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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谪红尘道(GL百合)——我在找我的铁铲

时间:2024-05-26 08:38:14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我管他是谁的儿子,”金萱嘉冲司机说,“快走。”
  司机在她们的两个说法间摇摆不定,金萱嘉用力把金芍雪按回去,车辆才摇摇晃晃地上路。金芍雪含着糖哼歌,活泼得不像金先生家里的小孩,总能自得其乐。
  她唱到兴处,在过弯时跟着摇头晃脑。阳光照在她发间别着的发卡上,明暗变化间反射出一道炫目的彩色光亮,坐在她后头的唐蒄抬手遮住眼睛,哀嚎道:“你头上那东西亮得很,晃得我眼睛都要瞎了。”
  “是吗?”她又晃几下脑袋,嬉皮笑脸地问,“是吗?”
  金萱嘉揽住金芍雪的肩膀,硬生生把她转回去了。宋迤扭头看窗外,感慨道:“这几天金小姐家里真热闹。”
  唐蒄闻言看向她,她拉着唐蒄低声说:“你切记小心说话,那些人明争暗斗的,别叫他们牵扯到你。”
  “是,我就像你一样,”唐蒄捂住嘴,“不说话。”
  答应得毫不犹豫,实行起来无比困难。唐蒄松手笑道:“不过他们现在又不在车上,在车上总能说话吧?”她向金萱嘉那边伸手,“金小姐,把酥饼给我。”
  金萱嘉把酥饼递给她:“吃不死你。”唐蒄笑着接下,她的注意力又跟到宋迤身上,“宋姨,你会不会骑马?”
  “不会。”宋迤说,“你怎么就觉得我会?”
  “你连验尸都会,还不会骑马?”金芍雪闻声而动,飞速转过来加入话题,“宋迤,你为什么会去学验尸呀?”
  宋迤低下头,很是谦卑地说:“谋生罢了。若是表演骑马能维持生计,我去学骑马也不是不行。”
  “我们这车的人没一个会骑马,我还估量着想和跟他们比一场。”金芍雪把自己砸回座椅里,顺势枕到金萱嘉腿上,“目前看来是不行了,你们个个都没用。”
  金萱嘉捏她的脸:“你羡慕就追在他们后面让他们教,他们被你烦得受不了就会带你玩的。”
  “我不去。”金芍雪挡开她,顺手拿走唐蒄手里的酥饼,带着笑说,“我跟你们在一起,既有东西吃又不怕危险,等他们从马背上跌下来就有好戏看了。”
  “你安分点会死啊?”金萱嘉没好气地把她拉回座位上,“别晃荡你那发卡了,真晃眼睛。”
  金芍雪嘿嘿一声,还是精力充沛地在车里爬来爬去,时而爬到金萱嘉身上,时而跟唐蒄抢吃的,连司机都被她趁乱揪了脸,整个车里无人幸免,尽受其害。
  下车时宋迤就近跟唐蒄商量接下来的活动,低声说:“等金小姐她们在原地休息,我们去远处逛一逛。”
  金芍雪不以为然,跳下车说:“有什么好逛的,不都是草吗?换成我,我就稳坐中军帐,哪里都不去。”
  “她叫的又不是你。”唐蒄跟在金芍雪身后下车,踩在草地上说,“赛不了马赛跑也不错,可别落后太多。”
  “谁能比你快啊?你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跑去上学。”金萱嘉打趣完才想起这话跟唐蒄说有些不合适,正想说句旁的揭过去,偏生金芍雪积极提问:“蒄老师,你现在不上学了是不是每天都过得很舒心?”
  她下意识去看唐蒄的表情,唐蒄却没把这话放在心上,随口应道:“你少给我们添乱子我就舒心了。”
  “别找事。来,把你带的作业写一下。”金萱嘉从座椅下翻出金芍雪学校里留的作业,故作严厉地说,“以后我要严格要求你,作业考试不许找别人给你代笔。”
  金芍雪见势想跑,金萱嘉和唐蒄前后包抄眼疾手快将她拦下,她便只好收敛心性写起作业来。
  难得好的天气,难得家里人齐,难得来跑马场,哥哥们能骑马,姐姐也有人陪,爸爸和宁太不知道跑到哪里寻开心去了,自己只能坐着写作业,怎么想都不公平。
  她在纸上胡乱写几个字,偷偷观察金萱嘉的动作。金萱嘉望着远处发愣,她循着金萱嘉的视线看过去,是侯亭照和牵着马的金龙瀚凑在一块儿说话。
  金芍雪好奇道:“那两人说什么呢?”
  “眼睛别四处瞟,小心他过来抢你的点心。”金萱嘉把探头探脑的金芍雪拍回去,金峮熙一阵风似的从她身后经过,她回头问,“二哥,你上哪去?”
  金峮熙没回头,嘴里斥道:“少管闲事。”
  金芍雪立即跳出来挑拨道:“啧啧啧,好心当成驴肝肺。姐你还好意思说我,自己不也讨了个没脸?金二楞脑袋里没货,你少用热脸贴他冷屁股,会掉身价的。”
  金萱嘉觉得她这话不对头,翻几下摆在金芍雪的作业,示意她不许开小差。宋迤盯着远处聚在一起的侯亭照和金龙瀚,小声说:“不知三少和侯亭照在谈什么。”
  “别是苏太太要把你叫走的消息,”唐蒄同样满怀忧虑,琢磨一二又分析道,“不对,苏太太想把你叫到她们家去,金先生势必不会和颜悦色地同意。”
  宋迤道:“是,多少不会叫三少跟我说。”
  唐蒄皱眉问:“他是苏太太的儿子,金先生还让他大摇大摆地回来?金先生可是挨苏太算计过的。”
  宋迤说:“这有什么,三少只认他这个爹,你说谁是他娘?只要是他爹屋里的都可以算成是他娘。”
  “还好我家里没这么复杂。”唐蒄瞥她一眼,数着瓜子状似无意地问,“你家里有几个娘啊?”
  宋迤平静地答道:“也有那么一两个吧,跟我关系还可以,不像金小姐家一样跟仇人相见似的。”
  金萱嘉立马道:“我都听见了,说谁家是仇人相见?”
  金芍雪帮腔:“就是,金二愣又不是我们家的人。”
  金萱嘉用手肘捅她一下:“他就是我们家的人。”
  在这两人“不是”和“就是”的对决中,唐蒄和宋迤默默离席,不再参与。唐蒄走出几步,回头看了看身后才说:“我很少听你说起家人,都是听你说那什么老师。原来你家里也有好几个娘,不像我家只有一个。”
  宋迤笑道:“那又怎样?左右我没有小老婆就罢了。”
  唐蒄瞪起眼睛:“你连大老婆都没有吧?”她说着,又低头弄起衣服上的镶边,“金小姐家不光是为二少爷以前家里的事,还有如今的苏太太,真是麻烦。”
  宋迤也跟着说:“金小姐应该也在为此烦心,但芍雪小姐总缠着她说笑,她兴许能轻松许多。”
  “我觉着有了芍雪之后就更烦了?她天天说怪话,喜欢捉弄人玩。”唐蒄装出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拉过宋迤悄声跟宋迤议论,“她是跟你不熟才在你面前端着,等你教她两节课,就知道她是个不服管教的美猴王。”
  “合着你赚的都是别人挣不得的辛苦钱,”身后已然看不见金家两姐妹的踪迹了,宋迤说,“她不和我亲近,估计当我是像二少那样住在他们家空耗家产的人。她年纪也不小,怎么可能只揪着金二的态度说话。”
  唐蒄试探性地问:“你觉得她看不起你?”
  “最好是我想错了,”宋迤摇摇头,说,“她那个性子接近了更麻烦,不如眼下与我形同陌路的好。”
  “给这样的人当老师很累的,她明明知道我想说什么,还要故意装傻来问。”唐蒄抓住她一边手臂,说,“金小姐有这样的妹妹,日子肯定不会好过到哪去。”
  宋迤简单想了想,说:“芍雪小姐对她还算赤诚,何必想这些不一定发生的事。”
  “说得是。咱们走出多远了?”周遭一片碧草延绵,唐蒄拽住她的手说,“说要赛跑的,快跟我跑起来。”
  “我不跑,就这样走着不好吗?”宋迤像颗钉子似的不肯被她带动,说,“你以前起早贪黑地打工学习,不知道跑得有多快,我怎么敢和你比跑步?”
  “退学以后没事可做,弄不好不如以前了。”唐蒄说,“你可得紧紧地跟着我,这里这么大,别走丢了。”
  【📢作者有话说】
  金大金二金三!有请本期受害者登场!
 
95  ☪ 遮不住
  ◎侯亭照你在干什么啊!◎
  金先生第一次去看宋迤的时候,苏缃和她的侍女小彩云也在旁边跟着。那时侯亭照还没料到自己将被督军遣派到他们家,于是只面色平静地帮他们打开牢门。
  苏缃经过他身边,目光越过金先生的肩膀看见歪坐在地上的宋迤。她晃荡着走过金先生,有些不忍地垂手把帕子递给小彩云,说:“脏成这样,给她擦擦吧。”
  放松状态的手像蜷缩着垂下来的百合花瓣,所谓坠露,就是她团在手里的帕子跌到小彩云手中的一瞬间。
  小彩云接住帕子,上前捏着宋迤的下颏给她擦脸。金先生站着,像座纪念碑。侯亭照知道他是怀念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时候,想到余生都要为督军看管眼前这个再没机会出头的犯人,侯亭照也跟着郁郁不得志起来。
  小彩云把宋迤脸上擦干净,苏缃端详她一阵,回头对金先生说:“看着是可以进我们家门的料子。”
  时至今日,侯亭照才明白苏缃的意思。她那时并不是在和金先生说话,觉得宋迤可以进金先生家的门。她是在自言自语,是冲着宋迤拉入自己麾下而说的话。
  金龙瀚回来的这几天,他总是疑神疑鬼,寻找小彩云的身影。他自思苏缃那样会笼络,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倒戈。小彩云绝对在暗处跟金龙瀚联络,绝对在。
  意料之中的是金龙瀚主动来找他。他长得既像金先生又像苏缃,所以侯亭照有时不知自己该不该怕他。但现在金龙瀚看上去挺随和,他牵着马跟侯亭照并肩而行,不时回头拉动缰绳:“走,怎么不跟着我走?”
  那马低头啃草皮,金龙瀚挂着笑脸跟始终落后他一步的侯亭照说:“不是家养的,果真不听我的话。”
  侯亭照将他这句话反复研究几遍,听不出话里是说这匹马还是说自己。他说:“找我是有什么吩咐吗?”
  “今天是休息日,侯先生还是专说工作?”金龙瀚语调轻松地仰头看天,声音如同从九霄之中劈下来似地一转,说,“不过我真有事要找你。”
  这也不意外,侯亭照做个请示的动作:“您说。”
  “那就请恕我直言了。我回家这三两天,总看见那个新面孔在家里晃,”金龙瀚勒了勒缰绳,扯着马往前走,随口道,“她是萱嘉的同学,跟宋迤也很要好?”
  要是金龙瀚不说唐蒄和宋迤,反而让人觉得他古怪。侯亭照尽职尽责地补充道:“还是芍雪小姐的老师。”
  “哦,我没太注意。”金龙瀚像是觉得自己的疏漏很好笑,他很快敛去笑容,回过头神色认真地问,“我不跟你说废话,这个叫唐蒄的很难杀吗?”
  侯亭照没听清,问:“什么?”
  “就是听说你对她下手很多次,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你手段差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年纪大了?”金龙瀚道,“她要把宋迤勾走了,你还真是能沉得住气。”
  “金先生盼她像报纸上那样能起死回生,为着这个才留着她。”侯亭照还想着委婉,和气地说,“金先生也是为督军着想,这样的人再来一百个他也不嫌多。”
  “这话说得不对,”金龙瀚带着一副洞悉一切的了然表情,问,“我母亲戴在手上的戒指,是举世仅有一枚为善,还是虽然贵价,但旁人手上也有更好?”
  这话里的意思昭然若揭,侯亭照屏气凝神地等他下文,他自顾自望着天往前走,说:“我父母斗成这样,不就是在督军面前占上一席之地?父亲从前是督军最得力的手下,如今有了替代的,就被抛掷一边了。”
  侯亭照仿佛被他的话刺中,世上人才辈出,就算没有侯亭照,督军也会派出别人来监管金先生的举动。
  话说到这份上,就像逼着他抉择似的。侯亭照尽量让语气保持平静,为自己上回的失手狡辩:“上回我怕枪声惊到宋迤就没下狠手,叫她捡回一条命来。不晓得她有没有发现是我下的令,如果她知道……”
  金龙瀚很自然地接过他的话:“她在父亲面前得脸,如果她知道是你,只怕父亲与你之间会多生嫌隙。”
  侯亭照仍是举棋不定,他又说:“侯先生,我不属于任何一边,你也别怕我父母那边的瓜葛,只说那个唐蒄随时都有可能向父亲告发你,这样的祸害也要留吗?”
  “万一她真活过来,我也能说是试她是不是真的会醒,要是她活不过来,”侯亭照顿了顿,往前迈出一步说,“就是对督军毫无益处,养着有什么用?”
  “无论是我父母还是宋迤唐蒄,都是整个无可替代最好。”金龙瀚说,“侯先生不愿去做,就只能由我来动手了。若是她真有这个本事,死一回两回也不算什么。”
  侯亭照低头看路,心想金龙瀚不知道宋迤早就这件事告诉了唐蒄。金先生没有追究他的责任,说明他心里也不一定全然倒像唐蒄,只是金先生那边刚和苏缃决裂,又念着唐蒄是金萱嘉的朋友,心慈手软不肯动手。
  他在赌唐蒄与众不同的可能,而自己要做的只不过是替他揭开真相。金龙瀚没说错,想爬到高处就要超凡脱俗,金先生被苏太的弟弟比下去了,但他仍有余力,就是躲在家里坐吃山空一辈子都没问题。侯亭照不行。
  侯亭照没有他那样的资产,只能给督军充当马前卒。他想活命就要拿出决心,拼尽全力不落下等。
  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死了还能复活,那个唐蒄不过是个靠舆论骗钱的骗子。侯亭照想到这里,还是想着能给自己捞个更好的前程:“三少,我再多嘴问一句。”
  金龙瀚在看飞过天边的一只鸟:“说吧。”
  侯亭照说:“苏太太与您还有联系吗?”
  “没有。”金龙瀚转头看他,“她走的时候没把我妹妹带上,还是我父亲把金芳菲送过去的。我想了想觉得没什么错,一个几岁的孩子,丢到哪里就算哪里。你会有这种疑问,就是看我有点本事,猜着他们会想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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