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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老婆变成老攻(近代现代)——秦深似海

时间:2024-06-08 06:42:33  作者:秦深似海
  房间门没有关,敲门的动作就把门推开了,师柏往里走去,轻声唤了两下,无人应答。
  不在吗?
  还是回去了?
  师柏想了想,点开气泡给佘卫池发去消息。
  [你在哪儿?]
  对面回得很快,像是预知到他不在观影区,反问回来,“我爸书房,你在哪儿?”
  “你卧室。”书房这种地方有时候比卧室更私密,师柏不好过去。“那我出来等你吧。”
  “不用,你随便找个位置坐会儿,或者可以随便逛逛,我一会就过去,等我。”
  师柏收好手机,肆意打量着佘卫池的房间。
  比起佘家其他房间,佘卫池的卧室不怎么大,偏冷色调的整体风格,布局和寝室有点像,一边生活气息很浓,师柏可以想象到佘卫池平时睡在这里的模样。
  另一边摆放了很多架子,一眼扫过全是书本,历史典籍、积分方程、中外名著,还有一些科普类书籍,另外就是和学习相关的用品,测量仪模型什么的。
  师柏感叹真不愧是得第一名的男人,家里全是书。
  旁侧摆了一架钢琴,师柏手欠按了两下琴键,清脆悦耳。再往外则是阳台。
  师柏被学霸震撼到了,打算到阳台外透口气,拉开门的瞬间被眼前的景致钉在原地。
  佘卫池卧室的阳台简直不像阳台,更像是乡下农家小院的院子,这里栽种了很多花还有水果。
  每一种都长得枝繁叶茂,花期不一样的植物,一年四季都可以看到花开。
  这里的每一种师柏都觉得眼熟。
  有茉莉,有多肉植物,有铃兰,最奇特的是居然有一架葡萄藤,虽然没结果子,仍看得出是有人精心照顾的,还给搭了架子。
  夏天这里乘凉应该很凉快吧。
  师柏被震撼到思绪跑偏。
  他弯腰欣赏着每一种植物,低头嗅嗅又抬手戳戳,末了钻进葡萄架子下。
  他爷爷奶奶退休以后没和孩子一块住,自己到乡下过起了田园生活,打理了几块地,不多,但师柏每次回去都有水果和蔬菜吃。
  院子里就架了几颗葡萄藤,快成熟的时候葡萄有好几种颜色,特别好看,比市场上卖的贵价品种更吸引人。
  师柏时常躺在他爷爷的摇椅上乘凉。
  佘卫池养花种树的爱好和他爷爷这么相似,说不定老了也一样喜欢躺在葡萄架子下面,师柏笑了两下,环视四周找椅子。
  椅子没找到,意外发现葡萄架子后面还有一扇门。
  这位置,应该是放农具和花材的吧。
  正好有盆花的泥有些干了,师柏握上把手推门,想要帮它浇浇水。
  哎!?
  师柏保持着推开阳台门的动作,表情呆愣又茫然。
  里面的确是一个储藏室,但却不是放的农具和肥料,而是…
  门后像另一个世界,空间和佘卫池的卧室一样大小,不同的是这里摆了许多的架子,上面也没有放书和用具。
  师柏被吸引着走进,目光轻轻落在最近的架子上。
  那是一把玩具手/枪,很老土的样式,现在的小孩都不会喜欢的那种,看情况应该是十几年前的东西。
  再往下是几颗悠悠球,款式老旧,部件却很新。
  前面这些师柏还能勉强当作是佘卫池小时候的玩具,储藏在这里,那么后面的东西就不一样了。
  第二个架子,其中一层有篮球和球鞋。
  有纸牌。
  有围棋。
  还有很多,这些物件的错落每一件似乎都是按照小孩的成长顺序摆放,说是用过的东西舍不得丢留作纪念也不对,这里的每一样都很新,像是从包装盒里拿出来就摆在了这里。
  而且很干净整洁,不像是搁置了许久。
  师柏望着前方被遮挡的另一个架子,只觉得那里像有潘多拉的魔盒,吸引着他前往。
  他平时还挺有分寸感的,哪怕是男朋友,第一次见到的东西总要问一句再碰,但现在他实在忍不住了。
  架子摆放如图迷宫入口,形成弯曲,师柏忍着心头的火燎转身。
  背光的位置立着一座沙发,旁边则是最后一个架子,架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物件。
  只一眼,师柏就感觉到咽喉被掐住的窒息感,眼前那些东西再熟悉不过了。
  干枯了,被制作成干花的铃兰花束。
  高一的时候,去展览馆参观时马优达调侃时提到的茉莉葡萄香信息素拟味香水。
  还有,谈恋爱时他送给佘卫池的各种小礼物。甚至还有他的笔,不要的习题集,换掉的钥匙扣。
  他拿起被玻璃相框保护的照片,是学校官网上的图片,佘卫池把它们打印了出来。
  里面照片的一角被捏的有些皱巴巴的,是这里唯一旧的东西。
  应该是佘卫池意识到照片要被刮花了后才裱起来的。
  这里放的都是佘卫池拥有但不曾真正拥有的东西。
  师柏在架子的阴暗面伫立良久。
  他想起第一次邀请佘卫池打篮球的时候,佘卫池很熟悉规则,但是完全不会打,混在他们之中十足十的好学生模样。
  其实不是好学生,只能不能去学。
  因为不能被发现的身份,所以没有朋友 没有玩伴,只能封闭自己。外面架子的书只不过是用开麻痹自己的产物罢了。
  师柏倏地明白了点信息,为什么佘卫池的成绩会突然进步,从第三四名稳居第一。
  他在控分。
  没有伙伴和社交的日子,他一直在学习,不分昼夜的学,什么知识都照收不误,小时候游戏产业不发达,佘卫池能消磨时光的东西不多。
  痛苦了学,难过了学,渴望了学,这样的高强度状态下,成绩想不好都难。
  之前维持在第三四,想必也是为了不过于引人注目。
  师柏以前知道佘卫池的十八年很孤独,但等代表孤独的东西真正摆在眼前时,他才切实感受到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师柏机械地从兜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被火光晃了眼才想起这是别人的房间,匆匆要收回。
  “怎么到这儿来了。”身后的声音充满无奈。
  佘卫池看见他两指中的烟,一下子就明白了。
  有时候男朋友太聪明也会很麻烦。
  “想抽就抽吧,这里没易燃物品。”佘卫池温柔地用指腹蹭过师柏的眼尾。
  师柏没动,“佘卫池,你累不累啊。”
  累不累吗?
  累的,很累。
  作为一个正常发育的小孩他也会想要跟其他小朋友一起玩。
  但是小时候他爸和现在完全不一样,早早得知他是alpha后,他的神经变得有些敏感。
  哪怕只是很小的事,他爸也不会同意他去做。别的小朋友在一起堆沙子,他只能隔着玻璃窗看。同龄男孩子的枪战游戏就更不可能了。
  后来,父亲把爸送到心理诊所治疗,他生活才宽松点。
  不过,他性子也定形了。加上分化的来临,他自己也会自觉避开人群,在遇到师柏之前他没有一个朋友。
  佘卫池蹭他鼻尖,“以前累,和你在一起就不累了。”
  “草,”师柏推了他一把,很用力,“老子给你讲正经的呢。”
  佘卫池跌在沙发上还不忘伸手扯师柏一把。
  两个人的重量使得沙发凹陷了大片,佘卫池弓起的腰背正好是师柏腹部塌陷的形状。
  这个角度,佘卫池能看到后者露出的尾椎骨两边腰窝。
  按下去手感应该很不错。
  佘卫池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身上的人抖了两抖,很像即将攀登顶峰的时候。
  当然,胳膊狠狠被砸了一拳。
  师柏:“给你讲正经事,你脑子装的都是什么垃圾。”
  “黄色废料。”佘卫池非常坦率。
  对面架子摆放的很多东西都是他偷偷昧下的。
  他不愿也不敢示人的秘密被最爱的人发现,然而师柏却没有任何责怪,还问他累不累。
  佘卫池现在就是架在篝火上的人,胸膛燃着最激烈的火,一触即发。
  但是…
  算了,就一个星期了。
  再忍忍吧。
  有时候佘卫池自己都会怀疑这么憋着会不会憋出病来。
  师柏横他一眼,重重吻下去。
  佘卫池现在是真受不了一点点刺激,这个吻的诱惑实在太大。
  扶在腰上的手猛地一按,上方的人发出呜咽,被佘卫池愉悦接受,接着毫不客气地索取。
  师柏整个人成倒置的半圆,各种骂声都被堵在唇齿之间。
  “呼。”
  佘卫池虽然没吃够,但知道分寸,忍了那么久不在乎这一时,松开了怀里的人。
  “靠!佘卫池你特么…”
  “师柏!佘卫池!你们在里面吗?”马优达和许一袁一齐高喊,声音隔了两道门传进来。
  两人齐齐对视,发现对方皆是把其他人忘在了观影厅。
  师柏高声回应:“在!马上过来。”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衣服,抚平皱巴的衣摆,推门出去。
  “靠,看恐怖片你们自己跑了,太不够意思了吧。”许一袁满脸愤恨。
  天知道,那张鬼脸怼到他面前时他想叫师柏,却发现座位空空如也时有多恐惧。
  师柏回忆起这部电影还是他选的,难得良心发现,“我的锅。”
  马优达余光瞥见两人嘴角,顿时福至心灵,拉住继续要叭叭的好兄弟下楼梯。
  回去时的座次变了一下,一个方向的一辆车,佘卫池临时找会开车的阿姨多开了一辆车出来。
  佘卫池和师柏以及汪可丹一辆车,小姑娘住在小区,这个点人挺多的,到小区门口就让他们回去,但师柏还是坚持把人送上单元楼后才离开。
  出了小区门后,师柏这才发现这个小区周边还挺热闹,有医院,有集市,旁边还有天桥。
  他忽然想起在医院的时候佘卫池很喜欢看着窗外或者楼下发呆。
  师柏:“佘卫池,你那时候在想什么。”
  “在想,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痛苦的人。”佘卫池看着脚下疾驰而过的车流,“有时候心烦了,无法排解的时候就会看看。”
  师柏沉默下来,站在天桥一眼就可以看到人生百态。
  但是…
  师柏道:“佘卫池,巴掌打在脸上,不会只有两巴掌的脸才会痛的,一巴掌也会。苦难不值得比较等级。”
  他说着碰上他的发尾,很心疼,当一个人去比较痛苦的程度时,往往是病态的。
  佘卫池眉眼温柔地牵住他手,“我知道的,苦难不值得比较,人都会感到痛苦。所以,经历挫折时往往要珍惜手里拥有的,才能走出困境。”
  这个世界很奇妙,有天生财富的富贵种,有倒霉透顶的穷人孩子,但没有人会始终如一的幸运。
  富豪可以因为危机而破产,有钱人家的孩子也会面对自然界不可避免的危机。
  若是一味的盯着痛苦看,就会沉溺其中不可自拔,珍惜手里拥有的,紧紧依偎美好,向前看才会自己的广阔风景。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算倒霉,毕竟他衣食无忧,父父和谐,隐忍的日子也能看到尽头。
  况且,他现在找到生命里更珍贵的珍宝了。
  师柏从他话里明白佘卫池没有陷入到低谷情绪里就放心了,调侃,“看不出来你个alpha还挺文艺。”
  佘卫池笑了一下,又凑了上去。
  “礼物呢。”
  师柏:“什么礼物?今天又不是真的生日,要什么礼物啊。”
  佘卫池也不恼,伸手在裤兜按了一下,“那这是什么?”
  师柏啧了下,乖乖掏出来。
  佘卫池看着包装精致小巧的盒子,眼神询问这是什么,要师柏打开,极力使用寿星公的权利。
  指尖用力,两枚正正方方的符纸躺在盒子中央,旁侧是两颗珠子。
  “这是什么?”
  师柏摸鼻子,“昨天去之前那个寺庙求的黄符,保佑金榜题名的。另外那个…之前在山顶的时候求姻缘的寺庙不是没开门吗,我昨天一早就去排队了。开过光的。”
  时间紧急,他来不及准备什么礼物,想来想去,还是这个最应景。
  有始有终嘛。
  佘卫池勾着黄符一角装模作样,“戴哪里?”
  算了,寿星公最大,师柏安慰着自己。他让佘卫池弯腰,黄符绳穿过脑袋,坠在脖颈间,看了两秒,复又伸手勾过衣领往里塞。
  佘卫池抬手,懒洋洋地示意继续。
  师柏好脾气地把珠子上的安装扣打开,挂在手腕的红绳上,细小的红绳叮铃哐啷坠了好几样坠子,每个还不同样式。
  师柏噗嗤一下笑出声。
  “等会再笑,仪式还没完呢。”佘卫池取出盒子里的东西一一给师柏戴上,明明很正常的动作,甚至这些东西属于神圣那一类的,他做起来却有一股说不清的感觉。
  有点暧昧又压制在边界后方,沉积在庄重和严肃之下。
  师柏忽然想起那些婚礼新人,在司仪和宣誓下,包含爱意地交换戒指,亲自给伴侣戴上。
  佘卫池按压着胸口,眼里的波涛不加掩饰,“也算借花献佛了。”
  “师柏。”
  “嗯?”
  佘卫池一贯是连名带姓地叫他,没和别的情侣一样取小名。
  “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师柏看他表情严肃也收起了调笑,“你说。”
  “人天生生下来便依照本能做事,吃喝睡,但随着长大,我们将进食定为三餐,也不会毫无节制的睡眠。人面对愤怒时,会激发出内心最深藏的恶,愤怒、攻击、杀人、但大多数人的选择是…控制,扼制冲动。”
  “本能是可以控制的,我会时时刻刻爱你,时时刻刻控制我alpha的本能。”
  “所以,终身不可标记也好,忍受易感期也好,它和以前的压抑不一样,我自愿沉溺其中,因为有你在身边。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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