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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近代现代)——九奉曲

时间:2024-05-30 08:55:32  作者:九奉曲
  他咧着嘴,并不在意眼前人的表情,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们河州塔的人都这样吗?揣着结果提问,脾气还不好,一点就炸。”
  庄燃意有所指地看向隐藏在天花板角落的摄像头:“尤其是哨兵。”
  摄像头后,十多个人围在屏幕前,袁晴亮敛了笑意,面色不善地盯着画面上的两人。
  “秦肃在哪?”
  “在房间里。”手下心领神会,“放心吧袁副官,我们的人就守在门口,秦肃房间的阳台也已封起来,短时间内他逃不出来的。”
  袁晴亮没回话,又去看莫存。
  莫存掀起眼皮看了庄燃一眼,没去在意他话里的挑衅,从桌上的文件夹里抽出一份资料,甩到他面前。
  庄燃瞥了一眼,移开目光。
  资料上贴着一寸证件照,秦肃嘴角噙着笑意,看着庄燃。
  “你们兄弟俩有几分本事。”
  白炽灯下,莫存脸上的表情不变。
  “一个混进河州塔当了监管者,一个进了D组织为他们卖命。”
  庄燃纠正他的说话:“是合作,我可不喜欢和D组织的人一起共事。”
  他耸肩:“本质上,我只是个没有归属塔的普通向导罢了。”
  “你的名字不在河州塔已登记的散兵名单上。”
  “是吗?”庄燃故作惊讶,“长官,你再找找呢,说不准是你们的人大意疏忽,把我的名字登记在了别的地方?”
  莫存冷笑:“疏忽倒不至于,我想,是你哥还没来得及把你的名字写上去吧。”
  “哦,我哥啊,那你把我的名字登记在他旁边好了。”
  庄燃笑嘻嘻的:“这样我就有归属了。”
  两人有来有回的拉扯试探,莫存没套到有用的信息,庄燃也没听到有关秦肃的消息。
  莫存收拾好东西,正欲起身。
  “这就走啦?”庄燃在他身后幽幽开口,“不多聊会吗长官?你脾气可比那个谁好多了。”
  回应他的是关闭的门。
  莫存一出来,袁晴亮快步上前,与他并肩:“老大。”
  “找人看好他。”
  “是。”
  莫存揉着眉心,手里的文件袋被抓住一道道褶皱,他垂下眼帘,不经意地问了一句:“霍临深呢?”
  袁晴亮抬头望天花板。
  “说话。”
  在莫存的注视下,袁晴亮咳了两声,含糊道:“霍长官和,和齐哥一起,应该在食堂。”
  莫存皱眉:“你这什么表情?抓人的时候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儿啊。”
  袁晴亮打着哈哈,声音小下去。
  两个人相对而立。
  身前的人明显不对劲,情绪低落,平日总絮絮叨叨的嘴今天也闭上了,安静的让莫存有些不习惯。
  过了一会儿,袁晴亮说:“老大,我是不是特别没用啊。”
  副官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散发着低气压。
  “不是。”
  袁晴亮眼前一亮。
  “但确实很弱。”
  袁晴亮又低下头。
  “被骂了?”
  看他这样子,莫存心下有了几分猜测,没安慰他,拿起手里的资料拍在袁晴亮头上。
  袁晴亮被这一下砸得有些懵。
  他捂着头,龇牙咧嘴:“你干嘛啊老大?”
  “知道自己弱就多跑几次训练场。”莫存迈开腿离开,袁晴亮手忙脚乱地接住文件袋,赶紧跟上。
  他听着莫存的话:“要承担更重的责任,就要付出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坏人不会等你变强了才开始做坏事。不想辜负你爷爷的期望就给我好好练,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知道,你就算是个关系户,也是个有本事的关系户。”
  “老大你这话说的太直接了。”
  “不想听就滚出去。”莫存轻哼,“指望我对你说好话,还不如指望霍临深亲自指导你训练。”
  袁晴亮试着想了一下霍临深指导自己训练的画面,浑身起鸡皮疙瘩,往莫存身边贴了贴,讨好地笑了两声:“我跟你,老大,我跟你练。”
  这还差不多。
  两人快走到食堂门口了,袁晴亮突然停下:“老大,我还有个问题。”
  莫存头也不回:“说。”
  “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无论健康还是疾病,我都会爱着你,直至死亡。”
  莫存一个趔趄:“……这话你是和谁学的?”
  “我自己看的啊。”
  莫存的表情不对劲,袁晴亮思考是不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说老大也不知道这话的另一层含义。
  不对啊,齐哥明明说,只要和老大说这句话,老大就会给他解释。
  莫存反应过来,收拾好脸上的表情,一脸严肃地转头:“袁晴亮,再让我发现你和那些新人一起,偷看旧时代那些莫名其妙的故事书,我就把你调到北部海峡去抓鱼。”
  “为什么啊!”袁晴亮不解,“老大你先告诉我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不知道!”
  “哦。”
  袁晴亮闭上嘴,心中郁闷不已。
  果然,老大也不知道。
 
 
第30章 
  霍临深和齐汶迟在靠窗的位置。
  “霍临深。”齐汶迟勾了勾霍临深的手心,示意他看门口的两个人。
  霍临深看过去。
  齐汶迟小声说:“没头脑和不高兴。”
  没头脑看见他后眼前一亮,拨开不高兴就扑了过来,不顾一旁霍临深刀子似的目光,嗷一嗓子:“齐哥!”
  莫存拉开霍临深对面的椅子坐下,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移开目光。
  袁晴亮挂在齐汶迟身上,手拢在嘴边,用平生最小的音量问他:“齐哥,你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就,那样啊。”
  “哪样?”
  齐汶迟看着他,眼中的疑惑不假。
  袁晴亮悄咪咪瞄了一眼霍临深,见人没反应,放下心,壮着胆子:“霍长官没打你吧?”
  齐汶迟乐了:“他为什么要打我?”
  “长辈生气不都是会教训小辈吗?”袁晴亮下意识摸了摸屁股,“我以前惹我爷爷生气他就拿拖鞋打我屁股,可疼了。你没被打过?”
  齐汶迟想了下,然后在袁晴亮期待的目光下摇头:“没有。”
  袁晴亮撇嘴:“霍长官对你可真好。”
  齐汶迟逗他:“你的意思是莫长官对你不好?”
  “怎么可能!”袁晴亮挺直腰杆,字正腔圆道,“老大对我可好了!”
  手下切面包的动作不停,霍临深没抬头,话却是对莫存说的:“想笑就笑,一句夸奖还给你听爽了。”
  他抹了点黄油在面包片上,递到齐汶迟嘴边,后者自然地张嘴咬住面包边,撕下小半块塞进嘴里。
  莫存的视线在两人中间打量一番,心下了然。
  他咽下一口粥,半是认真半是打趣道:“祝贺你啊,霍长官。”
  霍临深轻笑:“谢谢。”
  他放下刀,抽过一旁的餐巾纸擦手,等着齐汶迟把嘴里的面包吃完,适时推过去一杯牛奶。这才转头,看向对面的二人。
  “审讯结果怎么样?”
  “那小子问什么都说,就是不回答和D组织、秦肃有关的问题,跟我们兜圈子。”
  齐汶迟的胳膊被人碰了碰。
  霍临深侧头:“要去看看吗?”
  他在齐汶迟手背上点了点。
  连点三下,停顿,再次点一下。
  “不了,这本来就是河州塔的事,渝州塔插手怕是会节外生枝。”
  他飞快地在霍临深手背上也点了几下,起身。
  “我肚子不舒服,先回去了。”他礼貌地对莫存笑笑,“你们慢慢聊。”
  他绕过莫存时,抬手拉了拉袖口的衣物,指尖垂下,一块半圆形透明物体滑进莫存外套口袋里。
  正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做的莫存捕捉到一丝精神力波动,下意识回头去找齐汶迟的身影。
  那人背对着他走的稳当,看上去和之前别无二致。
  “看什么呢?”霍临深掀起眼皮,语气平淡。
  “没什么。”莫存定定看着齐汶迟,直到他完全消失在视野里。
  那股精神力消失了。
  齐汶迟在经过顶楼那条走廊时停下脚步。
  前面是几个全副武装的河州塔成员,守在一间房间的两侧,表情严肃,在听见齐汶迟的脚步声后扭头,齐刷刷地看着他。
  齐汶迟只停顿了几秒,继续往前走。
  几个哨兵目光警惕,直到他进入自己的房间。
  咔哒。
  门锁合上。
  河州塔那件墨绿色的作战服被他扔进床尾的脏衣篓里,黑色高领拉起来挡住口鼻,齐汶迟抬手将额前的碎发抓开,只露出一双眼。
  雪豹在阳台踱步,懒懒打了个哈欠。
  大猫的头搭上来一只手,抚顺脑袋上的毛。
  “准备好了吗?”
  雪豹那条尾巴在身后竖起,低低吼了一声。
  齐汶迟夸赞地挠挠它的下巴,抬脚踩上阳台的护栏。
  “走吧。”
  又一次被门口看守的人拦下,秦肃有些恼怒,压抑着火气问:“约定的三天已经到了,可以让我走了吗?”
  “抱歉秦监管,我们并未接到让您离开的通知。”
  门口的人说话客客气气的,不容拒绝地把他拦在门内:“等莫长官收回禁足令,您就可以走,现在,请您回房间。”
  “他什么时候……”
  “请您回去。”
  门被人从外面锁上。
  秦肃靠着衣柜,深吸一口气,手里是河州塔统一发放的通讯设备。
  庄燃还被关在审讯室,听报告的那人说,状态很不好。
  尽管早有准备,得到消息的时候,秦肃还是失控了。
  精神力在精神网里横冲直撞,他努力平复着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冷静点秦肃。
  脚边的椅子被他踹坏,“当啷”撞在墙上。
  他忍了又忍,手指紧紧抓着通讯器,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关节咯咯作响,啪擦一声,秦肃松开手。
  通讯器被他弄坏,一堆碎片中,方形芯片完好无损地冒出头,被人小心从碎片中拈起,放入胸口的口袋里。
  秦肃脸色阴沉,起身拉开窗帘。
  河州塔外是居民区,因为大雪的原因,屋顶覆上厚厚一层雪,远远看去,像一座座小型雪山。
  冬天到了。
  不知看了多久,半边身子都被吹得冰凉,秦肃仍盯着居民区的一处角落,抬手,芯片抛出,随后关上窗。
  芯片从顶楼坠下,在插入雪堆前,被另一只手接住。
  带着凉意的指尖架起那张薄薄的芯片,翻过来,复杂的纹路落在齐汶迟眼底。
  他看了几秒,松开手,芯片落到雪地里。
  风卷着雪花,不多时便将他留下的脚印掩埋,芯片被整个盖住,堪堪露出一个角。
  来人格外谨慎,围着塔转了四五圈,确认没有人跟着后,这才急急忙忙地趴下去,睁大眼在雪地里寻找着。
  他没费多大力气就看见了芯片,将它从雪里刨出,掸去表面的雪水,放进口袋里。
  他起身,特意将雪层踢开露出底下的地面,鞋尖浅浅画下一个“一”,转身沿着来时的路离开。
  他离开后,齐汶迟从塔后转出,眯着眼看着这人出了河州塔大门。
  雪豹抬起前爪,刨了几下土,本就不显眼的“一”字被泥土遮去。
  雪豹动动耳朵,嗅着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冲了出去,灰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雪幕中。
  齐汶迟选择与雪豹分开行动。
  昨晚,他和霍临深交换了信息。
  除了已知的那些,齐汶迟还提出了一个猜测:“河州塔的卧底,不止潜伏了一年。”
  他攀上外墙,身形矫健,几下翻进就近一间房。
  更早的时候,河州塔就已经被D组织和“自由人”撬开一个角,悄无声息地灌进一阵冷风。
  齐汶迟落地,扯了屋里衣架上挂着的浅紫色训练服披上,整理好头发,从正门离开。
  监狱失守前半小时,信号与电源被切断,当天负责看守的人员被一位高层以“保护晚会安全”为由调离。
  河州塔失守后的第二个星期,他主动辞职,调往另一处不起眼的塔。
  河州塔的卧底绝不是在一年前被安插进来。
  齐汶迟低下头,从人群中穿过,来到电梯前。
  它衰败的速度是联盟都没想到的快,人才大量流失,综合实力下降,河州塔在短短半年内跌至山腰,要不是还有老本,早就被联盟从双塔除名,守着一堆新人埋入灰尘。
  电梯停下。
  走廊尽头是档案室。
  “齐汶迟是不是受伤了?”
  莫存挡住霍临深的路,眼里带着担心与怀疑。
  “他没受伤。”
  霍临深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他只是不习惯人多的地方。”
  感应卡嘀嘀响,房门打开,霍临深进门前瞥了一眼莫存,他还站在门口,没有要走的意思。
  “私自进入向导房间违反法庭法律,莫存,这是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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