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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人他嘴硬心软(近代现代)——卡了能莎

时间:2024-05-14 08:16:45  作者:卡了能莎
  程云萱明白他的意思,便只是道:“好了,早些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商暮把桌上的花瓶移到床头,在浓郁的玫瑰花香中,他尝试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
  酒店的床又冷又硬,他翻来覆去许久,仍然捂不热被窝。许久后,他翻身趴在床上,拿过手机翻看。
  微信里有一条好友验证消息,备注是:“我们谈谈。”
  商暮面无表情地看了一会儿,点击了拒绝。
  他又把周望川的手机号从黑名单里放出来,看到了对方之前发送的短信。
  两个小时前:“我去医院值班,你不想见到我的话,我今晚不会回来。你记得好好休息。”估算时间,这条是他离开餐厅后,对方发来的。
  商暮盯着消息,冷冷地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半个小时前:“衣服带得够么,需不需要我给你送厚衣服?”
  十分钟前:“你如果改变主意了,随便发个标点符号过来,我去接你回家。”
  商暮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再次把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换季的时候,时尚界最为忙碌。接下来的几天,商暮都泡在办公室加班,忙着选品、调色和设计新品。
  每晚被酒店的床硌得睡不着时,他就会短暂地把周望川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查看短信。
  “天气凉了,给我酒店和房间号,我去给你送厚衣服。”
  “买了你爱吃的蛋糕,回来尝一口可好?”
  “宝贝,我真的知错了。”
  每每看完短信,商暮就会睡得好些。
  等忙过这一阵,又到了周末。
  商暮提前让直播间的助手去联系,约了榜三来实践。
  过去每次实践时,周望川都会事无巨细地查清对方的背景,确保万无一失后,才会同意他去。商暮觉得多此一举,周望川却坚持不让步。
  周六下午,商暮来到银辉酒店的1205房间,榜三很快就到了。
  榜三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长得不错,身材魁梧。商暮记得他在直播间的ID叫做清夜。
  清夜进门之后,似乎有些拘谨。他第一次看见主播摘下面具的容貌,眼里写满了惊艳。
  商暮今天只随意穿着件米白色的开襟绒衫,水洗白的牛仔裤。他正懒散地靠在床头抽烟,眼神飘忽。
  他总觉得酒店的房间有味道,会想用烟味压一压。但他讨厌浓重的烟草味,便习惯只抽一根清淡的薄荷香烟。
  “来吧。”商暮漫不经心地掸了掸烟灰,说道。
  清夜有些拘谨地走过来,去角落的茶台烧上水,道:“不如先喝点水,休息一下?”
  商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好看的眉宇微微蹙起:“我喜欢直接一点。”他随即又压下情绪,问,“第一次吗?”
  “……对。”清夜说。
  商暮指了指旁边的椅子:“那你可以先酝酿一下,但最好快一点,我晚上还有事。”
  清夜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商暮皱着眉,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他第一次遇到这么磨叽的。
  清夜从卫生间出来后,径直走向角落的茶台。他把开水倒入放着茶叶的纸杯中,被身体挡住的右手离开了一瞬,看不清动作。
  商暮的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他身上扫过,随意地掸了掸烟灰。
  清夜端着两杯茶水过来,说:“先喝点茶,等我酝酿一下吧。”
  他说着话,目光状若不经地往商暮的衣领里钻。商暮爱穿衬衣,开襟绒衫里是一件纯白单薄的衬衣,解开了两颗扣子,玉白的锁骨若隐若现。
  商暮望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茶水,似笑非笑道:“我和别人实践,从不会入口任何东西。”
  清夜面色不变:“我是第一次,需要喝茶放松一下。”
  商暮突然冷了脸色,攥住他的手腕,清夜吃痛地叫了一声,杯子砸在地上碎裂成片。
  “你往茶水里加了什么?”
  清夜变了脸色,强忍着痛说道:“没加什么,放开我。”察觉到手腕上的力度绝非常人所有,清夜暗骂了一声,知道自己撞上了硬茬。
  “果然,老周的审查是有效的。”商暮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咔嚓一声,清夜的手腕脱臼了。商暮仍懒懒散散地坐着,并不见多少用力,似乎并不是捏断了一个人的手腕,只是捡起一片花瓣,或者一片羽毛。
  清夜知道事情败露,也不留什么面子,开始反击。他虽然一只手脱臼,动作却出奇的精准和迅速,显然是个练家子。
  商暮嗤笑了一声,三两下放倒了清夜,他手里甚至还夹着那根烟。
  清夜被他踩住胸口动弹不得,又是恼又是丢脸,索性豁出去大骂:“装什么清高?!长着一张狐媚子的脸,打着约实践的幌子,谁不知道你是来找日的?你爷爷给你砸了几十万,日一下怎么了?!”
  商暮惊奇地看着他,一拳过去,清夜的脸顿时肿起一大块,偏头吐出一口带着碎牙齿和血的唾沫。
  清夜仍兀自骂着:“自己长着这样一张脸,谁会信你是单纯来实践的?仗着自己是个小主播了不起是吧?放在其他地方,你爷爷这几十万砸下去,你该给你爷爷磕头,求着你爷爷日你!”
  商暮又是一拳过去,把他打成了对称的猪头。
  “你*****,□□****!!!!”清夜满口鲜血,口不择言地乱骂。
  “几十万,是吗。”
  商暮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方立刻就接起了。
  “喂?”
  听到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商暮顿了顿,蓦然想起,他们在冷战。可清夜的叫骂声还在继续,他只好生硬地说:“打钱来,几十万。”
  电话挂断后,入账短信立刻就来了,商暮叼着烟,问清夜:“卡号。”
  清夜愣了愣,报出一串数字。
  商暮把钱转过去,两指拿下唇间的烟,轻轻掸了掸,烟灰便飘了清夜一脸。
  “不要张口就日啊操啊的,很没有素质。”商暮说着,把烟头按在清夜的手臂上,在清夜撕心裂肺的痛叫声中冷声说道,“还有,老子是1。”
  他站起身,把烧到底的烟头往清夜身上一扔,离开了房间。
  今天的实践泡汤了,商暮越想越气,回到下榻的酒店后,他就吞服了国外寄来的新药。
  国外的某个公司致力于为他们这类人生产药品,药会灼烧肠胃,让身体无比痛苦。商暮购买多次,已成为了公司的VIP内测用户。
  药性尚不明确,他本不应该吞服,可是心情无比抑郁之下,他吞服了两颗。
  起先没什么效果,可是半个小时后,痛楚把他整个人都淹没了。他对痛如此敏感且熟悉,却也感觉到这种痛与以往的内疼外疼都不一样,完全在他控制之外。
  从喉口到胃肠都是硫酸般的剧烈灼烧感,他急促喘息着,跌跌撞撞地来到卫生间,趴在洗手池上大口喝凉水,腹中的烧灼却变本加厉。
  他大口大口地艰难喘息,喉中是压抑不住的痛吟。喉口堵塞发痒,吐出的却是鲜红的血迹。
  商暮用最后的力气来到床边,拨通了通讯录里的第一个号码,紧接着,他完全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徘徊在空中的意识渐渐回落。
  商暮闻到了医院的消毒水气息,旁边的走廊有人在细细地说话。高跟鞋踏在医院的瓷砖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胃里有轻微的烧灼感,喉口涩哑。这是洗胃后的感觉,他已十分熟悉。在过去的那几年里,他曾无数次把自己作进医院,或是洗胃,或是催吐,或是住院。
  他才刚刚一动,脸上就有一只手温柔地抚摸着,熟悉又疲惫的声音响在他耳边:“宝贝,你哪里难受?”
  商暮没有睁眼,他想象着周望川去酒店救他的场景——他已然昏迷,躺在自己呕吐出的血泊中,一片脏乱。
  周望川救过他无数次,见过他的肮脏和丑陋,那么不雅,那么可怜又可悲。他早已不是周望川心中,那个阳光可爱的小学弟了。
  商暮这样想着,一行眼泪顺着眼角留下,没入枕头中。
  周望川救了他那么多次,迟早会厌倦。爱意消磨不见,只剩医生的责任与良知。
  抚摸他面颊的手顿了顿,落在他下颌处,指尖轻轻摩挲。
  “瘦了。”周望川说。
  紧接着,周望川伸进被子,在他腰身处摩挲:“腰也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商暮仍然闭着眼睛,声音沙哑地问道:“你现在看着我的身体,和看其他病人的身体,是不是一样的?和看一个七八十岁老爷子的身体是一样的,和看一个中年大婶的身体也是一样的,对吗?”
  “你现在看着我,是不是只会想,这里瘦了,可能是哪个器官出了问题,那里瘦了,需要吃点什么补补。你看着一位七八十岁的老人时,看着任何一个病人时,心里也是这样想的吧?你用医生的审慎视角来评估,来给出意见。是吗?”
  周望川伸出手,轻轻揉了揉他细软的发丝。
  “不是。”周望川轻声道,“我会觉得你美丽。”
  商暮咬紧被角,一行眼泪落下。
  周望川给他擦去眼泪,温柔问道:“跟我回家,好吗?”
  商暮的眼泪更肆虐了。
  每一次的闹剧,都会以周望川的温柔包容来收场。他不知道周望川还能包容他多少次,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
  他攥着自己的心像攥着自己的生命,一个不慎,便会从万米高空坠落,尸骨无存。
  爱意是会被消磨的,何况是这样日复一日的消磨。
  这一次,他还有家。可下一次,他或许就会变成背着蜗壳的小蜗牛,流浪着去寻找下一个归所。
 
 
第13章 
  周望川在床边坐下,揽着商暮的腰身把人扶坐起来,抱着他轻轻拍他的后背:“好啦,不哭。”
  两人接近一周没有见面,此时身体一接触,便同时觉得对方瘦了。
  周望川给他擦了擦眼泪,问:“这几天吃的什么?”
  “饭。”
  商暮闷闷地说,睁开朦胧的泪眼,望着咫尺间的人。周望川身着白大褂,眉眼与大学时几乎一模一样,可那双眼睛里,分明有一丝倦意。他低下头,不想与那双眼睛对视。
  “感觉好些了吗?”周望川单手摩挲他的下颌,轻声问道,“身体还有没有哪里难受?”
  商暮把脑袋埋在他脖颈间,闷不作声地摇了摇头。其实他还在难受着,但比刚吃下药丸时已经好了太多,疼痛在他忍受范围内。
  周望川又道:“以后不能再……”他说到一半顿住,觉得这不是个说教的好时机,便转移了话题,“还有两瓶药,挂完再回家。”
  商暮依然不说话,埋在他肩膀上点了点头。
  周望川看不见他的神情,却能感觉到他的细微动作,不禁笑了:“怎么这么乖?”
  商暮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眼睛,擦干净泪水,抬起头来。
  他此时精神不好,蔫不拉几的,眼皮也耷拉着,抱膝坐在病床上,看起来可怜又乖巧。
  周望川看着那双带着雾气的漂亮眼睛,心里一动,凑上去含住他的唇瓣。商暮闭着眼睛回应这个吻,还凭着感觉,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鼻尖。
  正亲吻着,病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两人分开,周望川道:“请进。”
  护士推开门,探进头来:“周医生,四号床的术前准备做好了,马上开始手术。”
  “好,我马上过来。”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商暮条件反射地伸手拉他的衣袖,手伸到一半回过神来,又把手缩回了被窝中。
  周望川没有察觉,回身又摸了摸他的头发:“手术很快,等你的吊瓶挂完,我那边应该也结束了。你再躺着休息一会儿。”
  “哦。”
  周望川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过身来警告道:“不许拔针头。”
  许是觉得这句话力度不够,他又道:“当心我给你打屁股针。”
  说完,他匆匆地离开了病房,前往手术室。
  病房里只剩商暮一个人,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床头的手机正在充电,放在靠近他的这一侧,伸手便能拿到。周望川永远这样的细心。
  商暮打开手机,程云萱已经发来了秋装的修改意见。她并不会因为关系的亲近而放低标准,她对商暮,与对之前为她定制衣装的设计师要求相同,甚至还更高些。
  仔细听完程云萱的语音后,商暮就几个细节与她探讨,确定了修改的方向。
  程云萱的要求很高,商暮却丝毫不觉得被为难,相反,他感受到了尊重。对他设计师身份的尊重,对他能力和水平的尊重。
  要是周望川也能这样尊重他就好了。放下手机时,商暮心想。
  周望川那边,原本很小的一个手术,中途出了点突发状况,手术比原定时间晚了一个小时才结束。
  结束后他换下手术服,急匆匆地赶往病房。他本以为商暮定会不耐烦等他,说不定早已拔针走了,哪知推开房门,商暮正安安静静地坐在床上,翻看着一本杂志。
  听见声音,商暮抬头望来:“结束了?”声音平静。
  “抱歉,让你久等了。”周望川松了口气。
  他走过去握住商暮的左手,手背上扎针处已经贴上了白色纸胶布,防止感染。他摸了摸那处,问:“饿不饿?晚上想吃什么?”
  “随便。”商暮合上杂志扔到一边,“回家。”
  刚刚哭完一场,他一冷静下来后便又羞又悔,态度恢复了清冷,刻意地拉开距离。
  周望川并不在意,俯身揽住他的肩膀和腰身,扶着他站起来。
  躺久了站起来头晕,商暮下意识地抓紧了周望川的上臂,却感觉到对方身体僵了一下。
  “怎么了?”商暮立刻察觉到不对劲。
  周望川说:“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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