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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嫌只想和反派将军和离(穿越重生)——不如南去

时间:2024-06-07 07:23:43  作者:不如南去
  温热的气息吹在耳畔,明明只是一句好意的叮嘱,却不知怎的就被他说得万分旖旎,宁风眠眯了眯眼睛,忙着伪装自己的同时还不忘调戏一下小狐狸: “不用力可不行。”
  果然,小狐狸先是一愣,然后脸瞬间腾地红了起来。
  新轮椅感觉十分舒适,宁风眠抬头看着脸上红云还未散去的沈槐之,眼中噙着笑意道谢道: “谢谢夫人照拂。”
  “哎,小事儿,不过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轮椅!”小孔雀骄傲地翘起尾巴,开始尽职尽责地当起了产品推销员,他示意宁风眠看右手扶手上的一个顶端是一个圆球的手柄, “这个手柄可以帮助你操控轮椅,往前推就能前进,往后推就可以后退,转弯的话就是往左往右。”
  “哦?”宁风眠意外地扬了扬眉,这些工艺前所未闻,他之前的轮椅已经是皇帝御赐,算是祝国最高工艺了,但也从来不知道轮椅还能有这般变化。
  “哥你试试啊!”宁晚意雀跃的声音打断了宁风眠对沈槐之来历的怀疑, “可好玩了,我刚才玩了半天呢!”
  宁风眠握住手柄上的圆球一直向前推,轮椅慢慢向前滚动直到把宁晚意和一众家仆丫环全都甩开了去,只有沈槐之跟着自己走到了桃花林的深处。
  “将军!”沈槐之重伤刚好,跑了一小段就气喘吁吁, “慢点儿!你不会拐弯的吗?”
  话音刚落,宁风眠就一个利落的漂移掉头,差点儿撞上将将跟过来的沈槐之。
  沈槐之:……这人要是放在现代怕不是要在秋名山出道吧……
  “你是谁?”宁风眠抬头看着沈槐之问道。
  “我是沈槐之啊!”沈槐之摸不着脑袋地答着, “你失忆了?”
  “祝国没有这么好的制造技术,你曾经在梦里说不要我死,”宁风眠抓住沈槐之的手, “你怎么知道我会死?你是不是还知道我是怎么死的,所以才拼命作天作地想让我休了你?”
  “不是,”沈槐之不自然地企图从宁将军手中抽回自己的手,奈何骠骑将军的手劲惊人,几番挣扎均未果后只得放弃, “人固有一死啊!”
  “是么?”宁风眠眯了眯眼睛。
  “不是么?”敏锐如沈槐之,已经明白宁风眠的问题并且企图开始耍赖皮。
  “将军!”覃烽不知道从哪里冲了出来,嚷嚷着就扑向宁风眠这边。
  沈槐之连忙挣脱开手,暗暗送了口气,心中暗谢覃烽救了自己狗命。
  “将军,存喜楼换老板了!”覃烽一身富贵打扮也掩盖不了他风风火火的武人风范,脸上的水珠都没有擦干, “新来的老板很是神秘谁都没有见过,但是手腕得,把存喜楼旁边的小矮屋全都拆了!”
  “哦?壮士断腕?”
  “应该不是,”宁风眠低头摩挲着那个被打磨得极其圆润光滑的手柄球说道, “无忧会的利润对他很重要。”
  利润?很重要?对谁很重要?沈槐之一头雾水地望着宁风眠。
  “我会与你说的,”宁风眠向沈槐做出承诺,然后偏头看向覃烽道, “不要再去找陈意,想办法见到新老板。”
  不过,直到宁风眠和沈槐之启程回宣城,这位新老板依然没有见到。
  “无妨,存喜楼的事情也不是重点,现在需要知道的是那些银钱的去向。”宁风眠自己推着轮椅向前走,覃烽紧紧张张地跟在身后,仨人刚踏入安西侯府的后门就看到落栗一路狂奔过来。落栗接过沈槐之手中的行李拉着自家的小公子就开始讲起悄悄话: “少爷少爷,你可回来了,瞿家的二少爷来宁府好几次了说要找你,我都用少爷染了梅花疫还在静养给搪塞过去了,你再不回来我这都不知道再该怎么编了都!”
  “下次你就和他说我死了有事直接烧纸呗。”
  话音还没落,手背就挨了一下打, “不要乱说话。”宁风眠从一旁经过时教育道。
  落栗何等人精,贼溜溜的眼睛滴溜溜地在二人之间来回扫了好几圈,神经兮兮道: “哎?少爷,出了一趟远门怎么感觉少爷你和姑爷之间的感情变好了呀?”
  “那是自然,我们将军最体恤下属,尤其是差点为国捐躯的下属!”覃烽正气凛然道。
  沈槐之:……
  宁风眠:……
  正说着,在正门门房执勤的小厮就又跑过来通报道: “沈公子,瞿府的二公子来问今日沈公子是否可以起身相见了!”
  就连走在前面的宁风眠这下也回头瞧着了。
  沈槐之看了宁风眠一眼,回道: “可以,就说我房中凌乱先收拾一下,劳烦一刻钟后将瞿二公子请到我房中。”
  小厮退回去回话后,沈槐之快步走到宁风眠面前,单膝蹲在宁风眠身前,握着宁风眠的手道: “瞿二从来不登安西侯府,一般是约我到摘花楼,听落栗讲他这几日一直在找我,估计有什么要事,我今日同他说说,稍后再与你说。”
  “嗯。”
  待小厮将瞿志远引到沈槐之房门口,瞿志远便迫不及待地一脚跨进房门然后反锁了门,拉着沈槐之就往房间深处里走。
  “这房间说话安全吗?”
  “那肯定还是比在摘花楼说话安全啊!”
  “宁将军会偷听吗?”
  沈槐之看了瞿二一眼,睁着眼睛说瞎话道: “我家将军光风霁月,岂会干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瞿二深深地看了自己的恋爱脑兄弟一眼,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不该把本来要过来告诉沈槐之的事情继续说出来了。
  “找我有啥事?”沈槐之坐在桌前忙着拆瞿二带给他的炸虾。
  “你得赶紧想办法和宁将军和离,或者让他把你休了也行!”瞿二一脸凝重。
  “什么?”沈槐之嘴里叼着一只大虾,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好哥儿们。
  瞿二开始一脸焦躁地在房中来回踱步,最终终于下定决心一般一下子扑到桌边坐下,抓住沈槐之的手,望着沈槐之满脸紧张地皱眉说道: “前几天我无意跑到我哥的书房,看到桌上有一沓厚厚的纸张,我看到上面有宁将军的名字就好奇翻了翻,这沓纸的最下面是一本写好的奏折,我哥准备弹劾宁将军!”
  “哈?”虾从嘴里掉了下来,砸在桌上,酥皮碎了一桌, “弹劾将军?弹劾他什么?”
  “是的!弹劾将军!说他贪污军饷!”
  贪污军饷在祝朝的时候是真死罪,也就是不能用别的方式来免死的罪名,沈槐之皱起了眉: “你哥……御史大夫有证据吗?”
  瞿二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沈槐之: “你废……御史大夫参人没证据那是去御前找死么?”
  这是什么回事?难道是自己记忆有误?
  沈槐之盯着手中的空茶盏不语,脑子却飞快地转了起来,宁风眠在史书上是说因为通敌叛国最后被赐死,但是什么时候通敌叛国却没有说得十分清楚,通敌叛国的具体事实也没有说,难道就是现在?
  不可能吧……
  记得还有好几年呢!
  突然,手中的茶盏被夺走, “哎呀!还想什么?!现在你就去找宁将军写和离书,休书,休书也行,反正不管什么书都好,写了就赶紧去找官府盖印!”瞿二简直比自己还着急,一边絮絮地劝着,一边不忘给沈槐之的茶盏里斟满茶水,这还是田启明送来的茶叶,他家最上等的仰春茶。
  “瞿二,谢谢你,”沈槐之握了握瞿志远的手, “但我不会离开宁风眠的。”
  瞿志远:?这人怕不是傻子吧?
  “你是不是傻啊?”瞿志远痛心疾首, “宁风眠娶你只是为了冲喜,他只是在利用你而已,我从来不相信你口中那些鬼话,我敢说他宁风眠到现在连你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虽然但是……
  沈槐之抿了抿嘴: “宁将军不会做贪污军饷的事情,且不论安西侯府,我沈家的银钱也比区区军饷多得多。”
  “哎呀!”瞿志远简直无语, “谁人会嫌钱少?再说了,你是宁风眠肚子里的虫吗?你怎么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瞿兄,谢谢你,此事我自有分寸。”
  “你!唉!”
  瞿志远没有在沈槐之这里留很久,他觉得现在明显恋爱脑的沈槐之需要时间来消化这件事情——而沈槐之确实也在处理这件事情。
  日光开始变淡,留给他的时间确实不多了。如果宁风眠明天就要被弹劾,那明天就会有人来拿他,宁风眠到底对他隐瞒了哪些秘密,而自己是不是应该对他和盘托出,就算死也要做个明白鬼啊!今天一定要有个结果,况且,按照上次各位将士们来宁府小聚的情况看,宁风眠肯定是不会克扣贪污军饷的,那么是谁要害他?害他这件事情宁风眠知道吗?和他之前没头没尾的那句很重要的利润是否有什么关联?
  ————————
  落栗:哎,我家少爷和宁将军感情可真好啊!
  覃烽:将军和姓沈的那小子居然还行握手礼,看来军营中的兄弟情是要培养出来了!
 
 
第52章 和离
  沈槐之打开宁风眠的房门时,看见宁风眠正在书案前看着什么东西,见他进来便立刻合上,推着轮椅绕出书案过来迎他。
  “就我们两个人……”沈槐之看宁风眠玩轮椅玩得那么起劲,无语道。
  “糟糕,宁夫人开始嫌弃宁某是个瘫子了。”宁风眠做出一副大惊失色的样子。
  沈槐之:……将军你的人设再崩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咳,”沈槐之决定对宁风眠的调戏视而不见, “刚才瞿二来找我,和我说他哥打算明天在祝文帝那弹劾你。”
  “瞿志恒,御史大夫,有弹劾百官的权力。”宁风眠也收起玩笑样。
  “你知道他弹劾你什么吗?”
  “大概差不多能猜到。”宁风眠自己推着轮椅慢慢挪回到书案附近。
  “什么?!”沈槐之讶然,他以为以宁风眠的清正,他至少可能会困惑一下自己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到了人手中。
  “嗯,无非大概就是贪污或者克扣军饷吧。”宁风眠转着左手上的玉扳指漫不经心道。
  “你!”沈槐之万没想到,宁风眠居然就如此轻易地猜到了答案,所以是确有其事?
  “北疆将士已经吃不饱穿不暖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用的都是我之前向圣上批下来的军饷,如果军饷经了我的手兵部还能自证清白,而军士却陷入如此困境,那必然问题出在我身上,有人早就谋划好了这一出,就是想让我死。”
  “某人是谁?你上次说无忧会的利润很重要,对谁很重要?”沈槐之转身跑去关紧房门,然后跑回来,俯下身双手按在宁风眠轮椅扶手的两边急声道, “你说你会都告诉我的,现在就说啊!”
  宁风眠放下玩玉扳指的手,抬头看着沈槐之,突然问道: “槐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嫁给我吗?”
  “因为冲喜啊。”全宣城都知道……
  “嗯,因为我重伤濒死,我爹命人找和我八字相合之人婚嫁冲喜,而我重伤是因为战败。”
  沈槐之没吭声,战败二字从一名之前从未有过败绩的将军口中如此平静地说出来,他觉得很刺耳。
  “那场战败,”宁风眠的目光变得十分深远, “十分蹊跷。”
  果然,沈槐之终于可以从史书那寥寥几笔的战败之中挖掘出更多的事实,相比快要听到史书所不曾记载的八卦的兴奋,取而代之的是他突然感觉胸很闷,知觉告诉自己,这不清不楚的几句话之后,藏着后人从来不曾知晓的血腥事实,而蒙冤而死之人却只能沉默,没有机会为自己所遭遇的不公辩解半句。
  他甚至有让宁风眠闭嘴的冲动。
  “那场闪电战本不应该失败,但是在我斩获羯人部落主帅首级之后,羯人部落的军营炸起了祝国才能有的惊雷响,”宁风眠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处, “惊雷响是一种可以延时爆炸的炸药,只有祝国有,所以在羯人军营中能够算好我抵达的时间然后炸响惊雷响,这么做的唯一目标就只能是我,而这么做的人也只可能是祝国人,且一定是地位足够高的人。”
  沈槐之睁大了眼睛,惊雷响,这确实是写在史书中的祝朝的最著名的军事发明之一,可以随意控制爆炸时间,被誉为定时炸弹的鼻祖,主要用在军事埋伏和祭祀大礼上。
  但是谁能想到祝朝最著名最令人着迷身上谜团最多的将军居然受过如此背刺,沈槐之感觉身上一阵恶寒。
  “我和覃烽一直在想,杀了我对谁最有好处,”宁风眠轻轻牵过沈槐之冰冷的手, “我也曾怀疑过你,谁让宣城巨富沈家那么爽快地就把自家独子嫁给了我。”
  “然后呢?”沈槐之微微歪着头,说完全不在意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不可能的。
  宁风眠微微笑: “然后看你这么卖力的作天作地,觉得你很可爱,不像是能揣着大阴谋不动声色的人。”
  沈槐之立刻垮脸:……我觉得你在人参公鸡,但又没有什么证据。
  “好了好了,我家槐之是最最可爱的大聪明。”宁风眠哄道。
  沈槐之脸色更难看了,好好的一个将军为什么偏偏长了张嘴?!
  “从你嫁入宁家以来,宣城看似平安稳定,但静水之下亦有湍流。”宁风眠将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和沈槐之全都细细说了一遍。
  这些宁风眠口中波云诡谲的政治阴谋虽然黑暗,可政治黑暗带给沈槐之的震撼却完全比不上以为自己开了上帝视角但是发现是伪视角所带来的震撼。
  所以史书上记载的,最后成为帝师的左丞相崔绍精明能干受人爱戴不一定是真的,甚至景珮的死大概率也是个阴谋,崔绍到底是辅佐了景珏还是挟持了景珏?景珏成年后崔绍是真的放手政务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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