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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穿越重生)——柚子猫

时间:2024-05-19 08:25:10  作者:柚子猫
  他委顿脚步,转向一位秘书办的清秀小哥:“靓仔,泥猴。上次的合同一式三份,盖完章我的那份还没给我。”
  小哥业务并不娴熟:“哦!好,连老师,我马上去给你查档,应该……”
  “那份还要最后再确认一下。”
  秘书总助笑得像花,飞速掐了小哥一把,“连老师也请会议室稍等,我跟Boss确认完马上给您拿过来,好吗?”
  “当然。”
  连夏从不用草稿,“漂亮姐姐的亲自核查总是令等待变得值得。”
  秘书总助:“……”
  在瞿温书身边工作久了,就能感觉到这人有多么内敛,极致的情绪克制是可怕的。
  而更可怕的是被克制后依旧能反应在身体上的,难以避免的片刻痕迹。
  就比如刚才不着痕迹的一眼。
  可连夏毫不知情。
  他关切的询问了清秀小哥被掐得疼不疼,工作忙不忙,有没有男朋友,甚至主动交换了微信,在进会议室前抛了个飞吻:“有空一起咖啡哦,哈尼。”
  清秀小哥脸都红了:“好的,连老师。我等您。”
  秘书总助:“……”
  有时候一个人上班真的挺无助的。
  好在瞿温书是一个从不将个人情绪带进工作的老板,至少原本的工作效率并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在签完堆积的文件之后。
  秘书总助还是决定心善的为新人挽尊:“老板,小谢他三个月前刚入职,比较迟钝,刚才那事儿应该不是故意……”
  “年轻人而已。”
  瞿温书笑了下。
  “你觉得连夏会对他认真?”
  秘书总助赶忙摇头:“当然不会。连老师那样的人……我觉得一般人很难压住,除了像老板您这样的。”
  *
  自从上次餐厅见面已经过了不少时间。
  连夏过得总体来讲还算愉悦,但看简愉的脸色恐怕每天都不咋开心。
  端着清秀小哥刚刚给自己偷送过来的鲜榨冰橙汁。
  连夏将腿毫无形象翘在崭新的办公桌上,苦口婆心:“愉崽啊,听哥一句劝,这开心也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常言道,能力越小,责任越小……”
  “你闭嘴。”
  简愉看上去恨不得活撕了连夏,“要不是你,我早就……”
  “嫁给瞿温书,走上人生巅峰?”
  连夏嘬一口橙汁,“其实我们可以换个思路,不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我们可以找十个男人。”
  简愉正要说什么,突然神情一顿,整个人猛地向前一扑,跪在了连夏面前。
  他双眼一秒就红了,泪水盈盈:“哥,你既然这么轻松就能找到那么多爱你的男人,我求求你,别跟我抢温书,好吗?我爱他,我需要他。哥,我求你了!”
  连夏:“……?”
  连夏想到什么,回头一看,果然在会议室门前看到了瞿温书和秘书总助。
  精彩。
  旁友。
  连夏捧着橙汁:“哭得好,再哭大声点。”
  秘书总助:“……”
  总助神情复杂。
  将合同递给连夏之后。
  秘书总助努力让自己忽视掉面前的场景:“连老师,根据条款,公司负有安排艺人工作的权利与义务。”
  “鉴于您目前情况,有档生活类综艺非常适合您。具体时间和剧本已经对接好,今天相关信息会发送给您。”
  连夏:“我不接综艺。”
  “这是公司的工作内容。”
  瞿温书在正中央的办公椅上坐了下来,“连夏,职场不是你任性的地方。”
  “那你也应该很清楚,我从来不上综艺。”
  连夏冷笑,“或者如果你能保证我每天下午起凌晨睡,每餐饮食按要求特别定制,无论哪里专车接送,永远室内环境恒温,我可以考虑看看。”
  瞿温书道:“我明白你的身体情况,这档综艺……”
  “我再说一次,我不接综艺。”
  “连——”
  骤然下压的唇堵住了瞿温书还未出口的话。
  急躁,反感,不安定。
  那唇凉的毫无温度,彰显着主人近乎病态的健康和精神。
  这是只有胜负,毫无情意的吻。
  却还是让瞿温书一怔。
  可短暂无比。
  瞿温书甚至无暇顾及周遭人近乎天塌地崩的惊悚。
  直到连夏重新撑着桌面起身,才看清少年腿方才已经骑在自己身上。
  多……不雅的场面。
  只要动作稍一加剧,连夏的体力立即便不堪重负。
  “瞿温书,会胁迫那套很了不起吗?”
  他声音带喘,眼尾都泛着红。
  一只手撑住瞿温书右肩,带着凉意的语气像是毒蛇吐信,“OK,fine,没关系。我会发疯。”
  “如果你不怕我崩了你公司,就尽管放我出去试试。”
  连夏一把推开瞿温书,如同丢弃一件令他厌恶的过期商品。
  他转头看向简愉,漂亮的下颌扬起,高高在上,“宝贝弟弟,你未婚夫吻技真烂,像根木头。”
 
 
第十五章 
  上了年岁的老人总是格外喜欢回忆青春,尤其是过往壮阔的人。
  瞿家老爷子一生风雨,育有四子,除了早夭的老三和多居国外,甚少回国的老四之外,大儿子瞿东英和二儿子瞿东耀一直陪伴身侧。
  可惜最终老爷子选择的继承人却是瞿温书。
  在办公室连夏翻脸的第二天。
  瞿老先生像是突然想起了自家孙子和简家还有婚约这件事似的,在晚饭上要求瞿温书第二天把简家的少爷带回家,让他见见面。
  瞿家家风严谨,这种严谨是历经了社会变革洗礼的,几百年传承之后的严谨。
  于是教条而古板,尊卑且有序。
  偌大的餐厅里,瞿老爷子坐在主位,瞿东英家坐在右手,瞿东耀家则在左手。
  分明该是热闹的餐桌,除了碗筷声外,显得死寂又压抑。
  瞿东英替瞿温书将话接了过来:“知道了,爸。明天就让他带那孩子过来。听说简家小少爷长得很靓,最近新演了戏,粉丝可不少。”
  “戏子终归是个不上台的职位。”
  瞿老爷子并不满意,“娱乐圈吵吵嚷嚷,我不喜欢。等和温书结了婚,就让他留在家里。”
  瞿东英:“爸……”
  瞿温书:“明天恐怕不行。”
  静默的餐厅气氛陡然凝固。
  瞿温书放下碗筷:“我昨天和他吵了一架,爷爷,还没哄好他。再等等吧。”
  炽白的灯光映在被佣人擦得过分明亮的地面上,显出种深宅的凄惶。
  老人眉骨上的疤长长一道,略过眼角,在灯光下愈发显得阴晴不定。
  他盯着瞿温书看了半晌,嘴角一咧:“好……好。小年轻,吵吵架,感情好。东耀,小舟今天怎么没回来?”
  瞿东耀拿着餐碗的手也是一僵:“爸,他学校今天有个重要比赛,他是主力,必须得去。”
  “小舟也长大了。”
  瞿老爷子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不及温书,但也是瞿家孙子。东耀,有空你也问问,小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知道了,爸。”
  *
  方远任劳任怨尽职尽责的接老板从瞿家老宅回市区。
  夜色笼罩了整个城市,凌晨的气温渐渐褪去白天炙烤般的灼热,车窗开着,沿护城河走过的时候,能看到恢弘的景色和万家的灯火。
  每月固定的家庭聚餐后大BOSS的心情都不会太好,虽然他甚少会将这种不好的情绪表露在外,但工作久了,难免会有察觉。
  方远将车开的无声无息,做称职工具人。
  喝了酒后的瞿温书往往话比平时还少,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多喝了几杯,甚至上车后连一句话都没有。
  方远从车内后镜看去。
  哪怕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瞿温书依旧无一处不矜重,无一处不内敛,他的面容结合了瞿东英和章季的所有优点,比众多明星还要深邃优越。
  如此出色的面容让他在本就擅长的领域更加无往不利。
  也是这样的,被财经媒体追捧,被娱乐媒体探秘,被众多笔者称颂为不染纤尘的“佛子”的顶级青年企业家——
  身上有着所有的恶。
  方远见过“瞿氏控股”玩弄期权的本领,也见过公司内操盘手肆意带动股市的模样,他见过蚕食小公司时毫不留情的手段,也见过觥筹交错间背后的冷眼旁观。
  瞿温书是大众口中被捧上神坛的“佛子”。
  他们夸瞿温书带领“瞿氏控股”走向辉煌,走向国际;夸瞿温书风度翩翩,声音温和,从无绯闻;夸“佛子”热衷慈善,年年捐款,衣染檀香。
  可瞿温书也是方远见过最无人情,最接近凶兽的怪物。
  可这些秘密被封在入职条约里,埋葬百年。
  “打电话给连夏。”
  沉而冷的声音从后座传来,无论听多少次,瞿温书的音色都十足独特。
  方远赶忙拨过去。
  响了两声,挂断。
  方远:“……”
  显然,刚才瞿温书自己拨电话或许也是这个结果。
  方远想起公司新配给连夏的经纪人罗尼,那是特意从另一家娱乐公司高价挖来的,开外放拨了过去。
  这次电话很快通了。
  罗尼语气高兴:“方助,放心吧!综艺那个事儿连夏已经答应了,他没什么行李,明天就能出发。”
  方远:“?”
  罗尼道:“还有个好事儿。”
  方远:“?”
  罗尼:“不知道连夏怎么跟剧组沟通的,那边刚发了个新邀请,是给简愉的。所以这档综艺是连夏和简愉一起参加。估计会很有看点,对打响公司舆论第一枪很有利。”
  方远:“?”
  “为什么?”
  瞿温书道。
  车内太过安静,低磁的声音原本就更容易被听筒所吸纳。
  罗尼愣了一下:“瞿总?瞿总好!”
  瞿温书问:“他为什么突然答应?”
  “这……其实我也不清楚。连夏的确开始是不答应的,但资料过来以后他看了眼其他几位嘉宾……”
  罗尼犹豫片刻,“好像里面有个抽象派画家,连夏是他粉丝。”
  不知为何。
  方远心咯噔一下。
  做助理时间久了难免有些过分准确的第六感,尤其在瞿温书突然沉默的时候。
  电话挂断。
  方远边开车边琢磨,一直等到了楼下。
  他正要试探着开口。
  瞿温书道:“问问剧组那边突然邀请简愉是为什么?”
  方远:“好的老板。”
  瞿温书停了几秒:“把那个画家的资料发给我。”
  *
  在这个圈子里酒局是常态,瞿温书从不会出现因为喝酒而无法入睡的情况。
  整个住宅公寓里几乎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冷色系的线条分明。
  瞿温书倒了一杯冰水,站在床边,突然想起连夏——
  不是零零碎碎那些令人不快的场景。
  而是他吻完之后潮红的脸,站不稳的喘,和带着水痕的手指与脚踝。
  瞿温书发现自己甚至清晰的记得,那天自己只是伸手碰了碰连夏手背的皮肤,那一片就泛起了红。
  那些思绪像侵蚀般无法遮掩的上涌。
  瞿温书皱眉,回身。
  漆沉的乌木屉被拉开,端放其中的线香取出三支,端正的请入浮雕蜿蜒的卧香炉里。
  猩红的火苗燃起。
  幽沉古朴的禅意随烟雾渺然而起。
  香意渐浓。
  瞿温书半开的领口微微起伏,像是从情绪中摆脱出来。
  金丝木的全装家具中没有任何地毯,所以住宅的整个大厅都显得板调乏味。
  没有缓冲余地的手机在桌面上震动。
  瞿温书拿起。
  是庭书收到的信息。
  NY.夏:“哥哥睡了吗?连麦吗?你的宝贝哄你睡觉哦。”
  视线向上。
  在两个人的聊天页面,一直是连夏单方面信息,庭书从没有回过。
  卧香炉中的沉香烟气飘摇。
  瞿温书在页面打字:“好。”
  *
  除了死气沉沉的家宴和近乎刻薄的家风,繁盛百年的瞿家同样书有自己的家规。
  挑高极高的会客厅后墙是一幅笔意恢弘的山水图。
  山水图最上。
  用笔墨潦草的行书写成题壁。
  “不可逾矩,不可纵欲,不可不取。”
  厅内昏暗的壁灯掩映着字迹,恰巧将正中央的四字照得分明。
  少年纤细而单薄的声音从被扔在一旁的外放的手机传来。
  他在清唱一首歌,一首并不适合在两个男人之间唱的,无比色气的歌。
  I wanna be your slave
  I wanna be your master
  I wanna make your heart beat
  ……
  I wanna be a good 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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