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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假孕280天(玄幻灵异)——西墙上的少爷

时间:2024-05-25 07:03:59  作者:西墙上的少爷
  容秋:“……”
  容秋:“啊啊啊啊啊!!!!”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颜方毓指尖还残留着兔尾巴毛茸茸的触感,下一瞬就被忽然尖叫的小兔子一脚蹬在身上。
  “轰隆!”
  猝不及防的蓝衣青年瞬间被踹飞了出去,砸塌了身后的墙壁,留下一个与漳台府围墙上差不多的大洞。
  黄泥和碎砖下雨一样“哗啦哗啦”把他埋了起来。
  “老婆!”
  回过神来的容秋弹身而起,追着人飞了出去。
  “哇——老婆对不起呜呜呜——我不是故意的!”容秋汪汪大哭,十分不能接受自己刚刚竟然打了老婆,“可是你不能突然揪我的尾巴哇——”
  尾巴很敏感的,不然兔子的先祖们也不会将其直接团起来,又一代代传到了现在。
  小兔子的种族优势骤然发挥,他双手一通猛刨,边哭边将埋在下面的颜方毓挖了出来。
  周身灵力自动避尘,美人一张俊脸干干净净,连点土屑也没有沾到。
  只是人双目茫然,显然还在状况之外。
  容秋抱膝蹲在土坑旁边,泪眼汪汪、可怜巴巴、小心翼翼地看着他:“呜呜,老婆……”
  ——虽然看起来很柔弱的样子,但其实一脚能蹬飞十个老婆。
  颜方毓有些头疼地抬手,示意容秋先停停。
  容秋打了个哭嗝:“哦、对不起,老、那个,颜哥哥。”
  颜方毓:“……”
  算了,孩子还小,能怎么办。
  他撑着手臂坐了起来,抬头望向唯一还在屋里的人:“药老——”
  药老扶着土墙断口看戏看得正津津有味,闻言立刻打断了他,很通情达理的样子说道:“年轻人满腔热忱,懂!!!想当年老夫年轻的时候——”
  颜方毓:“……听我解释!!!”
 
 
第011章 
  颜方毓三言两语解释了来龙去脉,眼见药老更激动了。
  “感灵有孕?!”药老合掌一拍,“那便更说得通了!”
  “若把你灵力注入他气海的过程看做是天地大道阴阳交|合,彼时孕体已成,你再着灵力入内探看,那么便有如孕初行房,可不是会造成小产嘛!”
  完全听不懂但十分捧场的容秋:“哦!原来如此!”
  颜方毓:“…………”
  “好吧,权且当做就是你说的这样,”颜方毓艰难妥协,“但左右也不过是他气海中蕴有我的灵力,到底有何奇异,竟能影响我的护体灵力。”
  他顿了一下:“刚刚……”
  就算颜方毓再想不到、不设防、震惊之下没反应过来,但大能护体灵力一向浑厚,且能自然庇护其主。
  但刚刚他竟被一只练气期小兔子蹬出去,而护体灵力毫无反应。
  他就奇了。
  “嗯……或许是你的护体灵力察觉他腹中有你俩的孩子……”药老越想越觉得自己说得对,“人族修士尚且不会如此,有趣,有趣!”
  他眼中精光更盛:“感灵有孕,且是雄兔,二位小友等等,老夫摇人儿过来瞧瞧热闹……咳,会诊会诊!”
  于是几人又转到另一间更大的、墙上没洞的茅草屋里。
  六个奇形怪状的老头老太太二字排开,分列容秋两侧,轮流帮他把脉。
  “……没错!脉走如滚珠,定是有孕无误!”
  “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兔妖一族竟有雄性育子一说!”
  “男子有孕还算好说,感灵有孕才最是稀奇!”
  容秋乖巧附和:“对的。”
  这边热闹的动静吸引了隔壁的剑宗长老,一个抱着剑的毛脑袋狗狗祟祟探了进来。
  “什么奇异,给我康康?”
  药老一个陶罐砸了过去:“小兔子怀崽,有你什么事,去去去去!”
  剑宗长老顿觉失望,“哦”了一声,顶着脑门上的红印子走开了。
  毕竟是在孕期,药就不能乱吃。
  几人联合拟了个方子出来,既保安胎,又能疗养容秋之前受的内伤。
  此时的颜方毓已经完全平静下来,接受了自己顺手好人好事,却(可能)一朝莫名喜当爹的事实。
  他幽幽问:“既然有孕,那又是在何处怀,怀多久,从何处生?”
  药宗众长老们对视一眼:“应是气海!”
  “若说生……既然是有灵力孕育,可能就如剖丹一般……”
  其中一位长老抬起胳膊,嘎地在自己肚子上一划拉。
  场面不像生育,反而像腰斩。
  颜方毓不置可否,只是侧首问一旁的容秋:“既然异于常人,你家长辈有没有叮嘱过你其他东西?”
  容秋摇了下头:“爹娘还没来得及教我这些就吵架离家出走了,他们让我去上学和——”
  他看了一眼颜方毓,吞下后半句:“我就自己一个人出来了。”
  颜方毓手中折扇轻摇,算出容秋并没有说谎,他也确实不知道父母在哪儿。
  于是他又问:“那你的其他亲族长辈呢?”
  容秋:“没见过。”
  颜方毓手比脑子快,寻人的卦已经卜了出去。
  “刷”地一下,就很快啊。
  洒金扇面上墨字又唯唯诺诺地隐了下去,一滴都没给他留。
  颜方毓:“…………”
  颜方毓真是忍不了了,他算不出容秋到底是否有孕、怎么有孕就罢了,怎么连几只兔妖在哪都算不出来!
  这天下第二不当也罢!!
  ——说笑的。
  就算他再不想当,这个天下第二的名头还是得安在他脑袋上。
  然天机数次蒙蔽,让颜方毓确信事情绝不如此时看起来那样简单。
  这孕必然不是正常地怀,生出的也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孩子,否则卦象直说就是,没必要遮遮掩掩。
  “诸位长老确定他腹中所怀真的是个胎儿?”颜方毓又问,“灵力虽不能探,但神识扫过,左不过是气海中聚集的一团灵力罢了。”
  六个药宗长老都有些不忿:“颜仙长从前并未有过妻儿吧?”
  颜方毓:“……没有。”
  说话就说话,不要人身攻击。
  长老们又道:“他这才怀了没几个时辰,能显出滑脉便已殊为奇异!”
  “就算是足月的胎儿,神识扫过也不过是一团无意识的血肉,除非临盆前的一两个月,才能在胎儿身上探出几分意识。”
  转而言之,就算是修出神识的元婴期修士,光凭这点手段也认不出容秋是假孕。
  “不过……倒是有个例外。”药老忽然开口,打断了其他人七嘴八舌的教训。
  颜方毓:“您说!”
  “颜小友知道的,”药老意味深长看他一眼,“无尽海,神修。”
  颜方毓:“……”
  颜方毓扶额低声呻|吟:“这样相似的情景真的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神修啊?那倒不必一定要去无尽海。”另一位长老插口道,“小凡不是提过一嘴,有个神修跟他共事呢,似乎还是他们无尽海管事的。”
  颜方毓下意识问:“在哪?”
  “清明书院。”对方答,“在那儿教书。”
 
 
第012章 
  容秋在逍遥谷休养了一个月。
  换句话说,就是“安胎”。
  期间颜方毓大多数时间不在谷中,他忙着在各处风水宝地推演卜卦,甚至抽空回了一趟天衍宗。
  沐浴焚香、摆阵祭祀。
  颜方毓做足准备,在因果力最盛的天地为鉴认认真真地卜了一挂。
  ——依旧什么都没算出来。
  还不小心碰见了来看星星的师尊和师弟。
  作为一个成熟的徒弟,颜方毓也非常羞于这种搞不定就回家找家长的行为,因此三言两语给糊弄了过去。
  好在这俩人忙着谈情说爱,根本没兴趣搭理他。
  不管算不算得出来,两人之间的因果反正是夹缠不清,已再扯不开了。
  这一来二去的,颜方毓反而被惹出了兴趣。
  不过是十月怀胎罢了,修士的人生如此漫长,他难道还等不起这一年吗?
  被天道因果都偏爱遮蔽的小兔妖,暗地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颜方毓倒是真的想看一看了。
  妻子怀孕头月,丈夫数次失踪,逍遥谷的长老们后来看颜方毓的眼神都带上些许微妙。
  对于此,容秋倒是看得很开。
  他爹追他娘的时候,可是跟在他娘屁股后头跑了好几个年头呢!
  自己只是还没讨得老婆的欢心罢了。
  老婆有什么错呢?
  老婆这么漂亮。
  就颜控得非常没有原则。
  这一个月容秋在逍遥谷将养得挺好。
  气海早就不漏了,除了肚子里多了个混杂两个人灵力的灵力团,他的身体与之前别无两样,灵团也并没有对他的灵力使用造成什么影响。
  清明书院不仅在各个大中型城镇设有报名点,同时亦可以在当天现场报名。
  因此容秋没有再回漳台府,而是直接在小药宗住到了月底,打算开学前直接去清明书院报道。
  当小伯劳完全褪去胎带绒毛,长出一身油亮的羽翅,能稳稳当当飞上天时,颜方毓终于似南飞的候鸟一样回来了。
  他连小药宗的地皮都没踩热乎,便又一刻不停地载上容秋朝清明书院进发。
  逍遥谷峡谷外,玉骨扇缓缓升入高空。
  颜方毓回头看了一眼微有萎靡的小兔子,笑着问道:“既然舍不得,先前药老说要收你入小药宗的时候,你为什么不答应?”
  容秋抱膝坐在扇骨上,闷闷回答:“我要去上学。”
  “对于大多修士而言,清明书院不过是个踏板,以书院文凭去叩七大宗门的山门。”颜方毓自己找了个理由,“还是说你意不在小药宗?”
  容秋抬起头,十分认真的看着他答道:“不是,我就是要去上学。”
  颜方毓:“毕了业之后呢?”
  容秋支吾地扭了一下身子,继续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颜方毓叹了口气。
  容秋本能地察觉到对方并不满意自己的回答,但似乎并不是对于“做自己老婆”的排斥。
  他简单直白的脑回路只能想到,那对方就是愿意当自己老婆了!
  于是容秋有点开心,又有点疑惑地问:“你为什么要叹气?”
  颜方毓无奈摇了摇头。
  “没有什么。”他说,“笑你,是只刚离窝的小兔子。”
  容秋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又被美人唇角牵起的浅笑击昏了。
  “那、那你想摸摸我的耳朵吗?”容秋脱口而出。
  他晕头转向地向颜方毓腿边蹭了蹭,挨着他像是绕膝小狗一样的袍脚,小心翼翼炫耀道:“小药宗的师兄师姐们都很喜欢摸。”
  待在逍遥谷的这段日子里,容秋已经熟练掌握了利用自身优势吸引人类的技巧。
  感谢小药宗的诸位师兄姐。
  以及长得那么可爱好摸的他自己。
  说话间,白中透粉的兔耳从容秋发间翘起来,耳朵尖尖柔嫩得像是刚从茎间探出的菡萏花苞,几乎触上颜方毓的胸口。
  后者几乎是立刻有了反应,他抬起手一掌扣在容秋脑袋上,掌间星光流转,将他头顶的一对兔耳化去了。
  “摸什么!”颜方毓没好气地教训他,“小药宗的那群促狭鬼戏弄你罢了!”
  他说罢甩袖收手,笼在袖筒中的手指下意识磨娑了一下。
  蹭过兔耳的感觉似还残留指尖,那绒毛触手明明是极其细腻柔软的,却又莫名像是带着短刺,毛毛扎扎地落在他心底。
  “……以后,也不要让别人摸,你的耳朵。”颜方毓的声音听起来不复平时的和煦,“一个月前吃了那么大的教训,还不知人心险恶,要小心提防吗?”
  容秋缩了一下脖子,小声辩驳:“可、颜哥哥也不是别人啊……”
  小兔子揣摩了一下老婆的语气和心思,忽然福至心灵。
  “你不高兴吗?”
  容秋揪了揪颜方毓的袍子,抬起头自下而上地看向他,眼睛里带着点骄傲的窃喜。
  “那我以后不会再让别人摸耳朵了。”他着重地念了“别人”两个字,又问,“这样的话,颜哥哥还要摸吗?”
  颜方毓垂首看着他。
  似乎是姿势使然,又少了文雅折扇的缓和与修饰,他微阖眼睑瞧人的模样带着点陌生的疏离感。
  他额间冷色的银制护额、眉心碎冰一般的碧蓝宝石,将青年人衬托得有种端坐神龛的华贵。
  容秋被他瞧得莫名有些瑟缩。
  两人静默一瞬,颜方毓忽而绽出一抹笑来。
  “——不摸。”他又恢复那副笑吟吟的模样,目光流转,暗示性地落在容秋的脊背上,“要摸的话……不如把你的尾巴给我摸一摸?”
  容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去了扇骨的另一端,双手捂住自己的尾巴骨,如临大敌地正对着颜方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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