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礼貌地微笑:“你好,是凉薯对吗?我是化妆师,来给你化妆的。”
化妆?
他这么一点戏份,还要化妆?
凉薯先让他进来:“你好。”
化妆师打开箱子,箱子里放着大大小小的刷子和一些彩色的东西。
他拿出一盒染发剂:“我们开始吧。”
凉薯看不懂那些东西,化妆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不是说化妆吗?
为什么给他洗头发?
洗完后,化妆师又往他的头上抹了什么东西。
化妆师边抹边说:“这个需要一定的时间,你可以先闭目养神。”
凉薯:【快看看,他抹的什么?】
系统:【我看看啊,好像是染发剂。】
凉薯震惊。
剧本中有这个吗?
等等,还真有。
弟弟热情开朗,不仅喜欢穿颜色亮丽的衣服,还喜欢染不同色系的头发。
第一次出场,重点描写了弟弟的头发颜色。
粉色。
“……”
他一个霸总,染粉色?
相比于凉薯的凝重,系统非常兴奋:【宿主,是粉色。】
凉薯无言以对。
算了算了,他现在不是霸总了,粉色……就粉色。
“这里面谁啊?这么大牌?”
“等他出来就知道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能得到方导演的赏识。”
“你看到了吗?刚才进去的是赤漾禾。”
“赤漾禾?他是不是很难请动?”
“何止是难请?一般人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那里面的人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
请这几位聊天小点声好吗?
凉薯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赤漾禾也听到了,但他没理会。
和那群爱嚼舌根的人说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有这时间,还不如多做几个造型,多画几个妆。
今天这个倒是老实。
什么也不问,就安安静静坐在那儿。
赤漾禾来了兴趣:“你和方乐寒很熟?”
没想到这人会和他聊天,凉薯迟疑怎么回答比较好。
他们是员工的关系,能算熟吗?
他想了想,最终淡淡地说:“还好。”
赤漾禾仔细打量凉薯的脸。
看不出来,方乐寒喜欢这种长相清冷,禁欲的类型。
总觉得,凉薯配方乐寒可惜了。
“能请我来,你们的关系应该不是还好吧。”
这人没在小说中出现,所以凉薯不认识。
听外面的对话,好像很厉害。
他斟酌了一下:“如果方导演想和我做朋友,是我的荣幸。”
赤漾禾噗嗤一声:“你说话一直这么……严谨吗?”
人设这样,他能怎么办?
凉薯平静地看着他:“不可以吗?”
好歹是做过霸总的人。
该客气客气,不该客气的,他不会惯着。
赤漾禾感受到他身上淡淡的威压。
这是上位者会有的气势。
他想起来了,这个人,在一些财经杂志上出现过。
就说方乐寒怎么会喜欢一个普通人?
方乐寒一直追求刺激,普通人对方乐寒来说,太乏味。
“可以,当然可以。”
有好戏看了,凉薯似乎对方乐寒不感冒。
一个小时后,赤漾禾给凉薯清洗头发。
洗之前还涂抹了一些东西。
凉薯全程配合,就怕没染好。
他看过别人染的粉色,太挑人了。
赤漾禾清洗发丝,甜美的粉色一点一点呈现。
凉薯的皮肤白,不仅完美消化了这种颜色,还为这份甜美平添了几分纯真。
赤漾禾有点明白方乐寒为什么看上凉薯了。
要不是方乐寒喜欢,他也想试试。
“好了。”
凉薯睁开眼。
又是洗,又是抹,又是吹的。
终于弄完了。
赤漾禾举起镜子:“来,看看喜不喜欢?”
凉薯看了一眼镜子。
万幸,他没有丑到看不下去。
赤漾禾拿出手机:“不介意的话,我能拍一张照片吗?以后可以给别人看看效果。”
“介意。”
方乐寒推门而入,接着把凉薯的轮椅转了个圈。
他仔细看了看凉薯的脸,耳尖渐渐红了。
艹,真特么好看。
赤漾禾双手环胸:“方大导演,我连自己的作品都不能拍了?”
“不行。”
别人不清楚,他还不清楚?
赤漾禾哪儿是拿去给别人看效果的?
再说,他还没拍,凭什么让别人拍?
赤漾禾叹气:“有些人,明明自己也想要……”
方乐寒额角的青筋暴起:“闭嘴。”
就他话多。
凉薯在旁边安安静静当一个观众。
好希望闵傅能来。
这两个,一个是老板,一个是陌生人,他不好插嘴。
闵傅大概“听”到他的求救,很快也来到这里。
凉薯一看到他,立刻用求救的眼神看向他。
快来救救我。
闵傅的视线落在凉薯粉色的头发时,明显愣了一下。
紧接着走到凉薯身边,手指蹭了一下凉薯的眉毛。
上面有未干的水滴。
“很好看,我能拍一张照片吗?”
第七十六章
“……”
一个两个怎么回事?
这么喜欢拍照, 也没见他们去外面拍花拍草拍世界。
闵傅仿佛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两个人。
他倏地收敛好情绪,笑着和两人打招呼。
赤漾禾看出点什么。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闵傅他认识,长着一张精致到无法挑剔的脸, “看起来”很好相处。
背地里和方乐寒一样, 都是披着人皮的疯子。
他不想和疯子有牵扯:“两位,他还没有化妆。”
闵傅盯着赤漾禾的手,眸色一沉。
他干脆搬起一把椅子坐在凉薯身边。
方乐寒不甘示弱,坐到凉薯右边。
赤漾禾:他只是化个妆而已, 这两人怎么好像要咬死他一样?
凉薯生无可恋地夹在两人中间。
他是让闵傅来救他,闵傅怎么也坐下了?
这两人一碰上就火药味十足。
下午要拍戏了。
他们一个是导演, 一个是演员, 可不能打起来。
凉薯:“拍吧。”
闵傅和方乐寒同时拿出手机。
他们对视两秒, 没阻止对方。
这时候最明智的选择是相安无事地拍照。
不然谁也讨不到好。
赤漾禾也想拿。
那两人身上像装了什么雷达,在他拿出来的瞬间, 转过头,警告地看着他。
“……”
怎么?只准他们拍?
忍住, 疯批不好惹。
凉薯大脑放空, 等他们拍完。
五分钟后,两个人还在拍。
过分了。
凉薯眉眼微抬:“好了。”
两人一脸可惜。
早知道多拍几张就好了。
凉薯已经无力吐槽。
他怀疑这两个人拍照技术不好, 所以拍多一点回去挑选。
闵傅收好手机:“下午要拍戏, 要不要先练习练习?”
“嗯。”
凉薯记得下午那场戏。
哥哥有事要出去, 怕弟弟想不开, 绑住了弟弟的手脚。
然后等哥哥离开,弟弟想办法解开绳子, 逃走了。
好巧。
他之前看了怎么解开绳子的书, 这下派上了用场。
赤漾禾看戏看够了:“我可以开始了吗?”
闵傅退开些,给赤漾禾腾出位置。
不过他依然站得很近, 像一只守护主人的狗。
赤漾禾:“……”
赶紧弄完赶紧走。
凉薯底子好,赤漾禾没费什么功夫。
简单修饰了一下,又给凉薯做了一个充满少年感的发型。
他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可惜这两人不让他拍。
没事,等会拍戏,他可以偷偷拍。
最后整理了一下凉薯的头发,赤漾禾收拾收拾:“行了,衣服我放在那边,到时候记得换上。”
凉薯没看镜子,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见闵傅和方乐寒总盯着他,想碰碰自己的头发:“很奇怪吗?”
闵傅抓住他的手:“不奇怪,很……好看。”
他的头发碎碎的,自然搭落下来。
遮盖了部分的眉毛,看起来像一颗香甜可口的水蜜桃。
闵傅的牙齿有些发痒,舌尖忍不住在牙齿上蹭了一下。
在失控前,哑着声音转身:“我去拿绳子。”
凉薯:?
这话听起来好奇怪。
方乐寒的想法和闵傅差不多,压低声音:“绑起来……”
——好想绑起来,放在保险柜里,一个人细细品味。
凉薯对上方乐寒的双眼。
那双灰蓝色的眼睛莫名深了几个度。
此刻正紧紧锁视住他,让他本能地想要逃离。
他的手刚动了一下,闵傅拿着一根粉色的礼物丝带蹲在他面前。
接着一圈一圈绑住他的手腕,最后打上漂亮的蝴蝶结。
“……”
这是绳子?
还有,闵傅的眼神为什么也变得极具侵略性?
凉薯:【我好慌。】
系统给他打气:【不要慌!快用上你刚学的逃生技能!】
凉薯听出系统声音中的兴奋:【你这么兴奋干什么?】
系统佯装正经:【啊?我没有兴奋啊。】
嘿嘿嘿。
宿主好像一个打包的“礼物”,只等送到某个人的家里,怀着期待的心情拆开。
拆开后,当然选择享用了。
凉薯的手试着动了一下,绑得有点紧。
他有点慌:“不先对台词吗?”
闵傅神色迷离,带着惑人的意味。
明明应该是他引诱别人。
结果反而是他,看着凉薯,眼底藏着几分不易察觉地痴迷。
不是,说话啊?
凉薯心里没底,闵傅老看着他干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觉得最好拔腿就跑。
对了,还有个方乐寒。
转头一看,方乐寒不比闵傅好多少。
不得已,凉薯举起两只手,用手背拍打闵傅的脸:“不对台词吗?”
他故意说的很大声。
想用声音叫醒这两个魔怔的人。
闵傅侧过脸,嘴唇不小心碰到凉薯的手背。
他眸光幽深,抓住凉薯的小臂,说出台词:“抱歉,我不会放开你的。”
凉薯克制住想挣脱丝带的冲动,强装镇定:“不用对了,我记得台词。”
直觉告诉他,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闵傅这话配上表情。
他有种自己会被绑到天荒地老的错觉。
太渗人了。
“是吗?”闵傅看着他手上的礼物丝带,“我记得后面你要解开,现在可以试试看。”
凉薯咽了咽口水。
这是不打算帮他解开了?
算了,他看了那么多书,不信解不开。
嗯?
怎么解不开?
再试试。
还是不行。
凉薯泪流满面:【为什么没有用?】
系统:【可能是闵傅绑的不一样?】
凉薯仔细观察,不就是一个蝴蝶结吗?
几分钟后,他放弃了。
不仅绳子没解开,还累出了一身汗。
闵傅贴心地擦掉他额前沁出的汗,轻笑一声:“看来我的捆绑技术不错。”
看到凉薯无法挣脱,他很满足。
以至于眼中的渴望没来得及收敛,好似要吞了凉薯一样。
但很快,又恢复成温柔无害的模样,拉开凉薯手上的蝴蝶结。
随着丝带落地,他的手指在凉薯手腕处的红痕上摩挲:“抱歉,绑疼你了。”
凉薯从他的语气中听出歉意,可歉意中又夹杂着难以理解的兴奋。
好端端的,闵傅又抽抽了?
方乐寒靠在墙上没有动。
他的气息太躁动,需要平息。
阖上眼,按住还没痊愈的手背。
一阵一阵刺痛袭来,他总算平静了不少。
那边的闵傅仿佛感觉不到。
不紧不慢地给凉薯揉着绑过的地方。
他没阻止方乐寒,也许是因为他也需要这种刺痛。
方乐寒:“我还有事,先走了。”
凉薯:【他做了亏心事?跑这么快?】
系统难得智商在线,笑得那叫一个变态:【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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