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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相见(GL百合)——时知秋

时间:2024-06-01 07:35:43  作者:时知秋
  阳光倾泻而下,脚上踩着踏板仿佛只要再近一点, 就能顺着珠红色的步道,飞向了一望无际的天边。
  小尤提出了去骑自行车的想法,得到另外两个人一致的同意。
  白芷戴着墨镜和口罩, 头上戴着一个渔夫帽, 穿了一身舒适的运动服,小尤随意的扎了个丸子头, 谢安带了一顶太阳帽。
  “以前叫你别进演娱乐圈, 现在连出个门都要折腾成这副模样, 小心一会热死你。” 谢安不满的抱怨,从出门的柜子里拿出了一条轻薄的围巾粗鲁的帮她系了上去。
  “走了,走了。”
  出了门, 选择最近的BRT路口,在空中自行车道的路口处,三个人各自都扫了一辆单车。
  昨晚刚下了雨,今日的天空雾蒙蒙, 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空荡的自行车道上前无人,后无来者。
  街上的喇叭声与鸣笛却是吵闹得很,长长的一条自行车道空空荡荡,偶而有山地车爱好者经过,走的却是另外一个道路。
  空中自行车道分左右两边,车子必须靠右行走,三个人一个接着一个,三辆蓝色的单车,排成一条龙。
  她们骑得不快,时不时的互相按着喇叭,是她们曾经的信号,告诉对方,一直没有离开过对方。
  友情这种东西跟爱情一样处久了,慢慢的会掺杂了亲情的意味。
  陈奕迅的了《最佳损友》里唱:
  “为何旧知己
  在最后变不到老友
  不知你是我敌友
  已无法忘透
  被推着走
  跟着生活流”
  成人的世界总有太多无奈,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而留下来的人就变得珍贵无比。
  白芷望着前面两个奋力再按着喇叭的女孩子,嘴角不自觉,把自行车的油门拢了拢。
  停下了车,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喊:“谢安、小尤。”
  在两个人一起转身过来的时候,按下了拍照,画面定格住两人背后的蓝天白云,以及那一条长长的车道。
  她从进入娱乐圈之后,就很少和两个人一起出来外面,去的一般都是些私密的场合,反倒忘记最开始的快乐是来源于简单的生活。
  “赶紧快点,要不然你就追不上了。”小尤转了转喇叭。
  现在市面上的单车已经跟从前的不一样,喇叭是按在右手边的车把手,靠里面的位置。
  白芷一时有些不习惯,收回了手机,在上面摸索到了喇叭的位置,同样也转了转。
  一路向前,八公里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三人一起说说笑笑的往前。
  行至中途,阳光偷偷的露出一角。
  她们停了下来,望着蓝色的天,白色的云,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不一样的脸上有着同样的效益。
  往下看,是宽阔笔直的双向大道,将左右两边的街道分割得整整齐齐,车水马龙的街上一辆辆车跟在后面,刚好是周末,所以路上的车特别的热闹。
  这情况总是会在去往某些旅游的地点,格外的显眼。
  以前几个人爱玩,能骑着单车大街小巷的转悠,那时的道路两旁,车子还没有现在这么多,那时的路还是窄窄的一条,旁边的房子还不是高楼大厦,走到哪都能遇见操着本地话的老乡。
  那年的帝都还没有涌进来这么多的人,下过雨的第二天能够闻见马路上土地的芬芳,混杂着泥土与水的交融,此刻只剩下了钢筋水泥。
  小孩子拿着一块钱钱去街边的小路上,能买三根冰棍,顺便找了个一毛钱,换了个口香糖。
  多出来的一块口香糖,就看谁跑得快,跑第一的人总能吃到。
  如果不吃口香糖,就买六粒弹珠。
  在小巷子里找个安静的地方,挖个小洞洞,她们三个人能玩一下午,弹珠转来转去,大多数均匀的输了个遍,然后各自拿着两颗回家。
  白芷想到那时候,扯了扯小尤的肩膀:“记得我们以前玩弹珠的时候,总有个人输了不承认,还哭爹喊娘了。”
  小尤当然知道她指的是谁,谢安性格好强不是一天两天的,而是从穿开裆裤起就有了,哭是哭得比别人大声,学说话也比别人找,就连走路也比别人快。
  但几个人当中最聪明的是小尤,她的脑子天生好使,可在动作方面就慢了,经常被别人欺负。
  从小一直是谢安跟白芷罩着她,再长大一点,三个人成了筒子楼里面的小霸王,无法无天的折腾。
  白振海那时候一个大男人,都快被这群熊娃子给闹腾秃了头。
  实在是拿这群孩子没办法,后来送去了学校,就跑去折腾其他的同班同学,再长大一点,突然就成熟了。
  不跑不闹,让白振海那颗心里不安心了挺久,担心这几个孩子哪一天搞个大的事情出来。
  “说谁呢,也不知道是谁把白爸的头发给剃光了,说要让他爸做和尚。”谢安清楚的记得,白振海大夏天的带了一个月的帽子。
  就是因为白芷无法无天的行为,把他一头不多的短发一晚上剃光。
  “还不是你们怂恿的。”
  白芷压不住唇角的笑意:“那还不是为了做孙悟空。”
  小时候不懂善恶,以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孙悟空真的是最厉害,长大以后才发现真正厉害的是压在他头上的那紧箍咒。
  是那些一次次从他金箍棒下被天上神仙就走的妖怪,是将他压在五指山下的如来佛祖,是这世界的规矩法则。
  “你记不记得,你当时骗白爸说是孙悟空做的事。”
  “哈哈,白子当时还被白爸打了屁..股。”小尤记得很深,在筒子楼下,白发当着众人的面脱了白芷的裤子,打得那叫一个响。
  白芷哼了哼,目光落到远处,不理她们俩,帝都不少地方还在建着高楼大厦,几年的光阴改变了不少场景。
  一些基本性的地标依然存在,她的视线远眺,看见了山上高耸入云霄的灯塔,最顶端是一颗圆圆的白珠子。
  那是帝都的气象台。
  她趴在护栏上,也不顾那里脏不脏,最多回去再洗个澡。
  任凭思绪渐飞渐远,一张熟悉的面容突兀的出现在眼前,几日不见的人依旧带着那个金丝框眼镜,正从车上走了下来。
  中石化汽车的加油站边,庄川柏从车里抱下了一个约莫五岁左右的小女孩,将加油卡递给了加油员。
  她抱着小女孩,一脸严肃的站在了边上,小女孩拘谨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极为依恋的勾住了她的脖子。
  两个人顺着白芷望的方向朝着那边看去,都同样看到了这一幕。
  小尤推了旁边的白芷:“人回来了,你要不找人家说个清楚。”
  白芷没答话,嘴角抿成了一条细长的线,她的食指敲打在护栏上。
  加油的时间不过一会儿,加油员就将卡递回来,庄川柏接着过去就将小女孩又放回了后座,她坐上了前座。
  车子开进了马路边缘,随着大流往前继续行驶而去,开过了双岔路口,一路向前。
  白芷冷笑一声:“晚了。”
  “什么晚了?”谢安不解的挑了挑眉梢。
  “刚刚应该就给她打个电话。”
  两个人都诧异的看着白芷,她们都不觉得白芷会是立刻给庄川柏打电话的人,果然下一句话就如她们所料。
  “听说在加油站接电话,可能会炸死人 。”白芷补充了一句:“唉,真的是祸害遗一千年。”
  不用白芷去找,庄川柏就找过来了。
  她的车子放在小区的停车位上,正对着从小区门口走进来的方向。
  那时白芷刚跟小尤和谢安在外面吃完饭回来,手上还拿着大包小包的衣服,她手里还拿着一罐矿泉水,嘴角洋溢着欣喜的笑容,红唇微张微合,正和其他两个人讲着开心的话题。
  当那双笔直的小腿从车子迈了出来,白芷眉梢的笑意还不减,等整张脸都看清的时候,她脸上的表情就变得极为淡漠。
  朝着前方走去,连余光都没有分给庄川柏,脚步不停。
  庄川柏拉住了她的手,金丝框眼睛里的那双墨绿色眸子暗淡了几分,她紧紧的抓住那双手,不管白芷怎么挣扎,也没有放开对方。
  小尤拿走了她左手的包,拉着谢安就勿勿上了楼。
  夜风微凉,月光顺着银杏树落下了稀疏的斑驳,映照着地面上的人,灯光算不得多明亮。
  奈不过两个人靠得近,能够清晰的看见对方的表情,庄川柏死拽住白芷的手,不让她有一点的机会离开。
  她复杂而又难过的看着白芷,在清冷的风吹过来的那一刻,庄川柏环住了白芷的腰肢。
  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问:“姐姐,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不是质问的语气,仿佛像是说着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可庄川柏眼里的难过做不得假,手上的力道紧得要将白芷的腰肢揉断。
 
 
第71章 
  白芷未做回答。
  拉着人, 进了小区的一家便利店, 她指着最里面柜子上, 包装细腻的粉红色小盒子:“你去拿几盒。”
  收银台边坐着个女孩, 手上拿着一只黑色圆珠笔, 桌上的卷子铺得满满当当, 电视里放着时下最热火的剧。
  “在写作业呢?”闲着无事问了一句,她上次来这边买东西的时候,听老板娘念过几句。
  女孩今年读高二,明年就高三了, 要高考了,现在恨不得给她报个十几二十个补习班。
  女孩认真的点点头,目光却注视着电视剧里的情节。
  白芷嘴贱的说:“等你长大以后, 就不用写作业了。”
  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份考卷, 从踏出学校的时候,这份考卷一页接着一页, 没完没了。
  有的人功成名就, 有的人碌碌无为。
  女孩笑了笑, 难得的将视线从电视机里面抽了出来。
  “小姐姐,长大以后不止不用做作业,还能做一些小时候做不了的事。”她将手按在庄川柏刚拿过来的盒子上, 拿了起来,在白芷的面前晃了晃。
  几个小盒子在空白的考卷上,显得格外明显,其中一个浅橙色的盒子上面, 一只紫色的手,指腹那一处还有个小圆点。
  “一共一百一十九块六,现金还是手机支付?”女孩从底下拿出了一个黑色袋子,将四盒倍利乐放了进去。
  她扬起大大的笑脸:“祝小姐姐,万寿无疆。”
  白芷老脸一红,接过了袋子,匆匆的跑到外面去。
  庄川柏不明所以的付了钱。
  夜风顺着敞开的车窗,呼啦啦的吹了进来,脸上的红晕被风吹得像是燎原的火,大幅面积的燃烧起来。
  心里压抑住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怦的升起来,白芷紧抿唇瓣,抓着副驾驶座上的安全带。
  往前,一路畅通无阻。
  穿过两边种着宫粉羊蹄甲的道路,宽敞平直的路沿边上,成排的宫粉羊蹄甲落下了或粉或紫的花瓣,粉红色和淡紫色的花朵悄然地飘落在了车前,顺着挡风玻璃滑到了雨刷处。
  车子匀速前进,花瓣悄悄的落到了两旁的轮胎轱辘边,然后一点一点的远离,透过后视玻璃镜能看见一溜长的宫粉羊蹄甲。
  “停下吧,在前面的停车位停一停。”白芷指着前面的路边停车位,她让庄川柏停好了车。
  打开了车门,抬头刚好见到一棵宫粉羊蹄甲,一朵淡紫色的花缓缓飘落。
  近几年的帝都不止发展经济,旅游行业也同样日益渐升,成群成片的树木跟不要钱似地栽种,大片的花花草草涌进新旧两区。
  穷人一夜暴富,达贵之人更加富裕,也有穷极一生得不到出头之路的人,往返老家。
  留下的,往往早有安身之地,或者是为了仅存的梦想,依然奋斗不息。
  白芷拾起了那一朵淡紫色的花,宫粉羊蹄甲从花蕊处为圆心放射开,由五块分离的花瓣组成。
  她记得,其中一块花瓣带红色及黄绿色条纹能够直接食用。
  都是小时候爱吃的零嘴。
  折下那一块带红色及黄绿色条纹的花瓣,递到了庄川柏的面前:“尝一下。”
  宫粉羊蹄甲的全身都是宝,花芽、嫩叶、幼果都能够作为蔬菜来炒,树皮、花、根可以当做药材。
  它的木材坚硬,可以用来做门。
  小尤的爷爷就用上面的藤材做过一个笔筒,又搞了不少有趣的小玩意儿,同样也做出吓人的绳子。
  哪个小孩子不乖,就用藤条打,没用多少劲,可那架势唬人。
  老一辈见什么都珍贵,现在的人谈个恋爱,上个床不爱就不爱,能够随便的分个手。
  白芷几个人小时候,经常跟在小尤爷爷后面当小尾巴,她们学的都是老人家的那一套。
  爱一个人,能一生就一分也不要少。
  她道:“甜的。”
  小时候吃不到的糖,长大以后就不甜了,儿时觉得甜的东西,那味道就会伴随着一生。
  所以童年过得快乐的孩子,成年之后一般也不差。
  庄川柏听话的将花瓣含在嘴里。
  “哎呀,赶紧吐出来。”白芷挠了挠脑袋:“这年头马路上的东西沾了不少灰尘,不像以前了。”
  以前的一个鸡蛋才五毛钱,现在煮个茶叶蛋两块钱,弄个煎蛋也要三块钱,再搞点了糖心蛋的名头,价格又分了个倍。
  鸡蛋还是那个鸡蛋,只不过做法不一样,单价也就水涨船高。
  可东西没以前好,指不定哪天就吃了不干净的蛋,而路边的花花草草经过灰尘的洗礼,早就脏了。
  庄川柏神色淡然的望着她,将宫粉羊蹄甲的花瓣吞了下去。
  许久,她轻轻冷冷的嗓音传出来,染上了一丝无意间的羞涩:“你给的,要吃完。”
  那时,风正吹过,将这句话吹散在空气当中。
  白芷抬起了头,在那双墨绿色的眸子里看见比星空还要璀璨的万千辰光。
  她眼睑微垂:“你去哪了?”
  暂且将那红衣女人当做什么妹来看待,管她是表妹、堂妹、还是姐妹,白芷心底里的那股不悦脱口而出。
  “找人。”庄川柏指尖微动,伸出来的手,又缓缓的放了下去。
  “我看见了——”白芷生着闷气,上了车,不爽的拿起了一瓶山泉水,往嘴里面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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