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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捡到了我的日记本(推理悬疑)——贰拾六

时间:2024-05-24 07:27:43  作者:贰拾六
  刚才,爸爸给他打了个电话,要钱。
  自从父母离婚后,他很少跟家里联系,因为每次都会闹得不愉快收场。
  今晚上打来的这个电话也毫不例外,又因为被迫顶班,覃明皓心里是越想越觉得难过。
  他的心里,一直积压了很多东西,这些东西难以消化,也无人可诉说。
  他不明白自己的人生,为什么总是伴随这么多苦难,为什么不幸总是降临在自己身上,为什么上天连一点点眷顾温暖,都不肯给予自己?
 
 
第8章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是他命不好吗?为什么呢?他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一件坏事,为什么……
  这些负面的想法,一旦开始就无法停止,覃明皓心里委屈,忍不住就在店里一个人哭了起来。
  他从来都是一个人躲着哭,不喜欢被人看见。虽然性格软弱,但那么点骨气还是有的。
  本来他想着,这么晚了也不会有人来,许玮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没想到,直接就在本尊的面前,丢了个大脸。
  “咳,那个……”许玮见那小身影一直背对自己,坐在那里没动,挠了挠头,“你要是现在不方便的话,我……”
  许玮本来想说明天再来找,但他现在得骑车回家,还得赶着回去调看监控。
  虽然也能打个车回去什么的,可人都来到这里了,就找个钥匙的事……他性子有点急,有想做的事情就得马上去做,不喜欢拖着。
  这是做命案调查的特察警的大忌,不管在什么情况下,都得保持冷静自持,一着急就容易忽略案件细节,容易犯错。
  他常告诫自己得改掉这个毛病,但有时候习性这东西,就是很难改变。
  覃明皓沉默了一瞬,还是站起身,把头压得几乎要埋进自己的胸前,声音里还带着隐忍的哭腔,道:“……是丢这里了,我去给你拿。”
  许玮眼睛忍不住一直跟在他身上,盯久了才反应过来,从刚才进门开始,他就觉着哪里怪。
  原来是男生没戴口罩了,他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对方的脸。
  覃明皓匆匆擦了把脸上的泪,从柜台拿了钥匙,低着头走过来,他努力想把自己刚哭过的脸藏起,不让对方看见自己满脸残留的泪痕。
  可递出钥匙的手悬着等了半天,也没见对方接,奇怪地稍稍抬起头来。
  这一抬头,着实让许玮觉得心里某处地方,像是被猫挠了一下一样。
  男生正如他之前一直设想的,长相明眸皓齿,一张脸可能就自己手掌那么大,眼睛因为刚哭过有些发红,眼眶里还蓄着点晶莹的泪,委屈巴巴的,让人心疼。
  许玮几乎是下意识蹦出了一句问话:“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啊?”
  见男生脸上有些发红,露出窘迫还有点紧张的神色,连许玮都觉得自己这问话,活脱脱就跟个见着漂亮小姑娘,就贸然上去,用老套台词搭讪的愣头青一样。
  可他是真的觉得对方有点眼熟,难不成是自己经常来店里,产生的错觉?
  “没什么。”许玮笑得尴尬摆手,“别在意啊,谢谢。”
  许玮接过钥匙,放进了内兜里,转身就要走,又忍不住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有些在意地问道:“那个,你要是有什么困难,可以跟我说,我说不定可以帮你。”
  覃明皓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这么说,愣了愣,心里那股一直堆积的委屈不知怎的,突然就以数倍被放大的态势,异常猛烈地冲了上来,让他眼里忍着的泪,一下滑落。
  覃明皓的眼泪忍不住决堤,让两人都同时惊愣住,他把头埋得更低,摇摇脑袋,声音哽咽沙哑:“……谢谢,我没事。”
  然后,他就装作要收拾东西转过了身,希望对方快点离开。
  自己这副丑态,最不想被看见的人,就是身后这人了。
  看见男生隐忍着低泣声,不断微微抖动的肩膀,身影看上去单薄无助又可怜,好像轻轻一碰,就会粉碎掉一般。
  许玮见他独自强撑的模样,又轻声说道:“我不是想打探你的隐私,我也知道我们不熟,但也不算完全不认识,对吧?”
  他也知道自己突然这么问对方,是有些失礼。
  突然被陌生人撞见自己在哭,换是他自己,也会觉得难堪。
  覃明皓侧过身看他,一双眼睛被眼泪浸湿过后,变得更加明亮,他咬了咬下唇:“谢谢你的关心,只是工作上有些不愉快……”
  “是被同事欺负了?”
  “……”
  覃明皓的沉默代替了答案,许玮笑了笑,朝他招招手,道:“来,让哥哥开导开导你吧。”
  覃明皓对于他这样的热情态度有些惊疑,一时站在那里没动。
  但这只不过是许玮的职业病,看见别人有什么麻烦,就会忍不住多问两句,能帮则帮。
  “我是联安局的特察警,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一般人听到对方是警务人员的时候,多少都会有些反应,可覃明皓却表现得很平静,甚至还露出有些失望的神情。
 
 
第9章 研究案件
  许玮一时也很奇怪他怎么会是这么个反应,可转念一想,也不奇怪,有些人会觉得公家人员不办事,没好印象,难道是有过什么不好的经历,对警务人员不信任?
  两人间沉默一阵,许玮见覃明皓还是不愿意向自己求助的样子,也没法勉强。
  “你要真不想说的话,就算了。”许玮举起钥匙示意,再次跟他道谢,“谢谢,那……我走了。”
  直到看着许玮离开店里,身影完全消失后,覃明皓才苦笑着叹了一口气。
  他怎么会这么傻,觉得对方刚才的热心,是出于对自己这个人的关心呢?
  他只不过是因为职业的本能,才会开口问的,换做是看见任何一个人像自己这样哭,他都会这么说的吧?
  自己,并不是特别的。
  许玮快步往局里走,心里还是不禁有点记挂男生的事。可人家不想说,他也不能多纠缠,热心也得有个度。
  开车回了小区后,果然就跟许玮猜想的那样,通过监控能找到线索的可能,微乎其微。
  老小区的监控,都是小区花园自己安装的,监控范围也就在花园门口跟停车场,而保存的记录顶多就一个月,过了之后就会覆盖前面的记录。
  许玮一无所获,白忙活了一晚上,回到家已经是半夜十二点多了。
  他一进门就把钥匙扔到茶几上,进了厨房倒了杯水喝,然后一边往浴室走,一边脱掉衣服,准备洗澡。
  许玮的住处不大,两房一厅,一厨一卫,对单身人士来说也是高配了。
  家具也仅仅是必须要的,沙发,茶几,一张小餐桌,两把椅子,根本没有花任何心思在布置上,看起来寡然无味。
  也就多亏了窗台边还有颗沙耶球,给这堪比临时避难的房子,增添了那么一点绿意,一点生活色彩。
  不过看它蔫巴可怜的样子,似乎主人也没怎么去照料。
  沙耶球,是圆球似的绿植,能在没什么养分的土壤,跟稀少水分的情况下存活。能把活在水源稀少的沙地里,都生命力极强的沙耶球养成这样,可见许玮有多忽略它的存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警务人员的,或跟军队出身的都有这习惯,洗澡跟打仗似的,水声听着唰唰唰三分钟不到,人包准就出来了。
  许玮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顾忌,仅仅穿着条黑色运动短裤,拿毛巾擦着头发跟身体,就走进了浴室对门的房间。
  许玮打开灯,一下照亮了屋里,身上还没擦掉的水珠,顺着他分明的肌肉滑下。一身干练的腱子肉,不算太壮实,但也不算太劲瘦,就刚好的程度,每块肌肉的比例分明,让他马上站镜头前当模特,都绝对能成。
  这个房间不是许玮的卧室,说是书房兼杂物间更贴切。
  只见屋里的角落,堆满了东西,健身器材、书,杂七杂八的东西,还有一套桌椅,后面墙上挂着一块白板。
  公务人员都有工作保密义务,不能把工作相关文件记录外露,防止泄密。
  可即使许玮没法把工作带回家,他有时也会在这里研究案件,卧室就真的只是他睡觉的地方,平时几乎都不会进去。
  他把之前残留在白板上的东西擦掉,拿起油性黑笔在上面写写画画,时间线,人物,关系,动机等等。
  为什么那本很可能是凶手遗留下的日记本,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呢?
  是巧合?还是凶手为下一步动作埋下的伏笔?
  他(她)是随机杀人?还是跟死者有什么关系,才会产生动机?
  日记本的最后记录,就是四年前的凶杀案,这是不是代表凶手就只是因为个人恩怨,针对作案,而不会再随机下手?
  等许玮整理完,身上残余的水汽都早已干透。他凝眉看了看整个版图,合上笔盖,思考着什么,侧脸的线条刚峻冷毅。
  许玮的书房正对石城花园,他这边是老居民楼,石城花园是几年前新建的,两边临近,趴窗户边就能看见彼此对面的窗户,人员走动,干什么,大致都能看得清。
  他在这房间,多数时候就是研究案件,看看书,做做运动。也不会太在意隐私问题之类的,被对面人看见自己在干什么也无所谓,不会刻意遮蔽。
  所以,许玮一直都没有发现对面高自己两层的一个住户,每天都在窥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他但凡能分点心注意那边,而不是在研究案件上,就能看见那边住户的窗户上,明灭着不寻常的点点亮光。
 
 
第10章 没有结果
  隔天,许玮很早就回到局里,可刘在宏比他更早,已经坐在那里整理一堆照片。他拿着刚买来的早餐,往旁边放:“这么早,没回去?”
  刘在宏一眼都没从那照片堆里移开过,应了一声:“懒得回了,在休息室睡了。”
  许玮探头一看,是他把那些日记都拍下来的照片,刘在宏正按顺序排列,但不是按日期,好像是根据内容,里面提到的人名跟事件对应放在一起。
  “有什么发现吗?”
  刘在宏摇摇头,叹了一口气,答道:“要我说的话,凶手被逼到杀人,也是情有可原。”
  “魔术师,这话可不是你该说的啊,你得端正好自己的思想。”许玮把他从照片堆里拉出来,“我看你是饿傻了,赶紧过来先把早餐吃了,我辛辛苦苦带过来的,可别放凉了。”
  刘在宏打开袋子,小笼包的香味扑鼻而来,一下子就勾起了他胃里那条馋虫,“咕咕”作响。
  “你那边怎么样了?”
  “完全没发现。”
  “你昨晚没给我电话,我就猜到了。我之后也去看了城市街道的监控,你也知道,最多就只保留三个月记录。这日记本怎么掉在那里的,是谁丢在那里的,根本不知道。”
  许玮无奈摇头:“就是说啊,不偏不倚,日记本正好是三个月前被捡到的事,现在才到我们手上。”
  刘在宏喝了口豆浆,皱紧眉头吧唧着嘴,一筹莫展地道:“也就是说,我们又进死胡同了。”
  “按孙头儿的话说,进了死胡同又怎么样,飞天遁地不会啊?”
  “那是他大圣爷才会的本事,你我可不会。”
  “没志气!”许玮看他有些丧气,锤了他肩膀一下,“你别拉上我,我可比你有出息。我等会儿去找找,看能不能找着捡到这日记本的小孩问下情况。”
  “去吧,我这边再整理下档案资料,下午去拿检验结果。”
  “行。”
  过了下午两点,是最犯困的时候,覃明皓在给客人做咖啡的时候,一直忍不住打呵欠。
  昨晚无意被那个人撞见自己丢脸的样子,覃明皓在床上翻转了大半夜都没睡着,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的,早上又得很早起来上班,统共就睡了不到几个小时,严重睡眠不足。
  超时上班,睡不够,谁的情绪都低落烦躁,可让覃明皓更不开心的,是昨晚那件事情。
  那个人出言多问了自己两句,这点让他觉得宽慰开心。可一想到他并不是真心关心自己这个人,心里就很难过。
  这个想法,反复折磨着自己。
  他那样的人,肯定有很多朋友,有很多人喜欢,不像自己……几乎没有人在意自己的感受,这么一想,不开心的情绪,就这样一直积攒,在心头萦绕不去。
  “小覃,你发什么呆啊?奶泡都溢出来了!”
  闵美突然出声呵斥了他一声,覃明皓才回神看见,杯子里正接的奶泡,都满了出来,才慌手慌脚去关开关,拿纸巾擦。
  “哎呀!你让开吧,我来我来!”闵美看见他还拿纸巾擦,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拜托你要擦,也去拿抹布来清理吧?拿个纸巾怎么擦啊?!真是的,接个奶泡还能走神……”
  闵美嘴上念念叨叨地骂着,在柜台负责点餐的莫远刚来上班,转头看了看他们,却也没说什么。
  他也不喜欢闵美,这女人喜欢偷懒不说,自从知道店长要升职,就总爱对别人发号施令,好像真把自己当下一任店长一样。
  莫远从来不理会她,这一点总是让闵美很生气,却又无可奈何。
  转而她就专找覃明皓欺负,恶人都爱捏软柿子,他有时也会帮着点覃明皓,可有些情况也不好帮说话,只能在旁边干看着。
  覃明皓自己走神做错事,被她这么说也没法反驳,乖乖拿来抹布擦,闵美一张嘴说起来就没完。
  她完全不念着,覃明皓帮自己顶了多少次班的恩惠,骂起人来,就没完没了,一点也不知道收敛。
  给客人点好餐,莫远终于忍不住,不耐烦地出声打断道:“说一两句就行了,客人都在店里,不要影响到大家好吗?”
  闵美被他突然出声怼了这么一句,心火更盛,正想回头连他也一起骂上,看到有些客人真的看了过来,就讪讪闭上嘴,狠狠瞪了他一眼,走开了。
  “真是烦人。”莫远面色不耐,小声骂道,“真要让她当上店长,我们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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