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被他击中的路闻笙嘴中也喷出一口鲜血,但却是笑着的。
“你也没有很厉害,看看自己身上,不也被我插了一刀么?大不了同归于尽!”
赛特斯尔微微愣神,低头看向自己腹部,那里果然被插着一把匕首,黑色血液顺着伤口不断涌出。
赛特斯尔这才感觉到一阵剧痛,咬着牙把匕首从自己身上抽离,扔向楼下随机砸死一名幸运教徒。
脸上表情已经有了些怒意,掌心凝结一团黑色雾气,再次向路闻笙扔去,瞬间化成藤蔓将他缠裹的严严实实。
赛特斯尔捂着腹部伤口朝路闻笙走去,脸上表情阴森恐怖,无情一脚踹向他小腿,让他失去重心跪倒在地。
随即蹲下身捏起路闻笙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咬牙切齿道:“很好!有点意思!”
赛特斯尔指尖力度加重,黑色指甲深深刺入路闻笙皮肤,直至渗血才心有不甘的松开手。
路闻笙冷哼一声,语气轻蔑:“怎么不杀我?是不敢么?那你还真是没用。”
此话一出,赛特斯尔显然被激怒,下一秒便狠狠掐上了路闻笙脖子。
眸子里散发出森冷目光,但又很快暗下去,轻勾了勾唇,
“不用激我,不杀你是因为留着你还有用,等你死到临头时我会亲自送你上路!”
狠狠剜了他一眼,便一掌打在他眉心,路闻笙瞬间晕了过去。
赛特斯尔这才冷笑着走至一旁为自己运功疗伤。
突然,三道身影缓缓从教堂大门走进,影子被日光拉的很长。
宋柚宁抬手就是几棒子,打的门口守卫措手不及,找不着北,原地翻转一圈华丽落地。
根本用不着另外两人动手。
宋柚宁将棒球棍子扛上肩,单手叉腰抬头扫视堂内一圈,目光最终落在被藤蔓缠住的路闻笙身上。
“老大!你果然在这里!别怕,我马上就来救你!”
宋柚宁正要上楼搭救,后衣领却一下被蓝池扯住,硬生生给拽了回来。
蓝池沉着声音:“别过去,楼上还有个大麻烦。”
“嗯?什么大麻烦?”沿着蓝池视线望去,宋柚宁才注意到倚在墙角的赛特斯尔。
“阿瑞斯,你果然来了,别来无恙啊!”赛特斯尔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半眯着眼睛俯视着蓝池。
蓝池并没理会他,而是担忧的看向二楼另一边被绑着的路闻笙。
浑身是血又昏迷的他,说不出的让人心疼。
蓝池的眉深深皱起,良久才移开视线对上赛特斯尔,冷着声音说:“放了他们。”
赛特斯尔勾了勾唇,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摸了摸站在自己手背上的白鸽:
“你让我放我就放?你以为你是谁?”
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赛特斯尔笑得越发猖狂:
“哦对了~你那可怜的母亲还在我手上,你们……已经很久没见了吧?要不今天我就大发慈悲让你们见上一面,如何?”
赛特斯尔随即打了个响指,刹那间一个密封的玻璃容器出现在众人眼前。
玻璃容器里安静浮着一个蓝尾美人鱼,眉宇间和蓝池有几分相似,她的手轻贴在玻璃容器壁上,望向蓝池的眸光带着几分慈爱。
蓝池眸光微动,忍不住上前一步,却又突然顿住脚,目光冷漠望向赛特斯尔。
随即取下手指上玫瑰戒指,将戒指放于掌心摊开:
“你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只要你放了他们,这东西就给你。”
赛特斯尔一看到蓝池手上的戒指,眸光突然亮了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只要你给我,我就马上放了他们。”
“你先放,我再给。”蓝池依旧坚持。
而赛特斯尔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狡猾的很,“你先给,我才放。”
两人始终僵持不下,见谈不拢,蓝池也不再跟他废话,掌心凝出一团蓝色火焰,火焰彻底将那戒指包围。
“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它烧了,你永远都别想得到它。”
就在蓝池准备加大掌中火焰时,赛特斯尔似乎有些急了。
“等等!我可以放!但是只能先放一个!”
“全部。”蓝池冷声说,不允许他讲价。
看着蓝池掌心越凝越大的火焰,赛特斯尔一咬牙答应:“行!但你说话必须算数,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听到他妥协的话语,蓝池才灭掉手中火焰。
赛特斯尔狠狠剜了蓝池一眼,随即大手一挥,只是一瞬,他的母亲和路闻笙等人便被送到了他身边。
蓝池连忙探了探路闻笙鼻息,发现还有鼻息才松了口气。
“阿瑞斯,说话可要算数,戒指可以给我了么?”赛特斯尔颇有些不耐烦的抱着双臂看他,眼中满是嫌恶。
蓝池也很讲信用,随即把戒指往二楼一抛,赛特斯尔稳稳接住,拿到戒指的那一刻,迫不及待的将它戴上,嘴角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看着赛特斯尔那副嘴脸,蓝池只觉厌恶,什么都没说,扶起路闻笙正准备带着众人离开时,教堂的大门却“砰”的一声被关上。
蓝池扭头回望着赛特斯尔,眉心紧拧着:“你什么意思?”
赛特斯尔却是邪恶的笑着,一脸猖狂的拂着白鸽雪白羽毛:“没什么意思,就是突然不想放你们走了,想把你们,都,杀,了~”
第89章 我又不是娇滴滴的小姑娘
赛特斯尔话音刚落下,右手掌心便凝出一颗黑蓝交叠的光球,一脸得意的俯视着蓝池。
冷笑出声:“阿瑞斯啊阿瑞斯~你最终还是会死在我手里~”
说罢,赛特斯尔将那颗光球用力扔向蓝池等人,可就在那颗光球距离几人不到一米时,却突然调转方向。
像是有自我意识般,笔直朝赛特斯尔飞去。
“等等!这不对!”眼见那颗光球快速向自己飞来,赛特斯尔肉眼可见的开始慌乱,眸中倒映的,全是他的惊恐之色。
一瞬间,白光笼罩整个教堂,晃得人睁不开眼,空中回荡的,唯有赛特斯尔绝望的嘶吼声。
待到白光散去,教堂里归于平静,不论是那些教徒,还是红眼白鸽,都已经消失不见。
而那枚玫瑰戒指也回到了蓝池手中。
在其他几人还处于震惊中没缓过神来时,蓝池已经割开手指,将自己的蓝色血液抹到路闻笙那略显苍白的嘴唇上。
没一会儿便被他吸收,人也悠悠转醒。
路闻笙拧着眉轻咳了几声,才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便是蓝池那一张满是担忧的俊美脸庞。
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怎么过来了?不是说了让你等我回去吗?这里很危险,快走。”
突然想起来什么,挣扎着从他怀里坐起,扫视教堂周围一圈后才发现早已没了赛特斯尔的身影。
于是便问:“那只海妖呢?”
“已经死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蓝池拧着双眉,指腹轻轻为他擦拭脸上血渍。
“我没事。”路闻笙握住蓝池的手,眸光却依旧在教堂内打量。
“他死哪儿去了?尸体呢?”
相较于自己的伤势,他还是更想知道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蓝池突然笑了笑,嗓音柔柔的解释着:
“他想要我的戒指,我就给他了,但他没能被戒指认可,所以在擅自使用它的魔力对付我们时,被它给反噬,最后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一听这话宋柚宁可来了兴趣,“欸?原来是这样吗?怪不得我说那光球本来是冲着我们来的,却突然一下子调转了方向。”
“感情是这戒指起了这么大作用啊!怪神奇的嘞!”
“虽然这戒指看上去是有些魔力没错,可他也犯不着为了这么个东西把自己命搭进去呀!所以这是为啥?”路清尘歪着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
蓝池语气淡淡解释:“这戒指是海洋之神阿玛尼娜的神造物,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她不再掌管海洋,就将她的神造物传给了第一任海洋领主,再由海洋领主选定继承人继续将这份神力传承下去。”
“海洋之神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继续庇佑海洋万物生灵,上一任还是我的母亲,直到我成年有能力掌管海洋时她才把戒指传给了我。”
“所以,一旦得到戒指的认可,便可以掌控整个海洋,赛特斯尔从小就野心勃勃,想要这戒指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他甚至还学习了黑魔法,就是想有一天彻底统治海洋,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他罪有应得。”
“哦~原来刚刚那个黑大褂这么坏呢?死了也活该!”宋柚宁频频点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然而季轻然却仍是一头雾水,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凑到宋柚宁耳边,“你真听懂了?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啊?”
宋柚宁轻咳两声,同样凑到季轻然耳边,小声哔哔:“其实我也没懂,但气氛到了这儿,不得说些什么嘛!”
随后,除了蓝池要送他母亲回去大海,其余几人便各自返回了住所。
……
路家宅院里。
此时窗外夕阳渐沉,空气中带着冷意。
躺倒在床上的路闻笙却是一副虚弱模样。
脸色不正常的泛白,额上渗出一层细密薄汗。
微张着嘴吸进来的空气又一次带走口腔中那本就不怎么多的水分。
口渴得紧,路闻笙拧着眉迷迷糊糊从睡梦中睁眼,揉了揉有些发晕的脑袋,起身下床想要去客厅倒水喝。
可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还没走两步就已经开始发软,眼看就要摔倒时,突然跌入一个冰凉怀抱,淡淡的清甜奶香缓缓钻入他鼻腔。
“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好听的声线在头顶响起,路闻笙怔怔望去,稍稍抬眸就见那溢着蓝色荧光的眸子里满是担忧。
“你回来了。”路闻笙偏开头轻咳了咳,眉心小小拧起。
随即说道:“我没事,只是没站稳而已。”他嘴硬,更多的是不想让他为自己忧心。
可路闻笙的神情实在算不上自然,连自己都未察觉,双颊不知何时泛起了红。
透过薄薄衣衫传来的温度,蓝池能清晰感觉到他的体温烫得离谱,整个人像是快要熟透一般。
他羽睫轻颤,抬手抚上路闻笙额头,“好烫……你发烧了。”
“没那回事,只是有点热。”
路闻笙轻轻拂开蓝池的手,想继续去客厅倒水解渴。
可下一秒还是被蓝池抓住。
他轻轻叹息一声道:“生病了就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去床上休息。”
蓝池说完也不等路闻笙说些什么,直接将人抱起放到床上,顺便帮他掖了掖被角。
“都说了我没事,别大惊小怪的。我一个大男人,又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小姑娘……”路闻笙无奈抚了抚额。
他只是想去倒杯水喝,怎么就这么难呢?
乍一听这话,蓝池轻笑出声,缓缓道:“就算是男人,生病了也要好好休息,又不是铁做的,乖乖躺好。”
他嗓音柔柔,却带着一丝不容拒绝。
路闻笙轻啧一声,将头扭向一边,揉着太阳穴妥协道:“行,那我渴了,去给我倒杯水。”
“好,等着。”蓝池微眯着眼,眸中是藏匿不住的笑意,没过多久便端来一杯水递给他。
看着蓝池手中那冒着药气的褐黄液体,路闻笙眼中满是抗拒,眉心微皱道:“怎么是药?我水呢?”
“药水也是水,区别不大,你弟弟说,喝这个病好得快。”
第90章 乱吃药会变傻
“……”眼见那杯药离自己越来越近,路闻笙下意识往后退了退,伸手把杯子从嘴边推开:
“都说了我没事,别听那小子说的,他就是小时候吃多了药,长大才智商偏低。”
“是药三分毒,乱吃药会变傻,你也不想你未来老公是个傻子吧?”
蓝池似乎一眼就瞧穿了他的心思,坐在床沿边似笑非笑的盯着他,将杯子贴近唇边轻轻抿了口,淡然道:
“放心,没有很苦,也不烫。”随后又将药递到他面前,“喝一口也行。”
路闻笙依旧抗拒,见自己的话他根本没听进去,便扭过头不再看他,眉心紧拧道:“我没病,不喝!”
看着他薄唇紧闭,蓝池无奈摇头,捏着路闻笙下颚把他的脸给掰了过来,温声说:“真的不喝?”
路闻笙没说话,沉着个脸犯倔。
“好吧。”蓝池无声叹了口气:“既然你自己不肯喝,那我就只好嘴对嘴喂你了。”
此话一出,路闻笙瞳孔猛然缩了缩,眼见蓝池就要将药剂含入嘴里时,他一把抢过蓝池手里的杯子:“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随即捏着鼻,眼一闭心一横,仰头一饮而尽。
苦涩药味瞬间在口腔中蔓延开来,路闻笙整张脸都皱成一团,“好苦……”他低声喃喃。
话音刚落下,半敞的衣衫就被蓝池一把攥住,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沁入口腔里的清甜奶香。
他轻贴上他滚烫沾染药气的唇,微凉的舌掠夺走他嘴中苦味,只留下属于他的清甜。
许久,路闻笙失力趴在他颈间喘息,身上的温度好像更烫,像只火炉一样。
蓝池轻抚着他背脊,戏谑开口:“现在不苦了吧?”
“你又不是糖,亲我一下我就不苦了?”他反问,浑身发软倚在他胸膛,却依旧嘴硬。
蓝池一双眸子晶亮,捧起他的脸,眉眼弯成新月,“那亲两下?”
眼见对方的唇将要再次附上,路闻笙连忙抬手捂住蓝池的嘴,让他无从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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