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两天纳兰赐月已经停了,因为他看出了余顾身体不对。
他找来太医,结果和男人想的差不多,太虚亏的太多,需要补。
年轻的帝王有些不好意思的轻咳,之后让人熬药。
余顾不想喝,纳兰赐月逼迫着他灌下去,并且威胁,不喝,晚上就不要睡了。
余顾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老老实实的喝药。
不过他依旧消瘦的厉害,没有任何回春的意思。
沈从曜进来就看到少年望着窗户,眼里没有光泽,像是失去生机一样。
他心里慌了,几步上前抱住余顾。
“顾顾,你没事吧?”
感觉有人抱自己,余顾下意识发抖,他紧张不安。
在听到沈从曜的声音,余顾有些恍惚的扭头,之后他看着男人,“二表哥,你来接我回去了吗?”
这个以前他很怕,很讨厌的男人,现在却被他当成了救命稻草。
他一脸期待的仰头看着男人。
纳兰赐月心里一疼。
他自然知道沈从曜对余顾做的那些事,明明大家都是一样的人,但是少年怕自己。
他抿抿唇。
“陛下应该也听见了吧,我表弟想跟我回去。”沈从曜抱起余顾。
纳兰赐月想到太医的话,余顾越步越消瘦的原因是心里有结。
想来是被信任的大哥这样那样,所以他受不了。
纳兰赐月最后还是同意余顾被人带走,不过当然是有条件的。
马车通往将军府。
沈从曜难得没有做其他动作,只是抱着他,不停的轻哄。
余顾很快有了困意,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沈从曜抱紧他,眼眸闪过一抹冷意。
如果是其他人,动他的人,脑袋早就搬家了,但是那位是当今圣上,他哥哥的朋友。
想到这个,他微微皱眉,沈从景如果知道这事也不会站在自己这边吧。
这也怪他没有保护好少年,沈从曜心里自责。
他以后绝对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趁着余顾睡着,男人也叫来大夫。
得知了结果,沈从曜心疼又愤怒。
他上了床铺,合衣抱着余顾而眠。
余顾睡的很好,醒来人有些懒洋洋的,他想翻身却发现自己被紧紧抱住。
余顾身体一僵,表情难看起来。
“顾顾,你醒了。”耳边响起沈从曜的声音。
余顾这才想到自己从皇宫离开了,但是…
“你…你能不能…”
两人抱的紧,有什么反应他都能感觉到。
“顾顾,我好想你。”男人毫不掩饰炙热的喜欢,追着余顾的嘴巴亲。
余顾耳朵动了动,傻傻被亲着。
男人开始很温柔,后面带着小小的报复。
余顾逐渐呼吸不畅。
“不…不要…”
他对于贴身动作下意识抗拒。
看出这些,沈从曜没有在动,起来还帮余顾整理好衣服。
直到他让人准备食物。
余顾吃饭时偷偷看他,像是没想到对方会听话。
“表哥我又不是禽兽。”
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男人说。
余顾听完撇嘴,心里想怎么就不是。
捕捉他的眼神,沈从曜凑过来,“那我就坐实。”
他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表哥喂你吃饭,看把你瘦的。”
余顾身体又僵住了。
但是很快他被分散了注意力。
沈从曜与其说是喂他吃饭,不如说是抢。
但余顾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这些天我可是被打的很惨。”沈从曜捡着自己在军营里的糗事跟少年听。
余顾双眸弯弯,月牙似的,偷偷的乐。
“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笑?”沈从曜道。
余顾摇头。
“真的吗?”男人凑近他,“表弟你敢笑我?”
余顾还是摇头,控制住嘴角。
但是对方竟然在他身上挠痒,余顾控制不住笑出了声。
沈从曜像是找到了他骗人的证据,以此为由欺负余顾。
本来就没从他怀里起来,男人变化他一清二楚,这会二人的玩乐,余顾双腿都软了下来。
他无力的躺在男人怀里,他自己也有变化。
余顾有些不安,不敢动弹。
沈从曜凑近他耳边说了句荤话。
余顾知道是什么情况,小脸一白。
沈从曜接着又说。
他去酒楼花楼除了喝酒,也是有打探消息的意思,毕竟人喝多了最容易说一些不该说的。
因此,沈从曜听了很多调情的荤话。
他今天算是用上了。
男人本就是风流的样子,语调不正经,加上暧昧的眼神和不安分的动作。
如今一来,余顾浑浑噩噩的任由他拿捏了。
沈从曜并没有立马把人吃了,而是让对方满足又不满足,吊着一口气。
之后他抱着人清理。
余顾很难受,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对方帮忙洗澡他也没拒绝,依旧在那种情绪里。
男人没有留下。
晚上,少年有些睡不着,他烦躁不已,又洗澡,又是吹了冷风,却是冷静不下来。
男人早上都会出现一种情况,少年以前虽然出现的少,但也有过。
但是今天,他发现出情况的不是一个地方。
余顾知道自己不太对劲,但他不知道怎么改变。
沈从曜在他吃过早饭后来找他,之后带着他在将军府里玩。
男人也会射箭,教了余顾,又说带他骑马。
想到之前的经历,余顾拼命摇头,男人毫不掩饰的叹气,像是很可惜的样子。
余顾眼皮狂跳,这人真是…
皇宫那边没有任何动静,余顾松了口气。
这几天沈从曜都带着他玩,虽然说着玩着玩着会有些肢体碰触。
又亲又贴,好不亲密。
但男人却没有在越界的行为。
这明明是好事,但是余顾却有些不满足。
这天两人下棋到了天黑,一起在沈从曜这里用了晚膳。
对方抱着从树下挖出的酒。
“这可是我爹那时候埋的,我们偷偷喝。”男人冲他眨了眨眼。
他给余顾倒上,给自己填满。
余顾犹豫。
“放心,被抓到就说我嘴馋,最多不过是挨一顿打。”男人毫不在意的喝完那碗酒。
余顾闻到酒香,有些意味,轻抿了一口。
没让他喝多久,男人带着他去房顶看月亮。
余顾还以为他会做什么,此时看只是单纯看月亮,他松了口气,但心里却有些失望。
“顾顾。”男人搂着他,动作自然,“你好像不排除我的靠近了。”
余顾一愣,才发现好像是这样。
“我亲你,你也没有抗拒,是喜欢吗?”男人问,语气上扬,带着调侃意味。
余顾脸红了起来,“没…没有。”
他觉得自己被戏弄了,心里有些愤怒和一丝难过。
“真的吗?”男人凑近他耳边,“顾顾,可是我有点忍不住了。”
耳垂湿漉漉的,被舔了一下。
第77章 寄人篱下表少爷(13)
痒。
余顾忍不住溢出声,他赶紧咬住唇,有些羞耻的不敢看男人。
“顾顾,不用这么羞涩。”男人咬着他的脖颈,落下轻吻。
余顾忍不住张开嘴巴,男人乘虚而入。
亲吻只是开始。
他心里有些忐忑,但身体无比诚实,甚至还主动给予反应。
沈从曜欣喜的同时,又有点难受,少年变成如今模样,都是因为年轻的帝王。
他磨了磨牙,把心中的火气,用另外一种方式发泄出来。
余顾扬起脖子,漂亮的脸庞带着似欢愉似痛苦的表情。
他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么。
男人贴近他,之后拥抱着他。
二人密不可分。
沈从曜无疑是充满少年朝气的那种人,他似乎不会累,浑身都是使不完的劲。
余顾相比较他而言,体力可以说弱的离谱,他没多久便开始求饶,想要逃离。
然而紧箍他腰部的手,青筋暴起,霸道没有动弹半分。
哭喊嚎叫,好在下人早就被沈从曜赶走,不然这种动静,怕是早就有人闯进来。
少年汗津津的,双眸没了焦距,嘴巴红肿,微张着,贝齿轻轻合并,露出一截红舌,嘴角是控制不住的涎水。
男人已经停了,倒不是他累,而是少年被欺负的很了,说以后都不愿意接近他。
如此,沈从曜才急了起来。
他刚刚得到心爱的人,那种冷漠的说辞,就像在他心里戳了一个口子,很痛。
但见到心爱的少年露出这幅痴态,他眼眸又暗了下来,喉结滚动着,因为身体紧绷,腹部,胳膊的肌肉弓起,性感无比。
只可惜唯一看客,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
沈从曜到底是忍住了,他并不想跟少年只是有段情,他是真的喜欢,想要娶人为妻。
那么沈从曜当然要拿出诚意。
比如克制自己的欲念。
随便批了件衣服,他叫人去准备热水吃食。
之后抱着疲倦沉睡的少年起来。
二公子也是第一次服侍人,做的有模有样,如果除开他刻意的占便宜行为,那就更好了。
床铺收拾妥当,他把洗干净的人放进被子里。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把自己的记号抹去,毕竟那样的余顾真的好看极了。
他自己也清理了一下,之后把人叫醒,喂了食物。
少年迷迷糊糊的,乖巧听话,他忍不住又亲了会儿,直把人亲到抗议为止。
填饱肚子,他抱着对方再次躺在被子里。
余顾太累了,他闭紧眼睛,小脸皱着,沈从曜有些懊悔自责,但是从来一次,他只会更加疯狂。
不节制的下场便是几天少年都戒备他的靠近。
沈从曜心塞不已。
不过余顾如今已经不抗拒他,倒是很好的消息。
宫中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沈从曜的心悄悄放了下来。
之后便是不满。
不愧是帝王,真是薄凉。
如果余顾知道他的想法,会翻白眼。
那位怎么不在?几乎是无处不在。
平时让暗卫盯着,而两人亲密时,那人便在阴影处注视着。
实在是太变态了。
纳兰赐月这几天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发火,这种情绪也带到了朝堂之上。
那日沈从曜给予的好处,便是一批物资,充当皇仓。
这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但是现在纳兰赐月有些后悔。
他登基有段时间,面临的几个难题都漂亮的解决了。
大部分人已经服气,接纳这个新帝。
于是,选妃开拓后宫这种问题也被抬到了明面。
如果是以前,纳兰赐月很无所谓,只要能稳住自己的皇位,但是现在他只觉得烦躁。
他不想娶任何人,他只想要余顾。
以往面对这群人,新帝不会正面攻击,总是一副温和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是今天他发火了,有种要撕破脸皮的样子。
众人愣住,这也是他们第一次面对震怒的帝王。
也是从这一刻起,他们才知道新帝并不是什么温和的人。
相反,他就像那种刻板的暴君。
很快,新帝朝堂发怒的事情传开。
御书房里,听到民间传言,纳兰赐月挑眉,没任何的表情变化。
他知道有人早就想找到他的过错,从而大肆宣扬。
以往他不会自己出面,但是现在他不想装了。
一边看着那些奏折,他的手握着帕子,轻轻抚摸。
送走余顾的那天晚上,他便失眠了。
不过短短几日,他竟已经习惯抱着对方入睡。
如今让他独守空房,实在是折磨人。
他忍不住去偷偷看余顾,想知道离开自己后,少年会不会开心一些。
接着他就看到少年一步步踏入沈从曜的陷阱。
他藏在暗处,面部控制不住扭曲,在余顾主动攀附男人脖子时,他心中的嫉妒到达了顶峰。
然而他不能做什么,他只能像阴暗的老鼠一样,紧紧盯着默契的二人。
听着少年的声音,他还可耻的有了反应。
纳兰赐月无比唾弃自己,却又被欲望牵着鼻子走。
他最终悄悄离开了,因为纳兰赐月怕自己控制不住冲出去杀了“奸夫”,然后狠狠教训少年。
明明都是卑鄙的威胁者,为什么自己得不到原谅,而沈从曜却能得到少年主动的拥抱。
奏折又是挑刺的言语,平时纳兰赐月要么无视要么轻松带过。
但是今天,他真的很不爽。
哗啦——
他把所有奏折推翻在地上。
“既然他想告老还乡,那么朕就成全他好了。”
旁边的宫女太监低着头瑟瑟发抖,此时年轻的帝王像是睡醒的狮子,见谁咬谁。
沈从景那边接到信时,手上案子步入后续阶段。
看到内容,他回忆之前所见,握着信的手指收紧。
他头一次对好友的利用产生了抗拒心理。
本来打算立马回去,结果又遇到了其他人事情。
期间,他给沈从曜写了信,但是一直没有回复。
在结束手中案子之后,沈从景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
他进城已经是晚上,放行后,男人急冲冲的,就怕余顾出什么问题。
结果进了将军府,就在府中的下人便欲言又止的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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