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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公务员值班日常(玄幻灵异)——来福xx

时间:2024-06-08 06:14:05  作者:来福xx
  “可不是吗,”时谨礼阴阳怪气地嘲讽道,“堂堂鬼王,哪里还要我帮忙啊?”
  行李箱轮子一滚,游执俯身凑到时谨礼面前,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没有你我可怎么办呐……”
  然后,他不容拒绝地拽着时谨礼的手,笑了笑,低声说:“这两个月我装得好辛苦,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也要诚实一点,你说是不是,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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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阴阳游(十五)
  “那个……”
  时谨礼靠在座椅里,斜眼看了旁边的女孩一眼。女孩被他的冷眼看得一顿,之后鼓起勇气说:“帅哥,能和你换个座位吗?”
  她说着就伸手指了指自己的位置,时谨礼偏头瞄了一眼,见游执正顶着半张红肿的脸,坐在靠外的位置上,目不转睛地往这边看。
  这节车厢里只有女孩和游执的位置是连着的双人座,国庆假末,女孩拖着行李准备返校,愣没想到刚一落座就上来个全身乌漆嘛黑,脸更黑一男的。
  这就算了吧,勉强能忍,毕竟这男的长得是真帅啊,女孩偷偷观察,结果这男的一侧脸,露出的左脸上残留着几个不明显的指印,她当场就觉得不好了。
  就在游执落座后隔着过道瞅了时谨礼几眼的这么一小会儿内,女孩已经脑补出了一场“□□老大强取豪夺后老婆跑了,临走前还给了他一巴掌,于是老大怒而买了最快的一班车千里追妻”的戏码。
  但这是美化过的,美化之前的版本是:老大被人揍了,要去报仇。
  游执看起来非常非常的不好惹,女孩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缩在座位里装睡,希望身边这个看上去非常不好惹仿佛多看他一眼就会收获“你看我?你敢看我?”的男人注意不到自己。
  车启动二十分钟后,她装不下去了,她一连看了对方好几眼,紧张地从包里拿出纸巾,然后鼓起勇气小声说:“您好,能不能……”
  对方没等她说完,一侧腿示意她赶紧出去,女孩如蒙大赦地跑走进卫生间,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太紧张了,太紧张了,她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回去,然后凑到游执一直盯着的那个座位旁,问能不能换个位置。
  时谨礼看看这女孩,看看臭脸的游执,又看看这女孩,面无表情地说行。
  女孩差点就喜极而泣了。
  两人换了座位,女孩从包里翻出小零食分给时谨礼,被他婉言谢绝。
  游执大马金刀地坐在座位上,时谨礼站在边上,用眼神示意他让开。游执不为所动,冲着时谨礼一挑眉,意思是说:你有本事自己进去。
  时谨礼一手掐住他红肿的左脸,游执嘶一声捂脸,时谨礼趁着这个空档眼疾手快地挤了进去,还不忘给他一脚。
  游执低声笑起来,凑到时谨礼身边,指着自己的脸说:“宝贝儿,你下手怎么这么狠。”
  “去你妈的。”时谨礼一手把他推开,“你他妈活该。”
  这一巴掌还要从发车之前说起,当时时谨礼心里本来就烦,去猴头市就是为了躲游执,结果这王八蛋倒好,直接就追来了。
  时谨礼心里头那叫一个暴躁啊,他独自走出候车室,想洗把脸冷静一下,结果游执二话不说追出来,一边追他还一边说我这都是为了你,阿礼,我是为了你啊~
  本来还没什么,时谨礼忍忍也就过去了,偏偏游执多说了句“我当初为了给你投个好胎,天天在找好人家,我容易吗?”。
  时谨礼本来就对“悯华”这俩字儿颇为敏感,游执这么一说,更是坐实了他心中恐惧——时谨礼所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悯华,而不是因为时谨礼本身。
  游执这话算是触着逆鳞了,时谨礼都没过脑子,反手一巴掌就上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游执半边脸已经肿了。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这一巴掌下去时谨礼是解气了,但没过多久他又愧疚起来:再怎么说游执也是统领地府的鬼王,自己说打就打,一点面子也没给人留,好像是有点儿过分了。
  不知怎么的他脑海里蹦出个“恃宠而骄”来,一想到这儿,时谨礼又黑了脸,裹着毯子一转身,学着那姑娘一样面朝窗外装睡,眼不见心不烦。
  装了会儿他还真睡着了,朦胧之间觉得游执好像给他扯了扯掉下去的毯子。
  高铁飞速驶出城市,穿梭于山间,时谨礼睁开眼睛,独自坐在空荡荡的车厢内,望着玻璃窗外绵延起伏的山峦。
  “你终于来了。”身后突然有人这样对他说。
  时谨礼猝然转身,看见悯华坐在过道另一边的单人座位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时谨礼的心情顿时变得无比复杂,他用力抓住双人座之间的扶手,指尖泛白,悯华却十分泰然。祂穿着一件简单的素袍,长发盘头,只饰以一枚泛着五彩星光的短簪。
  这让时谨礼想起了鬼王发上的那一根星簪,想起游执每次化身鬼王来见他时,都配有这样的一枚发饰。
  “是你。”时谨礼无法像祂一样平静,只能竭力压制心中的不满和无处宣泄的愤怒,面无表情地说。
  悯华微微一笑:“是我,也是你。”
  “我不是你。”时谨礼猝然喝道。
  “你是。”悯华仍旧笑着,语气中却隐隐带上了几分威严,“若不是,何以如此愤怒?”
  时谨礼的心中顿时腾起一股秘密被戳破的窘迫,他无奈地笑了一声,看向悯华,悲伤地说:“我是你的替身,不是你。”
  过道另一边的悯华露出一个十分意外的表情,祂似乎有些难以置信,疑惑地问:“何以如此说?时谨礼,悯华,本就是同一魂灵所生,先是我,再是你,往后还会有他人。”
  “是啊,”时谨礼说,“先是你,才是我。”
  悯华的本意是想说:我们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在不同的阶段所表现的不一样,大致可以理解为一个成长的过程;但到了深受前世困顿的时谨礼这里,意思就完全被曲解成了:悯华先来,时谨礼后来,所以时谨礼在其他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眼里变成了一个悯华的替代品。
  “非也,”悯华抬手制止时谨礼的胡思乱想,身后浮现出六臂法相,“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孰前孰后并不重要。”
  时谨礼摇头:“对我来说很重要。”
  悯华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大笑起来:“他妈的,我还以为是个和我一样的小子,没想到跟个小姑娘似的心思这么多。”
  时谨礼:?
  悯华如精神分裂般的突然转变让时谨礼无比凌乱,他茫然地看着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悯华,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还是悯华开口:“去他妈的,你到底是谁,你管他呢?你要做时谨礼,就做时谨礼,要做悯华,那我也没话说。”
  “呃……”时谨礼还没反应过来,伸手比划了两下,还没组织好语言,“不是,我的意思是……”
  “害呀,什么这个那个的。”悯华一把抓住他伸出的手,俯下身看他,金色的重瞳中倒映着时谨礼茫然的脸,“你要不信,且记住你就是你,我也是你,这法相亦是你。”
  祂身后的六臂法相猝然金光大盛,左手捏诀,右手一甩拂尘,其余四臂各有姿态,皆不相同。
  “同一法相尚且六臂各有不同,何况人乎?”悯华咧嘴一笑,“你是不是觉得,我生于天地,而后历经劫难,转生成你?”
  听到这里,时谨礼终于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为何你不可认为,是我存于天地混沌,懵懂无知,而后数遭成长,最终变成了你?”
  时谨礼已经快被悯华这绕口令般的说辞打蒙了,他皱起眉头,听见悯华说:“阿礼,不是你变成了我,而是我,成长为了你。”
  悯华此言简直让时谨礼醍醐灌顶,他抬起眼,目光中终于恢复了些许坚定的神色,数日的心结在这一瞬间被解开,他笑起来,说:“是。”
  “我经历过的,你不曾经历过,”时谨礼看着那副重瞳中的四个自己,说,“你所经历的,却仍存于我的生命之中。”
  悯华一把把他从座椅上拉起来,勾着他的肩膀带着他走到车门前,单手拉开了厚重的厢门。
  绵延的群山从他们的面前飞掠而过,悯华指着广袤无垠、仿佛亘古不变的天空,说:“当年老子就是从那里被祂们赶下来的。”
  “我不会回去。”时谨礼猜到了祂的未尽之言,说。
  悯华的口中爆发出剧烈的大笑,祂笑得弯下腰去,勾着时谨礼的肩膀勉强站直:“是,回去有个屁的意思。既然赶老子下来,就别想我回去!”
  时谨礼的内心有那么一瞬间像远方的群山那样宽阔,但很快他又不安起来,仿佛受到了身旁悯华的影响。
  果然,悯华说完,正了正神色,对他说:“还有一件事,没有办完。”
  时谨礼一扬下巴,示意祂说。
  “三十六狱动乱,人间大劫,就在今朝了。”
  “没人告诉我。”时谨礼说。
  悯华一肘子捅他:“我这不是来告诉你了吗?真当我是来玩儿的?”
  “你想玩儿也没地方给你玩儿。”时谨礼面无表情地说。
  悯华啧了一声,一把薅住他的肩膀,把他往自己怀里带:“我且与你说,大荒鬼族始终是麻烦,但无论如何,必须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如此,哪怕三清天上有争夺,亦可保全自身。”
  时谨礼的目光又变得迷茫起来,过了一会儿,他问:“游执呢?”
  悯华无所谓的表情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痕,但转瞬即逝,祂轻轻地笑了两声,说:“你即是我,你知我的。”
  “且放他一马。”时谨礼点点头,如是说。
  悯华哈哈大笑,祂取下发上的星簪,塞进时谨礼的手中,伸手拍了拍他,说:“行了,我该也走了。你且好好过日子去吧,你活得可比我精彩多了。”
  “另外,那个什么猴头市,确有鬼怪作祟,但与你无关。你要做的,是揪出幕后之人。”
  祂说完,不等时谨礼反应,纵身跃下飞速行驶的列车,瞬间乘风而去,消失在了广阔的天际。
  时谨礼淡然一笑,闭上了眼睛,周围又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阿礼,醒醒,”游执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快到了。”
  时谨礼睁开眼睛,窗外的景色已然变化,与此同时,高铁广播中响起冰冷的女声:“女士们先生们,列车已经到达猴头北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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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通天塔(一)
  猴头市位于季北省南部,占地较省会红檀市更为广阔,是全省最大的地级市。
  季北省东西跨度远不及南北跨度大,十月,省北已经开始穿长袖,省南却仍旧艳阳高照,三十度高温雄踞不下。
  刚出高铁站游执就后悔了,他那一身黑吸热,整个人直往下淌汗,就连时谨礼也不自觉地往边上挪了两步,嫌他边上热。
  游执一手并着两个行李箱往出租车停靠点走,眼见着时谨礼和自己渐行渐远,游执两步上前,一把拦住他的肩膀往怀里带,两人贴在一起:“干什么?嗯?离我这么远?”
  时谨礼挣扎无果后消极抵抗,面无表情地说:“热,滚蛋。”
  “我不滚。”游执戴着墨镜,只露出半张俊脸,凑在时谨礼耳朵边上,“就贴贴,就贴贴。”
  时谨礼被勾着肩膀,重心不稳,半拖半走地往前。
  游执一手抓着两个行李箱,一手揽着时谨礼,大摇大摆地走到出租车停靠点边上排队,看着停在路边排队往里进的出租车队,成功收获一众好奇探究的目光。
  时谨礼彻底开摆,旁若无人地站在边上玩手机,偶尔闻到游执身上的香味,那是一种略带辛辣的檀香味,是常能在寺庙里闻到的味道,时谨礼在心中简单直接地形容——香火味,因为玄清观里也是这个味道。
  不多时,两人上了车,司机一打方向盘开上高速,问他俩去哪。
  游执大马金刀地坐在后座上,跟一大爷似的,侧过脸看时谨礼,示意他报地址。
  时谨礼在司机看不见的地方狠狠给了他一脚,照着手机里杨昌骏给的地址说了,然后靠在座椅里和后视镜里的司机大眼瞪小眼。
  时谨礼这次走得急,身上还穿着出院时李檀给他准备的卫衣,看着就像一学生,边上的游执倒是穿得人模狗样,司机忍不住多看两眼,总觉得这俩人的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
  过了半个来小时,司机把他俩送到了地方,时谨礼拿着行李下车,游执匆忙跟上,两人前后进了景区边上快捷酒店的大堂。
  时谨礼略有嫌弃地掏出身份证在前台办入住,却被告知已经没有单间。
  猴头市是季北全省景区覆盖面最广的城市,就算到了国庆尾巴,各处宾馆民宿快捷酒店还是爆满,时谨礼迅速地看了身边的游执一眼,然后说:“902房,杨昌骏,他是我同事。”
  前台查了房号,又问了几句,确定没问题后,为时谨礼办理了入住,伸手给他递了张房卡。
  时谨礼拖着行李就往电梯口走,游执的目光追着他进去,然后冲着前台一笑:“给我开一间902房周围的房间。”
  杨昌骏对于时谨礼的突然到来显然略显慌乱,标间内无比凌乱,到处都是他的老头衫臭袜子,还有他带来的法器,零零散散铺了一地,一脚下去能踩爆八个。
  时谨礼单手扛箱,踮着脚进去,避障能力堪比小猫,到了床边,他把行李咚的一放,用力把躺在床上睡觉的杨昌骏推搡醒。
  杨昌骏来这儿查了有小两天,始终没啥头绪,于是贯彻了“遇事不决睡大觉”的宝贵原则,吃完午饭裹着被子就把呼噜打得震天响。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从床上坐起来,迷茫地看着坐在另一张床上的时谨礼:“你怎么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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