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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侯(古代架空)——梁州

时间:2024-05-16 07:24:50  作者:梁州
  那女子正蜷缩在台下一个角落,双手紧紧抱住双膝一直在不停发颤,眼神涣散看着地面,身边也围了两个楼里的人,可她却是仍然不知言语不知哭泣。
  半晌后,谢宁才漠然往前走,本在厮打的二人也同时停下了动作看向他,此时鸿武营的那位断然是占了上风,只见他的手正拽在那淋北人衣领上,已经将他整个人摁倒在桌上。
  谢宁不苟言笑地走上前,忽然一手揪住那鸿武营的人的领子紧接着猛然用力往上一提,然后又是往外一推,那人措不及防便四脚朝天摔在地上。
  而那人早就火遮双眼此时更是心中不服,本想撑着站起抡起拳头便向谢宁挥去,却他身边的同伴本见到谢宁时脸上起哄的笑意便骤然消失,此时更加是连忙上前将其抱住,其中一位还略显胆怯地在他耳边小声说:“算了算了...中郎将说过,咱不要跟淮南谢家的人闹...”
  见那人脸上写满不甘依然还想挣扎,谢宁便走到他面前,狠狠地盯着那人,又冷眼扫了其身后一圈,厉声骂道:“鸿武营平时就是这样管自己的人吗?你们这是在自己家门口给自己丢脸,丢的是天子的颜面!简直不知所谓!”
  说完才转身双手扶起那淋北人,却依然语气冷淡地说道:“多有得罪,还望阁下不要见怪。”
  那淋北人连忙后退两步双手作揖对着谢宁恭恭敬敬地行礼致谢,谢宁却再无多说,转身便往外走,只是走到那姑娘面前时却又停下,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然后弯腰放在她面前,低声对着旁边的人道:“给她请位大夫,好好医治。”
  谢宁说完便头也不回往门外走去。
  淋北那些人见自己得了便宜,也不再计较,回头不屑地觑了鸿武营的人一眼便接而离开。
  方才被谢宁揪起的那人此时才疯狂甩开身边质押住他的人,恶狠狠地紧盯着谢宁离开的背影,往地上唾了一口,低声骂道:“他娘的有个屁好威风!”
  直到鸿武营的人离开,围起看热闹的人也陆续离散后,满新楼一楼最昏暗的角落中,珠帘后的两人才回头看向桌面。
  仍旧带着莫羡僧面/具的李清辞淡然先说:“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有曾想过,是不是真的只有只有这条路可以达到目的,难道就不能将陈圳的阴谋直接告诉陛下来将其铲除...毕竟这条路...”
  李清辞顿了顿,若有深意地看了看面前的人一眼,又说:“毕竟这条路走下来,多少会伤了你和人家的感情...”
  坐起对面的王桓却不以为然地摇头笑笑,做出一副洗耳恭听之态问道:“那不知师兄最后可得出如何结论了?”
  李清辞看着王桓玩世不恭的神色,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手中扇子“哗”地打开,又道:“理由有三,其一,朝廷内外如今都笼罩在陈圳网络之下,我等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其二,陛下如今对殿下戒心未除却对陈圳马首是瞻,若对陛下言明陈圳有谋反之心,打草惊蛇不说,陛下亦未必相信,反而更置殿下于不利位置。其三,就算陛下当真相信了,亦有与陈圳旗鼓相当的抗衡势力,但京中一旦内乱,便是给了谢高钰乘虚而入之机,更是后果不堪设想。“
  李清辞顿了顿,抿了一口酒,才继续道:“但相反的,若此时殿下暂且回淮南,还能借此时间机会重整淮南藩军,届时陈圳真要发动谋权篡位,你背后的南央军亦已成型,如此一来,再引蛇出洞后声东击西,反而可有得胜之会。”
  王桓边细细聆听,嘴角笑意是越发会心,给二人碗中倒满清酒后,自己拿起面前那碗笑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这碗,定是要干了的...”
  李清辞却骤然将扇子“啪”地合上后,轻轻地打在王桓手背上,笑着说道:“你如今是能笑着劝君一杯酒,可是我倒是好奇,其实这些谋划,到了不久后你的世子殿下仍会全然知晓,你大可现在就对其告知以详,又是何苦要自己暗地里一人经手所有,到那时竟落得故意相瞒一罪呢?”
  “我这不是怕西出阳关后便无故人嘛,【1】”王桓另一只手将李清辞的扇子拿开,笑着一饮而尽后,才继续道,“我还剩两年,有些事,还是在我有能力的时候办妥了,才能走得安心,所以才会故意给陈圳机会。至于知行...”
  王桓说着,又给自己碗中满上,才继续道:“权谋二字,权,在于运筹帷幄,谋,在于策略人心。知行初出茅庐,虽在旁人指点下自己又图强发奋而在应对事实方面进益颇优,但至于人心判断盈亏盘算,他还不足以与陈圳这些老狐狸抗衡...”
  “你是怕他知道陈圳的真相后冲动反而不愿离开京城?”李清辞扬眉问道,见王桓苦笑而不语,便又道,“我觉得,你的确是有点小看了你这位小殿下了。”
  王桓略微意外地抬头看向李清辞,李清辞余光扫了他一眼,心中闪过一丝苦涩,却意味深长地笑笑,拿起酒碗仰头也是一干而尽。
  李清辞怎能看不出来,王桓口口声声宣称自己能对谢宁的狠下心来,其实却从未愿意让他涉半点危险。
  只是他更加明白,在这盘棋中,是断不能有一人心软。
  酒碗放下后,李清辞又神秘道:“话说回来,我不知你晓不晓得这件事,但是简家的那位公子,我觉得你应有所防范。”
  王桓更是意外,脸上笑意顿时消失,皱眉问道:“临风?”
  作者有话说:
  【1】出自王维的《送元二使安西》
  下一章,有一点糖。
  (是日周一,冲鸭
  (开学开工,我们都是最棒的
  (你加油,我也加油
 
 
第九十九章 
  ◎谋者谋不过近乡情怯,亲人若晚◎
  当日下午, 那几个鸿武营兵士从满新楼离去后,心中是越想越忿然不甘,便一回营后, 立刻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添油加醋地与陈翘控诉。果然,陈翘听完后顿时掀桌咆哮, 破口大骂。
  三月初六,事发次日, 昨日满新楼里的一场闹剧攀岩走壁地马上传入宫中。
  从兵士到陈翘,再从陈翘至陈圳, 接着便是陈圳到朝廷内外, 坊间百姓,各种谣言层出不穷, 如天花乱坠。
  点火者的本意从头都是火烧燎原, 所谓人言可畏, 最后到了谢文昕耳中,便只会是陈圳想要他得知的版本。
  谢宁为维护淋北使团而当众羞辱鸿武营,前后更有与淋北使团来往甚密, 又之前初次出征便以薄弱兵力全胜以矫蛮著称的淋北军, 从前只觉年少有为, 如今再看, 却不得不让人怀疑当中利害因果。
  若只此一则消息流入宫中, 谢文昕未必会为其龙颜震怒,却又加上先前从温剑口中得知, 淋北使者莫羡僧夜访沅陵侯府会淮南世子一事,不知为何, 任何关于谢宁的事但凡与王桓有所牵扯, 谢文昕都觉心中无比压抑, 如此谢文昕当下更是勃然大怒,一人坐于殿中,忽然挥袖便将桌上纸墨笔砚疯狂横扫落地。
  璞绵此时正好入内,见此一幕吓了一跳,连忙扑通就地跪下,惊呼“陛下息怒还要以保重龙体为重”。
  之后殿内一片沉寂,谢文昕目光死死盯向方框门外灰沉一片的天空,双眼通红而感刺痛他也不做理会。
  一炷香时间后,他才苦笑一声,撑着桌面疲惫不堪地站起,璞绵见状连忙起身小跑上前,却还未至其旁谢文昕便摆了摆手,哀伤说着“不必跟来”后,便失魂落魄地扶着墙壁离开。
  当天晚膳谢文昕只用了两口,便让全部撤下,璞绵本焦心想相劝一二,却见谢文昕神色疲乏,便也只好作罢,而谢文昕此时却忽然说:“明日早朝后,替朕将丞相留下来。”
  三月初八,初春时节,清晨阴霾,水汽萦绕,街上行人零星,行色匆忙。
  李府门前莫羡僧一身浅青中原样式的外衣正垂着头来回踱步,很快府门再次从里打开时,莫羡僧连忙上前。
  本以为开门的会是家仆,却没想刚到门外,抬头便见李匪樵端然站在门后,正平和地看着自己。
  莫羡僧猛地脚步一顿,心跳无端加快,四周本已凉风习习,此时他更感浑身刺骨阴冷,含在袖中的双手更是发颤发冷,心中却是万分庆幸自己脸上仍带面/具而不至于形露于色。
  其实此次入京以来便早已是见过李匪樵多次,却没次都是隐于形色人潮之中,不过都是隔着衣衫人影眺望一二。
  而此时咫尺相临,连李匪樵面上深刻的皱纹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才想到自己一别家中老父,竟已有近二十年。
  一月前从江上踏瑄遥至淋江,隔着滔滔江水,再看对面江中故园,才觉二十载竟如白马过隙,所谓近乡情怯,便是心中纵广涵天下,行至家门前,却无力往前一步。
  又想起当年出发遥山前,李匪樵牵着不过垂髫的李清茹将他送至江边时,他站在小舟甲板上看着二人身影渐越变小,他还记得那时候的父亲不过鬓边几缕青丝,而如今却已是一头斑白。
  莫羡僧这几天也是苦苦挣扎,对于到底要不要临行时再来见自己父亲最后一眼这事思虑许久,最后还是昨晚一夜辗转难眠后才最终还是定下心来。心中本已重重复复地演练无数次与其见面时应如何表述,但此时真正二人相对,他脑中却浑然一空。
  李匪樵在屋内闻得莫羡僧前来拜访时也只觉意外,却又想起近来传闻之中他与王桓之间关系,心中难免摸索猜测两分,但当家仆问要不要将其请入屋中时,他却摆摆手示意不必,而自己又马上换了一身利落衣裳才出门相见。
  此时李匪樵看着莫羡僧脸上神情紧张,他反而先慈祥笑笑,道:“先生清早便来问候,因近来坊间传闻嶙峋,老朽是不便请君入内一叙,还望先生海涵,有怪莫怪。”
  莫羡僧此时才回过神来,连忙双手作揖谦卑颔首致礼后,才礼貌道:“前辈之虑晚辈定然明白,前辈不必为难。反倒是晚辈冒昧前来相访,还望前辈不怪唐突。”
  李匪樵笑笑,说道:“四海之内皆比邻,天下儒生自成府。莫先生不必多心,只是不知莫先生清晨到访,是所谓何事呢?”
  莫羡僧才放下手,仍微微垂下眼帘,说道:“正如前辈所说,羡僧一届儒生,而前辈君子雅号在四境内是享负盛名,皆为儒门学子,任谁亦想能一见前辈真容讨得一教。晚辈此次有幸入京,自然也想前来拜会,讨得教诲。”
  李匪樵见其神态谦顺,心中亦是对其有所好感,二人三二寒暄后,莫羡僧便说不多叨扰就要先行告退。
  莫羡僧却又在转身离开前,又多说了一句:“京中如今能有淮南世子为梁柱,实属京中之幸。”
  他此话说完,再三示意鸣谢后便要转身离开,但李匪樵闻言之时心中便已是一怔,眉心微微皱起,又略显防备地质疑道:“不知先生何来此话?”
  莫羡僧回头微笑又道:“曾经只道京中淮南世子殿下文武双全才华出众,却不谙世事不及朝政。不久前汶州一战是初露锋芒,再此次入京有见其如天子左臂右膀,行事作风竟是比旁人更有成略,眼中更是出乎常人多沉稳,如今一见,才知何谓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果然是年少英才,不可多得。”
  莫羡僧见李匪樵脸色果然陷入沉思,他心中骤然笑笑,颔首又道:“这些不过晚辈胡言乱语,前辈见笑了。”
  怎料就在莫羡僧再次要离开时,李匪樵忽然将其唤下,目光严肃地盯在他脸上,沉声问道:“不知先生在江上一带,可有听说过一名叫李清辞的江湖人士?”
  莫羡僧脸上笑意顿时僵硬,浑身上下如遭雷劈,他回头皮笑肉不笑地回道:“从未听说,若前辈有意,在下回去后大可替您打探一二...”
  “不必了...”李匪樵却立刻打断,回神后才又道,“还祝先生一路顺利。”
  三月初开,乃初春交冬之节,所谓倒春寒,便是此时二季相争时寒冬不舍退场留恋之果。
  此等时节,晨起多有白雾,至正午烈阳相驱才得下午明媚,傍晚时分巧有金灿霞光,至夜又朗朗乾坤,星辉烂漫。
  沅陵侯府王桓书房内大门微掩,王桓早已将家仆一尽遣走,屋内此时只剩高企烛灯明亮,地上火炉温热。
  屏风后王桓正懒洋洋地侧躺在炕上一边的引枕上,一手握着一块刚成像的小木块,一手攥着刻刀,正眯着眼悠哉悠哉地雕刻着,时不时还将木块送到面前吹开木屑,再左右仔细端详,眼神中尽是流露着对自己作品的满意和赞叹。
  隔着炕桌的另一边坐着的那位却是另外一副情形,谢宁正端然盘腿坐在炕上,身上只穿一浅色薄衣,同样是一手执木块一手执刻刀,但面上表情却如孩童般执拗而烦躁。
  此时王桓又是对着那不过刚成形态的木雕一番摇头咂嘴自我感叹后,谢宁却忽然将手上东西一并丢在桌上,闷闷不乐地说:“不做了。”
  王桓这时才知回头,眼见谢宁正皱眉赌气地凝视着那木块,正要转身下床,王桓却忽然先走到他身后侧身坐下。
  王桓坐下后,双手从谢宁身侧两边围绕上前,一手拿过木块一手握起小刀,又将脑袋从后靠到谢宁一边面侧,温和笑着说:“来来来,不着急,让小叔叔来教你。”
  说着又把身子往谢宁背后挪近,几乎就是直接贴在谢宁身后。
  他将木块和小刀分别放到谢宁手中,然后自己又握住谢宁的手,刚准备动手,却发现谢宁的手僵硬如铁,他便又笑着轻声说:“你看,首先你握刀的姿势就不对了,这不是你的红帱,刻刀是不能握得这么紧的,要放松...”
  王桓说着,又松了松自己的手让谢宁自己调整攥刀的手势,连带着又靠近些许好让自己看得清晰一些。
  可他是不知道,他说话时的鼻息扫在谢宁的脖上就如羽毛轻抚,谢宁此时手上的僵硬更加并非自他不知雕刻中技巧。
  不待王桓再次握紧他的手,谢宁便再次将木块和小刀愤然丢在桌面,闷声斥道:“不刻了,你这样,你要我怎么刻?”
  王桓这时才察觉谢宁侧脸上的滚烫,心中顿然醒悟,可他却更加是玩意大发越觉趣味,便故意再将脸面更靠近谢宁脖颈处,故意腻声道:“我这是怎样...”
  谢宁顿然将身子从他臂弯间抽出往前挪开,王桓却不依不饶地粘在他背后,谢宁本想将他再次推开,王桓却仍死皮赖脸地赖在他身后。
  几次三番下来,谢宁脸上也崩不住笑意,却他马上又将那一点玩笑收起,正颜厉色说道:“你什么时候才搬回来?”
  王桓此时眯着眼,懒洋洋地说:“这段时间入春,家中事务繁忙,还是再留下帮衬姨娘吧,过了这会儿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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