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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只想和反派将军和离(穿越重生)——不如南去

时间:2024-06-07 07:23:43  作者:不如南去
  “咦?”宁晚意惊奇地望向沈槐之,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作为狂热爱好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威士忌酿造?!
  沈槐之心脏狂跳,感觉终于给自己的穿越找到了理由!
  “不过,倒不是向你说的那样啦,是和一般的其他酒兑,因为用大麦这样酿造出来的酒实在是太醇厚了,闻闻都能把人醉倒。”
  那必须的,威士忌新酒最高度数可以到70度呢。但是用普通酒来兑威士忌新酒好像有点儿暴殄天物呢,沈槐之的手指无意识地搓着自己下唇,已经开始犯职业病地思考该如何革新酿造工艺。
  “哎,这种兑酒的步骤就只有我娘会了,我姨母怎么兑都兑不出来好酒。”宁晚意叹了口气,弯腰抱住自己的膝头,把头埋进臂弯里闷闷地不说话了。
  芝麻汤圆这只明显已经成精了的猫,立刻就跑了过来,不停地用收起指甲的肉爪轻轻扒拉着宁晚意的手,嘴里还咪咪咪地叫着,疯狂撒娇卖萌好让自家的小公主可以开心起来。
  沈槐之坐在一旁晒着太阳看着自己捡回来的那只高冷猫精简单粗暴但亲测有效地安慰人,甚至连吃醋都来不及吃,因为自己的CPU显然已经开始在烧了——世家乔家居然误打误撞用上威士忌酿造法,但是应该还没有找到最恰当的储酒容器,以及完没还全弄清楚酒液勾兑的方式,最重要的是乔家传人宁夫人已经仙逝,所以这种刚刚露出苗头的威士忌酿造工艺并没有能够在中国流传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我该如何才能搞到乔家的厂,然后自己玩威士忌酿造呢?
  欸?四哥?……机会不就来么!沈槐之感觉自己脑门上已经亮起一圈代表智慧的小灯泡了。
  沈槐之一个猛子站起来。
  “你干啥?”宁晚意和芝麻汤圆都被吓了一大跳。
  “我出门遛遛!”
  今天何记酒铺生意很好,来来往往全是来买年节酒的人,几个小崽子都去学堂读书了,何勇忙得脚不沾地,老板何四箫则负责和大小主顾们聊天,然后按照主顾们的想法推荐合适的酒水。
  “今年听说宣城流行吃水产,您可以考虑买些清米酒,竹筒封装的,清香淡雅,十分衬鱼虾的鲜甜。”
  “嗐,什么水产,我们酒楼今年也没见多少人吃鱼啊,何老板,您是不是知道哪家酒楼水产卖得特别好啊?介绍我去尝尝味儿?我好让我家厨子学着做点儿。”
  “嗨,我也是道听途说。”何四箫笑着递给主顾一小杯竹筒清米酒让主顾尝尝味道,抬头却看见沈槐之笑眯眯地走进铺中。
  “老板,您慢慢挑,有什么问题可以问我们掌柜何勇,我这儿来了个朋友就不久陪了。”何四箫连忙朝主顾作揖致歉,然后立刻向沈槐之走去。
  “槐之,”此番称呼一出口,何四箫眼前几乎立刻闪现出昏黄灯光下沈槐之手腕上那道浅红的印记,心中百感交集,直到快走到沈槐之面前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缓下步伐调整好情绪道, “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来看看你呀,”沈槐之还是那一副无忧无虑小公子的样子,仿佛从来就是在锦绣堆里滚大,那些黄沙热血风霜刀剑于他而言都像遥不可及的噩梦一般, “想你了呀。”
  “嗯。”何四箫含义模糊地应了一声,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这一声“嗯”的含义,从早晨狼狈出门到现在,他的整个脑子就没清醒过来。
  “四哥,你们栾城是不是有户十分厉害的人家姓乔呀?”沈槐之笑眯眯地问着。
  “嗯,”何四箫知道肯定是自己妹妹这只小麻雀的功劳, “乔家酒曾经在我们栾城很是有名,酿出来的酒以其酷烈醇香冠绝全城,只可惜乔家最擅长的小女儿病逝得早,如今乔家酒已经没落了。”
  “哦。”
  “说起来,乔家小女儿就是宁老侯爷的夫人,是你的……”何四箫刹住话头,毕竟沈槐之不喜欢自己,自然不愿意攀自己的关系。
  “是我的婆婆。”沈槐之无所谓地撇撇嘴。
  “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
  “今天听宁将军的妹妹和我说起来这个,还挺好奇的,就想着来问问你呀。”沈槐之说着就自顾自端起来一个小小的竹筒闻了闻, “香味好清雅啊!”
  他明明可以自己来问我!宁风眠现在的心简直碰都碰不得一下子,轻轻一摇就醋香满溢——确实很香。
  “宁将军应该懂乔家酒的酿造工艺的,你可以回去问问他。”何四箫的话说得四平八稳,似乎毫无情绪——但若仔细咂摸,那字里行间探头探脑的丝丝哀怨简直都快要溢出来了。
  “咦?你怎么知道?”沈槐之睁大眼睛看着何四箫奇道。
  “栾城人家都会让自家儿郎学会家传工艺的。”何四箫移开自己的视线。
  “那宁风眠看上去并不像是个会搞这种精细活儿的人呢……”沈槐之小声吐槽。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问过我,何四箫捏碎了手中那个青青绿绿的小竹筒杯。
  今晚的月亮特别圆,深蓝清亮的夜空中有一层十分削薄的云,仿佛在月亮下凝成的薄薄冰片,被清冷的月光照耀得如半透明的白霜一般,好一副冰清玉洁的冬夜月色美景。
  沈槐之倚在门廊的廊柱上一边欣赏美景一边等宁风眠回家,人没等到却感觉余光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谁?”沈槐之立刻回头,却再没看到任何动静。又是那黑衣人,沈槐之皱了皱眉,已经是第二次了,沈槐之心里觉得奇怪,威名赫赫的安西侯府,住着两位大将军,居然还有歹人敢来?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顷刻,那个“歹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按着宁将军身旁的墙一边喘一边吐槽: “差……差点儿被……发现了,那姓沈的是不是有病,大冷天坐门廊里看月亮!你说他看就看吧,还非要躲门廊里!呼……在自己家做贼呢!”
  “在自己家做贼的是你……”宁将军抱臂听完吐槽,只回了这么一句扎透覃副将心的话后,就大步向前走去。
  “哎?”覃烽被喷了个莫名其妙,将军啥时候开始帮着这姓沈的说话了!
  没多会儿,两个黑衣人出现在船老大高老板家的墙头。
  “何勇去码头接货的时候听人说高家的船虽然还在运货,但是高老板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宁风眠眼神警惕地观察四周的环境, “那边最高的屋顶是东厢房,过去看看。”
  高宅是个不算大的二进二出院子,但诡异是的,这么个小宅院此刻却寂静无声,没有一丁点人声和人走动的声响,临近年关却黑漆漆的寂静宅院透露出一股子十分不祥的气息。
  宁风眠和覃烽手脚轻巧地落在东厢房的屋顶上,刚刚揭开两片瓦,一股浓重的甜腻的铁锈味就冲了出来。
  是血的味道,很多很多血的味道。
  恐怕已经没有活口了。
  宁风眠和覃烽相互看了一眼,就心有灵犀地前后轻轻落到院中,覃烽刚准备拿出腿侧的匕首就被宁将军摁住了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覃烽跟在自己身后。
  二人没有点燃火折,只是就着明亮如白夜的月光走进屋内,适应了黑暗的眼睛终于看清了屋内的景象:所有的东西都被翻的乱七八糟,花瓶碎裂,桌椅翻倒,就连厅堂挂着的祖宗画像都被撕断扔在地上。
  躺在血泊中的高氏夫妇和一双儿女还有两个家仆早已气绝身亡,身上俱是大刀砍戳的伤口,怒目圆瞪死不瞑目,。
  线索断了。
  宁风眠没有再继续找寻,示意覃烽离开。
  宣城中一个破败的小院中,吴渔背着手在没有一丝灯光的漏光房屋中焦急地来回踱步。
  “吱嘎——”门开了,两个黑且高的剪影在门缝中一闪而过。
  “怎么样?”吴渔连忙走向前去问道。
  “全死了,”覃烽道, “一个活口都不剩。”
  “那你们有没有找到什么线索?!”吴渔焦急问道。
  “没有,家里被伪装成被歹徒洗劫灭口的样子,应该就是把该翻的东西都翻了,该毁的东西都毁掉了。”宁风眠是个军人,这种血腥场面早已不足以撼动他的神经,逻辑分析完全不会受的刚才看到惨剧的影响。
  “啊……”吴渔显得十分失望。
  “没事,”宁风眠安慰似的拍拍自己好友的肩膀, “他们或许毁掉了线索,但是高家一家灭门惨死就是最大的线索。”
  “证明那些船运的确实是火石。”
  ————————
  呜呜呜,一下子掉了好多收藏,我到底是创到什么了啊…………
  暴风哭泣。
  下一章,你们猜会发生什么?!!!!!
 
 
第32章 醉酒
  素净的卧室内温暖如春,香炉里焚的香燃尽,最后一丝淡紫色的轻烟袅袅婷婷地升到半空中,然后无声无息散了个干净。
  沈槐之睁开眼睛,发现床帐外已经天光大亮,他稍稍侧了侧脸,果然,身侧那套深蓝色素锦被整整齐齐,而宁将军本人也一如既往地不知所踪。
  就离谱,昨晚等姓宁的等到半夜实在熬不住,明明只是打算躺床上眯一会儿,怎么就一觉睡到大天亮了?!
  所以宁风眠到底是一夜未归还是早起走人了?沈槐之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突然发现一件事情,就是自从来宁风眠的卧室睡觉以后,自己的睡眠质量直线上升,这实在是不像一个守身如玉的直男在面对疑似基佬时的作风哎……
  话说这位队友到底是直是弯啊!
  沈槐之坐在床上发呆,柔软的长发凌乱地垂在肩上,一身雪白的里衣因他实在是难称文雅的睡相早就散得差不多了,松松垮垮堪堪挂着,露出颈一下一片胜雪肌肤,平直细瘦的锁骨一直延伸至里衣深处,而这人又恰恰生得精致俊俏得如桃花花瓣一般,整个人懒在锦绣堆里确实是一派大好春光,只可惜这无边春光的主人先是傻傻地愣在那里思考了半天宁风眠到底是不是基佬这个问不出来答案的问题,继而发现此题无解后又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吱嘎一声,门开了,沈槐之打完呵欠满眼盈满水光下意识地就朝声源处看去,而宁风眠一进门就看到这样一副颇具冲击力的画面——头发凌乱的沈槐之两眼波光潋滟,正迷茫又无辜地看向自己,而那单薄的雪白里衣的一侧竟堪堪只挂在肩头欲滑未落,从来就是清雅俊俏的少年郎此时竟充满另一种……耐人寻味的味道。
  宁风眠:……
  “覃烽,你先出去。”宁风眠对站在自己身后覃烽吩咐道,电光火石之间,宁风眠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绝不让其他任何人看到沈槐之的这般模样。
  “啊?”覃烽都还没来得及往屋里瞟一眼就被莫名其妙地赶了出去, “哦。”覃副将往后退一步,然后转身走回连廊,心中悲愤交加,怎么感觉自己失宠呢?怎么感觉这姓沈的抢了自己风头呢?怎么感觉将军不再最爱自己呢?覃副将满眼悲凉,生无可恋地望着院中那狗啃似的女贞灌木丛,和被保护得好好的蔷薇老树,心中突然涌现一种十分诡异的猜测。
  不会吧?!将军他?怎么可能!铁血直男覃烽觉得该猜测因为过于恐怖而无法想象,整个人沐浴着冬日和煦的暖阳,还是被吓得一哆嗦。
  “该起来了。”宁将军没有再看床上这位衣衫不整的少爷,直接走到衣柜前,给沈槐之挑起了衣服, “今天是我娘冥寿,不能再穿得像只开屏的孔雀了。”
  说着拿出一套早就准备的衣服递给沈槐之,那是一套十分素雅的正装,纯白色衣袍,衣襟用深蓝色丝线细细绣着安西侯府的家纹,繁复且雅致,腰带则是深蓝色白色织纹,正中间有一枚白脂玉配饰。
  “哇,连腰带都有玉。”沈槐之拜服拿到手后啧啧称奇,不愧是安西侯府,财大气粗啊!
  “这是我的私人物件。”宁风眠淡淡说道。
  沈槐之:……
  等换好衣服沈槐之才发现,自己的这套衣服和宁风眠身上穿的居然是情侣装,自己是白色配深蓝家纹,而宁风眠则是淡青色配深蓝家纹,看上去似乎毫不相干,但是自己的里衣是淡青色的而宁风眠是的白色!
  真的,倒也不必如此强凹恩爱人设的将军……
  宁老夫人的冥寿宴设在晚上,许久未见的宁老侯爷一身素黑,花白的头发扎得十分服帖,不同于冬至那天热闹非凡的团圆家宴,今日宴席上全是素菜,宁雨渐也一身素白,宁晚意头发上甚至连钗环都没有用,大家显然对仙逝的宁老夫人十分敬重。
  “孩子们都长大了,你也可以放心了,”宁老侯爷给空置的酒杯里斟满酒, “这是你最爱的你亲手酿的酒,今天我把剩下的两坛全都拿出来,以后就没咯。”
  “爹,为什么把娘的酒全都拿出来啊!”宁晚意有些不开心地问。
  “凡事总得往前看,如今我们宁家长子已经有自己的家室成了宁家脊梁,我和你们的娘也早该退出宁府了,”宁老侯爷突然转向沈槐之道, “槐之,你入宁府这么久,我对你也没有太大的期待,毕竟开枝散叶也指望不了你和风眠,我希望你们两个可以和和睦睦走下去,以后雨渐和晚意的孩儿你们也可以多多照拂即可。”
  “老侯爷您放心,我一定能照顾好宁将军的,以后咱们宁府有什么事情,我责无旁贷。” ——你们家宁将军的未来还得靠我来救呢,你们宁家的名节还得靠我来保呢。
  “好!我就喜欢槐之这样的爽快性格!”宁老侯爷大笑道,招手让人把一坛酒放到宁风眠和沈槐之中间, “这是风眠的娘酿的好酒,这么多年都只在她冥寿的时候我才让人取出来喝,今年是槐之来我们宁家的第一年,也是我们风眠成家立业的一年,你和风眠两个人把这一坛分了吧,素灵在天之灵也会祝福你们的。”
  “好!”还没等宁风眠有机会说上话,沈槐之倒是激动得直接满口答应下来——哇,古法威士忌!这可是真正的古法威士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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