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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宋迤收回按着她的手指,问:“去哪里听电话?我怕我找不着路。”
  唐蒄知道这是不想单独留她和林雪梅待在一起,站起来说:“我带你去。”
  宋迤笑着应了,两个人结伴往楼下走。电话在一楼公用的房间里,那里偶尔停单车,经常放商贩闲置的挑担,有个老太婆守在那里看门,防止有小偷顺手牵羊。
  宋迤站在门口突兀地多出来的桌前拿起听筒。唐蒄倚在柜台边,老太太从柜台后伸出头问:“那是谁啊?”
  唐蒄简单地回答:“一个朋友。”
  老太婆拈着花白的头发:“学校里的同学?”
  “不是,外边的朋友。”唐蒄说完,像是报复她问自己问题一样把问题丢回去,“谁打电话给她?”
  “是个女的,就问我是谁,叫宋迤来。”老太婆用朽木不可雕的语气说,“听着是个不好相处的,很凶悍。”
  说不好相处的,唐蒄心里当即便料到是谁。那老太婆还有话说,牵着唐蒄的袖子道:“昨天下午你家里人来找你,没承想你和雪梅都不在。你爹让我给你带句话,代他去监狱里多看看你二叔,别让他一个人太心寒。”
  宋迤那边讲完电话,见她站在柜台边不动就走过来。唐蒄敷衍一声正要走,老太婆又说:“你二婶子这几天在家里闹呢,说你二叔再不出来就要和他离婚了。你娘叫你能求金先生就求,叫他快点把你二叔放出来。”
  宋迤走到唐蒄身边,估摸着也听见了。唐蒄将袖子扯出来,问:“这都是他们跟你说的?”
  “是呀。”老太婆笑时看得见嘴里缺掉的门牙,说,“诶,你还有个二叔,怎么从没听你说起过?”
  唐蒄轻巧地说:“二叔而已,不是什么大人物。”
  老太婆连连点头,赞叹道:“真是大人物就不用你讲了,看那天有车停在楼下接你,不用讲都晓得。”
  唐蒄拉着宋迤走。又是爬楼梯,宋迤不觉得繁琐劳累,在戏文里这叫楼台高锁,待月西厢,不费苦功夫便摸不着如花美眷。唐蒄在前头说:“金小姐找你?”
  宋迤没看见她的表情,问:“你怎么知道是她?”
  “那老太太嘴巴最多了。”唐蒄含笑抱怨,“她找你干什么?是说案子的事还是金先生不许你在我家住?”
  “金先生管不了那么多。”宋迤侧身越过她走到前面,先她一步上了楼梯,“他恨不得我跟你多相处。”
  轮到唐蒄问:“为什么?”
  宋迤不回答,任唐蒄追上她拉扯她,什么都不说。回到家里林雪梅已经把菜摆到客厅里的茶几上,家里没有饭桌,都是这样应付。林雪梅问:“是有什么急事?”
  “几句家常罢了。”宋迤躲开追上来抓她的唐蒄,故意说,“刚摸过电话机,我先去洗手。”
  她进厨房,唐蒄也飞速跟进去。她把手浸在宋迤用剩的那盆飘着菜叶子的水里,说:“你别不理我呀。”
  宋迤走出厨房门,对客厅里的林雪梅说:“唐蒄疯了,追着我问。”到了茶几便抬起筷子指唐蒄,“这世上有许多事是不能问为什么的,知不知道?”
  唐蒄劈手夺过她的筷子:“瞎指什么呢,没礼貌。”
  她没有要还的意思,宋迤伸手去抢,林雪梅代为道歉:“你别怪她,她小时候天天被唐嬢嬢管教。”
  唐蒄嗤之以鼻,继续跟宋迤打闹:“呿,管我那么多有什么用?也不见她去指点别人家孩子。”
  宋迤趁机嘲讽她:“不都是各人管各家吗?你母亲是你母亲,不是旁人的母亲,管别人做什么?”
  唐蒄把筷子拍到桌上,说:“她把我教得礼礼貌貌,洗好脸梳好头,出门就被人用泥巴砸了,礼貌顶什么用?不如我上去跟那群人拼命,打赢还能听句求饶。”
  宋迤拿回筷子,说:“你这又是什么道理?”
  林雪梅无灾无难先行吃饭,插嘴笑道:“她不喜欢被管。嬢嬢教她做人的道理,她一概不听,天天挨骂。”
  唐蒄冲林雪梅龇牙咧嘴,端起饭碗道:“别揭我短,当心我今晚往米缸里放水,泡烂你的米。”
  “那我就不能坐视不管,”宋迤看向唐蒄,意有所指地说,“我可全都听见了,你是有动机的。”
 
88  ☪ 闻先机
  ◎你朋友有问题◎
  “我刚才碰见你新小妈了。”
  “啊?”支着脸颊发怔的金萱嘉回过神,把唐蒄带进来的糖糕捏起来作势要往她脸上砸,“说什么呢你?”
  唐蒄举手要挡:“没骗你,真的看见你小妈了。”
  金萱嘉没好气地说:“我爸新娶,我怎么不知道?”
  唐蒄嗑着陶瓷碟里的腰果,因手里隐隐约约的药味蹙眉。今天她又陪宋迤回来复命,她紧跟宋迤,不给自己一丝给林雪梅通风报信的机会,也不给宋迤留话柄。
  每次进金先生家都因为过高的穹顶晕眩,随处可见的古董物件能叫人看花了眼睛。屏后、帘外、柜边,朦胧可见窈窕人影,认不出是哪个女佣或是哪位太太。
  书房厚重的木门一关,不知里头要说些什么。宋迤让她回房去,唐蒄却执意守在门前,她总在此时隐隐不安。唐蒄最不想见侯亭照,幸好今天他不在。
  乌木栏杆后越出几朵绢花,一年四季都开得娇艳。花因花期而美,美在不可多得,不为赏花人的青眼而开。这样的假花是最没情致的。唐蒄靠墙发着呆,恍惚中听见有人叫她,循声看过去,是个面生的女人躲在墙后。
  她招招手,像是叫唐蒄过去。跟金小姐混了这么久,这屋子里的人也该都认识唐蒄了。唐蒄走过去,那人便捧出一盘冒热气的糖糕,殷切道:“蒄老师,给你。”
  伸过来的手锁着个玉镯子,白生生的,像从没见过光。唐蒄愣愣地接过糖糕,问:“给我的?”
  那人肩上斜挎着梅色披肩,姿容萧散,从手臂上挂着的锦袋里抓出一把腰果放在糖糕边:“今天没有音乐课,你是来找萱嘉小姐的?带过去和她一起吃吧。”
  她始终没跟唐蒄对视,总是看着别处。不知为什么,唐蒄莫名跟这人亲近:“你是哪位?我好像没见过你。”
  那人没回答她的问题,说:“不容多聊了,我还有事要办。”她移步走出不远,又回头对唐蒄叮嘱道,“天气渐渐冷起来了,蒄老师和金小姐记得多添衣裳。”
  唐蒄捧着装糖糕和腰果的碟子愣在原地,看着那人的背影像被风吹走的纸片似的飘远,绕着走上楼梯。等她追到楼梯口时,已经找不到那人的身影了。
  抱着一碟东西守在书房门口实在奇怪,唐蒄便照那人说的把糖糕带给金萱嘉共享。金萱嘉听唐蒄说完这番奇遇,摇头道:“什么小妈,我看你是大白天见鬼。”
  “胡说,如果那个人是鬼,那这盘东西算什么?鬼的东西是能拿到人间的吗?”唐蒄托腮回想,描述道,“我看她年纪不及金先生,但也不会差二十岁。”
  “你说得太笼统,这个年纪的人我们家多了去了。”金萱嘉嘲笑道,“还不如说你见鬼了,她看你等宋姨等得凄惨,想施法把你骗到她那里去。”
  宋迤正好抱着一沓东西进门:“骗到哪里去?”
  金萱嘉反应飞快:“嗬,你怎么每次来都带着资料?蒄姐遇到女鬼,请她吃糖糕,还关怀她多加衣服。”
  “你也吃了女鬼的东西,我要是倒霉你也得遭殃。”唐蒄懒得理她,对宋迤道,“你手上那是什么?”
  “崔蕴坤的资料。”宋迤将那堆抄了三分的档案搁到桌上,专门递一本给唐蒄,“侯亭照还是有点用处的,你别明里暗里跟他过不去,小心他跟你发火。”
  唐蒄接下东西,没有吭声。金萱嘉大为振奋,道:“来得好。昨儿你们走之后,我又跟学校里的朋友通了几个电话,把那什么瞿含乾的事儿也一并弄懂了。”
  唐蒄搭她的腔:“是吗,你不早说。”
  “我说了,那时是宋姨听的电话。”金萱嘉收了得意姿态,转向宋迤说,“你没告诉她呀?”
  “一点小事,反正今天来你也会告诉她的。”宋迤毫不心虚地翻过这一页,说,“崔蕴坤前年改过名字,现在随她奶奶姓。她原本姓瞿,和这个瞿含乾是姐妹。”
  “这位瞿小姐曾经和小爱有些摩擦,现在已经退学回家了。”金萱嘉接着讲出自己打听到的消息,“崔蕴坤改名字转学来找小爱,指不定是憋着什么坏。”
  一无所知的唐蒄问:“王小姐和她有什么摩擦?”
  “不记得了,那个瞿含乾是在我们面前找过她几次,小爱不喜欢说她,我凭什么管?”金萱嘉说着,把矛头对准唐蒄,“你以前跟小爱她们玩,怎么不知道这人?”
  “我应该知道吗?”唐蒄想不出线索急得抓耳挠腮,她在记忆里找出几个疑似的影子,“常有人来找她,说实验计划之类的事。我可能见过几次,没放在心上。”
  宋迤望着案卷思考,还能分神向唐蒄求解:“你还在学校的时候王小姐待你怎么样?”
  “一般。出手最大方的是黄小姐,待人亲和的是叶小姐。王小姐嘛,说句不好听的,她事情可多了。”唐蒄小心地看一眼金萱嘉的脸色,说,“有时她会叫我帮她写作业,写完了给我报酬。就几毛钱的事,她能拖很久。”
  金萱嘉耸肩道:“你不帮她写不就得了?她家又不缺这几毛钱,怎么会贪了你的钱不给?”
  “我总要顾及别人的眼色,万一她背后跟黄小姐叶小姐说我坏话怎么办?”唐蒄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她,“几毛钱她是不在乎,贪到便宜是个人都会沾沾自喜的。”
  宋迤附和道:“是,分毫不花就能叫别人帮自己的忙,就算是打水缝衣裳都能从中觉出几分愉悦来。”
  金萱嘉听着这两人一唱一和,猜测道:“难道是小爱经常叫瞿含乾帮她写作业,瞿含乾受不了跑回家了?”
  “金小姐,你别怪我讲话难听。”唐蒄说,“瞿含乾脑子被门挤了才为这种小事退学,书可不是谁都能读的,每个小学都有几个听墙根学写字的,你就从没听过?”
  金萱嘉理直气壮地摇头。唐蒄又说:“雪梅上学的钱是问家里亲戚接的,以后还要还回去。我上学的钱是靠好心人接济,一天到晚收破烂捡烟头凑出来的,要是家里有人生病,为了省钱治病,保不齐就停学不念了。”
  “这么惨?”金萱嘉半信半疑,唐蒄往椅背上一靠表示爱信不信,她犹疑道,“既然读书这么重要,那瞿含乾肯定是遇到了很大的问题,学校里能有多大的事?”
  唐蒄说:“我记得王小姐很喜欢找人陪她冒险,以前她故意叫人去摸病菌,金小姐不是也知道吗?”
  “是啊,我和黄语也说过她,把事情闹得那么大。”提到这件事金萱嘉立即警觉起来,追着要看宋迤手上的资料,“这个瞿含乾回家后有没有得病?”
  宋迤答道:“没有,认识崔蕴坤的人说,她姐姐从学校回家之后很快就找了份工作,重新开始生活了。”
  金萱嘉在自己的文件里找到那行,嘀咕道:“这不挺好的,崔蕴坤还来找小爱干什么呢?”
  “不会是崔蕴坤以为她姐姐在学校里受欺负了,想来找王小姐报仇吧?”唐蒄像发现什么惊天秘密似的高声说,“狗腿子只有我这样为了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人才能当,她会心甘情愿给别人提包送东西吗?”
  “还有一样更重要的信息,”宋迤将藏在自己手中档案后的文件袋亮牌般搁到桌上,说,“高警长在王小姐家里找过一通,威胁信是没找到,但是找到了这个。”
  金萱嘉还呆着,唐蒄动手先翻:“写好的实验报告。王小姐就是干这个的,家里放着以前写过的实验报告很正常,值得你这么严肃对待吗?”
  宋迤看向金萱嘉说:“这些实验报告不是她的字迹,有好几个人的实验成果掺杂其中,这东西和毕业有关,做得好能扬名立万,做不好就只能籍籍无名了。”
  金萱嘉问:“这里面有瞿含乾的报告吗?”
  “没有。”宋迤答得顺畅,“目前来看恨她的不止是被她抢夺成果的学生,你兢兢业业学习钻研,却比不过一个踩着别人上位的人,应该也会心生不满。”
  唐蒄听出这话里有几分怀疑林雪梅的意思,马上跳出来为林雪梅正名:“我觉得雪梅不会嫉妒她。”
  “瞿含乾离校的理由不能断定,是否与王小姐有关要问过崔蕴坤才知道。她和林雪梅的口供有很大问题,”宋迤庆幸自己进门前酝酿许多遍,才能面不改色地质问唐蒄,“如果你朋友真的杀了人,你要怎么办?”
  金萱嘉和她一齐望向唐蒄,唐蒄说:“你怎么知道她和雪梅的口供有问题,我们按她们的路线走过,沙地里埋着雪梅折的树叶,还有人看见崔蕴坤出现在那里。”
  金萱嘉说:“树叶是我和芍雪找到的,就在沙地里。”
  “但那个人没说有没有看见林雪梅。”宋迤合上手里的档案夹,像是势要戳破眼前的窗户纸,“或许你朋友根本没有去过那个地方,是崔蕴坤在帮她说谎。”
  唐蒄没被她吓住,为林雪梅辩解道:“那天是崔蕴坤和她第一次见面,还是我临时叫她出去的。她们两个怎么会串通?她们两个都有嫌疑,不该只怀疑雪梅。”
  “是,我会再问崔蕴坤。”宋迤知道这时应该铁面无私,她在桌子底下握住唐蒄的手,“但是如果到那时我们发现林雪梅确是真凶,你会不会难过?”
  唐蒄如同置身雾中,能看清的只有宋迤的眼睛。宋迤还是用的给金萱嘉解释的说辞,详细道:“她们可以私下联系,你又不像这几天我跟着你一样跟着林雪梅。你朋友有问题,她没去过沙地,是崔蕴坤替她作伪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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