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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独特的洗白技巧[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4-05-14 07:57:56  作者:寒星孤月
  沈明恒有些嫌弃,又觉得很不应该。
  他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幸好没搞“遗爱靴”,他宁可即刻到长安和沈绩面对面,也不想被人按住强行脱靴。
  不过说到沈绩……他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沈明恒迟疑地看向宋景年,希望谋士能够解答他的疑惑,却只对上宋景年无辜而又茫然的目光。
  沈明恒沉默。
  宋景年鬼使神差地意会,“殿下是不是觉得忘了些什么?”
  沈明恒点了点头:“景年也有同感?”
  “是。”宋景年一向自负自己的头脑,然而冥思苦想了半天依旧无果,“殿下与我都不记得,想来应该是不重要的事情吧。”
  被秦离洲扣押软禁在军营里的传旨大臣打了个喷嚏。
  高政放下练字的笔,一动不动地跪坐在原地,双目失神地望着天边那抹似血残阳。
  良久,他终于动了动身子。
  时已入夏,但燕丘的傍晚还是带了几分凉意,高政起身给自己披了一件外袍,掀开了帐篷的帘幕。
  门口守着的将士凶神恶煞地盯着他:“干什么?进去!”
  高政不卑不亢:“劳烦通报,我要见秦将军。”
  到底是个文官,将士没真把他当囚犯对待,但言辞也颇不客气:“想找将军求饶?死心吧,将军不会见你的。”
  高政顿了顿,“太子殿下可在军中?”
  将士眼神警惕:“你想干嘛?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看你这表现,在下应该没有猜错。”高政微微一笑:“军中突然军饷物资充足,是因为太子殿下吧?”
  他被迫娶了章家旁支的庶女,对于世家来说,他也算半个自己人。
  或者说是附庸、走狗更合适些。
  大抵是因为他从前的识相,世家还算信任他,他也因此知道了一些消息。
  譬如太子府那场大火被扑灭之后,不仅没有找到沈明恒的尸体,连那两箱金子也是不翼而飞。
  将士的眼神因他这一句话变得凌厉起来,高政不避不让,从容道:“在下有要事要回禀太子,若是耽误了,你承担得起么?”
  将士目露迟疑。
  将军说京中来的官员全都诡计多端。
  可是这个人又不像是在说谎。
  犹豫片刻,将士还是喊了个同僚过来,对他低语了几句。
  那同僚居高临下地瞥了一眼高政,“等着,我去通报,你要是敢骗我们,把你皮扒了!”
  高政好脾气地笑笑:“不敢。”
  来燕丘三日,高政终于踏进了幽州城。
  幽州城仍是被战火肆虐过的衰败景象,满目萧条,与长安的十里繁华相比实在简陋,但却比其它遭受过战乱的城池要好了太多。
  负责押送他的将士就看着高政脸上先是显出抑制不住的惊喜,然而瞬息过后又变得肃穆凝重。
  将士:“?”
  他微微往后退了一步。
  沈明恒正在批阅公务,他动作像是玩闹般漫不经心,但手边已经垒起了厚厚一摞。
  宋景年替他整理文书,眉眼微垂,神情认真。
  高政进来时两人都顾不上理他。
  沈明恒忙得很,临近离开,总想为幽檀多做些什么。
  宋景年则是有意要给这个传旨大臣一些威慑。
  他正思忖第一句话该说些什么,余光忽然瞥见高政直直地走向沈明恒的桌案。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沈明恒懒散抬眼,似笑非笑:“你是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第26章 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26)
  高政像是没听见, 不卑不亢地自说自话:“臣来这里之前曾想过,殿下若是要杀臣,臣便从容赴死, 殿下若是不杀臣, 臣便将一切都告诉殿下,此后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亦不辞。”
  他笑了笑,俯身行礼:“多谢殿下不杀之恩,从今往后,臣便是殿下你的人了。”
  沈明恒莫名其妙:“孤什么时候说不杀你了?”
  他嗤笑一声:“先说说你打算跟孤说什么?看看这消息够不够买下你的命。”
  宋景年温文尔雅, 彬彬有礼:“高大人言过了,殿下也并非什么人想效忠就能效忠的。”
  说完微微一笑, 就差没直说“也不瞧瞧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世家要造反。”高政突然开口。
  如平地落惊雷, 这话实在称得上惊悚。只可惜在场三人都身有反骨,说者与听者皆不以为意。
  高政面色平静, 问道:“不知这个消息, 够不够让臣多活几天?”
  宋景年放下沈明恒批复好的纸卷,掸了掸衣袖,轻描淡写地说:“这等人尽皆知之事, 也值得高大人擂鼓筛锣?”。
  “他们用您当借口, 殿下。”高政没有理会宋景年, 他目光专注地看着沈明恒:“圣上下旨宣召秦将军回京,世家若要保命,须得在秦将军到长安之前起事。”
  “这与殿下有何干系?”宋景年也不在乎高政的有意忽视,当然与他胸怀宽广没有半点关系, 只不过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和他的主君说话的,身为一个好的谋士, 应当时刻捍卫主君的地位。
  “他们总不能说是皇帝害了殿下,要为殿下报仇吧?”这理由未免太荒唐,宋景年说出口都不由得有些想笑。
  高政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大差不差。”
  “他们说太子府的火是三皇子放的,要清君侧。”高政讽刺地说:“三皇子狼子野心,弑父杀兄,他们护驾来迟,虽令三皇子伏法,陛下与废太子却也活不过来了。为社稷计,只能拥立五皇子登基,稳定国祚。”
  秦将军虽然勇武过人,但怎么说也蛰伏了十二年,此连番大胜来得蹊跷,除了耳目尽被掌控的沈绩,其他人大抵都往边境塞过人,多多少少也能拼凑出沈明恒未死的事实。
  可沈明恒是必须死的,沈绩会在乎皇家声望,世家可不会。
  他们不需要一个文治武功样样不俗的皇太子。
  原本漫不经心不以为意的沈明恒听到这句话忽然顿了顿,他突兀地冷笑一声:“瞎了他们的狗眼,敢对沈谦益起歪心思,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法。”
  明里暗里为难过主角团的,有几个能活得过三章?
  “殿下似乎很看重三皇子?”高政有几分疑惑,皇家之间还有亲情这种东西?可沈明恒对沈绩都没几分尊敬,凭什么三皇子就能是那个例外?
  沈明恒淡淡道:“不该打听的事少打听。”
  这话有些似曾相识,高政愣了一下,打趣道:“看来殿下果真极为重视三皇子。”
  他在军营问起沈明恒时,将士们回绝他也是这句话,一字不差。高政一时不知道是该感叹仆随其主,还是该诧异沈明恒对沈谦益的情意竟如此之深厚。
  高政若有所思。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既然已成事实,往后其中的尺度他就得好好把握了,总不能因为一个外人影响他们主仆情分。
  却不知三皇子是怎么想的,是否同样将殿下当做兄长去尊崇与敬爱。
  看来得找个机会接触试探一下三皇子,若是……同归于尽的把握他还是有的。
  他早就想效仿一次汉唐使臣,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沈明恒,他绝不容许任何人毁了他的圣明之君。
  “殿下不必忧心。”宋景年劝道:“三皇子能得您看重,想来也非凡俗,我稍后便让秦将军先行,快些赶路,不会有事的。”
  沈明恒轻哼一声:“谁忧心了?”
  末了又问:“你怎么还在这?不是说要去收拾吗?孤觉得还是别等明早了,趁夜走,免得又要惊扰百姓来相送。”
  宋景年:“……”
  高政:“……”
  您但凡多坚持几秒,臣就信了这句“不忧心”。
  宋景年浅浅叹了口气。
  他也好,秦将军也好,这满城的百姓也好,都没能劝得殿下动身,而今不过一个关于三皇子的消息,殿下便就忍不住了。
  分明万无一失,殿下还是不放心,沈谦益何德何能,配得殿下如此看重?
  宋景年按耐下心中弥散开的点点涩意,心中带着几分阴狠地想,沈谦益,你最好别辜负太子殿下。
  *
  在原剧情里能够走到大结局的沈谦益自然也不会是省油的灯,高政能得到的消息,当然也瞒不过他。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世家临死前的反扑固然令人为难,但沈谦益更在乎另一件事。
  他头一次没有在府里等待周时誉,而是直接找上了门,来之前连拜帖都没递,气势汹汹的,像是在寻仇。
  周时誉周大人正是风头无两之时,只是三皇子再怎么不受重视也是个皇子,下人不知他们暗地里见不得人的联系,又不敢把人堵在门外,只好恭恭敬敬引他们入府,又迅速通知了周时誉与文黎。
  时隔数月,两人终于收到了宋景年寄来的信,还没来得及看,就听说三皇子来了,且脸色极其不好,一幅要杀人的阴沉。
  文黎倒是有些心虚,周时誉一如既往地平静与坦然。
  周时誉挥退下人,问道:“殿下怎么来了?”
  “我再不来,怕是最后死了,还对你们感恩戴德。”
  沈谦益握拳,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涩然道:“你们早知皇兄还活着,是与不是?”
  周时誉眼也不眨:“是。”
  “一意孤行,不担心即将归来的燕丘大军,是因为你们知道秦将军是皇兄的人,他会听从你们的指示,配合我、欺瞒我、送我上绝路,是不是?”
  “是。”
  饶是意料之中的回复,沈谦益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自嘲一笑:“难怪怂恿我造反,难怪不在乎我的名声,原来是一开始就没打算让我成功。”
  “拿我当棋子,用我对付世家,让我把沈绩推下皇位,骂名我来背,皇兄便能干干净净登基为帝。”
  “从一开始,你们就在利用我,这数月以来你们为我定的计,无一是真心为我谋划。”
  文黎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沉默着表示承认。
  周时誉认认真真听完,点了点头,又说了声:“是。”
  他歉然道:“殿下,是我对不住你,我问过你的,你不肯放弃皇位,可……皇位只有一个。”
  正如他周时誉也只有一个主君。
  沈谦益冷冷地看着他们,眼神讽刺。
  周时誉确实反复问过他许多次是否有意皇位,他那时只以为是谋士的考验,要看他夺嫡之心是否足够坚定,于是每一次他都毫无动摇地说“是”。
  如今他知道了,那不是考验,那是丧钟。
  他每应一次,周时誉对他的杀心便增一分。
  周时誉、文黎、宋景年,这三人果真是世间少有百年难遇的奇才,可是啊,从一开始,他们就站到了他的对立面。
  “我若知道皇长兄还活着,也许你问我时,我会有别的答案。”
  沈谦益神情有些悲哀:“共事数月,沈谦益自问并无亏欠之处,先生可有半点信过我?”
  文黎愈发愧疚:“事关重大,殿下,实在抱歉。”
  文黎前半生堂堂正正,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地,所行之事无愧于心无愧于人,让他过意不去的,唯有一个沈谦益。
  人这一生总要经历许多两难,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可身在局中,未至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谁知道自己是佛是魔?
  也许很多年后物是人非,他会后悔年轻时为了沈明恒赌上一切,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技不如人,无话可说,今日之后,我与二位的情分,便犹如此此杯。”沈谦益拿起桌上待客的茶杯,重重向地上砸去,瓷器破碎声尖利,散落满地狼藉。
  他原想割袍断义,只不过衣裳若是短了一截,出去后指定会被人看出。
  沈谦益虽然愤怒但理智还在,实在不想多生事端。
  他们三人离得近,碎片飞溅,掠过周时誉的手背,顿时多了一条血痕。
  点点殷红洇出,周时誉眉眼微垂,又道了一次歉,“殿下,对不住,我会保你性命无虞,后半生衣食无忧,待事情做完,周时誉定当登门,向殿下负荆请罪。”
  “难不成你们已经觉得胜券在握了吗?”沈谦益冷笑:“我知道禁卫军统领实际上是你们的人,你们自然可以让他打着我的名义造反,以此继续你们的计划,但我还没输,你们大可不必开心得这么早。”
  周时誉默了默,他叹了口气:“那便各凭本事吧。”
  沈谦益拂袖而去。
  刚上马车,帘幕落下,沈谦益脸上神色瞬间变化,方才的委屈、愤怒、悲哀尽数消散,只余下面无表情的漠然。
  他与周时誉二人确实缘分已尽,不是在那茶杯破碎时,而是早在他得知真相的那一刻。
  并非不生气,只是他的身份注定了他的喜怒不能太过自由,之所以表现得那样激动,更多是出于政治考量。
  ——他需要周时誉与文黎的亏欠。
  ——他如今几近一无所有,任何筹码都不能放过。
  沈谦益微微闭眼。
  沈明恒自小便是尊贵肆意的皇太子,沈承孝身后也有尹家,唯有他战战兢兢。
  自出生起,什么样的难关他没见过?无非是信错了人而已。
  他不会认输。
 
 
第27章 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27)
  马车吱哑驶过长街, 大抵是看出沈谦益的心情不妙,下人一时没敢询问目的地。
  待马车缓慢地行驶出了一段距离,下人才小心翼翼地问:“殿下, 可是要回府中?”
  沈谦益思量片刻, 说道:“不,去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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