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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服(近代现代)——九奉曲

时间:2024-05-30 08:55:32  作者:九奉曲
  程擎才没那么好心。
  “人是D组织的人,半年前潜入渝州塔,嘴挺硬,审了几天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然后呢?送进监狱了?”
  “没了。”
  敲打墙壁的动作一顿,姚三频看向一脸淡漠的霍临深:“……什么意思?”
  霍临深收回光脑:“有人撕碎了他们的精神图景和触梢,我们的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电梯停在指定楼层。
  霍临深抬腿想走,姚三频拦住他。
  “等等等等,”姚三频一只腿卡进电梯门组织关闭,“你还是没告诉我程擎为什么叫你来。”
  “撤职。”
  姚三频一愣:“啊?”
  霍临深踢开他的腿:“联盟要收回我的审判权和战术指挥权。”
  姚三频:“也就是说,我现在是你上级了?”
  霍临深危险地眯眼:“你想做什么?”
  姚三频来劲了:“我可以命令你做事了?”
  “你可以试试。”
  “你这是在质疑你的上级。”
  “我不仅质疑我的上级,”霍临深冷笑,“我还能揍我的上级。”
  车停在联盟门外。
  齐汶迟靠在驾驶座上睡觉,呼吸规律,身上盖着一件白色长外套。
  他是被霍临深开门的动作惊醒的,起身,外套滑落至腹部。
  齐汶迟声音有些哑:“事情解决了?”
  “解决了。”霍临深坐上副驾驶,抬手替他拢了拢外套,“回塔里?”
  车子发动,沿着来时的路返回。
  南部今年的冬天来得很早,渝州塔在冬季考核就开始下雪,路边现在堆着雪堆,不时有小孩子跑过,带过来一阵兴奋的叫喊。
  “要玩雪吗?”霍临深看着车窗外还在继续的大雪,问齐汶迟。
  齐汶迟目视前方,摇头。
  霍临深一哂:“长大了。”
  不知道是说给齐汶迟听还是自己听。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可以不用陪我来,联盟离渝州塔不远,你身体才刚恢复,还需要多休息。”
  仍然没有回答。
  霍临深抿着嘴角,手一下下拽着衣摆。
  “霍临深。”
  霍临深侧头,齐汶迟没看他,话却是对他说的。
  “我要是不来的话,你是不是又准备瞒着我。”
  “怎么会……”
  “你有。”
  找了个位置,齐汶迟将车停靠在路边,侧着半边身子,手搭在方向盘上,一脸平静地看着霍临深。
  “如果我不跟着来,你会把你被撤职的事情告诉我么?”
  “雪下大——”“回答我。”齐汶迟打断了他,语气强硬又重复一遍,“你会不会告诉我?”
  车里安静了一会儿。
  霍临深在齐汶迟的目光里败下阵来:“不会。”
  齐汶迟不说话,霍临深知道他这是生气了。
  齐汶迟生气其实很容易看出来,语气、态度,都和平时不同,但他不会动手,没人理他他能一个人待在房间三天都不出来。
  霍临深第一次知道齐汶迟生气还是在这人小时候,是在十岁去圣所检测过后,有几个不长眼的过来说他永远也不可能分化,让他别白费力气了。
  霍临深当时不在,后来听人说齐汶迟连话都没听完就把人给揍了。
  小时候还好,长大了心思多了,会隐藏情绪了,齐汶迟也很少生气。
  今天猛然再见还有点新奇。
  他想了想,开始老老实实和自己的哨兵解释。
  “之前在联盟得罪了程擎,要是让他知道你跟着我来了,他会迁怒你。D组织最近很猖狂,河州塔那边也出现了异变体,事情闹得太大压不下去,不能再节外生枝。我撤职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要故意瞒着你。”
  他凑过去,碰了碰齐汶迟的鼻尖,几乎是在讨好:“别生气了汶汶。”
  齐汶迟根本就没怎么生气,只是对霍临深的做法有些不满。
  他没想那么多,单纯觉得爱人之间不该有过多的隐瞒,何况他们的关系又和普通恋人不一样,从小到大都在一起,完完全全的知根知底。
  齐汶迟别过脸躲开霍临深凑上来的亲吻,语气不耐:“不要亲我。”
  “也不要抱我。”
  “……”
  “霍临深!!”
  霍临深抬起脸:“怎么了汶汶?”
  齐汶迟被他这副不要脸的模样气得耳垂都红了:“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去!”
  肚子那里被霍临深的手按着,滚烫的掌心下是练出来的腹肌,手感不错。
  霍临深极其不要脸地想着,摸了两把才把手从齐汶迟衣服里拿出来。
  他很会利用自己的外貌优势,知道齐汶迟喜欢他这张脸,锲而不舍地跨过去,一手按在齐汶迟身侧,一手覆上齐汶迟放在方向盘上的手。
  突然凑近的脸让齐汶迟有些猝不及防,下意识地向后缩,反应过来他要做什么后更是气笑了:“你认为这招总是对我有用吗?”
  霍临深静静地看着他。
  齐汶迟硬着头皮与他对上视线。
  ……这招确实有效。
  几分钟后,车重新上路。
  主驾驶换了个人。
  齐汶迟黑着脸坐在副驾驶上,嘴角破了。
  霍临深心情很好地开着车,嘴角没破。
  日子过得很快,齐汶迟想,还有几天就是新年了。
  “汶汶。”霍临深喊他。
  齐汶迟转过头。
  “今年的新年,你和我一起过吧。”
  齐汶迟不解:“我们一直都是一起过的。”
  霍临深摇头,极为认真地同他说:“这次不一样。”
  这一次,你是以爱人的身份陪在我身边。
 
 
第53章 
  新年就要到了,渝州塔给塔里的几支队伍都放了假。
  因为之前冬季考核的意外,渝州塔这段时间对塔里的成员很是宽容,只要不是什么大事儿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齐汶迟看着弯腰写字的人,手里转着笔。
  “这样就……行了?”
  最后一笔落下,霍临深起身,将登记表交给对面的人,伸手牵过齐汶迟。
  他声音听上去十分愉悦:“走吧,我们去约会。”
  齐汶迟被他拉走,扭头去看登记处的工作人员,得到一个善意的微笑和祝福:“祝您和您的伴侣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齐汶迟回过头,陷入沉思,直到上了车被系上安全带,他才开口:“霍临深,渝州塔是没有极光的。”
  他补充:“也没有流星。”
  霍临深系好安全带,发动汽车。
  “不去看看怎么知道有没有?”
  他眼里隐隐透露出兴奋,齐汶迟默默移开眼,顺便祈祷今晚真的有极光或者流星出现。
  虽然从地理位置上来讲,可能性不大。
  不知道霍临深从哪里听来的消息,说渝州塔范围内今晚会有极光出现,运气好的话还可以看见流星。
  而今晚刚好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他当即就拉着齐汶迟出门直奔渝州塔郊外。
  离开前先去填写了登记结合的表。
  哨兵和向导正式结合前需要在所属塔内进行登记,登记完成后才能称得上是伴侣。
  齐汶迟还没睡醒就被霍临深拐来签了字。
  这几天没什么事需要他去处理,第五分队那几个崽子嚷嚷着要趁新年去塔外玩几天,一周前就收拾好行李飞去了东部度假区。
  大概是新年的原因,D组织最近格外老实,齐汶迟乐得清闲,不是在训练场就是在房间里,和霍临深窝在被窝里看电影,日子过得十分自在。
  以至于他的生物钟都有些紊乱,睡到晚上才勉强清醒。
  他之前也想过登记结合这个事,但因为事情太多不得不搁置下来,却没想到霍临深比他还着急。
  平日里成熟稳重的男人如同青春期刚谈恋爱的毛头小子一样,缠着他要齐汶迟签字。
  想到这儿,齐汶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驾驶座上的人。
  霍临深一身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了下巴,正认真地看着前方。
  他盯着霍临深看了好一会儿,直到霍临深都忍不住疑惑地转头看了他好几次。
  “要再睡会儿吗?”霍临深语气温和,“饿了还是渴了?吃点东西?”
  说着,他空出一只手拉开副驾驶前的储物盒,拿出一盒饼干递给齐汶迟。
  齐汶迟接过来,也不吃,就拿着,倒是不再看他了。
  汽车朝着光脑标记的红点一点点靠近,两个小时后停在了半山腰。
  齐汶迟刚下车就被扑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个正着,人都懵了:“霍临深。”
  “怎么了?”霍临深正把帐篷从后备箱里拿出来,听见齐汶迟喊他,直起身子侧头。
  齐汶迟扯了扯外套,指着黑漆漆的天空,一脸不可置信:“你确定今晚有流星?”
  哨兵五感极佳,齐汶迟盯着天空,对霍临深的话产生怀疑。
  这么黑,能看见什么?
  霍临深取好东西将车锁上,来到齐汶迟身旁,腾出一只手给他:“现在当然看不到,走吧,我们去山顶。”
  迟疑了两秒,齐汶迟搭上那只手。
  霍临深轻笑两声,带着人往山顶走。
  山路不难走,二人很快到了目的地。
  霍临深熟练地搭起帐篷,齐汶迟蹲在他身旁,安静地帮忙递工具。
  帐篷搭好,霍临深带着齐汶迟坐下,两人并肩挨着,抬头望向天空。
  山顶的温度比半山腰还要低一些,积雪还未融化,散发着阵阵凉意。
  哨兵怕冷,出门前霍临深特意多带了一床毛毯,散开披在自己和齐汶迟身上。
  两人挨得很近,齐汶迟稍微侧过点头都能蹭上霍临深的脸。
  黑夜中,那双眼睛格外明亮,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看。
  霍临深忍了一会儿,转过去,来不及收回视线的齐汶迟被抓了个正着。
  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转过来,齐汶迟有些愣神,下意识凑上去亲了他一口。
  霍临深那双眼睛里涌上笑意,回应了这个突然的吻。
  两只精神体也放了出来,挨着各自的主人,眼巴巴地等待极光出现。
  雪狼打了个哈欠,伸长脖子,舔了舔雪豹的颈子毛,尾巴在身后愉悦地晃动。
  雪豹拱了拱齐汶迟的手,得到一个抚摸后满足地眯起眼睛,趴在人大腿上,任由雪狼舔湿自己柔顺的毛。
  山脚下是居住区,再往外看,隐约可见渝州塔的轮廓,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矗立,吸引着尚且年轻的后辈。
  抚摸着雪狼的毛,齐汶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霍临深聊天。
  “你怎么知道今天会有极光。”
  “圣所的几个学生说,根据极光出现的规律,这次会是在渝州塔。”
  ……
  “冷不冷?”
  “冷。”
  “手给我。”
  ……
  “雪狼掉毛了。”
  “回去就给它剃掉。”
  “它要不高兴了。”
  “雪豹会安慰它。”
  ……
  “汶汶。”
  “嗯?”
  “汶汶。”
  “在。”
  ……
  “几点了?”
  两只精神体睡着了,头挨着头挤在一起,肚皮随着呼吸一起一伏,毛绒绒的两团,在草地上格外明显。
  水汽和融化的雪水打湿了裤脚,齐汶迟干脆爬上车前盖,盘腿坐下,仰头看着天空。
  依旧很黑,没有极光的影子。
  霍临深站在车边,低头看了看时间。
  “十一点五十七分。”
  “啊,要零点了。”
  齐汶迟双手撑在身后,喃喃道:“会有极光么……”
  霍临深揉了揉他的后颈肉,低声说:“困了吗?”
  齐汶迟摇头,盯着山脚下的居住区。
  六岁前的新年他是和父母一起在北部居住区庆祝。
  发展落后的居住区还保留着一些传统的习俗,齐汶迟打着哈欠,听着大人们在客厅聊着他听不懂的东西。
  往往没到零点,他就困得不行,被爸爸抱去床上,被子一裹沉沉睡去。
  零点的时候再被大人们的声音吵醒,模模糊糊听一会儿他们的祝福语,脑袋一歪,继续和梦里的小人探索世界。
  爸爸妈妈的笑声和祝福从梦外传到了梦里。
  六岁过后,他被霍临深带回渝州塔,从此便在渝州塔安家。
  没分化前,齐汶迟的新年都是在塔外和霍临深一起过。
  没分化就没资格进入渝州塔,霍临深一个向导,也愿意陪他一个小孩去居住区玩,拿着那些稀奇古怪的吃的玩的,纵容他的一切行为。
  分化成哨兵并登记后,齐汶迟就搬进了圣所,霍临深也收拾东西搬去了渝州塔,又等他通过入塔考核,他也进入了渝州塔。
  塔外的房子就这样落了灰,不知有多少年没再回去看过。
  齐汶迟还挺怀念那段时光。
  那段只有他们两个人居住的时光。
  进入渝州塔的新年就要无趣很多,尽管只过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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