接着又往下看,方才挪动别的东西时,他的目光就总瞟右下角的硬质盒子,他慢慢挪开它旁边的东西,先将它端了出来。
  那是一个手机盒,尤童曾藏在被子里,送给裴心哲的。
  打开盒子,尤童不意外地看见了那只手机,但让他意外的,是盒子里还有许多别的东西。那张被彩票亭老板拿走展示的彩票,不知为何出现在盒子里,除此之外,还有印着尤童牙印的学生证,和那枚塑料贝壳戒指。
  一刹那,尤童忽然想起夏天,那个回忆起就心慌悲伤的夏天,在他被夏日困住的某一天,他曾疯狂急切地寻找裴心哲留下的痕迹,也小心又痛苦地收好,证明他真的存在过,安慰自己他不算离开。
  和裴心哲一样。
  处理完事情后,裴心哲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来。
  客厅里,尤童和同同偎在一起,躺在地板上,在刚进过贼的家中,睡得很好。
  地暖充足,不怕他会感冒,裴心哲脱掉外套,轻声在尤童身边坐下,拇指抚了抚他的脸,叫他,“尤童,起来吧,不是约了林今笑他们吃饭。”
  感觉到触碰,尤童缓缓转醒,看清人,立刻笑起来。他抬手去抱裴心哲的脖子,把人压弯,亲他的脸颊,又模糊出声,“想你。”
  裴心哲将他抱到自己腿上躺着,勾勾唇角,“我就在这儿呢。”
  尤童仰头看他,理所应当的,“那也想。”
  裴心哲发现他的一只手一直握着,翻出来,看到了那枚贝壳戒指。
  尤童侧身,脸埋进裴心哲衣服里,又抱住他的腰,似乎不满,但又有些得意,“你还说那时候放弃我了,想要忘记我,想要忘记,还留着这个做什么。”
  “我说的?”裴心哲顺着他的头发,觉得好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那天没说话吧。”
  尤童闷哼,“那就是默认了!”
  “不是。”裴心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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