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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玄幻灵异)——西墙上的少爷

时间:2024-05-25 07:03:59  作者:西墙上的少爷
  而拦挡不住的余波,依旧从阵法连接处源源不断地涌出来。
  又如风漾起了波纹一般, 浑厚压抑的灵流缓缓向四野更远处蔓延,说话间已经逼近众人的暂时落脚地。
  颜方毓捞着小讨债鬼们又往远处退了退, 大家这才觉得没那么难受了。
  “我觉得我就跟只鸭子似的。”薛羽给自己的嗓子顺了顺气, 吐槽道。
  容秋好奇问:“为什么是鸭子?”
  “饭店里的鸭子。”薛羽说,“大水管子从嗓子眼塞进去, 嗷嗷往里灌饲料。填鸭就这么填的。”
  如此浓厚的清灵之气强横往人经脉里钻, 不是填鸭是什么?
  听他这么一说,容秋觉得自己的嗓子也开始难受了。
  他点点头:“那咱们是两只鸭子。”
  颜方毓插口:“鸭子可没法待在这儿。”
  他面容整肃地望向法阵方向。
  一片狼藉的土地上, 有零星血肉与皮毛的碎片,稀稀落落地散在被黄沙掩埋的血泊里。
  那是林中未来得及逃跑的小动物, 被涌进经脉的灵气撑爆了身体后留下的残骸。
  风一卷,到处都是腥臭。
  草木连根拔起, 其中的生灵也都因过浓的灵气亡殁殆尽。
  这已经是座完完全全的死林了。
  颜方毓幽幽地说:“我们再在这儿站一盏茶,下场便会与他们一样了。”
  说话间,一只甲虫从他们脚边经过,疯了一般飞快向远处爬去,黑细的腿几乎甩出了残影。
  然而下一刻,只听“啵”地一声脆响。
  那只甲虫像久滚破皮的饺子一样炸了开来。
  只可惜这样的小虫子,身体里没有什么“馅”。
  碎裂的壳不知飞去了哪儿,留在地上的只有一片深色微黏的汁水。
  ……这就是那些人想要的东西吗?
  哪怕会粉身碎骨?
  容秋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受。
  他脚尖拨了些土盖住那片小小的狼藉,问:“那要退到哪里才行呢?十里……?”
  鳯 颜方毓没说话,只是收回望向远处的目光,神情似有些沉沉地看了他一眼。
  “希望吧。”
  容秋也看着他。
  面前那双漂亮的眼睛里,仿佛蕴着欲语还休的千言万语。
  容秋恍然间有种感觉:颜方毓是不是……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其实见过颜方毓这种眼神的。
  在不久之前的那个夜晚,对方给他讲述的那个意有所指的睡前故事的时候,就是用这种矛盾又苦痛的眼神望着他的。
  他说,在故事的结尾,翻山越岭来到终点的主角以身挡洪水,又被大洪水吞没。
  他说,这是天道给主角定下的宿命。
  天下生灵固有一死的。
  只是,与其余人“不知此生将身殒何处”的茫然相比,主角能够在了然中死去,似乎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容秋忽然好像也知道该怎么做了。
  灵气之下,众生平等。
  除了魔族以浊气生存,其余飞禽走兽、草木虫豸都与人族一样,仰仗天地间的清灵之气。
  因而逸散的灵力不仅钻入在场众人的经脉,也同样填进了这座森林中的动物、甚至是每一株草木植物之中。
  只是它们远没有书院师生的肉身强横。
  后者尚且觉得难捱,更别提林中那些普通的小动物了。
  它们在浓郁的灵气中爆体而亡,以己身减缓了其向外漫溢的速度,给众人喘息的时间。
  这片地底灵湖是魔宫的残留物,就像灰尘堆积的卫生死角。
  魔宫都消失了几百年,这个“死角”失了后继的灵流流入,所积蓄的灵气即使再磅礴,也总归是有尽头的。
  因此,只要所有灵气都经由联通阵传入噬灵法阵中,余波的逸散必定也会停止。
  而且天枢弟子们已经将最麻烦的部分解决了,主角只需要处理这些不断漫溢的余波就行。
  然而“所有灵气”有多少?
  ——不知道。
  他们需要退多远,十里真的够了吗?
  ——也不知道。
  退一万步讲,就算天枢弟子们的肉身真的强横如斯,能一直承受住灵气灌冲。
  但这漏溅的余波又什么时候能有个头呢?
  以现下灵气逸散的速度,顶多再有两刻钟,偌大的清明书院就要被灵流给整个儿淹了!
  原来这就是“结局的大洪水”……!
  早在一切还未开始的时候,颜方毓就已然告诉了他谶言的答案。
  “我知道了……我要去!”容秋说。
  颜方毓的瞳孔微微颤动了一下。
  刚想说什么,却被容秋抬手捂住了唇。
  少年人没有收回手,反而忽然踮起脚尖,凑近了他。
  容秋不知道什么时候原来已经长得那么高了,踮踮脚就将将能与他平视。
  小兔子从未做过这样几乎有些侵略性的动作,颜方毓下意识退了半步。
  容秋却仰起脸更向他贴了过来。
  离得这样近时,颜方毓满眼只能看见对方手掌上方露出的眸子。
  像一汪清浅的溪水,一眼就能望见眸底纯粹又赤诚的真心。
  “我没有想去送死,哥哥。”
  因为离得很近,容秋说话的声音很轻,飘去颜方毓耳畔时仿佛情话似的。
  “这是我的秘宝半身呀!”容秋轻快地说。
  ——没错,从始至终,来药庐涉险的都不是容秋的本体!
  就算他真的在这里栽了,那扬进灵流中的也不是容秋的骨灰,只是秘宝碎片罢了。
  说起来也挺有意思的。
  如果不是江潜鳞觊觎塔灵的分神期秘宝,容秋也不会知道有这件东西;
  如果他不为了应对江家兄弟的阴谋而去借这件秘宝,便也不会有如此从容的退路。
  世间事冥冥之中早有注定。
  “只是……如果、如果这个秘宝被我弄坏了……”容秋忸怩了片刻,又一下子强硬起来,“那也不许用我的嫁妆赔……!”
  “那是我的,我的知道吗!”
  颜方毓弯了弯眼睛。
  灵风又吹过来了。
  凝实的灵力带着些微的重量,先从地面匍匐而来,拨弄着众人的袍角,像是某种无声的催促。
  “那、我去了。”容秋说。
  明明知道并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可还是越告别越不舍。
  说着要走,脚却像扎在地上一样,连离地的脚跟都没有落下来。
  就那样定定地、贪婪地看着眼前人。
  “等等!吻别多不吉利啊!”
  薛羽捂着眼睛的手指张开条缝,露出两只滴溜溜乱转的眼睛:“等回来再亲啊!”
  容秋被他提醒了。
  ……哦!是要亲一下的。
  虽然容秋也不明白怎么就不吉利了,但偶像说得总是对的。
  容秋的手还捂着颜方毓的唇,掌心紧紧覆着他的下半张脸。
  无论是叮嘱、埋怨,还是告别的句子,此时此刻容秋都不想听。
  手背上方露出颜方毓的眼睛。
  莹蓝的宝石缀在额心,在他漂亮的虹膜上映出令人沉迷的深邃光泽。
  当初容秋就是被这样一双眼睛迷倒了,时至今日他依旧会沉醉在这样春水般温柔的眼波中。
  小兔子鬼使神差地又向前凑了凑。
  刹那间,他们离得更近了。
  如若不是容秋的手掌还覆着颜方毓的下半张脸,此刻两人必定已经鼻息交缠、连唇锋都蠢蠢欲动地厮磨在一处了。
  面前的人并没有动。
  只是轻轻颤动了一下睫毛,敛起眉眼,目光被薄薄的眼皮遮到低垂,平白显出一副予取予求的姿态。
  容秋也没有撤开手,而是微微仰着头,唇瓣在自己手背上蜻蜓点水地印了一下。
  下一刻,那只手离开了。
  随之一起远离的是少年人压近的身躯。
  他盯着颜方毓轻撤半步,点在地上的脚尖巧劲一垫,人已向后跃出几丈。
  紧接着又是几个起落,便消失在了乱林深处。
  微凉的空气随即飘飘悠悠拢上了颜方毓的唇侧。
  明明是隔着指骨的轻贴,却好像染上了那小冤家比寻常人微高的体温,余热尚温。
  颜方毓立在原处,一时之间没有动作。
  薛羽在旁边吱哇乱叫:“不至于吧!二师兄你这么纯情的?”
  颜方毓满了半拍才冷哼一声,打开折扇此地无银三百两地扇了扇,将耳尖的热度扇去一些。
  忽又想起什么,他把扇子一合,斜眼看向薛羽:“容秋都去了,你不去吗?”
  薛羽把自己瘫成一张豹饼,懒洋洋道:“人家孩子还有追求,不像我,我是真心实意地在吃软饭。”
  颜方毓:“嗤。”
  “哦哦哦你提醒我了!”薛羽又一下子跳起来,“虽然正面战场不参加,但后勤工作还是可以做一下的嘛!”
  他话音落,一只青花大瓷碗不知从何处飘飞而起,悬停在高空。
  雪豹昂首一啸:“收!”
  被刚才灵爆掀飞、散落各处的留影珠都被吸了过来,悉数落进薛羽的青花大瓷碗里,叮叮当当堆出个尖尖。
  他又令:“去!”
  大瓷碗一扬,刚收在碗中的留影珠又齐刷刷散出。
  只不过,这回不再是乱无秩序地四散。
  无数颗留影珠如伞骨开合般以大瓷碗为中心向飞出,在半空中密密织出一张鸟瞰的大网,将方圆十里都笼罩在内。
  灵力一拂,百珠齐亮!
  急急蹲守在灵璧前的吃瓜群众们突然发觉,黑了好大一会儿的直播间里重新出现了画面。
  密密麻麻的弹幕又刷了起来。
  【来了来了!】
  【我的妈呀终于有动静了,刚刚是咋了?轰隆一下子就没了!】
  【灵爆把留影珠冲散了吧】
  【所以现在什么情况?谁打赢了?】
  【这是哪儿?换地方了?】
  最先一批弹幕发得又乱又急。
  无意义的情绪抒发后,渐渐才飘来基于现状的讨论弹幕。
  灵流爆发时薛羽连自己都顾不住,那些个留影珠自然早就不知什么时候就不向外传影像了。
  画面再一次亮起,前一刻还郁郁葱葱的清明药庐不见了。
  视角拉高俯视,只见灵璧画面中,整片土地是个向下凹陷的巨坑。
  没什么重量的东西都被吹飞了,入目可及处只有黄土、和一个个被风摧折后留扎在泥土深处的断裂木桩。
  【这、这还是清明?怎么炸成这样了?!】
  【谢邀,一觉起来学校爆炸了,这不是我每天上早课前许的愿望吗?——可是天杀的我已经毕业二十年了!】
  【前面的知足吧,总比你毕业了学校翻新了强点吧?】
  【天……那些灵光!那些都是灵力吗?】
  【灵气凝实如露如液,正是灵气极度浓郁的表现!】
  【……竟然真的是灵气!我都不敢想象在里面游水,我的修为涨得能有多快!】
  【清明书院你开门啊我有毕业证让我进去修炼!】
  不论有心还是无意,事实就是弹幕又开始暗流涌动起来。
  几乎大半个修真界,只要是灵璧普及的地方,修士们都在关注着清明地底灵湖爆发的事情。
  从高处俯瞰,天枢弟子架起的联阵就如同一个冒水的泉眼。
  凝聚的灵气流动着五光十色的神光,便如漫溢的泉水一般缓缓向四面八方流淌。
  如此“作壁上观”,视野倒比身处其中的清明师生们更加清楚。
  便也能更加直观地看出,地底灵泉有多么……
  值得遭人觊觎。
  ……如此神光。
  恐怕连数百年前经历过地面上俱是清灵之气的人,也都从未得见过的震撼景象。
  眼见为实的利益在前,之前尚且站在魔族一边、对那千年暗无天日的地底圈禁不甚赞同的人之中,也有些变得沉默了。
  ——如果能回到过去呢?
  如果魔族能继续为人族、为地上万万吸灵气而活的生灵所用,是不是他们也能日日享用如此这般精纯无匹的灵气了?
  这利益太诱人了。
  藏在暗处的魑魅魍魉当即哄闹着让清明书院敞开大门,放大家进去肆意吸收灵气修炼。
  借口都是先前现成的——
  因为那是百年前魔宫的淤积,该是众生都能分一杯羹的财产。
  不愿意?
  那就是与天下所有修士为敌!
  一时间好像所有人都疯魔了。
  灵璧中的弹幕好像城墙上的土皮一样哗啦啦往下掉,堆积成厚厚的一层,将画面都遮得看不见了。
  有一条算一条,全是极尽恶毒、不堪入目的语句。
  有人别有用心、煽风点火;
  也有人只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又有的,或许只是想趁乱附和几句。
  说几句话而已,也不会少块肉,说不定就真的能捞到好处了呢?
  也有良知尚存的人看得齿冷。
  但那又有什么用?
  于这洪水般的恶言面前,他不敢说话,于是就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当前那一种声音。
  忽然,被弹幕簇拥着的画面一变。
  视线落了下来,落入流动的神光边缘,变成约莫人高的视角。
  从高处俯视时,虽然看得全面直观,但因为飘得够远,对于地上种种看得不够震撼。
  可当留影珠坠下地面,近距离看着灵爆过后的一片狼藉时,方才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影像怎么突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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