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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哎呀,你别走啊。”唐蒄一下子旋身到她面前来,劝说道,“你不知道金小姐收到威胁信的时候有多害怕,黄小姐的尸体前几天才找到,大家人心惶惶的。”
  林雪梅终于抬眼看她,唐蒄趁热打铁,继续渲染今天这次人为偶遇的重要性:“金小姐好长时间没出门了,人多最热闹。你和王小姐同学生物,能说的话也多。”
  林雪梅还是彳亍:“我和金小姐说过几句话?你一个人去,保准逗得她们开心。我就不过去了。”
  “我之前帮了你那么大的忙,难道你忘记了?”唐蒄晃晃她的手,哄骗道,“好不容易把王小姐约出来,她多难请的一个人都来了,你有什么理由不跟?”
  林雪梅心中动摇,她不像唐蒄那样见惯了大风大浪,临到出场时还是怯场:“提前跟我说不行吗?”
  唐蒄笑道:“惊喜嘛,王小姐见到你不也挺惊喜的?”
  林雪梅不说话,却默许般跟着唐蒄走过去。金萱嘉近两个月没出门,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不免还是觉得寂寥。唐蒄跑过来打破沉静:“金小姐,好久不见啦。”
  金芍雪也在旁边,立即揭穿道:“昨天刚见过,这几天天天跟着我姐姐,现在还在这里装什么久别重逢?”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半日不见便是一个半秋,怎么不算久别重逢?”唐蒄一如既往地喜欢胡说八道,视线挪到宋迤身上,平常寒暄似的说,“宋姨也好久不见。”
  金萱嘉把宋迤往唐蒄身边推,打趣道:“你们待在一起的时间最多,不能算数。想起你们上次去云南,独独抛下我一个,害得我只能一个人在家。”
  “唐蒄一路上都很想你,每次回旅店第一等要事就是给你打电话。”宋迤刹住脚步,有心帮唐蒄说话,“眼下你身体恢复要出来玩,她也乐意作陪。”
  “说起前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你都不接,还在想你和唐蒄她们去哪玩了呢。”穿浅色洋装的人跟着说笑,林雪梅认得她是同校的王小爱,她牵住林雪梅道,“雪梅过来,她们三个人都不和你说话,你跟着我。”
  林雪梅不敢上前,唐蒄推推她,小声说:“去吧。”
  有她这么说,林雪梅只好硬着头皮被王小爱拽过去。王小爱身边还有个帮她提东西的人,殷勤地迎上来问:“你就是林学姐?我叫崔蕴坤,也是学生物的。”
  林雪梅后退一步,仿佛很是怕她。王小爱眼见她不敢说话,便对崔蕴坤说:“别挂心,雪梅就是这个性子。别看她文质彬彬的,可不止是脑子好用。她住在乌衣巷,每天跑半个南京上学。有次我的戒指掉到装病菌的保温箱里,就是雪梅替我取的。”
  崔蕴坤关切道:“后来呢?学姐没事吧?”
  “没事啊。我们是拿工具取的,哪里会有什么事呀?”王小爱不禁失笑,她的视线没从林雪梅身上移开,牵着林雪梅说,“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对不对?”
  林雪梅依旧没什么反应,怯怯地附和一声。宋迤听着金芍雪说话,时不时往她那边多瞟几眼,唐蒄自夸和她是生死之交,倒没看出这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她们三个有书读聊得多开心,我们这些没书读的就没话说喽。”金萱嘉伸个懒腰,“蒄姐,你怎么想的?”
  唐蒄没听懂:“什么我怎么想的?”
  金萱嘉放下手,问:“你怎么不念书了?”
  唐蒄怔了怔,问:“宋姨没跟你说?”
  “又关宋姨什么事?”金萱嘉看向宋迤,佯装生气道,“好哇,你们两个瞒着我的事越来越多了。”
  “老师能专心做老师,这不是好事吗?”金芍雪歪了歪头,像是话里有话般说,“就是不知道你怎么去当了别人家的老师,我都不再是你唯一的学生了。”
  唐蒄赔笑道:“这有什么,一个学生也是教两个学生也是带,没道理我只给你们家做事吧?”
  “蒄姐你还没说姓刘的那家人怎样,”唐蒄为上学费了大心思,金萱嘉还是更关心唐蒄退学后的境况,“我爸亲自上门去找刘老头谈的,三句话就谈下来了。”
  唐蒄确认道:“金先生去说的?”
  金萱嘉点头。金先生出面,弄得好像他故意捧唐蒄,用权势逼着刘家收下她似的。这样一来唐蒄表面是去刘家做事,本质上还是刘家看着金先生的面子。
  唐蒄没做表示,问什么答什么:“刘小姐人很好,要不是她家里管得严,今天我也把她叫出来玩。”
  宋迤原本还怕她为此不高兴,没料到她什么都没说。既然唐蒄不追究只说刘小姐,宋迤便跟着她说刘小姐:“叫你去是要你教书的,可别带坏了人家。”
  “我能带坏谁?看她天天拘在家里也是可怜,”唐蒄笑着拍宋迤一下,转头又去采访金萱嘉,“金小姐之前是什么意思,也学着李太太不出门。”
  这人哪壶不开提哪壶,宋迤拉她提醒她说错话了,唐蒄不解其意,金萱嘉轻拿轻放道:“我那段时间犯懒。”
  唐蒄哦一声,想着宋迤为什么拉她,没有立马回话。金萱嘉不再开口,金芍雪便说:“我先些天经过书房的时候,听见侯亭照跟爸说话。你们猜我听见了什么?”
  金萱嘉舒然一笑,随口问:“什么?是要给你看好上哪个大学,还是要去哪条船上再取个新太太?”
  金芍雪摇摇头,很感兴趣地说:“是尚樵,记得吗?说是新嫂嫂的那个。那天苏太走以后,尚樵就紧跟着被关了起来,我还以为爸早把她杀了,没想到还留着。”
  金萱嘉想起那天的事,警惕道:“他们在说尚樵?”
  金芍雪怕被前头的王小爱等人听见,刻意压低声音说:“听说是他们喂尚樵吃了什么东西,尚樵吃了就得了病,侯亭照问爸要不要给她找医生医治。”
  金萱嘉为之挂心:“他同意了吗?”
  金芍雪耸肩,低声说:“爸说,这种小事,你来问我干什么?随便找个地方把她埋了就算。”
  唐蒄惊讶道:“真的埋了?”
  “我不知道呀,就听见这么多。”金芍雪笑她找不到答案,了悟般说,“我之前还不明白苏缃怎么找尚樵来挡枪,爸不能找苏缃麻烦,就只能摆布尚樵了。”
  唐蒄愈发觉得金先生杀人不眨眼,宋迤在他身边越久越危险。她设想着哪天金先生向她或是宋迤发难的情况,绞尽脑汁思考对策,金萱嘉没她那么多想法,停下脚步道:“就这儿吧,正好能看见湖,地上也平整。”
  她说完这句,唐蒄才想起今天出门是要和她们野餐。金萱嘉没带负责提东西的人,这原本是唐蒄的工作,不知怎地没叫她帮忙。王小爱回头问:“蕴坤,东西呢?”
  崔蕴坤立马将手里的东西放下,铺开一片薄薄的野餐布,又抽出手绢,在野餐布上再叠一层让王小爱坐下。今天是王小爱做东,这些东西都由她准备,崔蕴坤摆出茶点和水果,林雪梅在旁边不知该如何下脚。
  唐蒄含笑带着林雪梅坐下。但她这时还在想尚樵的事,宋迤挪到她身边,将她的手拿过来,唐蒄以为她是劝自己安心,宋迤趁着没人发觉,在她手心抓了几下。
  唐蒄没搞懂她是什么意思。崔蕴坤给王小爱和金萱嘉倒茶,金芍雪拿虫子吓唬林雪梅,吵吵嚷嚷人多眼杂。宋迤看着她的眼睛,笔画分明地移动停在唐蒄掌中的手指,唐蒄蓦然明白她是在写字,写的是素槛。
  金先生和侯亭照逼尚樵吃下去的东西是素槛。
  【📢作者有话说】
  妈呀你们两个好搞笑
  宋迤:她不会喜欢金先生吧?
  唐蒄:我和金先生抢宋姨,我能抢得过吗?
  王小姐金小姐崔小姐林小姐!有请本轮受害者登场!
 
79  ☪ 无谓寒
  ◎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
  那个瞬间里唐蒄后悔今天约在玄武湖边。那被风揉皱的波纹与泸沽湖略有相似,她看见晃动的湖水,就好像回到了丽江,看着穿着神衣的关涯踩进水里。
  她还想起很多,譬如悬梁的木偶,泡着衣服的水缸,呛鼻的茶叶味,闯进房间里的冷飕飕的风。她回过神时后知后觉,辨认出自己身在玄武湖边,而不是燕子坪。
  宋迤把在丽江经历的一切都当做仅流通于两人之间的秘密,在唐蒄手心里留下在远处等她的讯息。唐蒄不喜欢这样偷偷摸摸的,但金萱嘉和尚樵来往甚多,她要是知道被尚樵喝下去的是什么,说不定又要不得安宁。
  还是先瞒着她吧。有书念的那三个人早就离队去别的地方玩了,宋迤也借口走到路边,唐蒄声称要把宋迤叫回来分茶点,迅速往宋迤跟她约好的地方跑过去。
  为了抓紧时间,唐蒄跑得气喘吁吁的。宋迤看着她跑过来,正准备跟她说几句,唐蒄就二话不说进入正题道:“你要跟我说素槛的事?”
  宋迤把原本想说的话咽下去,回想着当日的情形::“似乎是侯亭照背着我们从丽江带回来的。尚樵把那东西喝下去,肚子疼得厉害。”
  “你去看她了?”唐蒄问,“她现在怎么样?”
  宋迤神色平淡地说:“被关在警察所里,金先生把投毒罪名安在她身上,她没有家人接济,过得不好。”
  住在监牢里,过得好才奇怪。反驳的话就在嘴边,唐蒄憋着没说出来,只揪着素槛的事细问:“金先生为什么让她吃素槛?你说那东西是人肉做的,尚樵她……”
  “看上去是坛子里的东西不干净让她闹了肚子。里头环境不好,金先生又不给她治疗,本就饿得皮包骨头的人,”宋迤像是犹疑,别过脸说,“怕是撑不了多久。”
  唐蒄捏着袖口不说话,宋迤又说:“那天是金先生和我一道去的。我本以为他会顺便去提你二叔出来,不想他只是让我见过尚樵,之后就令我走了。”说完这句,宋迤追问道,“你跟他说了你二叔的事吗?”
  唐蒄拖长声音嗯一声,将两手背在身后:“大概是他没放在心上,毕竟我们去丽江什么都没给他带回来。再等等吧,也不是等不得。他带你去见尚樵做什么?”
  “叫我看看尚樵的下场,恐吓我不能有二心罢了。”宋迤见她沮丧,宽慰道,“你别难过,他要管的事情太多,一时忘了后来补做也是有的。”
  唐蒄叹息一声:“我是可怜尚樵。之前看她病成那样,本来能好好地活着,却被苏太太拉过来做靶子。”
  宋迤讲不出别的话来,说:“别难过了,回去吧。”
  “你说不难过我就不难过了?”唐蒄惊奇地看着她,两手合十故作高深,徐徐道,“我心地善良,连地上的蚂蚁都不愿踩死。哪像你,什么都不在乎似的。”
  宋迤不以为然,笑着说:“我当然有在乎的东西。世人在我眼里没什么区别,死一两个与我毫不相干。”
  “这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唐蒄收敛沉郁,站到宋迤面前问,“你有没有发现我和平常不一样的地方?”
  宋迤打量她一番,穿的不是新衣裳,也没化什么特别的妆,脸上的笑几乎可以用历久弥新来形容了。宋迤看不出来,唐蒄把手摇出残影:“你过来你过来。”
  不用细想就知道有鬼。宋迤偏向虎山行,往唐蒄面前挪几步,再近就要碰上了。唐蒄陡然出手环住她的脖子,肩膀上的衣服扫到宋迤鼻尖,宋迤下意识闭眼。她听见唐蒄在旁边亢奋地说:“怎么样,闻到没?”
  “闻到什么?”宋迤怔了怔,说,“闻道有先后……”
  “不是,谁让你说这个了!”唐蒄一下子松开她,两手在胸前比划着难以置信地问,“你不觉得我很香吗?”
  宋迤如梦初醒:“好像是有点。”
  “是吧?”唐蒄笑了笑,抬起手来在袖口上闻几下,说,“这个味道是不是有点像你用的熏香的味道?”
  “不像啊,”宋迤学她的样子闻闻袖口,揶揄道,“偷师也没得到精髓,你想知道直接问我不是更好?”
  “去,这是我买的香水,试了好多才找到和你的香接近的。”唐蒄翻来覆去地抓着袖子细品,“不像吗?”
  宋迤仅是一笑,由她自己琢磨了。两人按原路走回去,只有金萱嘉姐妹两坐在野餐布上,手边的茶点尽数摆出来,想必是等得无聊自己动手消解无趣了。
  金芍雪支起身子,拿饼干的手向唐蒄和宋迤指点:“你们半天才回来,我和姐姐可要把点心全分了。”
  “没多久啊,就说了一会儿话。”唐蒄掩饰般挠挠头,捻起瓷盘上的茶点说,“这都是崔小姐弄来的?”
  “她说是她自己做的。”金萱嘉放下茶杯,“这人今年年初的时候就缠着小爱,对小爱关切得过分了。”
  “她说她是王小姐的后辈,奉承些也是应该的。”唐蒄摇头为自己叹惋,“可惜以前王小姐约人总是带我出场,让我提篮子。她一来,我就彻底没活了。”
  “我就觉得她有问题。”金萱嘉偏向宋迤那边,小声道,“上星期我把信从你房里拿回来,总感觉好像少了几张。进你房间的人我都问过了,一丝疑点也没有。”
  “进我房间的人很少,负责打扫的那几个,再然后就是你和唐蒄。”宋迤没在记忆里找出门道来,问,“是不是你记错了?你那段时间抱病,记性也会差些。”
  金芍雪丢开手里的饼干,一下子从身后攀住金萱嘉的肩膀:“几张信而已,又值不了几个钱。还是说寄信的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寄出的信在你心里价值千金?”
  金萱嘉打落她没擦的手,忿忿道:“胡说什么呢,我只是觉得家贼难防,那个崔蕴坤接近小爱更是奇怪。”
  “那时你不出来玩,我一个人面对金峮熙和那些个太太们。”金芍雪继而睡到金萱嘉腿上,捧着心口说,“老师也撂下我跟宋迤旅游去了,我一个人多孤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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