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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魂记(玄幻灵异)——狐狸宝贝

时间:2024-06-06 07:22:16  作者:狐狸宝贝

   离魂记

  作者:狐狸宝贝
  简介:
  成熟禁欲权臣攻x天真烂漫小皇子受
  张鄜(攻)x钟淳(受)
  *鄜(fu第一声)
  年上,攻受存在年龄差。
  钟淳白日里是大宛不受宠的十三皇子,夜里却成了丞相家的爱宠小熊猫。
  *
  朝中传言,十三殿下钟淳自从落马昏迷后醒来就性情大变。
  不仅一改往日怠惰习性,变得勤奋刻苦起来,甚至还向性情冷淡的丞相频频示好。
  张鄜在朝数十年,平日最厌党派之争,对奉承之人的态度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钟淳送他字画,他婉拒。
  钟淳邀他赏花,他谢辞。
  然而就在张鄜第三次拒绝十三皇子的示好后,发现他家里那只新来的胖猫儿不知怎的竟气得绝食了。
  张鄜用指尖挠了挠它的下巴,却见胖猫儿将十三皇子的拜帖叼到自己跟前,既委屈又伤心地拍爪:
  “嗷嗷嗷嗷(这是我的)……嗷嗷嗷(快接)!”
  避雷:攻有个无血缘关系的儿子,且年轻时有白月光,但是是单恋。
  年上
  【第一卷·思华年】
 
 
第1章 黄粱(一)
  流光容易把人抛,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一剪梅》蒋捷
  甫入初暑,天气仍是微凉,只日头升至中天时,大地才重新起了一点烫意。
  庄院的荷花未开,池面上萍萍点点地浮起一片翠色,微风过处,屏叶轻摇,过眼处一顷清凉。
  此刻张府后院的槐树荫下,正聚着一堆年纪不大的小孩。
  一个头戴枣巾、身着翠衫的小公子扬起眉眼,神情倨傲地握着树枝,“啪”地一声甩在地上,试图教训他的新宠:
  “奴儿三三,把手举起来——”
  只见他面前那只通体棕红的猫儿真识得人话一般,竟哆哆嗦嗦地举起一只胖爪来。
  “两只,两只都举起来。”小公子见状不悦地眯起了眼睛:“不然我就要抽你啦!”
  被换作“奴儿三三的胖猫儿听罢,又颤巍巍地举起了另一只爪子,以艰难的姿势两腿并立着,好似风中抖动的胖芦苇。
  “暄儿哥哥,它真听你的话。”一个头束贝母珠花的小孩羡慕道。
  他与那位小公子身上所着衣衫皆为京中最为贵重的金蚕云缎所制,上边用银丝精致地绣着各种珍禽异兽。
  “我也想让我爹给我抓只像三三这般乖巧的狸奴。”
  另一旁衣样鲜丽的小孩目不转睛地盯着猫儿耷拉下来的耳朵,心痒地伸手去探那袒露在外的圆肚子。
  “啪——!”
  小公子眼疾手快地打掉了他的手,怒道:“谁让你动它的!!”
  “奴儿三三是我的,你们只许看不许摸!听见了没!”
  围在一起的士族小孩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纷纷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谁教奴儿三三长得这般讨喜呢?
  圆滚滚的耳朵,黑溜溜的大眼睛,还有那毛茸茸的大尾巴——
  他们见过的所有猫儿都没有奴儿三三半分惹人爱。
  唉,怎么就只能眼巴巴地瞧着,不许上手摸一摸呢?
  可他们也知晓,面前这位绿袍赤巾的小公子姓张,乃是当朝丞相张鄜张大人的独子,身份甚至比宫中那些不受宠的皇子们更金贵,又岂是他们能轻易得罪的。
  一个明事理的士族小孩讨好地拉住了小公子的手:“好啦暄儿,我们以后都不随便摸奴儿三三了,你也别生气了……”
  “你看,你一生气,奴儿三三都……嗯?奴儿三三呢!?”
  张暄猛地一抬眼,只见就在他们方才闹不快的一会功夫,那奴儿三三便夹着胖尾巴,一拐一拐地偷偷溜到了假山旁,见他望过来,便立马福至心灵地扭过头去,爪底抹了油般火速逃窜了。
  “奴、儿、三、三————!!!”
  钟淳用刚熟悉不久的四肢生疏地四处爬窜着,内心欲哭无泪,只祈求离那混世小魔头远一点、再远一点。
  他犹记得清晨还陪着三哥与四哥一道去宫闱狩猎,趁着众人目光都聚集在两位龙章凤姿的皇子身上,自己这个默默无闻的十三殿下便正好忙里偷闲,骑着小马四处溜达。
  行至一处林中,草丛中蓦然蹦出一只浑身棕红的胖猫儿来,钟淳赶忙扯缰闪避,结果却一不留神踩着了地上的棘刺,整个人被发狂的马儿甩出了几里远——
  再次醒来,自己的魂魄竟上了那只胖猫儿的身,还被人当作猎物赠与了丞相家的小公子……
  相府的小公子张暄年方九岁,正是好玩的年纪,一见到那被仆人抱在怀里的胖猫儿,便心生稀罕之意,此后的日日夜夜都要缠着钟淳陪他玩。
  别看张暄长得一副粉雕玉琢的模样,虐起猫来那可是十成十的心狠手辣。
  白日里钟淳陪他玩时,稍有不顺心就会挨上一顿抽,那用竹藤制成的枝条打人劲道很足,张暄阴着脸一挥,钟淳即使皮毛再厚,也不禁被抽得“嗷嗷”痛呼,只得费尽心思把那人逗得尽兴才能免受其苦。
  到了入睡时候,张暄也不肯将他放开,两只小手紧紧地将爱宠搂进怀里,钟淳好几次差点儿没被他的“锁喉手”给折腾得闭过气去。
  今日是他变成“奴儿三三”的第三天,好不容易从那小魔头的手中挣脱出去,这回说什么他都得寻个法子从这丞相府逃出去!
  “都给我搜——!那笨猫不会上树,你们就在下边仔细找,每一处藏东西的缝隙都别放过!”
  带着怒意的童声与下人们纷乱的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钟淳心急之下胡乱窜进了一间屋子,蜷在离门最近的座榻之下,惊魂未定地抚着自己的心口。
  他小时候曾因为贪玩去爬宫里的银杏树,没爬稳从树杈上摔了下来,在床上躺了两个月才将身子养好,但从此右腿便落下了病根,平日里走路时会不明显的跛脚。
  变成猫之后畏惧爬树的毛病也没改,故而每每没逃几步便被张暄那个小毛孩给拎着后颈捉住了。
  过了一炷香时间,外边的喧嚣声渐渐散了。
  钟淳沉着气默数三声,这才壮着胆把脑袋从座榻底下探了出去,掸了掸耳朵上的灰。
  只见门外阒无人迹,庭中松柏树影斑驳,将锻得细碎的日光铺在石子砌成的径上。
  咦,人呢?
  钟淳竖着尾巴到门口一看,张府内大小厢房都有下人在阶前候着,不知为何这间竟是没有。
  他仰首一望,只见屋子门口挂了块匾,匾上行云流水地提了三字:蝉饮斋。
  笔锋遒劲有力,字迹狂放洒脱,牵丝游刃有余,字形酣畅大气。
  钟淳在宫中曾见过他四哥摹字,写得就是这种潇潇洒洒的“落凤体”。
  但现下看来,无论是笔力还是气势都似乎不及眼前匾额的十分之一——
  看来这间屋子便是当朝丞相、前太子太傅张鄜的书斋了,难怪方才那小魔头快把外边的地儿都翻面了也不敢上这来。
  钟淳在心里偷笑一声,挺直了腰板,大摇大摆地迈了进去。
  房中无人,望上去十分幽静,扁青的帘子用布条束起,露出云板岔角的一方棂窗,正好可以从花格中窥见屋外的一庭绿荫。
  帘子后立了张六曲金漆屏风,上边绘着水月、杨柳、莲卧、鱼篮、琉璃、洒水的六副观音法相,两侧有微明的宫灯悬在左右,映着明黄的光。
  书桌上摆着山石盆景,旁边搁着一方古砚,砚上架了只墨迹未干的紫竹兔毫,左右各积了好几卷案牍,甚至累得要比那烛台还要高。
  钟淳跳下凳,围着屋子中央的银涂博山莲盘香炉转了几圈,闻见一股淡而清苦的药香。
  他吸了吸鼻子,刚想跳上去拨开那香炉盖子,看看里头盛了些什么香料,便听见门前又传来一阵突兀的动静:
  “公子、公子……!那儿是大人的书斋,你不能进!你现下若闯进去,等他回来………”
  外边传来张暄怒气冲冲的声音:“阿父同圣上一道去郊祭,哪有这么快回来!整个府内都快找遍了,还没找到奴儿三三,它定是藏在这附近了!”
  “你们几个都给我仔细找,一定要在阿父回来前把那猫儿给我抓回去!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今儿偷偷进来了?快!给我找——!”
  遭了。
  钟淳暗道不妙,忙将香炉鼎匆忙盖上。
  眼见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他急匆匆地环扫了一周,夹着尾巴奔向了最靠后的书桌,一溜烟地挤进了桌底的凹槽里。
  “嘎吱———”
  钟淳抱紧了桌底的木椽,透过地面的缝隙往外看,只见一双银丝抹红皂靴分外惹眼,旁边还跟着几双下人穿的灰布靴。
  “奴儿三三,我知道你藏在里边。”
  张暄稚嫩又阴狠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响起:“你若是自己乖乖出来,这一次我便饶了你,不然——”
  脚步又近了些。
  “不然,别怪我把你身上的毛都拔光了,把你的眼睛抠出来当琉璃球玩!”
  钟淳紧紧地抱着那根椽,看着桌旁的屏风上一点点映出了那小魔头的侧影,整颗心被高高吊起,一丝气儿都不敢出。
  “你是出来还是不出来——”
  那人慢悠悠地冷笑了一声,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哼,我已经看见你躲在哪了。”
  没半晌,他便听见张暄蹲下时衣料摩擦的动静,一只小手正要从桌底探进来。
  钟淳全身的毛都炸了,正要悲愤地张开獠牙,与那小鬼展开一番殊死搏斗。
  就在这危急关头,却听见门外兀地传来一声:
  “——暄儿。”
  那声音冷气侵人,仿佛玉石击冰般令人遍体生寒,有种不言而喻的威重感。
  钟淳见张暄的小手一僵,一颗心也跟着颤了颤,竖起耳朵透过桌底的缝隙往外看。
  只听室内寂静了一瞬,紧接着便是下人们七手八脚下跪的声音。
 
 
第2章 黄粱(二)
  “阿、阿父……”
  张暄似乎是慌了,声音都带着颤儿,平日里趾高气昂的小魔头瞬间跟被拔了毛的公鸡似的,整个人蔫了下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钟淳闻声往外窥,因着视野狭隘的缘故,只看见匍匐着一片黑压压的脑袋,四周只余一双乌色宝蹬皂靴突兀地伫立着。
  “孩儿……孩儿有东西落在这了,不过……不过现下已经找着了,不牢父亲挂心——”
  小魔头似乎对眼前之人又敬又畏,生怕他爹得知他翘学贪玩之事,讲话竟紧张得结巴了:
  “阿父您行了这么远的路,定是累了吧,我、我现在就回去,不打扰您休息了……”
  “慢着。”
  那道冷淡的声音再次响起,钟淳瞅见张暄的小短腿不受控制地抖了抖,顿时心生了些幸灾乐祸的快意。
  “你今日未去书院?”
  “……”
  何止是今日,小魔头这几日都忙着折磨他呢,哪还有空去书院里念书?
  果不其然,张暄的声音显得有几分心虚:
  “孩儿今日身体不适,未来得及跟书院里的掌教先生告假,只自己在房中温习了一些书文……”
  “哦?温习了哪些书文?”
  “温、温……温习了,《策论》、还有《礼教》、《陈公书》。”
  “《策论》温习到哪一章?”
  “温习至‘机辩’……!不对,是温习到‘言表’…………”
  钟淳听着小魔头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弱,最后竟渐不可闻了。
  “陈勖,暄儿这几日在府中可有念书?”
  张暄的贴身侍从陈勖磕磕绊绊地回道:“回大人……小公子这几日,确实一直待在府中,从未出府玩乐过……”
  主人不言,下人们只得继续煎熬地跪着,室内寂静得落针可闻,暑气炎热的天里,只闻得屋外一潮接着一潮的聒聒蝉鸣。
  良久,才听见那人开了口,确是唤陈勖的表字:“子盛。”
  “下官在。”
  “看住公子,在他背完《策论》第十章 之前别让他出厢房。”
  话音一落,只闻见张暄一声气势极弱的哀嚎:“……阿父——”
  “嗯?”
  “无、无事,孩儿先去歇息了……”小魔头虽心有不忿,但却根本不敢辩解,只得灰溜溜地道。
  下人们悉数退下,室中又恢复了最初的宁静。
  钟淳已经逐渐抱不动桌底那根椽了,尾巴也脱力地垂到了地上,但一见那双逐渐靠近的乌色宝蹬皂靴,便又紧张地夹紧了屁股,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他看见那人端坐在太师禅椅上,深绛的衣袍覆住了靴顶,腰间配着一柄沉静的素色宝剑。
  大宛的社会风气文武并重,无论文官武官皆身携佩剑,但每当上朝亦或祭祀时,诸臣须得解剑于三重门外,以循周礼。
  而被特许入朝不趋,剑履上殿的,这世上大抵不会有第二人了。
  司徒王焉曾言:“帝王铁蹄踏遍处,一双长弓射天下。”
  “一双长弓”指得便是张家父子,张衍与张鄜。
  据记载,当年钟淳他爹征战宛南时,随行的便是威赫有名的神威上将军张衍,以及将军十七岁的幼子张鄜。
  张鄜十七岁随父参军,十九岁便独自率领一万宛军于首丘大破五万叛军,封征西将军。后来叛乱平息,为表忠心,那人便将手中兵权尽数交付左将军蔺烨,以文臣身份尽心辅佐皇帝左右,很快便成为那三台八座之上的重臣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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