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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叫替身?(玄幻灵异)——町右

时间:2024-05-14 07:55:28  作者:町右
  裴松凛拂开程序,抬手摘出了仿生人的义眼, 发现上面居然还落着一层基因锁。
  如果强行侵入,眼球只会自爆,里面藏着的芯片永远不会落到外人手里。
  裴松凛低笑, 将义眼嵌入“星流”的操作板。
  三十秒, 眼球内的芯片以密闭程序唤醒, 沉睡的仿生人也坐直了身子。
  P07的目光有些空洞, 直到看到裴松凛之后, 薄而但的电光才淌过双眼:“主人。”
  果然跟他猜的一样。
  言欲贴身保姆的核心, 用的是他当年留下来的光子芯片。
  芯片是用异星一种名为FT-1的新型材料制成, 藏在裴松凛尸体带回来的沙弗莱石中,裴松凛当初从言欲手上抢走沙弗莱石的时候检查过,里面的芯片已经解出来了……但眼下上将发掘出来的唯一用法,是电子脑。
  由一堆高级机械拼凑出来的P07有了这枚芯片,它就能通过任何图灵测试,成为活生生的“宋副官”。
  虽然这个用法还挺巧妙的,但作为武器来说……有点可惜。
  而裴松凛如今唤醒的,则是当初自己设置在芯片中的另一套系统,这套系统只能由他唤醒。
  简言之,就是P07体内有两个人格,平时毕恭毕敬的宋副官是言欲给他设置的人格,而现在这个被唤醒的是裴松凛从设置之初就藏着的主人格。
  “好久不见。”裴松凛轻笑,“睡得还好吗,始初。”
  这个“人格”名为始初。
  “好久不见,裴少将。”仿生人的脸上露出了与以往截然不同的,生动的微笑,“如您所见,我睡得还可以。”
  裴松凛轻轻颔首:“复制宋副官的数据和系统,并将它加密隐藏,以后你就是宋副官。”
  取而代之四个字,他说得太复杂。
  始初自然不会违抗他唯一主人的命令,迅速将P07的数据融入系统中。
  裴松凛看着他同步过去的信息,其中记录着P07替言欲做过的所有事情。
  他指尖微顿:“P07的启用日期是什么时候?”
  始初:“第一次启用是七十年前,但当时夫人并没有破译芯片密码,只是当普通的仿生人来使用。”
  “夫人”是始初对言欲的称呼,由这恶趣味的裴少爷设置的。
  裴松凛视线凝在P07身上,言欲在70年前就发现他留下的东西了。
  “将他的所有的数据传到我这里。”
  “是。”
  不过三十秒,裴松凛便接收到了完整的数据记录。
  P07的启用日期,具体是在七十年前,裴松凛死后的第一百八十七天。
  这一天是言欲第一次激活仿生人,而当时的设定一样为保姆。
  但之后,到第十年忌日,这段数据却有明显的消除痕迹,记录断断续续,并不完整……言上将偷偷摸摸用P07干了什么坏事?
  而从第十年忌日开始,一切就清晰了。
  P07是尽职尽责的记录仪,以各种方式陪在言欲的身边,记录着与他经历过的一切。
  第十年忌日当天,言欲腺体旧疾复发,三次传唤杨医生。
  第二十年忌日是德斯学院的选拔考试,还是学生的言欲第一次登上异星战场。
  第三十年忌日,已入军队的言欲为一捧花暴怒不已……踢碎了卡尔罗少尉的荣誉勋章。
  ……
  明明只是文字数据,裴松凛却仿佛看到了空缺七十年的画面,言欲的成长历程清晰可见。
  第六十年忌日,言欲第一次在九月二十四日,进入纳维亚。
  裴松凛轻轻点在操作板上的指尖一顿。
  九月二十四日,对言欲来说到底代表着什么?
  而在这天晚上,言欲从纳维亚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后,把自己锁在书房,整整三天没有见人。
  书房……一帧画面闪入裴松凛的脑海,他想起的是那天在书房触到的“折叠空间”,还有当时如秘密被发现般慌乱的言欲。
  空白的七十年,即便有P07记录着,但对裴松凛来说也只是窥看了言欲的冰山一角。
  仿生人不是时时刻刻都跟着他的,有些秘密还需要裴松凛继续去寻找,或者……等言欲坦白。
  恰逢始初复制完成,裴松凛站了起来:“让杨医生来一趟,顺便去准备早点,不要营养剂堆叠那种……算了,我说你做。”
  始初迅速打开自己的倾听记录功能:“您说。”
  “黑松露酥皮汤,烤乳鸽,巧克力舒芙蕾……”裴松凛七零八落地报了几个菜品,觉得差不多了,才看向仿生人,“记住了没?”
  “记住了……但这些是言上将喜欢吃的吗?”仿生人有些茫然。
  他这里是有P07记录的饮食偏好,言上将的口味似乎比较清淡,也很少吃甜点。
  裴松凛看着他:“听你的,听我的?”
  “听您的。”始初颔首,“我会更新数据库,覆盖上将以前错误的饮食偏好。”
  书房在二楼,言欲的卧室之后。
  裴松凛推开书房的门,依循记忆摸到了折叠空间的大致位置,灌入精神力,启用。
  轻柔的机械女音提醒:“触控解锁失败,判定为非法侵入。”
  跟P07义眼一样,是基因锁,强制突破会自爆。
  而这一次,裴松凛没有周全到再唤醒一个备用程序。
  他看着解锁失败的记录,微微失笑。
  言上将发现之后,估计要给他发好一顿脾气了。
  仿生人按照他的吩咐准备好餐点时,Omega初次标记后的睡眠时间也差不多了,
  裴松凛的指尖再点了点折叠空间,旋即转身离开了书房。
  卧室。
  初次临时标记后的Omega极需要睡眠,房间里没有一丝多余的光。
  言欲醒来的时候,浑身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体表的温度远超于平时,皮肤的每一寸感觉都格外鲜明。
  因为视觉不清晰,所以其他感觉尤为明显。
  Omega的特殊时期期已经到了,他的理智像被绞成了一捆拧紧的绳,干涸得分不出多余的冷静去思考其他。
  信息素……标记……Alpha。
  时冷时热,让他睡不安稳,言欲无法控制地觉得难耐。
  他感受到自己肆意失控的信息素萦绕在身侧,像木偶的提线,摆弄着他的每一个动作。
  五感仿佛被无限放大,视线能看到的东西变得模糊,像一团雾晕在了眼前。
  等言欲回过神时,他的被褥已经被堆在床边,一团绕在枕头之上,像一个小小的,杂乱的巢。
  看着自己做了什么,言欲猛地一骇,像骨髓里最纤细的那根神经被狠狠扯痛。
  还没明白自己从那习得这种软弱荒唐的本事,卧室的门就被敲了一下。
  像条件反射,他抬手一扫,把枕头和床单全推到地上。
  门被缓缓推开,食物的香味瞬间溢满房间,言欲蹙眉回头,看到的是少年半明半暗的身影。
  他出现的时间太过凑巧,像踩着他渴望的点,言欲一时失神,有些分不清是醒是梦。
  裴松凛没有将餐车推进来,自适应光感的视线先落到地上那杂乱的被褥,再慢条斯理地抬起来,温笑着看向他:“上将,醒了?”
  言欲没有回应,一张脸崩得极紧,像拼尽全力在保持以往的状态。
  但他现在眼尾是红的,脖子是红的,连曲压在床面的脚趾都浮着极淡的粉,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裴松凛开门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像坠入了浓郁的奶泡之中。
  信息素这种东西就是那么不按常理出牌,越是清高傲慢的人,偏偏要分化成最软甜可口的味道。
  Alpha温柔地看着他,轻声道:“能坐起来吗?”
  言欲始终没有抬起眼,因为房间没有开灯,裴松凛也无法判断这只Omega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他这么孤零零地坐在床上,就是很惹人怜惜。
  明明浑身上下都写满了“快来抱我”四个字,但却竖起了密密实实的刺。
  Alpha放轻脚步,缓缓走到床沿,没有擅自入侵他的领地,而是微微跪在一侧:“怎么了?睡迷糊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Omega一把勾住了脖子。
  很明显的奋力一拽,裴松凛有些意外,迅速地放低核心才没有被言欲带着压过去。
  十七八岁少年总是抽条般生长,眨眼没见个子就能窜高不少,言欲猝不及防磕到他的锁骨时,第一反应是觉得额头被碰得生疼。
  他脑子里短暂地出现了嗡的一声,然后就感觉到少年微凉的指节贴到后颈。
  少年在轻轻按揉他的腺体!
  意识到这点,言欲身体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排斥,而是高热被缓解时的短暂舒适。
  裴松凛右手护着言欲的后脑勺,左手撑在床面,很无辜的低询:“上将?”
  而回应他的,是Omega依从本能的动作。
  被海盐奶油熏蒸的,微热的脸颊埋在他的颈窝,靠近脉搏的位置。
  言欲的嗓音低哑:“……信息素。”
  这是言上将第一次示弱,也是第一次那么直率又坦白地向他开口。
  ……到底还是因为信息素作祟么?
  裴松凛顺势搂住了他的腰,并在他的发顶轻轻吻了吻:“上将,腺体有什么不适吗?”
  非常温柔体贴的声音,却别有用意地提醒着昨夜。
  他们凶悍地打了一架,落得个两败俱伤的下场。
  然后今天又非常荒诞地走到了标记与被标记的关系。
  裴松凛其实不太拿捏得清楚……言欲昨晚到底是什么状态。
  而现在,Omega深深地嗅着他颈侧的味道,像沉醉其间,无暇回应。
  裴松凛无声挽唇,轻轻俯首,在他耳边放软了嗓音:“上将怎么把被子都踢到床底下了?睡相那么不好?”
  说着,他就回头打开了床头的小灯。
  “关灯,住嘴。”言欲箍在他腰上的手猝然收紧。
  裴松凛意识到他这是在警告,抬指又将灯重新关上:“上将您过于滥用抑制剂了,所以导致现在的反应尤为强烈……昨天晚上您昏过去了,我也不敢标记太深,如果现在您需要,我给你重新补一下?”
  虽然裴松凛已经让仿生人联系杨医生了,但眼下这种情况最有效的,还是Alpha的直接标记。
  裴松凛的唇温度要低一点,落在额角时像淡淡的冷冰。
  但他还没吻下眉心,就被言欲伸手抵住了唇。
  “……亲吻,是多余的。”Omega抬手推开了他。
  裴松凛轻轻颔首,看着他回落的指尖垂到领口,然后松开了睡衣上的两颗纽扣。
  一截白皙的颈露了出来,微微起伏的线条,勾出了漂亮的颈骨。
  不要开灯,不要说话,不要亲吻。
  只要标记。
  这还是在提醒着裴松凛,他只是特殊时期用来缓解的Alpha。
  只有言欲需要的时候,他才能讨到半点甜头。
  裴松凛琥珀色的眸沉淀了下来,掌心顺着言欲的喉骨轻抚,托住了他的下颌。
  俯首,咬在了昨天晚上咬的地方。
  却没有看到Omega隐忍舒缓的眼神。
  Omega的腺体在第一次临时标记时不宜受太多的伤,他咬得轻而缓慢,等言欲缓过了那阵刺痛,松缓下来时,他才注入信息素。
  临时标记宜量少多次,最好覆盖完Omega的特殊时期,裴松凛咬完之后轻轻地吻了一下,才下床找来消毒的工具。
  言上将不允许开灯,他只能在黑暗中放慢速度和动作,仔细地替他清理伤口。
  言欲还没从标记后的余温回神,在黑暗中凝着一点,眼神涣散而开。
  事件迭落到思绪中,他慢慢整理,堆杂的事情有了眉目之后,却忽然变得落寞了起来。
  是一种空落落的,脚不踏地的虚无感,仿佛灵魂当中有个缺口,而填补的东西被他遗漏在宇宙的某个角落。
  他想回头去看身后的人,却又克制住了。
  “在想什么……昨天晚上借你信息素的Alpha?”身后传来少年清润的嗓音。
  问得很随意,却又明显地带着一阵冷淡。
  而跟少年的语气相悖的,是他过度亲昵的动作。
  Alpha眷恋地从身后抱住了他,低声问:“上将,您上次在纳维亚喝醉就跟我说过,你有一个一见钟情的人……昨天明明让我准备侍寝,结果又醉醺醺地带着另一个Alpha的信息素回来……”
  “你要问什么?”言欲哑着嗓音反问,“想知道昨晚那个Alpha是不是我的初恋?”
  昨夜逼迫裴松凛失控的两个字又被他轻飘飘地提起,他在黑暗中的眼神沉了一下。
  “那么好奇……好,我告诉你,是。”
  肯定的回答。
  昨晚喝醉的言欲,和现在清醒的言欲,回答一致。
  仗着没有开灯,言欲悄悄攥紧了垂在身侧的手:“七十年前,T11星历九月二十四日,我刚到这个新区的时候,被人关在纳维亚一段时间。”
  裴松凛眼睛微眯,听着他颠七倒八地回忆,才想起来俞锦弦是有去过一次纳维亚。
  那一次是军队在编外刚捕猎完一只虫族,裴松凛恰好遇到俞锦弦,那群新兵得了军功一个比一个兴奋,晚上就以喝酒的名义把他们骗去了纳维亚。
  裴松凛进去晃了一圈,意识到那是什么地方,头也不回地走了,倒是俞锦弦因为所谓的好脾气而被人围着,灌了好几杯酒。
  ……原来那时候,言欲也在里面么?
  裴松凛眸色渐深,不合时宜地想起另一件事。
  当初裴松凛在拍卖场对笼子里的言欲一见钟情时,曾经开玩笑似地问过俞锦弦——
  “笼子里那个小漂亮,挺好看的,想带回家养起来……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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