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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疯子赢麻了[重生]——星宜

时间:2024-05-19 08:26:58  作者:星宜
  月影一向沉稳,可也最是见不得自己的公子被欺负,听到这番话也动了气:“栎潇公子,从你们认识以来,你不是对我们公子动手就是用毒蝎恐吓,后来还一直把他当下人般使唤。”
  “我们公子好脾气,一直念着你年纪小又对他有救命之恩,从不与你计较,事事依着你。但这不是你可以肆无忌惮欺负他的理由!你今天必须向他道歉,不然我和月熙手里的刀都不会放过你!”
  云栎潇的耳边嗡嗡的,视线也逐渐恍惚,看过去都是重影,但还是强撑着站起身,勾起唇道:“那我倒要看看,你们手里的刀怎么不放过我?”
  月熙和月影气炸了,异口同声道:“你……”
  宋音尘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没动,默默看着云栎潇。
  月熙和月影只看到他脸上挑衅欠揍的笑容,却没能看到他按在桌面上,紧紧蜷缩的手指和已经微微发颤的削薄身子。
  宋音尘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小疯子大约又在逞强了,可这心底里,还不知有多难受呢。
  他出声阻止月熙和月影:“行了,栎潇弟弟不是故意打翻那碗的,都是误会,你们去叫人来收拾下。”
  月熙和月影明显不服,但有外人在场之时,只要少主发话,作为侍卫的他们自然言听计从,于是都退下了。
  宋音尘上前一步,望着云栎潇已经透着迷离的眼睛,柔声道:“对不起,我应该先问下栎潇弟弟的口味。既不喜欢喝,那就别喝了。我让他们吩咐小厨房,再煮一碗你平时爱喝的甜汤来。你穿得单薄,哥哥先扶你回榻上,以免着凉。”
  云栎潇未曾想到他打翻了宋音尘亲手熬煮的甜汤,全然作践了他的心意,方才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宋音尘竟还能像一只软柿子一般,毫无棱角地立在他面前,连说话的语气都似水般温柔。
  这人对他,是真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吗?
  云栎潇觉得呼吸愈发艰难了,他抬起头,想要说出更难听的话来刺激宋音尘,让他也赶紧滚出去。
  可还未来得及开口,一记猛烈地刺痛便贯穿了整个左胸,云栎潇一口气没提上来,就在宋音尘那铺天盖地的玫瑰花香里,失去了意识。
  宋音尘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搂进怀里,就好像是身体里有什么东西,早就预料到了云栎潇会晕倒,在那一瞬间,推动着他做了这么个动作,以防止云栎潇摔倒受伤。
  宋音尘:“?”
  刚要踏出门的月熙和月影:“????”
 
 
第35章 
  云栎潇刚负气离开时, 羽寒月是要追上去的,即将迈出大门之时,却停住了脚步。
  他犹豫了。
  犹豫的原因竟是因为云栎潇方才那仓惶破碎的神情, 让他觉得贸然追上去解释, 可能会将事情弄得更糟。
  他在大殿门口僵立了好一会儿,直到鬼语在旁轻声唤道,才回过神来:“公子,您不去找栎潇公子了吗?”
  他抿紧薄唇,浅灰色的瞳孔里依然裹挟着迷茫无措,无奈地回道:“这会儿他见着我,恐怕会更生气, 先让他独自冷静一下。”
  说完以后又觉心中委实气闷,于是吩咐道:“我今夜不回来, 你替我时刻盯住雪梅园, 有任何动静,立刻派人到后山禀报于我。”
  鬼语跟着羽寒月好多年, 自是知道他去后山寻谁, 立刻答应道:“是,还有一件事需要向公子禀报…”
  “寒钰苑管家白日来报,说近日紫钰小姐性情波动太大,已经弄死了好些丫鬟和小厮,希望您能略微劝阻一下, 再这样下去,一时半会儿,怕是找不到人前去伺候了...”
  羽寒月微微颔首, 眼底掠过一丝厌弃,淡淡地回了句:“我知道了。”
  *
  如水的月光被几朵乌云逐渐遮蔽, 天色愈发暗淡下来,方才还剑拔弩张的雪梅园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云栎潇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榻上了,他立刻坐起来,往外一瞧,就见宋音尘单手支着自己的脑袋,正坐在边上的罗汉榻上小憩。
  宋音尘大约是听到了动静,见他醒了,脸上划过一抹惊喜,急忙走过来:“栎潇弟弟终于醒了!文老已经来瞧过了,说你是气血有亏,这阵子按照方子服药,好好调养一阵便无碍了。”
  云栎潇不置可否,他最近虽接连受伤,但那点伤不至于让他气血亏损到突然晕厥的地步,况且此次晕厥之前,他左胸曾一阵剧痛,就像被尖爪狠狠刺中一般,应是体内的蛊虫突然躁动了,可宋音尘体内的副蛊明明安然无恙,主蛊怎会突然如此?
  云栎潇一时想不透其中的关窍,便暂且放下了。
  他的声线在夜色里清透微凉,冷着脸下逐客令:“多谢音尘哥哥照顾,既文老已说我身体无碍,你可以回去了…”
  恰在此时,窗外忽然一亮,原是一道闪电划过,狠狠将夜空劈成了两半,紧跟其后的就是一声惊雷,炸得人心神俱颤。
  宋音尘忙道:“已经很晚了,这雷雨夜挺吓人的,栎潇弟弟身子还需要人照顾,今夜就让我留在寝殿,我可以睡在罗汉榻上。”
  云栎潇望着夜空中再一次劈过的骇人闪电,银光森冷如同鬼差的镰刀,漆黑的瞳孔里波光流转,手指攥紧了锦被,指骨都泛了白,似乎在做什么挣扎。
  上一世羽寒月不再出现在雷雨夜时,云栎潇觉得是因为他长大了,哥哥认为大孩子不会再害怕雷雨,所以才不再来陪他了。
  也的确应当这样。
  他这位轻易能研制出如此多歹毒之物,让无数江湖人夜不能寐,闻风丧胆的羽氏少主,怎能害怕区区打雷呢?
  传出去可不被人笑话死!
  再者府内事务繁杂,哥哥一贯很忙,若主动要求哥哥每个雷雨夜都要放下手里的事来陪伴他,未免太不体谅哥哥的辛苦了。
  他心疼哥哥。
  他做不到。
  两兄弟就这样默契的将此事戛然而止,就像是记忆长河里随意被冲刷而走的一颗普通沙砾,无人还会提起。
  之后的每一个雷雨夜里,云栎潇都是独自一人紧紧抱着被子,缩在床榻的角落里,枯坐到天明。
  他本以为他早晚会克服这个恐惧,没曾想却从未做到。
  今天这个雷雨夜里,竟有人愿意留下,虽然是一个废物……
  云栎潇眼底闪过一丝挣扎之色,在宋音尘期待的注视下,咬了咬牙道:“音尘哥哥的寝殿和这里就隔着一面墙,眨眼功夫就能到了,音尘哥哥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这睡在自己的榻上总是舒服些。”
  云栎潇终还是狠下心,拒绝了那个想要倚仗旁人的自己。
  因为有了一次的软弱,便会一直软弱下去,今夜留下了宋音尘,往后的日日夜夜里,他会开始贪恋这种依赖与陪伴,就如同先前一直依赖羽寒月一样。
  依赖一个人成了习惯,被抛弃的时候,便好难再重新站起来了。
  他走的这条路只能独自前行,他不允许自己再一次向心底的孤寂和软弱投降。
  那就像亲手递给对方一把刀,给了对方可以肆意伤害自己的机会。
  连自小陪伴着他长大的羽寒月都能害他,更何况是才认识不久的宋音尘?
  他怎能相信他?
  未曾想,宋音尘非但没识相地赶紧离开,反而伸手按住他的肩,一脸委屈巴巴地怂包表情,对他低声哀求道:“栎潇弟弟,实不相瞒,我自小最害怕的就是打雷下雨,今夜你就勉为其难留下我吧。”
  云栎潇:“……”
  云栎潇一时诧异,直接问道:“你自小就怕打雷,那从前的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
  宋音尘理所当然道:“那当然是各种贿赂月熙或月影,让他们在榻边上值夜,但现在有了栎潇弟弟,我们也不是第一次同榻而眠了,如果栎潇弟弟答应了,我不就不用回去求他们了吗?”
  “你也看到他们的德行了,都不是好说话的!”
  云栎潇想到宋音尘那两个侍卫,的确是哪一个单拎出来,都比他更像宋氏少主,于是颇为无语:“.....你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宋氏少主,在奴才面前怎这般没有威信?”
  随即看看宋音尘那谄媚到毫无气节的脸,又深深叹了口气,自古男儿都有英雄梦,幻想武功高强,长大后能行走江湖,行侠仗义。
  这宋音尘出生在武学世家都不想习武,要求他能直起腰板来做人,恐怕真的很难。
  云栎潇不是个优柔寡断,做事爱拖泥带水的人,左右他也害怕打雷,既然现在是宋音尘有求于他,此事对他也有好处,顺势答应也无妨。
  现在是宋音尘需要他的保护,而不是他需要依赖宋音尘。
  “那好,毕竟你对我还有用,此次就算我大发慈悲。”
  宋音尘桃花眼里顷刻盛满惊喜,还打蛇随棍上:“那我能不能睡榻上?若是睡罗汉榻,我就得坐着睡,对我的腰也不好,会影响日后习武。”
  “这寝殿里的床榻比马车上的宽大不少,足够我们两个同榻而眠,这有人守在边上,我才睡的更安心,所以栎潇弟弟,我们距离近些可好?”
  以往羽寒月来的时候,他们兄弟俩也都是睡在一张榻上。
  云栎潇不想答应的太爽快,让宋音尘察觉出不对,于是装作凶巴巴道:“可以是可以,但你千万别挨着我,要是敢碰到我,我就把你踹下去。”
  宋音尘鸡啄米般地点了点头,在云栎潇的指示下,高高兴兴地抱着另一床锦被过来,铺好以后就上了榻。
  云栎潇绷着脸看着他躺下后,自己也重新躺了回去,背对着宋音尘,只留一个后脑勺给他。
  云栎潇轻轻闻着空气里那熟悉的玫瑰香,缓缓闭上了眼睛。
  希望这个雷雨夜,他能睡个安稳觉。
  *
  寒钰苑。
  床头的烛火影影绰绰,在墙上投射出两道交缠的人影,纱制的紫色帷幔终于不再剧烈晃动,缓缓地静止下来。
  羽寒月喘着粗气,半盏茶后,终于起了身,随手捡起榻下边的黑色里衣道:“我先去沐浴。”
  说罢都没有给云紫钰回应的机会,就向浴堂走去了。
  云紫钰心中忐忑无比,原本羽寒月意外到访,她是非常高兴的。
  自从上一次羽寒月因为云栎潇中途离开后,她整日坐立不安,夜不成寐,都忍不住要乔装去羽氏找他了,他就这么来了。
  一进门就捧着她的脸,说是这两日府中事务太过繁杂脱不开身,心中已甚是想念,随即就吻了过来。
  两人很快就交缠到了榻上,从黄昏到夜半,都在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
  可完事之后,羽寒月的表情却不似从前那般温存和疼惜,反倒是冰冷一片,现在还要独自去沐浴,这都很反常!
  云紫钰心里突然涌起一个可怕的猜想,也许羽寒月今日从进门开始,想要拥抱的人就不是她。
  “不可能!”云紫钰立刻摇头,把那可怕的猜想给压了下去,起身套上里衣后就下了榻,压低声音吩咐门外守夜的丫鬟,“你立刻给我去打探一下,今日羽氏发生过什么异常之事,特别是和羽公子有关的,在他沐浴完之前报给我,不然我就杀了你!”
  丫鬟战战兢兢地点头,抓紧时间赶紧跑了。
  *
  星云殿。
  殿外雷雨连绵,浇湿了这小小天地外的每一处角落,殿内的梅花香和玫瑰香丝毫不受这湿冷的雨夜影响,旁若无人地缓慢交织着,睡在床榻里头的人,呼吸温软而绵长。
  好一会儿后,宋音尘感觉到身旁有动静,侧过头一看,原来是云栎潇翻过身来面对着他,鸦羽般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有些婴儿肥的脸压在枕帛上,细嫩的腮帮肉微微鼓了出来,淡色的唇也略略张开,睡得很沉。
  宋音尘不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着云栎潇,却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天真不设防的云栎潇。
  这张精致的小脸上,没有了冷漠讥讽、没有了虚情假意、更没有了狠厉决绝,只存留下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温软和可爱。
  又一道雷声轰鸣而过,云栎潇周身不自主地剧颤了下,伸手就攥住了宋音尘胸前的衣服,身子立刻蜷缩成一团。
  宋音尘无奈地低笑了声:“在东乔镇看你拒绝羽寒月拒绝的那般干脆,还以为你是真不怕打雷了,差点被你骗了。”
  宋音尘和云栎潇相识以来,多少也算是了解了些云栎潇。
  他这人一旦心中紧张,就会有一个小动作,那就是手指会无意识地攥紧周边的东西,如若没有东西可以攥,也会蜷缩起来,紧握成拳。
  第一次是穿着夜行衣在他的房内被羽寒月发现的时候,第二次是强撑着不适的身子挑衅月熙、月影的时候,第三次就是方才看到窗外闪电的时候……
  那手指都快将锦被抠出一个洞了。
  所以宋音尘就借口自己怕打雷,需要这小疯子的保护,这小疯子果然就借坡下驴,顺理成章把他留下了。
  宋音尘手指轻轻触过云栎潇眼下那道浅浅的血痕,再低声问道:“你就那么爱逞强吗?”
  宋音尘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但他今夜确认了另一个问题的答案。
  那就是羽寒月绝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待云栎潇极好。
  他和宋音歌也并不是亲兄弟,但宋音歌从未嫌弃他的生母是青楼女子,从他记事以来,宋音歌就一直悉心照顾他,是个分外称职的兄长,虽父亲不喜欢他,但他们兄弟之间,从未有过半分隔阂。
  他身为宋氏少主,却能够不会武功,不管家族事务,按照自己想要的活法,肆意妄为地在映天山待了那么多年,都是因为宋音歌在背后护着他,一个人撑起了整个宋氏。
  可羽氏呢?
  明明有嫡传的一位小姐、两位公子,却要小小年纪的云栎潇,担任起整个羽氏的重担。
  就拿回金陵那一日来说,云栎潇才刚进府没多久,就马不停蹄地赶去了后山,直至深夜才回到这雪梅园来。
  更让宋音尘觉得揪心的是,方才从文老喋喋不休地嘱咐来看,云栎潇在羽氏受伤是家常便饭,更是一直以身试毒!
  虽然现在身体底子不错,但长此以往,恐伤根本,一定要好好调养才行。
  他是不知道羽氏背后藏着多少复杂的缘由,需要让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都活的如此辛苦,他只知道一件事:如果他是羽寒月,绝不会舍得自己的宝贝弟弟,去沾手那些阴毒狠辣之物,更不会同意他以身试毒,那般伤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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