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凑做一堆,小声地议论着:“监控你们看了吗?李三的房间除了他外,这两天根本没人进去过,李三的功夫也不差,杀他的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我当时就和老周在隔壁房间里,我们都没听到李三那边有声音传来。”
“怕就怕李三不是被人杀死的。”
“老周,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们没发现吗,李三断掉的脖子,一看就不是被人用利器割掉的,更像是被人……掐断的。”
“……”
“我也发现了……”
“你们说这跟那影子有没有关系……”
“别说了。”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刘全,制住了他们的话题,“上面不是不让我们讨论这件事了吗。”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还是为了保住这份工资待遇都很好的工作,闭上了嘴。
罗送并不知道游轮中又死了一个人。拍卖会结束后,他和许洲沉压着许洲然一起回到了房间。
许洲然无奈地道:“哥,现在才十一点不到,正是夜生活的开始。你和嫂子在房间恩恩爱爱就行,干嘛还带上我啊。”
许洲沉睨着他:“早上是谁说害怕要跟我们一个房间的?怎么,现在不怕了?”
许洲然嘿嘿笑道:“那倒不是,怕还是怕的,但这不是外面还有很多人吗,阳气这么旺,鬼也不敢过来吧。”
罗送:“这可说不准。”
许洲然瞪大眼睛看他:“嫂子,你这话什么意思?”
罗送幽幽道:“有些恶鬼厉鬼杀的人多了,就不怕什么阳气了。”
许洲沉一听就知道罗送在开玩笑,偏偏许洲然愣是没听出来。
本来还想出去浪一波的许洲然,被吓得立马歇了心:“算了算了,这个点也不早了,该洗洗睡了。”
许洲沉:“……”真的很怀疑许洲然和他的血缘关系。
罗送笑了笑。
许洲然按理说应该睡在次卧,也就是罗送昨天睡过的房间。但许洲沉莫名吃味,最后把许洲然安排到了自己的房间去。
许洲然大为感动:“哥,果然你还是爱我的!”
主卧都让给他来睡,这不是爱是什么?罗送很想说,还有一种可能是醋。
为了感谢自家大哥对自己的爱戴,许洲然很自觉地进了卧室,关紧了门,给罗送和许洲沉留下了独处的机会。并在走的时候,悄声地对许洲沉道:“哥你放心,不管是地震还是海啸来了,我都绝不会踏出这个房门一步,耳机今晚也会牢牢地被我用胶水黏在耳朵上,你和嫂子想干嘛就干嘛,不用顾忌我!”
许洲沉明明没想过要和罗送发生什么负距离的接触,但被许洲然这么一说,好像他们今晚不干些什么都对不起他满脑的黄色废料。
许洲沉没好气地道:“滚。”
许洲然滚是滚了,不忘最后还叮嘱了一句:“记得用套啊。”
许洲沉:“……”
罗送听力好,其实早听到了他们嘀嘀咕咕的话,但在许洲沉面前,还是装作没听见,问道:“许先生,你弟弟说了什么?”
许洲沉对上罗送的目光,大脑回想着许洲然的话,莫名觉得耳朵有点热,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没什么。”
“哦,是吗。”罗送也不寻根问底,他看着次卧道,“那我们也去休息吧。”
许洲沉:“!!!”
感觉耳朵更热了。
罗送先走进了次卧,许洲沉在原地站了一会,或许是被许洲然影响了,在进房间时竟然还真去……拿了几个套。
游轮每个房间都备了这类东西,就摆在电视柜里面——小册子上面就有写。
什么型号都有,许洲沉没敢细看,随便挑了两个放在了兜里。
许洲沉进屋时,罗送正在脱衣服。许洲沉一时有些踌躇,不知道是该进去还是不该进去。
罗送L着上身,故意问道:“许先生不进来吗?”
许洲沉“……进。”
随着房门关上,卧室的空间好像都缩窄了,就连空气好像都变得灼热了许多,明明空调一直有开着。
罗送眯了眯眼,忽然把裤子上的纽扣开了,拉链拉了下去,里面的黑色就这样暴露在了许洲沉的眼前。
许洲沉感觉眼睛仿佛被烫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往哪看。往上,是罗送精壮的胸膛和腰线,往下,是松松垮垮欲掉不掉,该遮没遮的裤子。
罗送像是没注意到许洲沉的窘迫,还往他那边走了两步,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他微低着头道:“许先生,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许洲沉已经听不清罗送在说什么了,他的全幅心神都放在了罗送的身体上。
正面的,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的身体,让许洲沉觉得鼻头痒得厉害。
“许先生?”
似乎是因为许洲沉没有回应,罗送又往他那靠近了一些。许洲沉这下连他身上的汗毛都能看到了,甚至微微低头,还能看清白布上两抹花瓣上的纹路。
“许先生,你在想什么呢?”罗送伸出手,捏着他的下巴,让他的眼睛看向自己。
他的手劲不小,带了些许逼迫性和压迫感,把许洲沉的下巴都捏红了一些。
而轻微的疼痛感,让许洲沉回过了神来,茫然道:“你刚才说什么?”
罗送勾了勾嘴角,一边用手指摩挲着被他捏红的地方,一边绵长地道:“我问你要不要去洗澡?还是说你想实行金主的权利——让我陪你一起洗?”
许洲沉愣住了,他的余光不可避免地扫向了旁边的浴室。想到那封闭的空间和空间内的大浴缸,许洲沉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意识伸出s头t了一下嘴唇。
罗送目光瞬间变得幽深,手下的力气不由加大了一分,在许洲沉错愕的眼神中,他抬起了对方的下巴,同时低下了头颅。
两瓣红色叠在了一块,密不可分,气息仿佛都交融在了一起。此时,空气好像真的变焦灼了。
从落地窗的倒影能看到,被y在下面的影子伸出了手搭在了上面影子的背部,而下面的影子则一手环着对方的月要,一手捏着对方的下巴,恨不得要把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次,外面的人终于把紧闭的门撬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道影子才缓缓地松开了彼此。在他们分开的时候,黑影中间还拉出了一条细线。
许洲沉喘着气,感觉大脑有些缺氧,就连四肢也比在海洋馆时软了许多。
罗送环着他月要的手没有放开,另一边手也没闲着,从他下巴处移到了他嘴角边,轻轻地擦拭着漾出来的涎水。
罗送等许洲沉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又说了让人体温上涨的话:“许先生这个样子,好像真需要我帮忙了。”
帮什么?
许洲沉有一瞬地迷茫,但很快回想到了他的上一句话,倏地,本来就因为氧气不足而红了的脸更红了。
除了洗澡,还能帮什么?
“你……”许洲沉有些羞恼,但刚说了一个字,就发现他的声音怎么变得这么沙哑了。再一想到导致声音沙哑的原因,许洲沉恼意顿消,整个人恨不得缩起来。
同样做一件事的人,为什么他的声音哑了,罗送的却还很正常?
“许先生,你的声音都哑了。”罗送带着点戏谑的笑意道。
许洲沉羞意布满全身,没等他说些什么,罗送忽然伸手在后面的桌上摸来了一瓶水。在许洲沉看过去时,他狭长的眼睛对上了他的视线,然后缓悠悠地道:“让我帮许先生润一润喉吧。”
随着瓶盖被拧开,罗送先自己喝了一口水,然后再次捏住了许洲沉的下巴,把水就这样……灌了过去。
这个润喉咙的方法,似乎有用又似乎没用,许洲沉觉得口月空里一会是湿的一会又是热的,让人根本捉摸不定。
最后许洲沉一个人进浴室时,腿都是软的,扶着墙壁缓了许久才缓了过来。至于那浴缸,当然也没有用上的机会。
罗送坐在床边,看着紧闭的浴室门,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似乎还在回味着许大总裁的滋味。
等许洲沉带着水汽,比往日还要绵软的样子走出浴室,罗送感觉又想q他了。
而等罗送从浴室中出来,许洲沉倒是吁了口气。他真的怕罗送又不好好穿衣服了,弄得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罗送抓着毛巾擦着头发,看着安静坐在沙发边的许洲沉道:“许先生要睡哪边?”
许洲沉顺着他的视线望向旁边的床,抿了抿唇道:“右边。”
其实哪边都行,许洲沉知道今晚他不管睡哪一边,大概都得失眠。他捂了捂心口,现在还没和罗送睡一块,他的心脏就已经跳得快要控制不住了。
一只手毫无预兆地放到了许洲沉的手上,然后头顶传来了罗送的声音:“许先生心脏不好吗?”
“没有……”许洲沉下意识回了一句,之后对上罗送关切的目光,才认真解释道,“我心脏没什么问题,每一年都有做体检。”至于他捂胸口的动作,许洲沉没好意思说,直接略过不谈。
罗送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也不追问,只是噙着笑道:“许先生让我帮你r一r?”
“不用!”许洲沉红着耳朵拒绝了他。
可是罗送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落地窗上,一道影子直接被另一道影子攥住了一只手,y在了沙发上。为了更好地帮病人改善心脏的病症,上面影子的s如同一条水蛇一样钻进了暗处。
许洲沉心脏的病症,在罗送的治疗下,并没有舒缓,反而变得更严重了。
许洲沉的心脏病源于罗送这个罪魁祸首,这人说好的帮忙,却让许洲沉出了一身的热汗。
许洲沉察觉到身体的变化,忍不住推他:“好了,我已经没事了!”
罗送身为男人,熟知许洲沉这一刻的变化:“许先生不用害羞,这是很正常的现象,我也可以帮你。”
怎么帮,只有罗送和许洲沉二人知道。虽然只是互相帮助了一下,连许洲沉带进来的东西也没用上,但也足以让许洲沉精神恍惚了。
最后许洲沉是被罗送抱上床的,本来以为会失眠的一晚上,却是很快累得睡熟了过去。尝了甜头的罗送,心情很好地抱着人,也跟着一块进入了梦乡。
两人相拥而眠时,许洲然这孩子还在打着游戏,真如他所说,次卧发生的事情他一概没听见,没发现。
……
许洲然打游戏打到了半夜,等他再次醒来时,太阳已经把整个房间都晒得亮堂堂的了。
他抓着鸡窝头,踢踏着拖鞋走出了房间,一边打哈欠一边抱怨道:“哥,都九点了,你们怎么不喊我?我今天还约了赖导一块去……嗯?”
许洲然睁开惺忪的眼眸,发现大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他望向紧闭的次卧的门,颇为讶异。
“我哥那个一向六点起的人,不会直到现在还没醒吧?”
许洲然摸了摸下巴,挤眉弄眼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哥和我嫂子昨晚真的……”
如果是真的,他哥今天的心情肯定很好。许洲然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可以趁着他哥心情好的时候,让他哥把最新出的一辆跑车给他买下来?
毕竟他哥能吃到嫂子,里面也有他一半的功劳啊!他哥总不能亏待自己吧。
越想越觉得可行的许洲然,不由发出了嘿嘿的笑声。
在他笑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次卧的门开了。许洲然下意识喊了一声:“哥——”
尾音还没断,许洲然发现出来的不是许洲沉,而是罗送。许洲然有些错愕,这剧本怎么好像不太对?
不应该出来的人是他哥吗?他哥那能力不会是不行吧?
许洲然忍不住问罗送:“那个嫂子,我哥呢?”
罗送知道他在想什么,但却不解释,而是道:“还在休息。”
许洲然:“休息?”
Emmmm……他哥不会真的不行把!
罗送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继续道:“昨天他累了,今天就睡晚了一些。”
许洲然哦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某个盲点。或许不是他哥不行,而是他……从开始就搞错了他哥和嫂子的位置。
许洲然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想到他那严肃认真的大哥才是被压的那一方,不禁对罗送这位嫂子竖起了敬佩的大拇指:“嫂子你真牛批!”
连他哥都敢压!
罗送颔首,非常自然地收下了他的敬意。
许洲然已经不敢想车子的事了,毕竟被压这种事情,他大哥大概也高兴不起来,为了不被波及生命,许洲然和罗送打了声招呼,收拾东西就搬回自己的狗窝。
罗送准备开门重新回到房间里时,不由回头看了一眼大厅。
总觉得大厅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但巡视了一番,罗送并没有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当听到房间里传来的细响,他把心头的怪异感先暂时压了下去。
等罗送回到卧室时,被误以为吃干抹净的许洲沉已经醒了过来。罗送没把门外发生的事情告诉他,而是把手中端着的早点放在了桌子上,问他:“要不要起床吃点东西?”
许洲沉看了眼时间,发现他竟然睡了这么久,脸上露出了些懊恼。
罗送叠着腿坐在椅子上,含笑地看着迟迟没动静的人道:“许先生不会是想让我喂你吧?”
许洲沉听到这句话就想到昨晚他说过的类似的话,身体一僵,有些着急地道:“我自己来。”
让罗送喂,和让罗送帮忙有什么区别?他怕他的心脏病又得犯了。
在许洲沉喝粥的时候,罗送说道:“你弟弟收拾东西回他那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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