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时予捂脸。
“这衣服质量怪好的。”
余岭戳了戳衣角, 又去摸霍思淼和傅怀橙身上的衣服。
“看着就不便宜啊。”
“好啦好啦,有空再看,他们都在下面等着呢。”傅怀橙催促道。
霍思淼马上过来扶起时予的手。
“我们下去吧。”
“等等!”
余岭飞速冲到梳妆台,拿出红色蝴蝶结, 把时予头上那顶精美的钻石皇冠换下来。
“蝴蝶结才是白雪公主的精髓。”
傅怀橙憋着笑竖起大拇指。
时予:“喂。”
四人搀扶着下楼,一个人在前头提裙摆, 一个在后头提裙摆,还有一个在旁边扶着看不到地面的时予。
时予在中间跟着他们的步伐慢慢走,人生第一次体会到当“公主”的感觉。
幸好配这套裙子的鞋子不是高跟鞋, 不然要是踩到裙摆可就是一滚四命。
下了楼, 一行人来到长廊前。
一时间,时予被眼前美轮美奂的景色惊住了。
长长的走廊天花板吊着两排精致小灯, 每两盏小灯中间挂着一颗颗彩色小星星,下方的地板两边铺满紫色勿忘我。
长廊的装饰品不少,可一眼望去却不觉得缭乱,反而给人一种温馨浪漫的美感。
这一看时予就猜出是谁的手笔,因为有个人非常擅长玩这些花样,以前经常装点家里给他制造惊喜。
那个人还告诉他,勿忘我的花语是永恒的爱。
勿忘我。
不许忘了我。
长廊尽头,一个身穿小矮人服饰的人影从侧边走出,停在走廊尽头。
时予抬头一看,席淮在走廊尽头笑着等他。
那一瞬,鼻子酸了,眼睛也酸了。
时予用力咬着下唇,没一会儿姜沉星、陆尚行和温止也出现了,三人和席淮一起站在走廊尽头等他。
布满勿忘我的走廊尽头,是他们四人。
脚底的鞋被地板吸住,时予不敢抬脚往前走。
这条走廊仿若被赋予特殊的意义,蛊惑他、诱惑他、在他耳边低语。
看啊,有这么多人爱着你,宠着你,把你放在心上,为什么不过去呢?
“怎么不走了。”余岭提起一边裙摆,低头看他的脚,“是不是鞋子磨到脚了?”
“没。”时予抬起头,把湿意憋回眼里,“走吧。”
见他这样,余岭笑了一声。
“现在就哭,还早呢。”
霍思淼和傅怀橙也笑了几声。
时予啧了一声。
“没哭。”
说完,轻轻勾起唇角。
大抵是心理作用,时予感觉这条走廊比以往长了不少,走起来很慢。
但他也因此将对面四人的神色看的一清二楚。
最左边的温止神色温柔,一如最初相识时让人心生好感。
其实最开始温止占有欲并不强,作为盛京掌权人没有多少时间能花费在私人生活上。
自己也是因为温止足够理性并且能力强,能给他十足的安全感才选的他。
后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旁边的姜沉星看着有些紧张,又有些好奇,闪亮亮的眼睛盯着他一动不动。
想来是因为自己女装吧,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别说女装了,出格的事都没干过。
这些时间的自己对姜沉星而言应该很新奇吧。
最后边的陆尚行不知怎么的,与平时情形相反,竟然一脸害羞。
一边害羞还一边偷瞄,想看又不敢看的。
看的时予想给他来一拳。
最看不懂的还是中间的席淮。
这人以前明明是个醋罐子,谁挨过来都要闹脾气讨好处,现在居然大大方方地跟情敌们一起给自己过生日。
还笑得这么自然。
看不懂。
红姐说的对。
逃避解决不了事情。
就算没有这档恋综。
席淮拍完戏一定会来找他。
姜沉星还是会找红姐牵线联系他。
陆尚行继续写歌,依旧满世界找他。
温止……应该会使别的手段重逢吧。
哎,下次一定要分的和平,分的干净。
不过应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时予一步一步走向他们,到跟前时,扬唇一笑。
“玩的挺花啊,是谁的主意?”
即便他化了妆,是个十足的美人坯子,但这笑容依旧骇人的很。
陆尚行吓得说话都不利索。
“予、予哥,不!予姐!是他的主意。”
陆尚行的食指指向席淮。
虽然问出了主使,但这声予姐直接给时予喊破防了。
席淮噗嗤一声咬唇憋笑,只是不太成功,引得温止和姜沉星也跟着笑了两声。
时予脸色一沉,席淮马上收了笑容过来搀扶道。
“公主驾到,小的扶您上座。”
时予:“……”
七个小矮人簇拥着白雪公主入厅,起居区的客厅也被装饰的琳琅满目。
与长廊的浪漫不同,客厅里摆满了气球和各类装饰品,最长的沙发铺满了礼盒,只留出一个人坐的空位。
时予被搀扶到空位坐下,两边的礼盒因沙发下陷微微倾斜。
席淮眼疾手快地扶住礼盒“们”,再一个个放好。
“这些都是我家宝贝公主的礼物,可不能摔坏了。”
时予:“……”
真的,能别这样吗?
虽说女孩子可能很吃这一套,但他是男的。
男的!
“呜哇。”余岭嫌弃道,“你能不能正常说话。”
“我不正常吗?”席淮毫不在意道,“我很正常,对吧予姐。”
说完,席淮还冲他抛了个媚眼。
这回时予直接拿起一个小礼盒往席淮脑门上敲。
也不知道小礼盒里装的是什么,咚的一声十分清脆,席淮直接捂着脑门蹲下了。
余岭嫌弃的眼神顿时变成怜悯。
家暴啊。
忽然,哒的一声,周围暗了下来。
不等时予反应过来,厨房方向传来明黄亮光,姜沉星举着插了蜡烛的蛋糕缓步走来。
好听的生日歌随之而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整个厅里都是姜沉星娓娓动听的歌声。
陆尚行下巴都给惊掉了。
“他、他他他、原来他唱歌这么好听?”
时予也是第一次听姜沉星唱歌,惊讶程度没比陆尚行少多少。
姜沉星举着蛋糕走的越近,时予周围也就越亮。
蛋糕放在茶几上,照亮围着蛋糕的八张脸。
然而时予却只记住了被烛光照亮的姜沉星。
因为烛光下的姜沉星眼眸实在太耀眼,望过来时比烛火还亮。
明明是给他过生日,可姜沉星比他还高兴。
“小予,快许愿吹蜡烛。”温止柔声道。
“是啊,快许愿。”傅怀橙道。
时予闭上眼,但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到任何愿望。
是因为没什么想要的么?
或许,是因为现在就已经足够幸福。
三秒后,他睁开眼,吹灭蜡烛。
紧接着客厅的灯重新亮起来,霍思淼拿着透明的塑料刀小跑过来。
“寿星切蛋糕。”
时予接过塑料刀把蛋糕切成八份,又拿起碟子要给他们装。
第一块蛋糕还没装好,席淮就摁住他的手。
“装什么蛋糕,先收礼物,你一点都不期待么?”
时予收回手,见席淮在抛媚眼,抿一下唇往后靠,静静等待下文。
席淮嘿嘿一笑,扭头看向众人。
“你们谁先来?”
七个小矮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最后傅怀橙首先出来。
“我先吧,你们是重头戏,留在后面。”
傅怀橙往时予坐着的沙发走,旁边的人给他让路,他走到时予左边去翻那堆礼盒小山。
翻了半天终于翻出一个小礼盒,递给时予,微笑道。
“时予,生日快乐。”
时予说了声谢谢,接过礼盒,放在腿上。
傅怀橙又道:“不拆开看看么?”
当面拆人礼物不太礼貌,所以时予打算结束后拆的。
但傅怀橙竟然这么说,时予就有些惊讶。
“现在拆么?”
傅怀橙就笑。
“不然他们为什么这么隆重,因为大家都很期待你收到礼物的反应。”
时予微微张唇,又合上,勾起一抹真心的笑。
“谢谢。”
傅怀橙愣了一下,半拢着手微微掩唇。
“你是真的好看,应该多笑笑。”
席淮马上护犊子似的抱住时予,拧着脸呲傅怀橙。
“去去去!叫姜沉星笑给你看。”
姜沉星顿时皱眉。
时予啧了一声,握住席淮的脸将人推开,并且打开礼盒。
一支简约却不失精致的手表静静躺在礼盒中。
这只表时予在网上见过,是时下流行的款式,价格不低,少说好几万。
以他们的关系送这样的礼有点重了,但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又是他的生日,时予笑着收下。
接下来是霍思淼。
霍思淼的礼盒有点大,递给他时手心都是汗,脸上强撑着笑,看上去很紧张。
时予拆开礼盒,里头是包装的很精致的玩偶熊,约莫一米多长。
他直接拿出来抱着,表示很喜欢。
霍思淼的肩膀顿时松下来,笑着后退。
之后是余岭,余岭送了个意料之外的东西。
发卡。
一个吉他样式的发卡。
拆开礼盒时,余岭很是紧张地解释这是他收藏了很久的限量版饰品,知名设计师亲手制作。
时予明白他是担心自己以为他送了个不值钱的东西,笑着调侃了几句。
好一会儿余岭才发觉时予在逗他玩,气得扭头就走。
“下一个下一个。”
红方均已送完,接下来就是蓝方的重头戏。
时予好奇地看着他们。
四个男人互相给了个眼神后,姜沉星走出来。
他没有走到时予坐着的沙发翻礼盒,而是走到沙发边的角落用力端起一个大大的方形礼盒。
光看姜沉星搬礼盒的模样就知道里头的东西重的很,时予的好奇心顿时被勾起来。
其他人也跟时予一样伸着脖子看,想必他们也很好奇。
姜沉星把方形礼盒放到茶几时,桌面发出一声闷响。
“拆吧。”
时予:“……炸弹?”
姜沉星笑了。
“炸弹可没我的礼物好听。”
听到好听二字,时予眼睛一亮,一边看着姜沉星一边拆礼盒。
拆开包装后,里头装着一个方形的木盒。
木盒表面光滑,显然是工匠精心雕琢过的,光看盒子就知道价值不菲。
打开盖子后,一个迷你精致的小钢琴在露脸的那一刻狠狠戳中时予的心。
……有点狠啊。
虽然时予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动容是掩盖不住的。
姜沉星笑着靠过来,将小钢琴从木盒中取出,放在桌面上。
骨节分明的五指在小小的黑白琴键上弹了一首生日歌,清新明亮的音色宛如丘比特之箭疯狂射向时予的心脏。
这音色、这音调,这么小的钢琴是怎么做到的?
太绝了。
时予一手扶额,一手握拳,极力控制自己的激动。
姜沉星笑的更开心了,问道。
“喜欢吗?”
时予狠狠点头。
陆尚行上前去按了几下,琴音清脆,丰富且余音长久。
他复杂地看着姜沉星。
“你哪弄的这么好的钢琴,真是作弊。”
其他人虽不懂这些门道,但看时予和陆尚行的反应就知道这小钢琴的价值。
温止脸上挂着笑,声音却不带笑意。
“沉星的礼物准备的这么好,我的礼物都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他走向时予的右边,拿出最下面的两个礼盒。
一个巴掌大小,一个却有小钢琴那么大。
“不过我的礼物很实用。”温止把礼盒交到时予手里,“你一定用得上。”
时予撕开包装,一大一小分别装的是笔记本电脑和无线耳机。
果然实用,他的笔记本已经用了很多年了,正想换呢,温止就先给他买了。
他翻开背面看了看,发现这台笔记本电脑竟然是他盯了很久的那款。
他时常搬家,因此一直都是用笔记本电脑。
有时要剪辑一些高像素的视频时电脑配置总不够用,挑来挑去看中这款。
可这款不仅贵不说,还特别难抢,他抢了很久都没抢到。
时予抱着笔记本做深呼吸,抬头眨了眨湿润的眼。
“我一直觉得,生日是件很狡猾的事情。”
听见自己的声音有鼻音,时予吸了吸鼻子。
“明明什么都没做,仅仅只是因为生日,就能毫无理由得到别人的好意。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么用心。”
席淮轻轻拍打他后背,无声安抚。
陆尚行被他的情绪渲染,眼睛蒙上一层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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