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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苏缃叫我尽快解决,你觉得呢?”唐蒄放开她,转过身舒展着手臂,说,“我倒是怎么样都没问题,只是你的东西在他那里,要在他死前把头发拿回来才行。”
  她的语气像乍然爆开的灯花,溅出的火星正好燎到宋迤。宋迤试探着问:“就是今天吗?”
  “我没有别的选择,选这条路能和你一起。”唐蒄拉住她的手,“你告诉我他把头发藏在哪里,我去帮你拿回来。”
  “这样太冒险。”宋迤蜷起手指,犹豫道,“我们可以直接走,不管督军是什么意思,直接离开这里。”
  “我要帮你把头发拿回来。”唐蒄帮她把头发拨到身后,见她迟疑又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还有别的私心,他害死了梦桡,我不能让他好过。”
  宋迤信她这句话不假,稍微把她拉得近一点。唐蒄要亲她,宋迤偏过头说:“别动,会蹭花的。”
  唐蒄没缠她,只是环着她展望道:“拿回你的东西我们就自由了,我们两个一起从督军手里逃走吧。”
  听起来还算简单,宋迤却本能地觉得这是空谈。唐蒄又说:“如果我们中途失散,每个月一号你就在我的墓碑前等我。”宋迤笑开了,伸手点她的嘴唇:“胡说八道。”
  唐蒄拢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不要怕,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好,谁都知道我擅长这个。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能杀我?再也没有了。登高望远,不付出点什么就成不了气候。”
  宋迤在柔和的灯光里注视着她,不知为何有些怅惘。两相权衡,宋迤还是决定跟她唱反调:“不,是登高跌重。我不想你做这些,你答应我拿了头发就走,不做别的事情。”
  “我不能不顾虑梦桡和别霄,”唐蒄捏宋迤手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些,她盯着惨白如纸的墙壁,说,“你想想,他以前还害过我,利用我杀掉了他忌惮的侯亭照。”
  宋迤没说话,唐蒄像是怕她跑似的握住她的手,抬起头说:“我不求你支持我,你能不能就假装不知道?我咽不下这口气,我势必要……我势必要……”
  她说不出更婉转的说词。宋迤打断道:“他把东西放在书房锁起来的保险柜里,我会叫他过去,届时你随机应变。”她在唐蒄瞪大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抚着她的脸颊说,“若是出现意外,你不用管我。”
  “不会有意外的,不会的。”唐蒄扑进她怀里,“以后我们要住哪里好?等风头过了我们去一个安静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每天什么都不做,就这样抱着。”
  宋迤跟她抱在一起,深思熟虑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想好了?如果金小姐因此恨你,你也不觉得为难吗?”
  “我不怕登高跌重,她要恨就恨吧。”唐蒄箍得她身上有点痛,“芍雪那么聪明,苏缃又肯收留她,就算她不肯让我弥补,至少下半辈子也不会因为她爹死了而困顿。”
  宋迤叹道:“可惜了。我们三个人没机会回到从前。”
  “那我和你呢?”唐蒄抬头望着她,小心地问,“你愿意原谅我的过失,不计较我从前骗你的事吗?”
  她被唐蒄问住,好一会儿才说:“我们两个也没机会回到从前了。”不等唐蒄再说话,她就又补充道,“世上没有能溯洄时光的人,后悔不得的。往前看吧。”
  宋迤把唐蒄虚按在身上,毫不费力地贴上她的嘴唇。唐蒄的手滑过她后背,宋迤松开唐蒄,拉开一小截距离说:“不要动,蹭到脸上不好收拾。”
  唐蒄停住不动,又尝到一点点她唇上的味道。称不上有多热烈,只是简单地凑在一起。这样也喜欢,只是贴着也喜欢。唐蒄不想动弹,宋迤分开时推推她,说:“走了。”
  唐蒄站起来让她走,宋迤刚要出门去,唐蒄忽然伸手拉住她的袖子,低声说:“宋迤,我等你来找我。”
  宋迤点头道:“我出去了,不能耽搁太久。”
  话虽如此,她还是停在原地。唐蒄知道她徘徊不定,抱住她说:“不要担心,让我为了你去做。”
  短暂地抱一下又松开,倒不是唐蒄的风格。宋迤没有关上门,她走到拐角时回头,唐蒄还站在里头远远望着她。
  好像她是要出门买东西,不舍得她走。宋迤快步走开,她知道宋迤走得快是想早点回到她身边。宋迤回到餐厅里,低声对金先生说:“她不想过来,说今晚要留下。”
  “这样吗?”坐在旁边的金萱嘉恰好听见,她转头朝苏缃那边说,“唐蒄不想走了,怎么办?”
  “随她的心意吧,我和小彩云拦不了她。唐蒄在家里无法无天惯了,督军也是晓得的。”苏缃站起来,从容地说,“往常她在外头玩得再晚,也会在明早九点前回来。”
  看不出她是否知道唐蒄的计划,若是她知道,怎么还是这么不急不忙的表情?宋迤心下忐忑,金萱嘉却觉得扳回一城,她猜宋迤哄好了唐蒄,唐蒄明天回不回还不一定呢。
  金先生礼节性地要送苏缃出门。宋迤险些慢一步,拦住他说:“唐蒄找你,只叫你跟我去。”
  唐蒄做事总是心血来潮,金先生看不出唐蒄的意图。他对金萱嘉道:“萱嘉,代我送一送苏小姐。”
  金芍雪立马跳起来,不等金萱嘉发话就拉住她说:“我也要送我也要送,走吧,我们送干妈到门口。”
 
149  ☪ 翻罗袖
  ◎爸爸的倭瓜落了◎
  绵延的地毯如同鲜血染就。金萱嘉被金芍雪拉走,不合时宜地走神想着脚下会不会将地毯踩出血来。
  苏缃和小彩云走在前头,不时转头和金芍雪说几句话。仿佛真的是来吃个便饭,可她这时候来,真的一点打算也没有?金萱嘉知道自己家里和她是什么关系,若是高俅和宋江能和乐美满相敬如宾,那今晚苏缃造访才算不上荒谬。
  她挥手叫人去请宁鸳,总觉得有个人跟自己站一边更好。她是不敢再信金芍雪那个墙头草了,即便那是她妹妹。
  真是世事易变,金萱嘉在心里自嘲道,以前还跟金芍雪说一家人不存两样心。一行人慢慢走到门外,苏缃站在夜色里,像是在等着什么的样子。大概是在等车,车还没来,金萱嘉抬头看书房的窗户,开着灯,估计是唐蒄在里面。
  正是唐蒄在书房里,金先生走到楼上是没在走廊里见到她,宋迤照旧推开门,他看见屋里的唐蒄,立时觉得不对。
  这地方不是谁都能进来,一般都会上锁。钥匙在他手里,唐蒄是怎么进去的?他瞟宋迤一眼,宋迤只看着唐蒄,没跟他对上眼神,他凝气走进屋里,说:“我来了。”
  文件被唐蒄随手翻乱,废纸般丢在地上。唐蒄只拿了感兴趣的放在手里,她啪一声合上档案,抬头笑道:“金先生。上回跟你说了那样的话,难为你还肯单独见我。”
  “这有什么,你当时是在气头上,”金先生踱到她对面,说,“我更是没想到蒄妹妹还愿意见我。”
  宋迤带上房门,他的心提起来,锁上的房间和人数优势,最适合行凶杀人了。金先生低头整理袖口,很自然地将手伸进衣襟里,肋下藏着一把关键时刻用的袖珍手枪。
  在这样的时刻里,宋迤用沉默掩饰心绪,只有唐蒄和他一样镇静。唐蒄像是不解,吐字清晰地问:“为什么?是不是你做过亏心事,要时刻小心防着我向你报仇?”
  把难以启齿的话坦荡地摆到明面上来,也是对他的侮辱。当年的唐蒄敢不敢这样说话?金先生想着,他握住枪柄,说:“这世上有几个人是真真切切没做过亏心事的?我亏欠的人太多,要是个个都想害我,我如何防得过来?”
  “说得是。”唐蒄从书桌后走出来,金先生以为她要动手,她却只是走到宋迤身边,笑着说,“其实我今天是想来谢谢你,当初你没有接见我,我就没有机会认识宋迤。”
  “你和宋迤能认识怎么会是我的功劳?”金先生深知这个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还是想不用见血就解决问题,“我有许多地方对不住你,不知道能不能功过相抵。”
  “这话说的,金先生不会有错。”唐蒄跟宋迤对视一眼,耸肩道,“我也没有资格给金先生判无罪。”
  宋迤还呆愣着,金先生从这个态度里看出她知道唐蒄的计划。果然是从前的那些事让她记恨了,换成他他也一样会记恨。金先生望着她挑明道:“看来以后要叫督军派你去当法官。苏缃今晚带你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说这些话。”
  他知道宋迤怕他,他手里捏着把柄,宋迤能不对之产生恐惧吗?他记得那几绺头发被烧着时宋迤的表情,那时看见的人都觉得火烧到的不是剪下的头发,而是宋迤本人。
  “那我就长话短说。”唐蒄手上没有东西,金先生用目光检索着,是刀是枪,她要拿什么作为武器?唐蒄仍是目不斜视,用交换礼物的语气说:“你扣着宋迤老师给她的东西用来威胁她,是不是这样?我要把她的东西拿回去。”
  金先生亮出枪口:“是督军的命令吗?”
  “不是,”宋迤抓住唐蒄的手,唐蒄没被吓到,“跟别人没有关系,是我想帮宋迤把重要的东西拿回来。”
  金先生的目光滑向唐蒄身边:“宋迤?”
  宋迤紧盯着他手里的东西,握住唐蒄才稳住了心神,说:“交出来吧。也好体面些,不是吗?”
  “看来上回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就算督军发话要保我,你也不会让我安全回到北京。”金先生劝说无效,又转向唐蒄,“蒄妹妹,你和苏缃一起来,不怕牵连到她?”
  唐蒄笑了笑,说:“苏小姐没空管你,她这几天有很多事要忙。比如筹办你的后事,安顿好你留下的家人。”
  金先生最后确认道:“督军要我死?”
  唐蒄毫不在意地回答:“是我要你死。把宋迤的东西拿出来,我就让你死得痛快点。”
  她没掏出武器,还能交涉。金先生手心打滑,冷笑道:“唐蒄,你未免太目中无人。你们两个算好要在今晚上加害我,苏缃也是来者不善,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伎俩?”
  他晃晃枪口:“都别动,事情闹大了就不好看了。”
  唐蒄没有答他的话,问:“跟你说话好麻烦。你的保险柜是哪一种?能直接撬开吗?”
  多说无益,宋迤决意赶早解决,她牵着唐蒄说:“你知道我们不会被这种小把戏威胁到,不就是一个死吗?杀了我还有唐蒄,杀了唐蒄还有我,你不可能全身而退。”
  论这个她们的确处在上风,金先生说:“没错,但我生性就不喜欢束手就擒。督军没有要我死,你们无权处置我。唐蒄想杀我是因为当年她犯了命案我没救她,你?”
  “你是恨我烧了你那几根头发。”金先生直截了当地为自己辩白,“宋迤,咱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你看得比命重的东西,要是没有督军授意,我是不敢动的。你杀了我又能向谁效力?苏博,还是督军?这些人和我没有区别。”
  唐蒄往他这边走几步,宋迤松开她的手,唐蒄说:“你话好多。能不能把头发还给我们,然后立马闭上嘴去死?你还是交出东西自己了断,别累得我们亲自动手。”
  金先生捏紧手里的东西,不着痕迹地退往窗边。宋迤立时反应过来,动作迅速地掏出枪喝住他:“不许动!”
  唐蒄迟迟没有下手,她也渐渐不信任唐蒄起来。她不是怕唐蒄被金先生说动,只是担心唐蒄没有防备,会被金先生反将一军。她太了解这是个怎样不择手段的人。
  金先生抓住最后一丝转机,说:“没有督军的授意我就不能烧宋迤的东西,督军肯放我一条生路,你们竟敢私自威胁我?”
  “督军的话可是不得违逆的圣旨,就算又有人当了皇帝下旨要保你的命我也不会放过你。”唐蒄在宋迤的枪口边摊开手,“不跟你废话了,有信心杀了我就试试看吧。”
  “我对督军绝无二心,待你们更是毫无错处。是你自己下手杀了你的家里那几个人,我凭什么为你作保?”唐蒄的态度实在难以预料,金先生只好又把游说的目标转向宋迤,“还有,就算当时督军换成别人来照管你,他们同样会借你的软肋威胁,我做的不过是换成旁人也会做的事!”
  是,这法子就是那群人合力想出来的。世上没有那么多圣人,能简便地困住宋迤,何乐而不为?督军没有时间等她解开心结,更没空管她心里怎么想,她本来就该是工具。
  他更坚定决心,说:“让你们俯首称臣的手段有千种万种,我锦衣玉食地供养你们,对你们已是不错。因为一点嫌隙,或是苏缃给你们的利益,你们就想杀我向她效忠?”
  宋迤要说话,唐蒄突然道:“把你的手套摘给我吧。”
  宋迤还保持着持枪相对的动作,问:“干什么?”
  唐蒄说:“打他怕脏了我的手。知道你有苦衷,在这世上活着,哪个没有苦衷呢?东西交出来,免得金先生受苦。”
  楼下响起开门的声音,可能是苏缃家的车驶入院子。金先生说:“这时候枪响,你们逃不掉。”
  苏缃,当初就不该迎她进门。若不是听了她的挑拨,要不是和苏家还有那么一丝随时都能斩断的关系,他怎么会背叛自己的亲兄弟,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他出卖那么多才走到今天,无数梦想要断送在这两个疯女人手里?他必得回北京去,再不济也要回到奉天——那是他长大发迹的地方,不能封狼居胥,解甲归田也好。
  他不想死在这里,他知道不能轻易放弃,他说:“是苏缃让你们杀我,是不是?近两年政府又要换人坐庄,苏博也坐不住了吧不说别人,我死后萱嘉一定会追查到底。”
  宋迤的枪口对着他,他提心吊胆地凝视着,生怕她走火喷出一颗子弹来。唐蒄忽然抬高手,把宋迤的枪口按下去。宋迤略显惊讶,她说:“我——”
  唐蒄看着她的眼睛,缓慢地将枪从她手里卸下来。真遭罪,要是这两个人是一枪就能打死的普通人,他就不用说这么多废话。金先生不敢放松,庆幸人心里总有一点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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