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朋友身体并未有什么问题出现,就他们家特殊。
柳时阴看向了文于晴,变回了原来性格的文于晴今天一身黑色背心短裙加各种银链子的装束。
文于晴搅着那些链子道:“我除了自己开的酒吧,这段时间就去了盘山飙了一会车。”
飚完车回来,文于晴头就开始疼了起来。最初还以为是感冒了,还喝了药打了吊瓶,没想到一点缓解的作用都没有,头反而还越来越疼了。
沈芸紧张地道:“柳大师,会不会是小晴在盘山时惹了什么脏东西回来?”
文于晴抓着头发:“烦死了,不会这么倒霉吧。”
柳时阴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她们身上的阴气重得就像是日日泡在了阴气坛子中,浓郁得都快变成小黑人了。
按他们说的,他们的活动轨迹和往常没什么区别的话,那引起他们变化的地方很可能就在他们的家里。
柳时阴站了起来:“还是去你们家先看一看吧。”
“行行行。”去哪都行,只要能帮他们解决了这件事,好让他们睡一个饱觉就行。沈芸和文于晴真是受够了失眠的痛苦。
柳时阴还给许林宴去了一个电话,问他要不要一块去文家。
许林宴虽然很想去,但手上还有不少去旅游时积压下来的工作要处理,只能拒绝了柳时阴的邀请。
“阿宴不去,那就只能由你陪着我去了。”柳时阴看向了小黑脸,略有些嫌弃地道。
小黑脸好心情地没咬他。
坐上文家的车,很快就来到了文家所在的别墅区。
一靠近文家的大门,柳时阴就确定他没找错地方。文家人身上出现的问题,果然和他们住的地方有关。
不过主要原因不在他们自己家,而是受了邻居的影响。
文家的邻居也不知道干了啥,整个屋子布满了冲天的阴气。文家和他相邻,倒霉催地也被阴气覆盖了起来。
之前柳时阴来时,隔壁就在办婚礼,现在他又来了,发现这别墅的院子还在到处挂着红灯笼红布条,门口还有彩炮留下的碎片垃圾。
柳时阴记得这家似乎有两个儿子,问沈芸道:“他们家又有儿子结婚了吗?”
有些人家办完婚宴,一个月后就会把外面的布景给拆了,只留屋内粘贴的囍字。
这家倒稀奇,灯笼不拆也就罢了,一些挂饰似乎还换了新,礼炮也是近两天才放的。
听到柳时阴提隔壁的黄家,沈芸脸色就不太对了:“结婚的还是他们家的二儿子,这是第二次办的婚礼。”
柳时阴哦了一声:“他们的习俗吗?结一次婚要办两场婚礼。”
“不是。”沈芸忽然压低了声音,“听说啊,是第一次娶的老婆出意外没了。黄家觉得晦气,就找了第二个女人给他们家的宝贝儿子又重新办了一次婚礼。”
文于晴在旁边插嘴:“昨天迎的新娘,但是捂得严严实实的,根本没看出新娘长啥样。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搞得这么神秘,连脸都不给我们看。”
沈芸总觉得最近的黄家有点邪门:“黄智的上一任老婆长啥样我们也不知道,他们办了第一场婚礼后,也没出来走动过。天天呆在屋里也不知道在干嘛。”
可能是身体差吧,不然也不会结了婚才多久人就没了。
“马家的女儿没了,我们还以为马家会找黄家算账。但马家最近内部似乎也不太平,听景江说,马家的玉石店又出了问题。”
“他们之前玉石店就出过问题,还是找了哪个大师才摆平的。但那大师的水平没柳大师你高,根本没把事弄好。现在才多久啊,问题就又来了。马家没办法,只能花大价钱重新找人。不过据闻这些大师去了一趟后,都摇头说解决不了,很快就离开了。”
文家和马家关系一般,而且觉得这种烂摊子还是少惹为妙,也就没把柳时阴介绍过去。
柳时阴还记得这个马家,就是他们从南洋把葛天阳找过来的。现在听沈芸提起他们玉石店又出了事,心情那是万分的愉悦。
“妈你知道吗,听说黄宏过两天也要结婚了。”文于晴对马家不感兴趣,倒是想起了黄家大儿子的一些事情来。
沈芸瞪大了眼睛:“你听谁说的?”
文于晴:“就黄宏的那几个朋友啊。”
他们这些人都在一个圈子里,虽然不算熟,但也都认识,彼此间也拉了一个群,这些小道消息啥的就是从群里得来的。
沈芸有些疑惑:“没听黄宏和哪家的姑娘走得近啊,难道是联姻?”
“那就不清楚了。”黄宏的朋友也扒不出黄宏要娶的人的身份。
黄家的嘴紧得很,黄宏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要忙结婚的事宜,许久没跟他们这些朋友联系了。
文于晴这两天天天在群里看到黄宏的朋友骂他有异性没人性,有了媳妇就忘了爹。
柳时阴笑了笑:“这家人还挺奇怪的,别人家的儿子娶媳妇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他们倒好,两个儿子结婚就搞得跟地下党似的。”
沈芸:“其实我们都怀疑,他们家的黄智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想靠结婚冲喜。”
但一个人好好的,能出什么事呢?之前不是飙车还被抓进了警察局吗,要出事感觉也该是被他开车撞的人。
想到这里,沈芸顿了几秒:“柳大师,不会真和车祸那事有关吧?是不是他撞死了人,现在被鬼缠上了?”
沈芸之前没撞过鬼,也就没想到这一茬来。现在经历了古铜镜一事,三观被洗刷了一遍,思维瞬间就活跃了。
“是不是被鬼缠上还有待商榷。”柳时阴抬眸望向了黄家的别墅,“但我知道你们头痛的原因,就出自黄家。想要病好,你们还是快找个地方搬走吧。”
黄家的阴气这么重,迟早得出事。
第83章 结阴婚
沈芸怎么都没想到,自家头疼的原因出自黄家。脾气再好的她都禁不住生气了:“这黄家到底咋回事,他要死也别拉着我们全家啊!”
头疼可不好受,想到她这几天都睡不好觉,沈芸都想指着黄家人的鼻子骂了。
柳时阴说道:“阴气来源黄家,黄家处理不了,你们这边做再多的功夫都没用,搬家是最好的选择,一劳永获。”
沈芸:“搬搬搬,我们今天就搬。”
他们文家房产又不止这一处,说起搬家根本不带犹豫。
柳时阴见她决定好了,自觉自己的工作已经完成,也没下车的必要了:“如果没其他的事,就送我回去吧。”
沈芸刚想答应,黄家的门从里面被推开,走出了几个人,看穿着打扮应该都是黄家的佣人。
对方直奔文家的车而来,沈芸皱了皱眉头,不知道黄家找他们干什么。
换做平时,伸手不打笑脸人,沈芸瞧见黄家的人都会下车相迎。现在?一想到自己家差点因为黄家出事,见都不想见,就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不过黄家的佣人非常的坚持,有一位一直敲着他们的车窗:“沈夫人,你在吗?”
其他的人就守在车的边缘,让文家的司机想走都走不掉。
文于晴被烦得很,直接摇下了车窗问他们:“你们叫什么叫,我妈和你们很熟吗?”
“真抱歉啊,文小姐。”佣人有些诚惶诚恐,“我们也不是故意要打扰你们的,是我们家的老板有事想请沈夫人到家中一叙。”
“叙什么叙,不叙,我妈忙着呢,你们快让开,我们还有事要去做。”文于晴懒得和黄家碰面,脾气火爆地用手驱赶他们,同时示意司机开车。
司机显得有些左右为难,不是他不想开,是他怕一踩油门把这些紧贴着车子的人都带倒了。
“沈夫人,我们老板是真心实意邀请你的。”那位佣人见说不通文于晴,直接走到后座继续敲起了车窗,并大声地喊道,“希望你跟柳大师能一起到黄家做客,茶水都给你们备好了。”
沈芸变色一变,邀请自己原来只是借口,黄家的目标其实是柳大师。
黄家会知道柳时阴并不奇怪,之前文于晴性格大变时她找大师的事情都没有刻意对外隐瞒,住他们隔壁的黄家知道实属正常。
只是今天她才找了柳时阴过来,黄家的人就上门了,说明对方一直关注着他们家的情况,在这蹲守着呢。
沈芸这么一想,心里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总有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她向柳时□□歉:“不好意思啊柳大师,给你惹麻烦了。”她偏头看向窗外的人,“我现在就打电话把别墅里的人叫来,把他们都赶走。”
柳时阴制止了沈芸的动作,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都是打工人,何必为难他们。黄家不是让我上门做客吗,那就去吧。”
正好他也想看看黄家做了什么孽,如何惹来了这么浓重的阴气。
沈芸看着柳时阴的笑脸,忽然觉得黄家这回该倒霉了。
抱着看戏的心态,沈芸和文于晴也跟着柳时阴去了黄家。她们一踏进黄家的院子,就有一股冷飕飕的冻意从脚底涌上了心头。
文于晴没有压嗓子,特别直白地道:“怎么这么瘆得慌,黄家人真没养小鬼吗?”
黄家的佣人哪敢说话,他们都是最近新来的,也觉得黄家这里面哪哪都不太对劲。
沈芸拍了一下文于晴的手:“说什么呢。”
佣人把他们带进了客厅,黄家现在的掌权者黄永华和他的妻子早已在里面等候多时。
黄永华虽然早就知道柳时阴年轻,但真的看到人时还是惊讶了几秒。这不仅年轻,长得也好啊,就跟娱乐圈的男明星一样。
黄永华收敛了下眼里的情绪,笑呵呵地主动迎了过来:“这位就是柳大师吧,真是年轻有为啊。听说柳大师的玄术十分了得,之前文家和毛家的事,都是柳大师帮忙解决的,太了不起了!我看国内,应该没人厉害得过柳大师了吧!”
柳时阴是听出来了,这人一边捧高自己,一边又在试探他的能力。
他都这么夸自己了,柳时阴毫不谦虚,脸皮极厚地点头应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虽然老话这么说,但在国内,的确是没什么人能比得过我。”
这话真是妄自尊大,好不要脸。
黄永华虽然觉得柳时阴有些过分抬高了自己,但这不就证明他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吗?
黄永华连忙握住了柳时阴的手,说道:“大师我果然没看过人,你这么厉害一定要帮帮我们家!”
求人帮忙总得有求人的态度,黄永华从身上掏出了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大师只要你能帮我们解决现在遇到的问题,在这张支票的基础上,我能再给你三倍以上的酬劳。”
也就是一千五百万。
这笔钱可不少,沈芸和文于晴没想到一向抠搜的黄家会如此大方。
柳时阴却不意外,看黄家上上下下一脸黑压压的面相,惹出来的事可不小,一千五百万就想请他帮忙解决,他还嫌少呢。
见柳时阴没有应下,一副还得再往上加一点的表情,黄永华在心里已经开始骂娘,妈的,真是贪得无厌。
可是没办法,黄家实在是走投无路,能找的人都找了,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柳时阴。
黄永华咬了咬牙道:“六倍,三千万,只求柳大师你帮我们!”
柳时阴看得出,黄家最近花销不少,这三千万应该是他们现在能拿得出的最高价了。也不为难人,他动了动手指道:“帮你们也行,但我的规矩是收了钱再办事。”
黄永华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神色。他不怕柳时阴拿钱跑了,他只怕柳时阴不能把事情解决,他的钱打了水漂。
毕竟钱进了别人的口袋,再想让他吐出来就难了。
黄永华试图跟柳时阴打商量:“柳大师你看这样行吗,我们先给你1500万,等事成后,再结算另一半。”
柳时阴摇着头,一副没得商量,你们要是不同意我就只能离开的态度。
黄永华如鲠在喉,难受得不行。
文家的人都不知道柳时阴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规矩,不过能看到黄家人吃瘪,她们才不会傻乎乎地跑出来提出质疑。
吕旧兰急了,深怕柳时阴跑了,也不管黄永华的意思直接站了出来道:“三千万就三千万,我们给!”
当场直接把钱都转入了柳时阴的账号。柳时阴收了钱,心情愉悦地给了他们一点甜头:“是你们的小儿子出事了吧?”
吕旧兰激动地道:“对对对,柳大师你有办法救他吗?”
沈芸和文于晴互看了一眼,黄智真出事了?
“能不能救,得见过人再说。”柳时阴没有一下子应下来,只是提了要见人的要求。
黄永华差点就想骂人了,收了他的钱,不应该打包票向他保证一定能搞定这事吗?怎么还和稀泥,不会是个假大师吧。
吕旧兰只想尽快救他的宝贝儿子,她快步走在前面给柳时阴带路:“我儿子就在二楼的房间里,柳大师,这边请。”
黄永华看了眼沈芸和文于晴,并不怎么想让文家的人跟上去,到时候她们把他家的事都宣扬了出去就不好了。
当黄永华准备开口留下文家人时,文于晴已经率先拉着她的母亲窜到了二楼去:“妈,走快点,我们也上去看看。”
黄永华差点没气死。
可是气归气,人都上去了,黄永华也没法再让人把她们抓下来,只能冷着脸踏上了楼梯。
到了黄智的卧室,阴气重得柳时阴都看不到门在哪了。等跟着人进了屋里,看着床上被黑云裹挟,看不出人样的黄智,柳时阴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沈芸和文于晴看不到那些阴气,所以能清楚地看到黄智如今的模样。
只一面,两人都齐齐地倒吸了一口气,眼里露出了惊恐和害怕的神色,还有掩不住的恶心犯呕。
文于晴拉着她妈往后退了数步:“黄智这是干了啥,怎么浑身都烂了!”
黄智身上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浑身肉都腐烂了。烂也就算了,还很臭。
柳时阴问黄家人:“他这样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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