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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这叫替身?(玄幻灵异)——町右

时间:2024-05-14 07:55:28  作者:町右
  在已知的自然灾害中,宙雨属于二级灾害, 最大程度能吞噬半个星系。
  以太军跟B3里应外合打造的天幕,在二级灾害不堪一击。而伴随宙雨而来的, 还有朝珀尔飞去的大批虫族。
  裴松凛视线稍沉, 那群虫族似乎没有攻击的意图, 反倒是像被牵引而来……而目的既不是以太军,也不是Asia,而是……珀尔。
  裴松凛看着巨大的裂口,似想到了什么,抬手轻触上操作台。
  “言欲。”他揉了揉Omega的后颈, 低声, “睡着了吗?”
  言欲本来四肢酸软无力,闻言, 悄然用义体匕首划过腿侧,渗出来的热血和痛让他终于挽回一点操控四肢的实感。
  他闭了闭眼睛:“没有。”
  裴松凛轻声:“启动鸮,我们逃命。”
  言欲立刻从他跟前退离半步, 冷静地触上操控台。
  他的动作飞快, 理智却在一遍遍警告——Asia的状态已经不足以完成跃迁了。
  但那又怎么样呢?
  都是生死一线, 为什么不拼?
  星门程序已经启动, 言欲回眸:“已经开启。”
  下一瞬, 言欲便感觉到自己链接机甲的精神域被裴松凛强而有力的精神域重新接管, 交接完成得非常轻柔, 像是一张薄纸从他的指节抽去。
  言欲从无休止的隐痛和紧绷中缓过来,被温柔地退离下线时,蓦地有一种寥落感。
  一股说不出来是沮丧还是自渐形秽的感情从胸口溢出,他下意识握紧拳头。
  他曾以为自己的精神力跟裴松凛很接近了。
  甚至在刚刚的战场上,他还担心Alpha那样嚣张的作战方式会不会耗费过多精神力,却没想到关键时刻,裴松凛能带着Asia绝地逃亡。
  言欲无声回头,裴松凛的手却落到他的手腕上。
  “……陪着我。”Alpha的嗓音喑哑而低沉,“我没你想的那么轻松自如。”
  他的声音轻而慢,带着一阵渴求和挽留。
  言欲薄唇轻抿,疲乏到极度的身体亦挪不开步伐,嗓子里涌出浅浅的涩感,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
  像是腥血倒灌入伤口,又像差点忍不住哽咽。
  ……裴松凛需要他。
  如果这是七十年后,坦诚相见的最后一面……
  言欲被自己这个莫名的念头惊出了一身冷汗,再冷静下来时已经抱住了裴松凛的后背。
  他心跳得很快,无措地压在Alpha身后,妄图就这样让它减缓速率。
  裴松凛感受到贴在身后的温热,指节有一瞬颤抖。
  他轻轻地用掌心拢住扣在腹部微颤的指尖,低声道:“没事,信我。”
  他死了一次,不是为了死第二次的。
  Alpha的精神域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升阶,在无数坠落的机甲和燎着火光的陨石雨中,拉扯出一道炫目的防御屏障。
  鸮扭曲了时空,星门开在最危险的陨石雨群之中,破损的Asia迎着陨石群,越开了一群又一群奔袭而来的虫族。
  临别之前,他切换视角看了一眼裴庚。
  这位只在印象里模糊跟“父亲”挂钩的上将,此刻被卷入了灾难之中,生死难明。
  一次跃迁,机甲右翼损毁。
  二次跃迁,尾骨脱落。
  三次跃迁,Asia只剩舱体,却成功落入了星门之中。
  毁天灭地的轰声在跃入星门之后瞬间被隔绝在外,扭曲的时空放缓了时间,Asia像落入了异次元的洞穴。
  等一切安定下来,劫后余生四个字才清晰地涌入识海。
  言欲知道已经脱险,环在裴松凛腰上的手渐渐失了力道。
  他腰间一软将要落地的时候,裴松凛回身一把搂住了他:“言欲。”
  裴松凛轻垂着眼,视线露出三分急切。
  从他们重聚到现在,视线都没有对上过,他想看自己提心吊胆想了一路的人。
  “定标,搜寻附近能临时停靠的星球,这架机甲已经不支持远距离飞行了。”言欲却只是轻垂着眼,抬手挡开了他的触碰,“……我去看看他们。”
  他的指尖都在发抖,很明显地克制跟回避。
  裴松凛安静地看着他,直到机甲发出偏移警告时,他才松开手:“好。”
  言欲深呼吸一口,平静地走出操控室后,无力地扶在墙壁上。
  他腿侧的伤口正在汩汩冒血,后知后觉的疲倦和虚弱像反噬般汹涌而来。
  言欲扶着墙壁将要靠下时,仿生人及时搀住了他:“先生,去疗愈舱。”
  言欲摇头:“不,我要先去看……”
  始初:“秦博士和刻奇的成员都被送到疗愈舱里了。”
  仿生人虽然在战斗上已经帮不了什么忙,但是安顿伤员这点事他还是能做好的。
  言欲悬着的心落回原处,被它带到疗愈舱时才发现刻奇的成员横七竖八地躺在这里。
  毕竟救援的时候情况危机,言欲没办法周全到不碰伤任何一个人,刻奇小分队里十四名成员,六名轻伤,五名义体损毁,还有三名重伤。
  言欲问:“……疗愈舱不够用吗?”
  始初轻轻点头:“毕竟Asia是单人作战机甲,配备的医疗设备较少。”
  但他有给言欲留下干净的疗愈舱。
  言欲皱了皱眉:“我伤得不是很重,简单包扎一下就好,让秦佐进去。”
  “可是先生……”
  言欲推开了仿生人的手,平静从疗愈舱里拿了一个处理伤口的箱子,再声:“让他先去。”
  仿生人轻轻点头,示意自己接收到指令,随后便回身查看其他伤员。
  言欲提着药箱回到自己的寝间,在门口下意识上了锁,才缓缓靠到床沿。
  他身体上除了腿部那一道刀伤,其实没什么大碍。主要是体能和精神力的耗损过度,让他觉得精疲力竭。
  Omega果然是这么脆弱,且不堪一击。
  言欲取下义体匕首,将裤腿划开,在不触碰伤口的情况下缓缓撕开了衣服,然后找了瓶医用消毒液冲着伤口。
  以前在军队里受过比这严重多了的伤,可却没一次会比现在更痛……他皱了皱眉,分化成Omega,连忍痛的值域也下降了吗?
  清洗之后,言欲才发现这处的伤口比自己想象中要深多了。
  当时他意识游离,为了清醒要多痛划多痛,没想到后续会那么麻烦。
  他的手还在细微地颤抖着,力气像达不到指尖,没有办法,他只好潦草地用纱布卷了两圈,然后抽缓力道慢慢扶着墙壁走出来。
  卧室的系统配备身体数据检测,AI很快就扫描到言欲腿上的伤口,给他送衣服的时候便只推来了一件宽大的衬衣。
  AI轻柔地道:“您腿部的伤口较深,并且没有经过手术处理,最好还是不要穿衣服掩盖痛处。”
  言欲接过上衣,抬手轻轻屏退了所有AI余音。
  他还要部署刻奇的逃亡方向,要考虑不堪重负的Asia如何航行至主舰身边,还有思考怎么应对星际帝国的追击……
  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他必须好好休息。
  言欲侧身靠在床上,伴着腿部的隐痛缓缓睡了过去。
  操控室里,裴松凛探知到附近唯一一所可降落坐标点,完成定标后,再查看了一下Asia的能源储备。
  虽然使用了鸮星门,但Asia的状况显然不足以支撑长距离跃迁,所以裴松凛只能选择在可能范围内最遥远的一个星系进行跃迁,之后便用Asia残存的能源进行短距离飞行。
  这个可降落坐标点应该是个陆地星球,也是苦了这座机甲,只剩个光秃秃的机身还要载着他们飞过小半个星系。
  裴松凛将机甲设置为自动驾驶后,走到疗愈舱。
  仿生人始初一边自我修复,一边给伤员配备营养剂,并且时刻观察他们的情况,刚刚空出来的医疗舱里躺着秦佐,他没有什么外伤,但是缓解剂需要进行手术修复。
  裴松凛扫了一圈,才问:“言欲呢?”
  始初低声道:“言先生说要自己处理伤口,先回卧室了。”
  裴松凛的视线缓缓落到秦佐的医疗舱,侧过身时,始初朝他递来一种营养剂:“主人,您的精神力消耗……”
  “没事。”裴松凛淡声回答,拒绝了那支营养液,“好好照顾他们。”
  走到卧室跟前,裴松凛发现房间的主人下了禁制。
  只不过这个禁制跟折叠空间比起来小儿科太多,裴松凛不到两秒就破译了密码,房门无声开启。
  他进房间的时候,言欲已经睡着了。
  言欲侧着身微蜷成一团,偏长的发轻轻落在枕头上,是跟白日与众不同的松软轻柔。
  安静睡着的时候,才跟七十多年前一样。
  裴松凛忽然发现言欲似乎特别喜欢这个睡姿,小小的团成一团,像极其缺乏安全感。
  可每当他悄悄上床时,言欲却总能精准无误地钻到他的怀里。
  想到什么,裴松凛放轻了动作,无声地走到床沿,挑出一片可以让自己躺下的位置缓缓俯身。
  而现在,熟睡中的言欲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无声地笑了一下,心说果然是这样……以前钻他怀里的那些可爱的小动作和小习惯压根不是什么本能,言欲就是在装睡,趁他没发现,悄悄地以最无辜的姿态蹭到他的怀里。
  裴松凛忽然感觉自己的心一下就软了……这么看来,言欲其实从很早之前就喜欢上他了。
  这个念头在心尖落下了一层淡淡的柔软。
  裴松凛想要伸手抱他,但刚撩开那层薄薄的被褥,他就闻到了很淡的血腥味。
  他眉梢微蹙,顺着薄被的边缘轻轻掀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双细长白皙的腿。
  裴松凛顿时感觉自己的呼吸粗重了下来,目光着了魔似地看着言欲细仃仃的脚踝。
  言欲平日多穿短靴,这一截细白的踝骨总被严密地包裹,他总喜欢依着东西站,不是非常正统的军姿,透着一股慵慢与懒散……而这双腿现在却毫无遮掩地映入裴松凛的眼里,他似乎在这一瞬间就想到了这双脚轻踮在皮肤上的感觉。
  这么想了,便去触了。
  言欲的脚其实不小,但落在裴松凛的掌心却就那么大一点儿,像一截完美的瓷,唯有色泽浅淡的血管浅浮在下面,瘦得一只手就能握住。
  小腿线条细长而紧绷,没有一丝多余的起伏,往上蔓延进一圈又一圈的绷带之中,而白净的绷带上面细细地渗出了一条鲜红。
  血还在淌,人就这么睡着了,看来确确实实累着了。
  裴松凛呼吸稍屏,拂开所有邪念,将那落在腿上的衣摆稍稍掀开,仔细地查看言欲的腿伤。
  他想了想,终端接入房间的程序,很快将言欲提过来的药箱找到。
  裴松凛找到剪刀将他腿上的绷带拆了下来,一看到那一掌长的深伤口,便什么旖旎的心思都散了。
  这么深的刀伤言欲也敢这么敷衍了事?
  他叹了口气,将镇定剂和止痛剂抽入针剂之中,沿着言欲的腿轻轻按了一下。
  裴松凛力道掐得很精准,睡梦中的言欲只是皱了下眉,很低地哼了一声,但没有醒来。
  裴松凛便放下心,凝神先注入麻醉,等到差不多发挥药效的时间,才开始仔细地处理伤口。
  幸好伤口耽搁得不久,清洗也做得比较到位,上过药之后就可以开始缝合。
  裴松凛有经验,轻轻地卧低身子压低呼吸,细长的指尖轻绕过线,一点点沿着皮肉小心翼翼地缝合。
  以前他在域外星系乱跑的时候总不免惹上麻烦,处理伤口的本事就是在一次次搏斗里练出来的。
  但裴松凛对自己的伤口很马虎,倒一瓶消毒合剂,然后三五下缝合就完事了,鲜少像这样每一针的距离都一丝不苟地把控着。
  即便知道有愈合剂不会担心留疤,但他却还是不敢松一根神经。
  言欲身上有股独特的味道,清清淡淡的香,不凑近时很难闻到,但一落入鼻尖就容易勾起瘾。
  而分化成Omega之后,这阵味道更加馥郁,只需要一点就容易勾的Alpha神魂颠倒。
  裴松凛缝到三分之二,才忽然从舌尖抿到了一丝甜。
  忽然意识到自己靠得有多近,裴松凛怔了怔,所有的坐怀不乱在这一刻破功。
  他闭了闭眼,咬着舌尖提醒自己伤口还没处理完,不该回头看不应该看的地方。
  后面三分之一的缝合比前面还要艰难,裴松凛剪短缝合线的时候,甚至能感觉到自己手心渗出来的一层薄汗。
  虽然言欲仍是他的合法配偶,虽然他早已发现自己隐瞒的事情,虽然在协同作战的时候该承认不该承认的都已经尘埃落定……
  裴松凛忍住了吻过他伤口的冲动,虚合着眼慢慢坐直身子,刚想回头把撩上去的衬衣拨回来时,对上了一双漆暗的眼。
  言欲半枕着手臂,淡淡地看着他。
  这一瞬间,裴松凛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像被一双手猝然抓紧,连呼吸都忘了。
  “怎么,看够了?”言欲嗓音哑得厉害,也许是精神力还没恢复,也可能是被扰了清梦,每个字拖得慢,透着一阵勾人耳朵的懒意。
  明明他没做任何出格的举动,却像活的妖精在眼前。
  裴松凛本来在进卧室之前准备的所有坦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嘴唇轻颤了两下,最后出口的是轻轻一句:“弄疼你了吗?”
  他打麻醉的时候言欲明明还没醒,药效也发挥得及时,难道是他缝合的动作太大了?
  言欲往枕头轻轻埋了一下,本来瘦削的脸轻轻压出了一点点肉,细长的眼睫垂在上面,透出一股无辜又幼嫩的视觉冲击。
  裴松凛能感受到自己逐渐加速的心跳。
  言欲轻抿着唇:“你是觉得我睡得那么死,任别人在我伤口上刺绣都不醒?”
  裴松凛:“……”
  他也只是缝合得稍微紧密了些,绝不会影响愈合,说刺绣,是不是太夸张了?
  “绷带。”言欲的手落在薄被上,为了方便裴松凛包扎,将腿边那一截被子彻底勾到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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