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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靠抽卡活命[穿书]——我即江湖

时间:2024-05-21 08:54:20  作者:我即江湖
  秦凤楼故意放慢脚步,还一本正经道:“来了此处,不吃这苦汁拌菜岂不可惜?”
  “这位郎君说得对,”那男主人爽朗地笑道,“小娘子只要吃一回,不怕你不爱吃!”
  柳白真低着头装害羞,反倒引起那女主人的稀罕。
  “关内的娘子可真是娇娇滴滴,长得这般秀气,郎君好福气——”
  秦凤楼笑眯眯地同他们闲扯,还掏出钱买了拌菜。
  娇小黝黑的女主人麻利地烫了各色野菜菌子,又切了薄薄的嫩红色肉片拌在一起,洒了香蓼、胡荽、茱萸和花椒,浇上一勺苦水拌匀了,最后滤掉汁水用芭蕉叶裹好递给他。
  等走远了,柳白真才飞速地捂住鼻子,瓮声道:“中午咱俩分开桌子吃饭啊。”
  秦凤楼摇摇头,结果在通关的时候,他顺手把打包的菜送给了守卫。
  这包菜算得上宴席菜的平价版,值三十几个铜子,尤其是加了野味,比一般的素拌贵一倍。
  守卫一闻味儿就知道是苦汁拌的肉,早上那白家摊子拖了麂子来,他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一高兴,连他俩的通关文书都没看就放行了。
  “……这可真是……”柳白真无话可说。
  秦凤楼目视前方:“这边不但有朝廷官员按律收税,还有地方土司以及豪强层层盘剥,底层吏员和兵卒,月饷也就不到半两银。这么一包菜,起码得是一户平民两天的花销。”
  说白了,本地底层公务员只靠工资养不活家小,灰色收入才是大头。
  以前也不是没有父母官想改善民生,但这里收归大秦也不过三代。
  云贵土司是归顺了,十万大山可还有数不清的部族。深耕多年的豪强也如同城外的榕树,砍去外头的气根,殊不知地下却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根系,想全除去,伤筋动骨。
  连续几任知府败退而走,这里便重新成了一团浆糊。
  秦凤楼事不关己,反正都是小皇帝的担子。他们顺着护卫们留下的标记,来到了一家关内人开的客舍。
  “两位客官是开一间房,还是两间?”跑堂的小子问话有趣,蛮族的长相,一口北地话却十分顺溜。
  柳白真差点以为自己的易容被看穿了呢,他俩一看就是夫妻吧?怎么还要两间的?
  “一间,”秦凤楼神态自若,掏了半两的碎银丢给他,“把房间再擦洗一遍,通通风,等我们楼下吃了饭,再去买个新的浴桶,烧一桶热水备着。”
  跑堂的一见银子就笑开花,利索一甩布巾,引着他们来到靠窗的座位,殷勤地把桌椅都擦一遍,“您二位先做,菜我看着上?”
  秦凤楼没吭声,柳白真捏着嗓子道:“不要素菜,捡荤的上,肉别切条,别放配菜。不要虫子!”
  最后一句他说得斩钉截铁。
  小二噗嗤笑出声:“您安心,我们东家是江州人,店里的特色菜都是江州菜。”说罢就给他们报了几样,什么蜜汁鸭子火炙肉,糯米酿藕金银团子,听着让人流口水。
  这时候的客舍打尖住店都使得,大堂没有几道拿手菜,住宿都要受影响。看周围坐满的人,显然这家店口味一定错不了。
  “咳,我现在也没那么挑剔……”秦凤楼穿着蓝色短打,带着黑色的皮护腕束起袖子,一头黑发也只是简单的扎起,看着确实很朴素。他下意识的摸自个儿的扇子,可早就收了起来。
  柳白真想了想,一路上风餐露宿的,这人的确不像之前那么讲究。
  等他们回到房间,只见这位不讲究的人背着手转来转去,一会儿摸摸床沿,一边看看床底,最后绕去屏风后,满脸纠结地看着木桶。
  “……你能不能让开?”柳白真衣服都脱了大半,披着外套,无语地看他撅腚在那儿闻来闻去。
  “我在看这到底是不是新桶——”秦凤楼话说一半,转身被他豪爽的模样震住了。
  这人头发半披半散,全身上下只搭着那件短短的蓝布衫。
  他还知道用脱下的裙子挡着些,可依然露出大片雪白结实的身体,汗湿的黑发黏在修长的脖子上,看着更勾人……
  秦凤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喉结干渴地上下滑动。
  “你这是大热天烧灶啊,小骗子……”
  柳白真哼了一声,把剩下的衣服一甩,抬脚就跨进热气腾腾的浴桶里,结果另一只脚还没有踩实,就被身后的人压在了桶沿上。
  屏风后的水哗啦啦地响个不停,隐约听到些抱怨的闷哼和湿溻溻的声音,直到水汽渐散,秦凤楼才抱着人出来,满身带着饱足。他怀里的人浑身红得和熟虾似的,早就酣睡过去。
  他小心地把人放在凉垫上,用布巾擦干水,才拽过薄被把人裹住。
  柳白真累狠了,眉头皱着,呼出的气儿都带着热气。
  秦凤楼摸了摸他的脸,指尖碰触到的皮肤滚烫,不由有些担忧。他总觉得小骗子先前那场梦魇并不简单,可自己并无异样,什五也没有示警……
  还是要尽快拿了药引然后离开。
  秦凤楼陪着柳白真睡了一个时辰,等到黄昏时,给他喂了一碗水,才让他接着睡。
  他们的房间正在三楼靠里,左右无人,窗外也没有树遮挡。晚上屋子里没有点灯,靠着那点月色,还是能将屋里屋外看分明。
  秦凤楼等到戌时过半,外头传来鹞子的叫声,三长一短。他走到窗前,见远处的巷子里有一点烛火晃动,正是什五与他约好的暗号。
  他回头看了一眼柳白真,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撑着窗台,悄无声息跃了下去。
  柳白真睡到半夜,硬是憋醒了。
  他坐在床边懵逼地看着房间,黑乎乎的,除了他没别人。又低头看看自个儿,胸口一直到腰腹,遍布着痕迹,行,先前也不是做梦。
  “秦凤楼?”他站起来,去屏风后头看了看,除了一桶凉透的洗澡水,什么也没有。他甚至还胆战心惊往水里看了看,好在里头没人。
  奇怪,人跑哪儿去了?
  他解决了三急,坐在桌子前趴着等人,等到差点迷瞪,秦凤楼依然没回来。
  “不对啊……”柳白真脑子清醒了,环顾一圈,发现秦凤楼带走了他的刀。他知道这人一般不动用乾元,日常用的都是那把铁扇,这次与他假扮夫妻,连铁扇也收了起来。
  所以秦凤楼带走了他的刀。
  柳白真双眼一眯,火上来了。这狗比背着他去土司府了吧!?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两点,因为宵禁,外头连狗都不叫唤了。他翻出秦凤楼替换的深色短打换上,掏出个布巾把脸一蒙,直接翻窗出去。
  黑漆漆的街头巷尾,只有夜猫机警地窝在墙根,见到墙头一道黑影掠过,发出尖锐的叫声,又引起屋主人梦中叫骂。
  远处两名更夫提着风灯,拿着锣和梆子有气无力地走着。
  “咣——邦!邦!邦!”
  拿梆子那人扯着嗓子喊道:“天寒地冻——关灯关门!”
  柳白真停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墙头,蹲了下来。原来才刚刚四更天,他摸摸下巴,眼下要找个问路的不容易,正好这有两个……
  两名更夫走到了墙角,其中一人打了个长长的呵欠,这困倦也会传染,他的同伴紧跟着也张开了嘴。结果,他嘴巴刚刚张开,一只冰冷的手轻轻捏住了他的喉结。
  “别动。”
  更夫吓傻了。
  打更这么多年,是听说夜路走多容易撞鬼,可他们兄弟没遇到过——难道真有鬼?
  他牙齿打颤,眼睛斜过去想看看兄弟,可另一个人已经躺在了地上,生死不知。他吓得抖如筛糠,扑通跪在地上磕头:“鬼大爷你饶了小子吧!饶了我吧!我还没娶媳妇儿——我我们家就我一个——”
  “闭嘴,”柳白真不耐烦地打断他,“我问你,云贵宣抚司署在哪儿?”
  更夫闭着眼哆嗦,想也不想道:“过了桥一直往南,就在靠山最大的那间五进的宅子就是!”
  柳白真抬头看,前方正有一座石桥,另一边太暗了看不清,但料想更夫也不敢骗他。
  他掏出一枚银豆子弹出,正点上更夫的睡穴。
  两人倒成一团,歪在墙边,倒像是喝醉了睡大觉。那银豆子也恰好弹进了对方的衣襟里,算是稍作补偿。
  一刻钟后,柳白真来到了府城最南边的这座宅邸。
  宅邸确如更夫所言,占地广阔,四四方方,正是关内府衙的建筑风格。从正面看,正大门四角飞檐,石狮拱卫,两根红漆立柱分立左右,屋檐下方匾额书“秦宣抚司署”几个字。
  门前有四名身着五色短打的蛮族官兵把守。
  平静,无事。
  柳白真坐在树上,伸长脖子往里看,从他这个位置却只能看见最外层的公堂,也是漆黑一片,没有什么动静。
  难道他猜错了,秦凤楼并没有夜探此地?
  就在他已经要打道回府的时候,突然两排火把从第二进的门穿过,快速移向了大门,随即大门打开,从里面涌出来二十几个同样打扮的官兵。
  柳白真睁大眼,那些人对话用的本地方言,他一句也听不懂。不过即便不懂,他也知道,里头肯定出事了。
  老秦就在里面!
  他精神一振,无声无息潜在灌木林里,一路沿着围墙奔去。直到他估摸着已经来到后院,才选择里头有树遮挡的地方,窜上了墙头。
  “这里也来几个人!”一名小头目举着火把喊道,“眼睛睁大点,不要让同伙跑了!”随着他的命令,一队人小跑着往他藏身的方向来。
  柳白真心道,来得正好,他还担心混不进去呢。
  片刻后,他直接卡着一人的脖子,把对方甩到了墙外。不等里头乱起来,他就换好了衣服,戴了官兵那种奇怪的竹编的头笼,回到第二进,顺利地混进了大队伍里。
  “戏楼那里有刺客!”刚才那个头目跑过来大喊,“我们少了个人!”
  于是剩下所有官兵都涌进了第四进,柳白真举着矛跟着其中一个人往里跑。他扶着头笼含糊问:“前头抓到那人呢?”
  这官兵年纪竟不大,激动道:“在水牢!我看到了!我们要是抓到同伙,头人会给很多的赏银,用都用不完!冲啊——”
  柳白真于是也激动地跟着冲,心里还在琢磨,秦凤楼到底值多少钱。
 
 
第56章 
  柳白真依葫芦画瓢,趁乱绑了个人去了假山后头。
  “水牢在哪里?”
  不巧的是,被他绑来的人正好是刚才那个小个子。大约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少年梗着脖子拒绝回答:“你杀了我吧,我不能背叛头人!”
  哦呦,还宁死不屈呢?
  柳白真挑眉,把他双手扭到背后,直接一脚踩住,然后从怀里掏了一块三两重的碎银。
  “看见没?这银子顶府兵半年的俸饷,”他在小个子面前捏着碎银晃了晃,顿时把那小子的眼神都拉直了,“只要你带我去,我不但不会杀你,银子也归你了,说到做到。”
  小个子看年纪也不过十来岁,皮肤晒成了古铜色,又黑又瘦。他咽了咽口水,几乎没什么犹豫就点头:“……我带你去。”
  柳白真满意地笑了,松开人后,手里却扣住了一枚随手捡来的石子。但凡对方有异动,他就能送对方去见阎王。
  出乎他意料,小孩儿竟十分朴实,收了钱态度转变得相当直接,连话也多了起来。
  “你叫我特兰,我家就在东南边的寨子里,大家都一个姓,”他带着柳白真绕过假山,避开了远处的府兵,“你不要觉得我好收买啊,我也是养家糊口……头人小气,自己喝酒吃肉,我们只能吃灰泥粑粑。”
  柳白真路上就见有当地的人吃过,是一种掺杂麸皮的巴掌大的饼,咬上去粘牙,咽下去又拉嗓子,很难吃,不过比较顶饱。
  特兰说着又回头,一双黑眼睛盯着他:“你会给我吧?”
  柳白真示意他继续带路:“只要你老实带路,银子就是你的。”
  特兰高兴极了,不停地夸他有眼光。
  “……好在你是选了我,那些老家伙还不一定能听懂关内人说话……我阿娘说我有运道,我看你也有运道……”
  柳白真看着前方,他们绕过了戏楼和跑马场,在一排槐木的后面,竟然还造了牢房。三开间的格局,中间有给守夜人的火塘,左右都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此时正有一个彪形大汉坐在火堆旁喝着酒。
  “水牢入口就在右厢房里,”特兰畏惧地望着那大汉,小声说,“可钥匙在蒙岐身上,他有一身刀枪不入的功夫,手上好多人命……”
  柳白真打量那人:“他杀过不该死的人吗?”
  特兰用力点头:“他是白夫人的狗腿,白夫人不喜欢大夫人,就命蒙岐故意与大夫人的弟弟比武,把人家摔死了……他还强娶大夫人最宠爱的侍女,侍女阿姐本来都要出嫁了,最后跳了乌兰湖。”
  他年纪小,不懂得掩饰情绪,说着说着忍不住挥了挥拳头。
  柳白真听了都为那姑娘感到遗憾。白夫人就是出身万山城的那位妾室,大夫人应该是指土司夫人。真没想到,在如此偏远的地方,仍然有内宅斗争。
  柳白真看向蒙岐,他只需要知道此人能杀就够了——他手指绷紧,一弹,石子疾射而出——扑,蒙岐眉心深深地嵌入了石子,血没流出来,他已经瞪大眼睛,仰面倒下。
  “走吧。”他抬脚走了过去。
  一旁的蛮族少年目瞪口呆地望着这一切,他还没见识过弹指间杀人哪。
  柳白真在蒙岐的腰上找到了铜钥匙,找到了水牢的入口。
  “大人,我、我也要下去吗?”特兰祈求道,“你放我走吧,要是被人看到,我就活不成啦——我保证不去告密!”
  柳白真确实没打算带他,似笑非笑道:“白夫人的狗死了,你若是装作不知情,还能赚三两银子,若是告密,即便我死了,你猜,她会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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