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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对此早已经习惯，表示姜沐婉这点儿话完全不会对她构成任何伤害。
她乐呵呵地凑过去，亲亲热热地挽着姜沐婉的胳膊，恨不得整个人都贴到姜沐婉的身上：“姐，你打算投几个亿？”
姜沐婉手一抖，差点将咖啡泼到姜黎身上。
“你怎么好意思？”
“一部拍摄周期不过几天的短剧，你要我按照S+级别的电影投。”
“姜黎，你觉得我像冤大头吗？”
姜黎连忙赔笑：“当然不像，姐你像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拍马屁也没用。”姜沐婉将她蹭过来的脑袋推开，“两百万，我要买下这部剧的冠名权。”
“还有，中间的广告时段，我也要独家。”
姜黎觉得钱有些少。
正苦恼要如何同姜沐婉讨价还价，就听林青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可能。”
“林姐姐，你怎么出来了！”姜黎一见林青黛，就立刻起身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她的手，“不是不舒服吗？”
林青黛淡淡睨了姜沐婉一眼：“我不放心，所以出来看看。”
姜沐婉：“！！！”
她是姜黎的亲姐姐，有什么不放心的。
姜沐婉虽然身为Omega，但气场极强。
往日在谈判桌上，就算是优等基因的Alpha也会被她压制。
可林青黛却不怕她。
两个同为Omega，却气质大相径庭的女人，无声较量着。
周围的人害怕被波及，已经悄悄退下。
只有宣传头铁，关键时刻依旧牢记自己的工作使命，远远找了个地方蹲下，架起了手机开直播。
粉丝们本以为今天只有一场直播，正陶醉回味着早前的各种名场面，突然就收到了关注账号开播的提示。
几秒钟的时间，就有不少粉丝涌了进来。
“怎么个事儿，又开播了？”
“是不是皮下弄错了？”
待看清直播画面的时候，粉丝们瞬间一个激灵。
“那不是姜黎的那个总裁姐姐吗？她怎么会在这儿？”
“这个气氛，这个站位，让我联想到那些小说里写的豪门狗血桥段。”
“不是吧，总裁姐姐真要棒打鸳鸯？为什么？林青黛和姜黎挺般配的啊。”
“楼上的你就不懂了吧，姜黎可是姜家二小姐，林青黛一个普通高管，姜家哪里会看得上。”
“等等，有没有人觉得，林青黛和姜黎的姐姐也有点好磕，两个势均力敌的Omega……”
“上面的姐妹，什么cp都磕只会让你变得不幸，青梨cp大旗永不倒，谁也不能拆我的cp。”
屏幕上弹幕刷得飞快，直播间迅速登上榜单。
但姜黎等人对此毫不知情。
“林青黛，你只是天星娱乐旗下的一个签约艺人，有什么资格干预公司的运作？”
姜沐婉抱臂靠在椅子上，即使她坐着，气场依旧有两米高。
林青黛眸子眯了眯，深色的眸底有冷光闪过，一瞬间让姜沐婉想到了方才在监视器里看到的她。
“姜黎，告诉她，我有没有资格。”林青黛淡声地开口，她声音不大，却自带强大气势，让人无法忽略。
姜黎连忙站出来：“有的有的，林姐姐和公司签约的时候我答应过她，这部短剧的一切都由她说了算。”
姜沐婉气得想踹姜黎一脚：“你是傻子吗？这种条件都敢答应。”
姜黎吓得缩到林青黛的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来：“这也没什么啊，林姐姐比我聪明，她做的决定肯定是对的。”
林青黛满意颔首。
这是她今天听过的最顺耳的话了。
“你也知道她比你聪明。”姜黎隔空指了指姜黎的脑袋，“就不怕哪天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
这也是为什么她坚决不赞同姜黎和林青黛在一起的原因。
林青黛比姜黎聪明太多了，若是对方哪天要害姜黎的话，姜黎就算有十条小命也不够玩儿的。
“姜小姐，既然是来谈生意的，就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林青黛几不可见地扫了一眼旁边的凳子。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拍戏淋了雨的缘故，她的腰酸得格外厉害，现在光是站着都很难受。
姜黎注意到她的小动作，立刻将凳子搬了过来：“林姐姐，坐。”
林青黛愣了愣，扶着腰坐下。
腰部的酸疼感减轻，让她脸色缓和了许多。
姜黎一直观察着她的表情，闻言关心地问：“是不是哪里受伤了不舒服？我给你按按？”
林青黛想了想，低声回答：“腰。”
姜黎眼睛一亮，献宝一般地抹了袖子：“我可会按摩了，从小到大，每次我姐腰，都是我给她按。”
对面的姜沐婉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恨铁不成钢地起身。
“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母亲和妈妈费了这么多心思将你养大，就是让你伺候人的？”
姜黎缩了缩脖子，小小声地回答：“那你确实夸了我按得好嘛。”
姜沐婉气疯了，直播间里的观众笑疯了。
“哈哈哈，这不就是我平时和我妹妹的日常吗？”
“我简直要被姜黎笑死了，你们看到她给林青黛按摩时双眼放光的样子吗？”
“刚才我还在为即将上演豪门狗血剧而紧张不已，没想到是豪门版的家有女女。”
“这种日常可以二十四小时一直播吗？要不让姜黎带着她的总裁姐姐去上家庭综艺吧，我一定每期都追！”
微博上，姜黎的名字再次出现在热搜。
不同的是这次后面还跟着姜沐婉的名字。
网友们都知道姜黎，可对姜沐婉不熟悉，纷纷好奇点开。
结果被一段由网友从直播间录屏的片段逗得大笑不止。
网友们纷纷感慨，姜黎在姜沐婉面前的怂样太真实，有被血脉压制的那味儿了。
当天，姜黎的微博粉丝突破百万。
而姜氏的股价也迎来一波涨幅。
第38章
在姜沐婉想将姜黎揪过来狠狠教训一顿的时候, 助理过来提醒了她直播的事。
于是，正看得起劲儿的网友们就见画面剧烈地晃动了两下，然后屏幕上跳出了“直播结束”四个大字。
直播间的网友们一脸懵逼。
“啥玩意儿, 这就结束了？”
“我还没看够呢，是不是信号不好？赶紧找个信号好的地方重开直播，我给你打赏礼物！”
“刚才那明显是被人发现了强行掐断直播的样子，应该是姜黎的总裁姐姐干的，散了吧。”
事实也的确如网友分析的那样。
得知宣传居然在偷偷直播后, 姜沐婉立刻让助理切断了直播。
“呵，不愧是你公司，和你一样狗。”
姜沐婉看着微博上的新热搜, 气得咬牙切齿。
姜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莫名其妙挨骂委屈得不行。
好在林青黛反应快, 示意她看手机。
“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姜黎看着微博上已经被网友们转发了百万次的视频, 人都麻了。
“你自己公司的事，还有脸问？”姜沐婉压着怒意，事业脑依旧清醒, “今天你们的拍摄什么时候结束，吃个饭详谈吧。”
这话她问的是两个人，但看着的确是林青黛。
没办法，她已经不对姜黎那脑子抱任何希望了。
既然如此，她就直接和正主谈。
姜黎顿时紧张起来, 连忙跳出来挡在林青黛面前。
“姐，你有什么话就和我谈。”
“林姐姐身体不舒服……”
姜沐婉抬手就给了她脑袋一下，嘲讽冷笑：“悄悄你那紧张的样子, 我是什么会吃人的洪水猛兽吗？”
姜黎捂着后脑勺小声地嘀咕：“跟你比，洪水猛兽算得了什么。”
姜沐婉眼睛一眯, 正要发作，就听林青黛淡声开了口：“五点结束拍摄，但我们要卸妆换衣服，六点以后才有空。”
姜沐婉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好，六点蓝思见，我会让人来接你们。”
说完，便傲然转身离去。
姜黎不知道林青黛是怎么想的，但既然林青黛已经答应了，她自然是没有任何意见的。
下午的戏份都是一些室内的部分，拍得相对容易。
原本安排的戏份，竟然在五点前提前结束。
工作人员都很高兴，欢欢喜喜的收拾着手头的工具，准备下班。
只有姜黎站在忙碌的人群之中，神情怔然。
“在这儿杵着干什么呢？”孟妍见她反常地没有跟在林青黛屁股后面当跟屁虫，有些奇怪，“还没拍够？”
姜黎回神，讷讷地摇头：“不是……”
“不是就赶紧去卸妆换衣服。”孟妍催促，“和你姐吃完饭就早点回去休息，明天是早戏，保持好状态。”
姜黎脚下走了两步，又不死心地掉回头来：“孟妍姐，我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过眼前正经历过的事情很熟悉的感觉？”
“就像，就像以前经历过一样。”
早上第一场戏的时候，她就生出了这种感觉。
可她并未多想。
直到后面的第二场，第三场。
特别是和林青黛演对手戏的时候，那种记忆犹新的既视感越发强烈。
孟妍扬眉：“你有这种感觉？”
姜黎以为她也有同感，顿时点头如捣蒜。
“有！”
“不仅有！而且最近越来越强烈！”
姜黎将自己今天的感受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遍。
孟妍陷入微妙的沉默，半晌她才放缓了神情，堪称慈祥地拍了拍姜黎的肩膀。
“别给自己压力太大了。”
“反正你是富二代，这部剧拍砸了也不会睡大街，顺其自然就好。”
姜黎：“？？？”
孟妍顿了顿又不放心地补充：“至于你和林青黛之间，要是有什么需要倾诉的，可以随时找我。”
“千万别给自己憋出病来了。”
姜黎崩溃：“我没病！我说的都是真的。”
孟妍一脸理解：“心理疾病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现在这个社会压力大，十个人里有五个都有抑郁症，你放宽心。”
“这样吧，等这部剧拍完了，我给你预约一个心理医师。”
“我知道A市有几个不错的心理咨询师，保密工作也做得好……”
姜黎无语了，只能立刻改口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否则，她怕孟妍真给她去找心理医生。
安抚好了孟妍，姜黎便垂头丧气地回了帐篷。
她真是傻。
这种连她自己都觉得离谱的事儿，怎么可能会有人相信。
林青黛已经收拾好了，发来微信告诉她自己在外面等着。
姜黎顿时将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蓝思位于A市最繁华的截断，是三星米其林。平时食客来用餐都必须提前一周的时间预约才有位置。
但林青黛和姜黎一来，就被引到了二楼。
姜黎拒绝了工作人员帮忙，亲自为林青黛拉了椅子。
林青黛落座，问：“这家餐厅也有你们家的股份？”
“林姐姐你怎么知道？”姜黎惊讶，连忙回忆自己是不是来的路上说漏了什么。
林青黛浅浅勾唇，还没开口就又另一个声音替她回答了。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蠢吗？”
“这家餐厅是A市出了名的难预约，我们是临时约的饭，却直接被工作人员引上了二楼。”
“要是这些她都看不出猫腻的话，也不用在A市混了。对吧，林总。”
林青黛喝水的动作一顿，漆黑的双眸看向进来的姜沐婉，眸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流光。
姜沐婉换了一身衣服，明显要比前几次见面更重视些。
她抱臂靠在椅背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林青黛，眼神却十分锐利，像是要将林青黛看透。
“我下午的时候又花了点儿时间调查你。之前你隐藏得挺好的，差点把我也骗过去了。”
“X集团的首总裁。”
几个月前，国际知名的大财团X集团在A市成立首个亚太地区的分公司，并且由其总裁亲自坐镇。
当时A市商圈因此掀起了不小的风浪。
有人猜测该集团此番举措的目的，也有人想趁机攀上高枝。
无数人试图通过各种渠道打探消息。
可到了最后，连X集团的总裁是Alpha还是Omega都不知道。
姜沐婉对此一直没什么动作。
因为她有信心不会让X集团成为姜氏的威胁。没想到几个月过去了，她居然见到了那位神秘总裁的真容。
林青黛微微垂眸，没有否认也没承认：“姜小姐有何指教？”
夹在两人中间的姜厉左看看右看看，觉得自己是不是漏听了什么，为什么姜沐婉说的话她一个字都听不懂。
“X集团？”
姜沐婉给了她一个“蠢死你得了”的眼神。
“还不明白吗？”
“坐在你旁边这位，根本不是什么外企高管，而是X集团的神秘总裁。”
“我现在很好奇，X集团是要倒闭了吗？以至于总裁跑来一个小破娱乐公司签约当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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