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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不用追究说话这是谁,有人说出来就好了。谢文昕这时也微微偏了偏头,漠然地盯着许卓为。
  马上,许卓为便立刻正义凛然大声说道:“简公当年跟随先帝左右,中原四境征战多年,丰功伟绩才立名门厚望。谋害天子一事若为当真,那简公也已畏罪自裁; 可若此事乃有人从中作梗而构陷忠臣,而又不得已为其鸣冤,那臣等将如何慰藉先帝在天之灵?又将如何安稳朝廷还有天下百姓的人心啊?臣不过一介儒朽,不足为惜!但陛下若因臣而为天下人诟病,那我等为臣的,留下的才叫罪大滔天啊!”
  “哼,猫哭耗子贼喊捉贼,倒是做得一点都不假!”许卓为一番慷慨阵阵的言辞刚说完,谢宁身后的一位臣子忽然轻蔑地嘟囔了一句,谢宁扬了扬眉,没有说话。
  谢文昕始终冷眼睨着许卓为,他说完之后才缓缓将目光有意无意地投向谢宁。
  谢宁虽然一直垂着头,可此时他却缓缓地摇了摇头,谢文昕也没有说话,马上转头看向陈圳,谦逊地问道:“丞相,您的意思呢?”
  陈圳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一如既往的没有任何表情,眼里净是老儒一派的木渎,他缓缓道:“臣以为,许令君所言有理,简公毕竟是前朝重臣,若此中有冤,不尽愧对先帝,更难以服众。”
  谢宁心里面不由得冷笑一声,同是前朝重臣,同是蒙冤而死,有人落得坟上无香,有人却成了他人手中筹码。
  谢文昕也再无多言,交代了一番让何联定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后便草草结束了早朝。
  只是在众人缓缓离去后,谢文昕忽然喊道:“皇兄留步。”
  早朝完结时已过正午,晨早的浓雾虽已散去,但城中阴沉不绝。
  朱太后从明英殿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往后宫方向走去,待众人都已离去后,她才高高坐在步辇上从西门宫道缓缓而过。
  宫道里空无一人,两边高筑的斑驳城墙将仅剩下来的日光竭尽遮挡,她双手搭在两边,目光孤傲冰冷地直视着前方。
  直到听到身边脚下多了一人脚步声,她也不回头,冷声道:“人都已经死了,你这是在做什么!?”
  许卓为鬼鬼祟祟地前后左右觑了一眼,确定无人后,才急忙道:“太后有所不知,下官怀疑,简中正的死,跟陈圳那老头子有关...”
  朱太后微微皱了皱眉,却不耐烦地低声斥道:“现在的麻烦是陈圳吗?谢宁现在都开始碰朝堂之事了,你还有这个闲心去管那个老不死的?!当年若不是你手脚不干净还留下了王家那条癫狗,如今能闹出这么些事儿吗?”
  许卓为顿时脸色发青,恨不得能够立刻跪在朱太后跟前,他赶紧又道:“是下官思虑不周!下官明白了,下官保证,万户节之后,淮南王府定不会再出现在怡都里!”
  很快许卓为便消失在这又长又阴森的宫道里,听见许卓为脚步声消失,朱太后才对着身旁婢女沉声道:“跟父亲说,这个人留不得了。”
  作者有话说:
  如无意外这就是万字长章证明要入v了~
  谢谢小可爱们一直以来的支持,我会更加努力,和小王爷跟二公子一起成长的。
  (你加油,我也加油
  (么么
 
 
第五十二章 
  ◎小王爷府现细作,二公子处事不惊◎
  今日早朝一番闹剧, 谁也不能置身事外,所谓各怀鬼胎,尽在千秋人面上。
  就如孟至源和他的亲侄子孟远庄。
  孟远庄年过三十, 仪表堂堂是有才识之人,又有其叔中书令孟至源提携, 在朝中正担任着吏部尚书一职。
  二人心事重重地从车上下来后,刚前后脚迈进了长白府, 大门一关上,孟远庄迫不及待地就走到孟至源跟前, 一手抓住孟至源的前臂, 焦急说道:“叔叔,我们不能够再坐以待毙了...”
  “我平日里如何教导你的?凡事莫慌!”孟至源一下子被孟远庄拦在跟前的时候还顿了顿, 随即便不耐烦地甩开了孟远庄的手, 一双鹰般老眼瞪了他一下, 边往里走边恨铁不成钢地说,“我们既然能够平安无事这么些年,你以为他自己很想掀起这些风雨吗?若不是形势所逼, 他绝不会走出这一步的!到底是谁逼死了简中正你还不明白吗?!”
  “可是叔叔, 简中正这么些年里不也一直明哲保身的...”孟远庄不依不饶地跟在孟至源身边, 刚过前院廊下, 一个明黄色的身影便急匆匆地从环廊向着他们走来, 他只好立刻闭上了嘴。
  孟至源没好脸色地又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赶紧不要再多话,这时孟诗云已经迈着小碎步心急火燎地赶到二人面前, 仓促地行礼后立刻就焦急地说:“爹,女儿今日听闻简伯伯出事了, 此事当真?”
  孟至源扫了一眼她身后紧跟着的两个婢女, 二人慌张低下了头, 孟至源心里也只能无奈叹了一声,缓缓低头看着自己女儿,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慈祥地说:“你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爹你莫要骗我,女儿什么都知道!”没等孟至源说完,孟诗云急得快要跺脚地说,“简伯伯出事了,临风哥哥一定不好过的,就算我们两家不能结成姻亲,但是总是一同长大的,爹爹能不能帮帮...”
  “爹爹记得你今天不是约好了盈儿去做衣裳吗?”眼见着自己女儿满脸焦急,孟至源却始终保持着一副慈父温和神情,说着又在孟诗云肩上轻轻拍了两下,慈爱地笑着说,“赶紧去吧,可别让人家等了,我可听说盈儿不喜候人了。”
  “可是爹...”孟诗云被孟至源推着往外走,可是却忍不住一直回头说道。
  “爹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不用管,爹会处理好的了。”孟至源边对着孟诗云挥了挥手,边温和笑着说道。
  孟诗云无奈,咬咬牙,转身便往门外走去,婢女连忙从后跟上,刚出了府门,孟诗云忽然微微侧头,小声地说:“随我去一趟淮南府。”
  日出过半,谢宁府里一片寂然。王桓坐在客房的桌后,忍着手上的疼痛艰难在纸上写下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陈,王,简,孟,何,李,停笔之后冷眼端详许久,又拿起笔在王,简,何三个上分别落了个叉。
  因为手掌中的伤口稍微牵扯一下又会开裂,他却忽来倔强,执笔姿势宛已别扭如鸡爪也非得继续写下,写完后歪头细看又觉丑,又胡乱地用手肘将纸往地上一扫,捏起下一张纸又继续写。
  直到门外传来一阵仓促的脚步声,他才停下了笔,眼尾扫过门外,嘴角微提。
  早前还住在那破旧小宅子时,祁缘走路总是我行我素,要是旁边还放着一个青樽,那更是抱怨不断。
  而此时不过是听着那步子的声音,便已不难挑出其中拘谨。侍从将他带到王桓门前时甚至还不忘对着人家微微颔首示意,王桓在里头虽一直低头,却忍不住摇头轻笑。
  侍从将人送到门外便要转身离开,里头却传出王桓不经意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还在门边上的二人同时怔了怔,侍从茫然不解地回头,祁缘却不以为然地轻轻摇摇头,提脚便继续往里走,那侍从才会意,小心翼翼地答道:“奴才元生。”
  王桓也仍旧不看他,又问:“跟随小王爷多久了?”
  元生脸色稍有发白,却强作淡定地答道:“奴才伺候小王爷一年有余了。”
  王桓此时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行了,你先下去吧。”
  元生也不敢再有逗留,转身便离开了。
  祁缘这时才回头遥遥觑了元生背影一眼,走到桌前边放下药箱问道:“怎么?你怀疑他是别人派来监视小王爷的?”
  “我能将自己的人放出去,早也就预料到旁人也会做这些事了,”王桓边慢条斯理地将笔放回到架子上,边若无其事地说,“只不过是看谁的本事强,看谁放出去的人本领高罢了。”
  祁缘瞥了一眼王桓,只见他脸上挂着是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他心里蓦地忽然竟同情起了这屋子的主人来,便嘲讽地说:“你这儿就是明知山头里都是猛虎,还把你那小王爷往这山上送,要到头来人家真有什么闪失的,你又得来一番瞎矫情,说我不解风情,有些人竟是连一点做人的良心都没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这是叫釜底抽薪,你不懂。”王桓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歪头看着桌面上方才写好的一张纸,最后还是被他扫落在地。
  “对,我不懂,”祁缘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又道,“你可别到时候心疼地吐血了又赶着青樽来找我便是了。”
  王桓嗤笑摇摇头,淡然说道:“倒也没什么懂不懂的,不过就是幼虎独处深山懵懂不知,刚好遇到猎豹行至泥潭被困难行。这山头里幼小的畜生是没有能力施救,强大的山王更加不会出手为自己以后留下隐患,而幼虎斟酌再三之后为了自己日后在这山中不再孤立无援,他定会施以援手来保住猎豹。要立身朝廷,是要判形势,计人心。这么说,祁大夫您明白些了吗?”
  屋内装潢成色偏沉,屋外微弱的光线根本带不进多少明亮。祁缘这时已经坐在王桓跟前,他一直凝视着王桓说此话时眼里的漫不经心,却总是看不穿这人眼后的盘算。
  桌子脚边上早已铺满了一地的纸,纸上的字是歪歪扭扭,勉勉强强还能看出上面写的什么,祁缘余光刚好捕捉到其中没被划掉的“陈”“孟”二字,他眸上稍瞬即逝一丝冷光,随即又故意压低声音道:“简中正在狱中自尽,是怎么回事儿?”
  谁知王桓这时却蓦地冷笑一声,微微抬眼瞟了祁缘一下,说道:“我要说我知道那会儿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你信么?”
  祁缘讥讽道:“你也有老猫烧须的一天啊。”
  “烧了倒也无妨,人心够冷了,添点热倒也觉得温暖些,”王桓冰冷笑了笑说,“不过这只不过就是放了一把火啊,倒是把那些我从来都不为意的牛鬼蛇神都给烧出来了,也是出乎我意料了。”
  祁缘又道:“可是小王爷始终年少气盛又入世未深,你偏偏挑着现在这么个最危险的当儿把他就送进去,再说陛下对你对他的疑心也不全放下,你真的就不怕他有行差踏错就出事?”
  而这时王桓忽然抬起眼皮看着祁缘,起缘被他盯得只觉脊背一凉,眉心微微皱起,王桓却蓦地自信地笑了笑,道:“有我在,他不会。”
  祁缘被他吓得悬起的心才放下,斜睨了他一眼便把手放到桌面,王桓似乎还沉浸在方才自己那一句简单却气势磅礴的话里,侧着脸,忍不住又摇摇头嗤笑了一声。
  看着他这副孤芳自赏的样子,祁缘实在忍不住,手指骨在桌面“咯咯咯”地敲了三下,不耐烦地低声吼道:“手!”
  王桓这才回过神来,眼神里还尽带着对祁缘不解风情的责怪。就在王桓缓缓将手伸到祁缘面前时,一看到那横七竖八的伤口那瞬间祁缘心里不由得怔了怔。
  他皱眉说道:“你看看你这伤的,放你那小王爷看着,又得心疼了吧...”
  “可不是嘛!”祁缘话没说完,门口处忽然传来有人说话,青樽端着茶盘急急忙忙地走进来,边走还边忧愁道,“祁大夫您这还真是说对了,您是没瞧见今早小王爷看着公子手上的伤时候的表情,真真就是要把整个宅子都要烧了那般...”
  “行了行了,你赶紧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王桓终于受不了青樽的絮絮叨叨,朝他连忙甩手后,却又说,“诶诶诶等会儿,走之前去把我棋盘拿来。”
  青樽顿了顿,低着头吐了吐舌头,把清茶往二人面前放下后便转身离开。
  一只手还在祁缘手上上着药,王桓就想用另一只手拿起茶杯,却奈何手上伤口收缩都是锥心刺痛,只好又将茶杯愤愤不平地丢回到桌面,边说:“这宅子好是好,就是玉嫣姑娘不能常来了,倒也落得清净无聊,你等会儿也别走了,陪我下会儿棋吧。”
  祁缘无可奈何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二公子啊,这会儿您家小王爷可是下了早朝的啊,放着您这么个不让人省心的在家里,人家能不一出宫就往家里飞奔回来吗?在下小命一条是真的折腾不起啊,您要闲得慌的就自个儿找点乐子吧,别往旁人身上挂钩子了好吧。”
  谁知王桓这时却冷笑一声,活动活动了脖子,不紧不慢地说:“早朝是下了,宫中留一趟,出了宫在往家里走一趟,想来知行今晚是不到夜里也回不来了。”
  清明刚过端午未至,四月中旬本该是多雨之节,可今年却始终落得阴沉,雨水如被天上浓云兜于怀中,偏生压抑。
  如此昏沉天气只叫人周身不爽,行人脸上尽是暗沉无光,也只有沅陵侯府旁小巷里的那条黄狗还落得饶有兴致,高高翘起尾巴就在胡八街上大摇大摆地走着,走到沅陵侯府门前还不忘朝大门上提起嗓子吠上两声,过往行人被它吓了一跳,忍不住骂道:“真他娘的就是畜生!”
  谢宁从宫中出来后脸色一直凝重,本已快要回到自己宅子门前,却忽然让车夫继续前行往淮南王府走去。
  刚从车上下来便立刻三步化两往廊下而去,两位小门童原本正在挤眉弄眼地玩闹着打发时间,一见到忽然出现的小王爷都吓了一跳,两人匆忙对视一眼后连忙把门打开,谁知却碰上谢蓁蓁刚好从里面出来。
  二人一见,谢蓁蓁二话不说一把抓住谢宁的手臂就往里头拽去,谢宁还没反应过来,谢蓁蓁已经把谢宁按到门后墙边一个角落里,还不忘左右警惕地瞧上两眼。
  谢宁皱眉看着谢蓁蓁一时不知她葫芦里又要卖什么药,皱着眉正想开口发问,谢蓁蓁却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嘴前长嘘一声,然后又带着责怪的眼神瞪了谢宁一眼,谢宁是更加疑惑。
  这时谢蓁蓁才说:“伯父的事情母亲还没知道,你等会儿要见着母亲可千万别说漏嘴了!”
  谢宁本还以为谢蓁蓁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要说,谁知不过如此,他无奈地看着谢蓁蓁一脸严肃,却也只好点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然而就在这时,其中一个门童正快步往里跑去,谢蓁蓁见状便大声讲他喝住,问道:“什么事?”
  谢蓁蓁的声音宛如一道符咒往小门童脑门上一贴,闻言便立刻刹住脚步,伸手指向大门处,伶伶俐俐地喊说:“长白侯府的孟小姐过来了,急着要找夫人呢!”
  谢蓁蓁一听,脸色顿时铁青,回头与谢宁对视一眼后提脚便往门处走去,边大步走去边厉声说:“行了我去就是了,不用去叨扰到母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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