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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价的白月光(近代现代)——一纸银

时间:2024-06-01 08:04:03  作者:一纸银
  梁颂年拉下护目镜,没有说一句话,朝着谈玉琢的方向滑去,扬起的碎雪屑喷了陈律一脸。
  谈玉琢玩累了才和梁颂年回到山顶上,换下装备,陈律还没有回来,两人就坐在室内等他。
  梁颂年拿出手机给陈律发消息,但也知道大概对方看不到。
  室刚运动完谈玉琢还有点热,把衣服拉开了点,梁颂年看见了,空出手整理了一下谈玉琢的衣领。
  谈玉琢“哎呀哎呀”了两声,倒也没有其他动作,任由梁颂年把他外套拉链拉到最顶上。
  谈玉琢眼睛没有离开自己的手机,一直在打字,梁颂年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标注的备注名是“妈妈”。
  谈玉琢打完字,切换界面,举起手机找角度,镜头刻意避开了梁颂年。
  他拍完低头检查了一下照片,对照片还蛮满意的,便发送了过去。
  注意到梁颂年的目光,谈玉琢解释说:“我和妈妈报备。”
  “妈妈最近还好吗?”梁颂年问。
  谈玉琢抬头看他,梁颂年脸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似乎只是礼貌性质的询问,谈玉琢却莫名放轻了呼吸,有种被审视的感觉,即使明明他是主动投出目光的那一个。
  “好的呀。”谈玉琢移开视线,含糊地回答,“她现在在南边,那边很温暖。”
  梁颂年没有再问,仿佛刚刚真的只是他临时起意的简单关心。
  过了半个小时,陈律回来了,三人一同坐缆车到山下餐厅用餐。因为运动消耗量大,谈玉琢的胃口也好了许多,不需要梁颂年监督,自己也吃完了盘子里的东西,餐后还喝了一碗银耳桂圆汤。
  餐后三人分道扬镳,分别前,陈律和谈玉琢交换了联系方式,说下次约他看赛马。
  回去照旧是梁颂年开车,一到别墅,谈玉琢脱去外套就往楼上走,他今天起得太早,累坏了,此刻只想躺在床上睡一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谈玉琢迷糊中听到很轻的敲门声,他以为是保姆,起不来便问了一声什么事,但是没有回应,隔几秒后,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敲门的人感觉很谨慎,敲门声短促而犹豫。
  谈玉琢挣扎地从床上爬起身,发现房间内已经完全黑了,他惊讶了一下,下了床走到门边,拉开门。
  门外,陈春局促地站在门口,看见他的时候,眼瞳轻微地抖动了一下,快速地打着手语,告诉他晚饭已经做好了。
  谈玉琢还没有完全清醒,脑子转得缓慢,所以一时间看见陈春的脸没有反应过来,时间都混乱了,他慌张地回头看了看房间内,清醒了几瞬,几乎立刻生气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里?”谈玉琢拉住她的手臂,力气太大以至于陈春往后趔趄了一下,不安地仰头看他。
  陈春焦急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打手语:“我来照顾你的。”
  “你是不是蠢,你原先工作呢?你别告诉我你辞了!”谈玉琢声音拔高,陈春眼神游移,一副什么都不肯说的样子,谈玉琢气得脸迅速涨红,不由分说扯着她往楼梯下走,“我都说了,我不用你照顾!”
  陈春意识到他是想赶自己出去,连忙摇头抗拒,另一只没有被钳制的手死死拉住楼梯扶手,身子后仰,说什么都不肯下去,急得“啊啊”乱叫。
  “怎么了?”梁颂年出现在楼梯拐角,他往上走,见到谈玉琢的样子愣了一下。
  谈玉琢听见声音回头看见他,眼神躲闪了两下,慌乱之下手下松了几分劲,陈春趁机挣脱了他,连退了两步。
  谈玉琢气急败坏,“梁颂年,你不要随便雇佣人,我不喜欢这个保姆。”
  梁颂年摸了摸他的后背,温和地问:“怎么突然发那么大脾气?”
  谈玉琢身体细微地抖着,看了他一眼又移开了,意识到自己的表现太过于激烈,强自让自己镇定了下来,闷着声音沉沉地说:“反正我不喜欢,你别让她出现在我眼前。”
  梁颂年抬眼看了一眼站在前面的陈春,陈春个子并不算高,此刻微微弯下身,显得更加矮小了,她缓慢地垂下头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打了什么手势,梁颂年不懂手语没有看懂。
  谈玉琢却激动地猛地上前走了几步,“谁要你管啊?!你给我出去!”
  梁颂年拉住谈玉琢,谈玉琢胸膛起伏不定,脖颈侧的青筋突出,在接触到梁颂年的一瞬却平静了下来,只剩下憋在鼻腔里显得尤为不顺的/喘/息/声。
  谈玉琢现在好像在害怕他,梁颂年不知道为什么,他握了握谈玉琢的肩膀,低下身子问:“玉琢,她不是你之前的保姆吗?”
  谈玉琢又开始抖,梁颂年听见他很轻的深呼吸的声音,谈玉琢想让自己表现得正常一点,但他很快就崩溃了,面色发白地低下头掩了一下自己的眉毛。
  梁颂年以为他哭了,拉开他的手,他的脸还是干燥的。
  谈玉琢不看他,点了点头。
  陈春想要靠近,梁颂年对她摇了摇头,眼神示意她先下去。
  “陈春找到我说她是之前照顾你的保姆,你们感情很好。”梁颂年让谈玉琢面对着他,谈玉琢看了没几秒,就抿了抿嘴,再次低下了头。
  梁颂年和他说陈春找到他很不容易,她拦车时候差点被撞了,她不会说话也不太会写字,字写得别别扭扭,只有写谈玉琢的名字的时候写得很端正。
  他无意让谈玉琢难过,但谈玉琢听完他说的话,再也站不住了,身子晃了晃靠着扶手缓慢地软了下去,如果不是梁颂年抱住他,他可能会就这样滚下楼梯。
  “……你让她走。”谈玉琢有气无力地重复说。
  他安静地看着梁颂年,像是终于忍受不了什么,“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不是最清楚吗?我又不是你,我对讨厌的人也会很好。”
  作者有话说:
  看见不断有宝贝问我更新频率,呜呜呜,实际上我也不能给出准确的更新时间,只能确定目前能够完成每周的榜单任务
  这段时间我正面临着一场很重要的考试,非常焦虑,如果通过了,我应该就能养小猫了(′`)
  为了小猫,我这段时间都在努力着,时间确实有点不太够,开始码字一般都晚上十点后了,所以希望宝贝们谅解,爱你们~
 
 
第24章 甜汤
  谈玉琢说完便后悔了,只是雇佣一个保姆的问题,他的反应未免太过于上纲上线,他现在无法给自己的行为一个合理的解释,梁颂年想要雇佣谁解雇谁说到底和他的关系并不大,他激烈的反对没有多大的作用还很奇怪。
  他想要再次低下头,但是梁颂年阻止了他,梁颂年的动作甚至算不上强硬,但还是让谈玉琢感觉很难受,无法长久地看着那双漆黑幽深的眼睛。
  “玉琢,别说这些。”梁颂年停顿了一下,像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
  谈玉琢不知道他是想让自己不要再这样口无遮拦,还是不要再就雇佣保姆这件事提反对意见,他只能微微垂下眼睑当做回应。
  楼梯上一下安静了下来,梁颂年仔仔细细地看他,片刻后轻声询问:“先下去吃饭好吗?”
  谈玉琢精神不振,食欲自然跟着下降,梁颂年一说到让他下去吃饭,他很快表现出了焦躁,却不能干什么,只能侧了侧头,似乎想要寻找一个莫须有的出口。
  但很可惜,他没有,最后只能点了点头。
  楼下餐桌上摆放着烹饪好的菜肴,并没有陈春的身影,梁颂年转过脸看谈玉琢,他没有那么紧绷了,但始终无法完全松弛下来。
  梁颂年盛了碗汤放到谈玉琢手边,青豌豆煲排骨汤,还在冒着热气,谈玉琢看了一眼,愣愣地拉过低头喝了一口,含了一会,才艰难地往下咽。
  吃到一半,梁颂年突然开口问:“你不喜欢陈春吗?”
  谈玉琢抬起头看他,手里捏着喝汤的勺子,愣怔了会,注意力不太集中的样子,答非所问地反问:“她把上一份工作辞了吗?”
  梁颂年诚实地“嗯”了一声,谈玉琢依旧捏着手里的勺子,也没有放下,就这样呆了几分钟,没有回答。
  “你实在不喜欢,我就换一个人。”梁颂年补充说。
  谈玉琢往自己嘴里塞食物,咀嚼了两下,没有尝出一点味道,食管里的食物堵在喉口,他有点想吐。
  如此强塞了七八口,他才模棱两可地回:“还好吧。”
  厨房里猛地响起一声碰撞声,谈玉琢转头往厨房看去,尖锐的碰撞声之后是长达几分钟的沉寂,最后陈春缓缓拉开厨房门,谨小慎微地贴着墙壁走出来,匆匆朝他们点了一下头,便走向楼梯下的保姆房。
  谈玉琢的脸色发白,梁颂年拿下他手里捏着的餐具,第一次宽容地说:“吃不下算了,你先去休息。”
  谈玉琢神思不属地站起身,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梁颂年吃完饭把餐具收拾进洗水池,然后去敲了保姆房的门。
  陈春很快就打开了门,她脖子上挂着一本小本子,看见他便拿笔在本子上快速地写着什么,梁颂年打断了她。
  “麻烦你把碗洗一下。”梁颂年让开一点路,陈春忐忑地放下笔,神情看上去很失落。
  她走出几步后,梁颂年在后面叫住了她,陈春转过脸,听见他说:“等会你煲点甜汤,他晚上没有吃多少。”
  陈春高兴了点,对梁颂年腼腆地笑了笑,收回目光走进了厨房。
  梁颂年走上楼,房间里很安静,谈玉琢没有开灯,他以为谈玉琢已经睡了,走近床边才发现被子下面发着微弱的光。
  谈玉琢侧着身子躺在床上看手机,手机屏幕上冷质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照出他侧轮廓的线条。
  他看上去又苦又闷,像个没人理的寂寞小孩。
  梁颂年站在床边,把他的被子往下拉了点,谈玉琢目光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落到他的脸上。
  “怎么了?”谈玉琢稍显疲倦地揉了揉干涩的眼。
  梁颂年把灯打开,谈玉琢被骤然的光亮刺得眼睛眯了一下,转瞬光线便暗了下去。
  “关灯玩手机对眼睛不好。”
  谈玉琢眼睛短时间没有适应变化的光线,眼前模糊,有点看不清梁颂年的脸,他眯着眼抬起下巴,努力想看清的样子像是在发脾气。
  “你管我这管我那,真讨厌。”谈玉琢卷起被子,重重地挪动了两下。
  “陈春说给你做甜汤,等会喝一点吗?”梁颂年坐在床边,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耳垂。
  谈玉琢更加不高兴了,闭着嘴没有说话。
  梁颂年也没有说话,手从他的耳垂摩挲到他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擦过他薄薄的眼皮,谈玉琢觉得他烦人,但是没有躲。
  “你讨厌我,就不理我了?”梁颂年笑了笑,俯下身,“不是说你不管讨厌谁都会对他很好吗?”
  谈玉琢语塞,有时候他也会感觉梁颂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缠人。
  “我不吃。”谈玉琢语气生硬地回,也失去了玩手机的兴趣,收起手机,压在枕头底下,闭上眼睛装作要睡觉的样子。
  在一片静谧的黑暗之中,梁颂年的声音从他上方响起,他叫他的名字,说:“玉琢,下次不要这样说自己。”
  谈玉琢想要反驳他,梁颂年太过自作聪明,总是拿这种不痛不痒的态度对他,好像每件事都这样轻轻地掀过就好,反正过段时间,谈玉琢就会假装忘记了这件事,一切又都回到原来的模样。
  他不是那么亟需安慰的人。
  梁颂年坐在床边看着他,见他没有再动一下,便站起身重新关上灯。
  摁下开关一瞬间,房间里陷入了无底的黑暗。
  “你总是说这样的话……”谈玉琢睁开眼,直直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他想要说出下一句话,又觉得没有必要。
  他现在还完全依靠着梁颂年过活,离开梁颂年,很难再找到像他一样脾气良好的雇主。
  梁颂年看不清谈玉琢的轮廓,在黑暗中等了一会,直到眼睛适应了黑暗,看见被子隆起的单薄弧度。
  梁颂年的目光在黑暗中也犹如实质,谈玉琢逐渐感觉房间的氧气稀缺,呼吸不畅地起伏胸膛,鼻腔里的声音听上去像是在细微地啜泣。
  过了漫长的几分钟,也可能只有几秒钟,谈玉琢没有多少时间概念,他听到一声极轻的关门声,他的呼吸才慢慢平和了下来。
  谈玉琢并不想睡觉,他闭上眼开始想陈春从厨房里走出来的样子,那匆匆一撇的眼神,又想到她烧的甜汤,心里便难过了起来。
  他好久没见陈妙妙,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去新的幼儿园有没有适应。
  陈春和她的生活马上就要好起来了,谈玉琢一直都是这样想的,他的思维到此陷入了短暂的断片,不知过了多久又浮了上来。
  他努力想,梁颂年会给陈春开多少工资。
  但他没有想多久,黑暗摇晃起来,他被晃得想吐,皱了皱眉,艰难地睁开眼,一时没有反应,片刻后从喉咙里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口腔里都是酸水,才知道自己真的吐了。
  “……又发烧了。”
  梁颂年声音时远时近,谈玉琢想要大叫,叫他不要再说了,晃得他脑袋晕。
  谈玉琢张了张嘴,没能发出声音,一只粗糙的手时不时隔着温热的毛巾触碰到他的皮肤,他看了半天,才看清是陈春。
  他把自己吐得一塌糊涂,身上也沾了不少污秽。
  谈玉琢难受得掉眼泪,陈春停下动作,用毛巾擦了擦他的脸。
  “神经病。”谈玉琢嗓子干哑得厉害,鼻音浓厚地骂她,“我不要你可怜我。”
  陈春说不了话,只默默地看着他,因为劳作,她的脸颊上早早留下了皱纹,她似乎在叹气,但是谈玉琢晕得厉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你不好好工作,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我要和妙妙说……说你是个傻子,笨蛋,疯子……”
  谈玉琢滴里咕噜地又骂了些什么,他说等梁颂年开始打他,连陈春也一起打,他被扫地出门,陈春也被扔出大街去讨饭。
  陈春怀疑他又发癔症了,用手捂了一下他的嘴巴,“啊啊”叫了两声。
  陈春尴尬地看了旁边的梁颂年一眼,梁颂年看上去没有任何的波动,甚至连多余的好奇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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