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安赐月也没为难他。
余顾松了口气,低头却看到男人手上的伤口,想来是为他采药时受的伤。
他心里无比愧疚。
男人对他这么好,他却不领情。
“那个,安大哥我其实有点怕疼,你如果轻一点…”
“我一定会轻轻的。”安赐月保证。
上衣解开,露出后背。
余顾并不知道自己后背是什么样的景色,安赐月却都收入眼里。
布满了吻痕,这个人的占有欲十足的强。
安赐月心里有怒气。
带着别的男人留下的满身吻痕在他面前却客客气气。
这个人不出意外,应该是他想的那个。
他帮余顾涂抹痕迹,开始问少年在沈家的日子。
余顾有所保留,因为他还记得这人是沈从景的朋友。
但又因为男人对他一直散发出善意,余顾也露出了在其他人面前没有露出过的恐慌害怕迷茫。
安赐月看到他这个表情有些心虚,低头就发现少年前面也留了两处痕迹。
肿的如此明显。
他心里一梗。
“你这是磨的?”他的语气带着怒气,安赐月知道自己没有资格。
但是想到刚刚少年还说沈二捉弄他,他想和人保持距离,结果身上都被嘬成了这样。
这就是他所谓的保持距离?
他没有刻意收敛力气,余顾身体一僵,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安大哥,我疼。”
他是真的疼,也就是身上的衣服柔和,但凡布料差点,他就要难受好久。
而安赐月的手指也并不光滑,带着薄茧,接触的感觉并不感受。
“观言,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男人又问。
余顾当然撒谎。
“原来是摔的吗?”男人语气带着危险,“那我帮你检查一下,别摔坏了。”
他的动作带着惩罚的意味。
余顾太过于敏感,被折腾的非常不好受,而且他真的疼。
“安大哥,好了吗?”但男人问话又是很正经,余顾也不可能猜到他的安大哥对他有什么坏心思,所以一直承受着。
看到肿了一圈,把人欺负的够呛,安赐月心里还没解气,他也想不用手惩罚。
但是现在,他还不能动作。
“嗯。”安赐月替他穿好衣服,找了借口走到一边,让暗卫通知其他人。
很快沈从景带着人过来。
一队人紧张的看着安赐月,而沈从景的视线只停留在余顾身上。
在得知他受伤后,沈小将军皱紧了眉头,上前便把人抱起来。
安赐月看到好友这个动作,微微皱眉,不过他还有事情要处理,没法细问。
这件事虽然知道源头,但纳兰赐月也只是表面象征性的惩罚,他对于丞相家那位向来宽松。
不过他要补偿余顾,所以让人送了很多东西给沈从曜和余顾。
而余顾对此并不知道。
他直接被沈从景抱到马车里,然后男人也上来了。
沈从景盯着余顾打量,也看出了端倪。
他一直没说话,坐在余顾对面,一直盯着。
余顾忐忑不安,时不时抬头打量,却不敢发言。
就这么到了将军府。
沈从景下车后,便抱着余顾进了自己的院子。
他的步伐很快很急。
余顾小幅度挣扎,男人低头看了他一眼,少年不敢动了。
他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沈从景这是怎么了?抱自己又要去干什么?
男人面无表情,心思却很活跃。
他和安赐月分开后,便去找余顾,结果遇到了沈从曜跟章玉朗,两人打了起来。
从章玉朗的叫嚣嘲讽,他得知了沈从曜做的那些过分事。
当时,沈从景恨不得把人直接打一顿,但是他忍住了。
只是让手底下的兵,把沈从曜直接带去了军队好好磨炼一下。
之后教育完章玉朗,他便开始找余顾。
看到余顾时,他先入为主的观察,然后发现余顾大概全身都是那混账弟弟打下的痕迹。
他心里愤怒和不舒服。
沈从景把这归根于弟弟太不是人,所以他这个当哥哥的内疚。
把人抱进房间,他让人准备热水。
等木桶热水准备好,他看着余顾,“先洗洗。”
余顾愣了下,之后点头。
他准备解衣服,看男人却不打算走,张张嘴巴,小声说:“表哥,你可以先出去下吗?”
“你的腿方便吗?”沈从景道:“那我让下人来吧。”
“不,不!我自己就可以!”余顾摇头,他真的不方便见人。
“表弟你这是怎么了?”沈从景看他反应,大概率是肯定了。
他心里又腾升一股火,“难不成做了什么对不起表哥的事?”
不是说好的讨厌老二,怎么又跟他好了?真是小骗子。
“没有。”余顾赶紧摇头。
之后在男人怀疑的眼神下,他硬着头皮解衣服。
看到那身皮肉留下的痕迹,沈从景心里产生了嫉妒。
“这是什么?”他问。
“是…是不小心摔的。”余顾妄想骗过沈从景。
“表弟,你觉得我很好骗吗?”
男人本来就是他怕的类型,此时眯着眼睛看自己,余顾忍不住发抖,“对不起表哥,我…我不是…我…”
“没想到你还会撒谎了?”沈从景摇头,像是很失望。
“不是的,表哥我真的没有。”余顾解释。
“那你说,这身痕迹是怎么回事?”沈从景又问。
余顾咬咬唇,把事情大概经过说了。
“你是说从曜威胁你?”沈从景像是很惊讶。
“是。”余顾点头。
“是真的吗?”沈从景表示怀疑,“他从前可没有过喜欢男子的意向。”
“我说的都是真的,大表哥,我没有冤枉他!”余顾急了,怕男人以为是他说谎。
“那你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男人坐在一旁,余顾身上不着寸缕,但是他顾不上,现在让沈从景相信他的话最重要。
毕竟这弄不好小命都要丢掉了。
余顾回忆着,无比羞耻的开始讲述。
男人本来坐姿很放松,听到他的形容,身体绷紧,不自觉的左腿放在右腿上方,双手握拳,“继续。”
“表哥…我可以不说了吗?”余顾脸红的不行,这实在是难以启齿。
“你不说,我怎么分辨真假?”沈从景反问。
余顾觉得有道理,为了自己的清白着想,他描述的特别详细。
沈从曜说的话,什么动作他都一一说了出来。
沈从景听的有些口干舌燥,特别是表弟还指着他自己身上的痕迹,一本正经说就是当时沈从曜留下了。
少年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像是勾引。
第74章 寄人篱下表少爷(10)
怕男人不信,余顾小脸都非常严肃,一字一句的讲述着。
他没有发现男人换了几个坐姿,也没发现男人看他的眼神越来越可怕。
“你反抗不了他吗?”沈从景觉得自己在听下去,要失态了,他伸手打断。
余顾听他这么说,就知道男人还是不信。
他咬咬唇,“我没有他力气大,他抱着我,我根本…”
他刚说到这里,面前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之后伸手把他拽进怀里。
余顾“啊”了一声,吓的不轻。
“表…表哥…”余顾小脸都白了,他挣扎着,却根本都挣扎不了。
“光是听你说的,我也不知道真假,不如演示一下。”沈从景的呼吸打在他耳边,余顾被烫的发抖。
他如今未着片缕,但也顾不上这个。
在小命面前,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余顾咬了咬唇瓣,之后回忆沈从曜做的事情。
他坐在了沈从景腿上。
看他坐了一下,就要起来,沈从景搂紧他的腰,“你刚刚说的时间,可没有这么短,而且还有些细节。”
余顾脸红不已,“这种事情,也要…也要…”
他的脚趾都蜷缩起来。
“在房间里,没法演示,那我们就去练武场。”
男人说着抱着他起身,之后取了件袍子盖在他身上。
“大表哥,我的衣服。”余顾小声说,袍子很长把他遮住了,但这只是表面。
男人抱他偏偏要用抱孩童的方式,一只手拖住他的臀,这让余顾很没有安全感。
“我没有什么时间等你换衣服。”男人语气带着不耐。
余顾不敢再说什么。
将军府也有练武场,此时没有人,只有一匹棕色大马奔腾。
马上坐着两个人。
后面的那人高大,面容俊逸,一只手抓着缰绳,一只手环着前面纤细少年的腰。
随着奔腾,余顾感觉袍子里进了风,而且他这么坐着异常不舒服。
后面的男人还在询问他,当时是什么情况。
余顾不敢不回答。
刚刚只是复述,如今要重演,他说着,男人学着他混账弟弟做着那样的事。
余顾努力不让发出声音,但是他的身体并不迟钝。
沈从景享受着少年的主动,他喉结滚动,心里盘算着如何彻底把人吞掉。
表弟太过单纯,骑马双腿都软了,双眸含着泪花,可怜兮兮的,但还继续着后面的事。
旁边也有树,正好重现当时的情景。
沈从景看着他撩起袍子,露出白皙的腿,他再也无法控制,手背青筋暴突,双眸被欲望占满,之后握住少年的腰。
听着对方的话,却是屡次会意错,从而占到更多便宜。
“男子和男子怎么做到?”
少年也不是特别傻,发现了端倪,想要叫停,但是沈从景掌握了他的命门。
只要他发出质疑声,少年就顾不上羞耻,从而向他证明,沈从曜真的如此做了。
真是又单纯又愚蠢,不过他喜欢。
余顾就这么主动的让人给欺负了遍。
等男人终于相信时,他双腿已经没有力气,眼睛红的有些泛红。
沈从景把他抱在怀里,“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教训沈从曜。”
之前利用人的时候叫从曜,如今倒是撇了个干净。
余顾心里吐槽着,面上像松了口气。
他的确累了,沈从景太难对付。
男人接下来抱他洗漱,余顾也没反抗,不过洗澡时又遇到了尴尬的事。
“你这是?”沈从景帮他擦了几次,微微挑眉。
他还真不知道有男子这里会这样。
余顾脸红,咬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奇怪。
“这样下去,衣服会弄脏。”男人像是苦恼,之后拿了帕子。
余顾想到了那次,后来帕子还丢了,他没想到这次又会回到他身上。
他想拒绝,但是男人的力气他根本挣脱不了。
穿好衣服,余顾依旧浑身不自在。
“腿还软?”男人说着已经把他抱起来。
这次是公主抱,余顾被吓了一跳,赶紧抓住他的衣服。
两人到了正厅,下人看到他们也都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
余顾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没有男子会像他们这样,他怕别人露出异常目光。
吃饭时,沈从景毫不掩饰照顾。
余顾当他是为了补偿自己,没有推脱。
他今天真的累,吃完饭便说要回去。
沈从景也有事,便说好,不过要送他。
这一路到自己院子,余顾满头大汗,走的艰难。
而且他这次比上次的感觉更加强烈。
到了一半,他便没了力气,软的一塌糊涂。
沈从景顺势抱住他,“表弟,要不要表哥抱你回去?”
余顾真的走不了几步,他轻声“嗯”了句。
沈从景满意他的乖巧。
这次的抱,很是奇怪,他让人双腿架在自己腰上,搂着自己的脖子。
余顾吓了一跳,他怕帕子掉出来。
“表哥!表哥你!”他很是不解,搂男人脖子搂的很紧。
“你的身体太柔弱了,我锻炼一下你。”沈从景一本正经。
余顾也觉得自己弱,真不好反驳。
但是…
“可是…”
“不要让帕子掉出来,我这身衣服用的布料可是没有了。”男人威胁。
余顾咬着牙,紧绷着身子。
然而男人却是故意刁难。
余顾唇瓣都要咬破了,哪有人走路手不安分的。
但每当他提出这些疑问,男人都会说一句为了锻炼他。
余顾信了,毕竟沈从景说的头头是道。
这段路不比刚刚的容易,那个澡白洗了。
本以为到院子就自由了,余顾长舒一口气。
结果沈从景一直抱着他进房间,说要检查。
余顾反抗不了。
这次男人给他解的衣服,并取了帕子,“洗干后,下次再给表弟用。”
余顾脸红,低着头恨不得钻进地里。
送走沈从景,余顾先重新洗澡,就躺在床上休息。
而另一边拿了帕子的男人,表面上和平时一样表情严肃,不过回去的步伐加快了不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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