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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族之兄长的遗产(玄幻灵异)——小土豆咸饭

时间:2024-05-17 08:25:14  作者:小土豆咸饭
  他们参考郝誉的初恋,在队伍里塞了好几个性格、样貌相似,能力也非常好的军雌,力求让雄虫打开心结。
  从结果看,效果很糟糕。
  因为第二期,除了郝誉,没有一个军雌能够活下来。
  郝誉甚至提出“不需要队友”“独自挑战藏宝库”的荒诞说法。基因库和军部因此联手,研究前两期任务,派遣罗狄蒂研究员旁敲侧击郝誉的心思,最后筛选出他们认知里最匹配郝誉的军雌:
  “亚岱尔。”研究员苦恼道:“郝誉对你没有任何感觉吗?”
  亚岱尔不会为这问话感觉到冒犯,正如他进入疗养别墅时所说,他是为成为郝誉的搭档而来——如果能够产生情爱,继而发生关系,他不会排斥不会抗拒;可如果没有,他也会完美完成自己的任务,赚够足够的军功战绩。
  可真的到这一刻,他那不被冒犯的心浮现出郝誉的背脊。
  寄生体拥有寄生的能力,预防同伴背刺,早就是军雄军雌们的必修课。除去训练时的背部打击伤,大部分军雄军雌的背伤痕并不多。
  郝誉却不同。
  他有一身凶悍的伤疤,从背部、腰侧、胸口、脖颈到尾勾股。
  “我不知道。”亚岱尔对研究员们提出自己的看法,“基因库对军雄的侧写还不够准确。仅谈郝誉,我想他并不是资料中‘随便的军雄’。”
  研究员又得说起伊瑟尔了。
  “见面没多久,他就和伊瑟尔做了。亚岱尔,郝誉并没有什么身体洁癖、精神洁癖。”
  “他是个极重视亲缘和血缘的雄虫。可结合他的职业,这是什么好事情吗?”
  “如果他的侄子、其他雌虫再死亡……那种心理状况,根本遭不住藏宝库的蛊惑。我们无法拿郝誉去赌,他是‘斩首守财奴’中最珍贵的财宝。”
  亚岱尔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郝誉身上,充当被褥。
  白宣良反而因踏入一个鬼魅的新世界,惶恐不安看着诸位。
  研究员继续劝说道:“您知道,我们派您来,希望您和郝誉缔结亲密关系,就是想要淡化他的亲……”
  “好了。”亚岱尔打断研究员们,开始赶客,“郝誉阁下已经休息。各位也去医疗堡车上坐坐吧。”
  “亚岱尔。”
  “选择权在郝誉阁下手中。”亚岱尔回想自己与郝誉的相处,言之凿凿,“我尊重他的判断。”
  不过,要等到药物的迷幻效果完全褪去。
  郝誉一直觉得“以毒攻毒”疗法,就是这点不太方便:当幻觉与真实重叠在一起,他总误以为自己重新进入守财奴的藏宝库,站在暗红湿软土地上,珠宝与黄金堆砌起的城市遥遥散发出光芒。
  他面前跑过没有穿衣服的雄虫孩子与雌虫孩子们,成片的野花,星星点点掩盖在草丛中,恰如藏匿在密蒂树丛中一声一声呼喊着彼此爱名的雄虫雌虫们。他们躺在粉色的望子树下,用织物铺设床褥,霞光照耀在双腿与双颊时,刚成年的郝誉还会害羞地侧过脸。
  藏宝库并不是外界构想的无间地狱。
  相反,那里其实非常美好。
  那里永远不会缺少食物,不会缺少水源,守财奴以两圆环的形式代替日月光辉,他永恒不变地关怀自己的财产,赐予他们一切想要的、需要的、渴望的存在。任何闯入其中的外来者,通常是质疑、认可、沉沦,一件一件脱掉自己的衣服,加入到欢愉的混乱世界中。
  他们生下的虫蛋源源不断输送到藏宝库世界中的高塔中,像累积的货币,围绕一位或数位雄虫堆砌成巢穴。少数渴望工作与劳动苦役的雌虫们生活在高塔附近,以做牛做马为无上荣光,当郝誉将食物与水递给他们时,他们迫切需要郝誉朝清水上吐一口浓痰,在面包上狠狠踩数脚,才能心安理得吃下恩赐。
  雄虫们以欺辱这少部分雌虫为乐趣。
  他们对郝誉更感兴趣,无论是第一期还是第二期,他们都会好奇地看向郝誉,试图带着郝誉体验没有痛苦的生活,带着郝誉面对天上永恒的圆环唱自己创作的赞歌。
  优卡做过的蠢事,郝誉其实也做过。
  他曾经比优卡更渴望带雄虫逃出藏宝库。在第一期初期,失踪雄虫名单递交到每一个军雄手中,郝誉就对照上面每一张脸,试图将他们拽出来。
  “为什么要离开。”雄虫露出不解的表情,“这里这么美好。雄虫拥有最崇高的地位,我想要任何东西都可以得到——为什么要离开。我不要离开这里。”
  郝誉揪住雄虫的头发,殴打雄虫的脸,试图让对方认清楚他到底生活在哪里。
  最终。
  郝誉却只能看对方逐渐露出满足的笑容,在诸位雌虫与雄虫的关怀下,手牵手,以无垢的姿态,唱诵着赞美,享受着天穹圆环的辐照。
  只要不面对寄生体,雄虫便是藏宝库的珍宝。他们活在美味、美景、美色与无处不在的关怀中,他们是财产,是宝贝,唯独不是独立的个体。
  “郝誉。我们……要不要留下来。”
  郝誉停下脚步,看向自己说话的队友。
  “这里,就像是美好的未来世界。就算最后要死,可生活本来就是这样——”
  郝誉的初恋,他最倚重的副队,拔出枪械毫不犹豫射杀曾经的队友。
  “走吧。”郝誉的初恋,他的脸在郝誉记忆里被迫模糊,只有那双握枪,握刀的粗粝双手清晰到掌纹。
  “■■■。我们会回去吗?”
  他们牵着手,一起走到安全处点火做饭。
  “肯定可以。”他对郝誉道:“誉誉。我怀孕了。”
  他们坐在一起,依偎着说黏糊的话。如果没有药物激起迷幻与记忆,郝誉都快忘记自己也曾有这么稠密的时候,他像块融化的糖黏在身上,哄初恋拿出哥哥信件的复印件,撒娇说虫蛋送去给哥哥孵化,闹初恋在他孩提时期不让他回家的琐事。
  “我想哥哥了。我还想回去见雄父雌父。”郝誉趴在初恋肚子上,试图听到里面虫蛋的动静,“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
  当然没有了。
  以后都不会有。
  郝誉大步迈开步伐。他的动作加速幻境的时间,一切如沙如风快速后退,精神世界在他的动作中调控自如,药物形成的黑线仿若沼泽下的蛇群,爬行,吐着信子,散播毒液。
  守财奴没有出现。
  郝誉找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对方再出现的痕迹。
  他想,守财奴一定去了别的地方。
  *
  考场。
  修克收拾卷子,忽得发冷起来。
 
 
第七十章 
  “交卷。”
  考场传来复古电子音,面前防窥电子试卷凭空消失,连带佩戴的耳机都传来漫长轻微的倒计时。修克不得不将身体上那点冷意忽视掉,他摘下耳机,电子卷自动确认上传,前两天因格斗考试落下的淤青灼烧般疼起来。
  自被郝誉请出来后,修克一直很认真。
  他的认真是圈出几个重点后,查漏补缺的疯狂。
  其中就包括修克最薄弱的文化课、郝誉教给他的绳镖。除此之外,修克还在宿舍接受军部的意志审查和身份认证,接受人才库为他的职业规划做出的意见。
  “其实我们本不应该来,但是郝誉阁下强烈要求我们为您提前做考核。”军部登记雌虫关闭录像,对修克道:“您要始终记得郝誉阁下对你的提携。”
  郝誉于修克来说,是贵人。
  在亚岱尔没出现前,修克真以为郝誉身边空缺那么久是等待自己的出现。
  他走出考场,在乌泱泱的考生中看见几个眼熟的家伙,里面有一些手下败将,也有一些与修克互为劲敌的存在,几个火气旺的考生甚至跑来和修克对答案,用拳头友好砸向修克表示亲昵。
  “还是深空机甲啊。”
  修克答应道:“是。我最喜欢深空机甲。”
  军雌们也提议他先考深空机甲专业。因他们目前对付的寄生体都蜗居在宇宙深处,以黑洞为巢穴,熟练驾驶深空机甲,最好再兼修一门宇宙勘测、机甲维修与制造的专业。
  他们力求将修克的潜能全部发挥出来。
  修克只有一点期盼,“我会和郝誉叔叔一起执行任务吗?”
  “他如果愿意的话。”军雌告诉修克,“在搭档这件事情上,我们只负责推荐,最终决定权始终掌握在郝誉阁下手中——我们不会强迫他,也没办法强迫他。”
  数次死里逃生,两期存活经历,足以让“斩首计划-守财奴”组围绕郝誉制定新的作战逻辑。
  在亚岱尔没出现前,修克一点都不担心郝誉会不会接受自己加入队伍。
  他还存在孩子的天真和妄想,将诸多事情推到“自己太小”“年龄不够”的位置,修习越发刻苦,也越发听军部和体术老师的话,在郝誉看不到的地方仔细琢磨每一道攻击和蝎尾出击角度。
  前两场实战考试结束时,教导修克的体术老师热情又骄傲在宿舍楼下走好几圈,临睡前才停下滔滔不绝的嘴,对修克道:“好孩子,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而修克同一场的考生们,对修克实力变化感触更深。
  在这个世界上,好的老师也是难得资源,好的天赋更是天下难寻。修克从最开始默默无闻走入考场,走出考场。到现在走入考场受到瞩目,走出考场更被一众同龄考生围住。
  “修克。”先前在考场暴揍过白岁安的那位谦逊低下身,“请问您家里给您请了什么补课老师?”
  另外一位眼光更尖,直接要修克的联系方式,旁敲侧击修克接下来要考什么学校,最近住在哪里。
  修克毫无防备,一一说出来。
  他看着通讯录里有多了许多的同龄雌虫名字,恍惚察觉这才是自己本该有的生活。
  在雌父没有入狱前,他也是有朋友夸赞,有老师赞誉,有对手的警惕,也有纯粹的欣赏。
  可,没有郝誉。
  是郝誉把他的生活重新恢复到原状。修克想着,忍不住回到白宣良与亚岱尔上门的那天,那头张扬的红发照应得自己脸红到极致,分不出是羞耻还是气恼。
  “我是你血缘上的亲叔叔。”
  是。可是你对我还不如白宣良叔叔,更别提郝誉叔叔了。
  “比起血缘关系,我更希望以郝誉搭档的身份来面对你。”亚岱尔端坐在书桌前,端倪修克年轻的蝎尾与肖似伊瑟尔的脸庞。作为一个真正的贵族,他没有露出半分睥睨与不屑,修克却那么希望对方露出点类似的情绪。
  他午夜惊觉,描摹那头红发,站在镜子面前,用手扒拉发缝,打开购物页面搜索“染发剂”,又害怕郝誉会在消费清单上看到自己购买“染发剂”背后的心思。
  白宣良是与亚岱尔一起来看修克的,他们两个成年雌虫一柔一刚,一白一红,一内一外,像是在修克面前展示“如何照顾好郝誉”。修克最多揉揉眼,露出点迟钝的茫然,张口说出的任何话,都在年龄和阅历面前失效。
  他没有白宣良那么会照顾雄虫。
  他也没有亚岱尔那么强。
  “听说你每天都会给疗养院联络处打通讯。”亚岱尔没有透露是谁说的,白宣良却低下头,心不在焉起来。修克脚趾抠挖地面,崩起鞋面,以转移自己不安的情绪。
  亚岱尔继续道:“我知道你想念郝誉。但请克制你的行为,不要再打给他了。你会给他带来麻烦。”
  “凭什么。”修克低声抗议,“他是我的赞助者。”
  “和军雄牵扯在一起,不是你能承受的了。”亚岱尔手边一大堆东西,送给修克的,也有买给白岁安的,他其实并不需要将两个一并带上来,却依旧带上来,甚至是当着修克的面将二分拆开。
  “等你长大,你自然可以看看他。”
  “你现在还没成年。”
  修克蠕动嘴唇,失落之意昭然若是。
  亚岱尔更残忍的话也不用说了,话锋一转,“你可以申请见见你雌父。如果在校期间立功,还可以申请和雌父多相处一段时间。”
  修克没听明白里面的潜台词。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直白说道:“我现在也可以申请。”
  “那得麻烦郝誉阁下。”亚岱尔道:“你现在第一任务是考学。修克,你实在是太小了。”
  他强调数次年龄,骤然让修克觉得自己那点微妙的心思、愚蠢的计算和妄想毫无遮掩出现在对方面前——年轻的恼怒,瞬间让他露出异样。他指着亚岱尔说了不少不尊重的话,洋洋洒洒数十分钟。
  亚岱尔脸色毫无变化,白宣良却有些害怕。
  他在修克暴怒的时刻,从那张脸上窥看到伊瑟尔少时的傲慢。
  孩子再怎么修养,基因是不会变化。白宣良恐惧伊瑟尔,他对伊瑟尔之子的怜悯,不过是无用的善心,只需要让他看见低劣基因品性的本样,亚岱尔相信白宣良绝不会独自给修克施展善心。
  雌虫也好,雄虫也好,施展善良也不要越界。
  “好了。”亚岱尔打断修克的指责,温和道:“喝口水吧。孩子。我也要走了。”
  “如果想要站在郝誉身边,你最起码要开颅成功。”亚岱尔颇有深意地看向修克,“不然,某天,你连敌手的样子都看不清,怎么做郝誉的搭档。”
  ——郝誉的敌人是谁?
  ——寄生体。
  ——你见过寄生体吗?
  ——没有。
  “我有天赋!我有很好的天赋!”修克在屋里踱步,气得脸都要炸了。他跑到楼道将着宣泄的话喊三四遍,发觉亚岱尔和白宣良早走了,又气急败坏跑到窗户边打开后狂吠三四分钟,气喘吁吁蹲下来捂住脸。
  ——可以提前开颅吗?
  ——不可以。未成年开颅会消耗你的天赋。
  ——难道没有意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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