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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仆死后,俞少他疯了(近代现代)——店长不开店

时间:2024-06-14 09:46:14  作者:店长不开店
  沈缘无措地道歉着,他抽过桌上的纸巾,想按住男人身上喷血的伤口。
  可是哪里按的住,温热的血不断从指缝溢出,没一会就染红了他的双手。
  俞修情虽然插回了氧气管,呼吸终于有所缓解,但因为刚刚挣扎抽搐的缘故,导致还没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开来。
  再这么下去,他会失血过多而亡。
  沈缘没办法了,连忙放开他的手臂,转而去摁下呼叫铃,紧张到了极致。
  没几秒,值班的护士匆匆忙忙跑过来,见到俞修情满身是血的模样,也是大惊失色,然后急忙通知了主刀医生。
  俞修情被推去第二次手术。
  沈缘麻木不仁地站在原地,目光涣散,沾血的双手垂落下来,殷红的血珠子沿着指尖滴落,发出细微的声响。
  而他,就像是一尊雕塑般毫无知觉,像被人剥去了魂魄,只剩空壳。
  这时,耳边忽而响起一阵沉稳的脚步声,祁云照略带可惜的声音传来:
  “你还是心软了。”
  沈缘眼睛一直盯着床上那一大片刺目的鲜红,俞修情痛苦挣扎的模样充斥着他的脑海,反反复复,挥之不去。
  许久,他才缓慢地摇了摇头,像机械般无力地吐出话:“我不知道……”
  祁云照看着他,目光坚定而又充满杀意:“如果你害怕,我可以帮你。”
  “不,不要!”
  沈缘猛然惊醒,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额角冷汗涔涔,他用力抓住祁云照的手臂,急迫而又恳求地望着祁云照:
  “别杀他!我听那个绑匪说,现在南港已经翻天了,还是先别在这时候动手吧,毕竟俞修情也是在南港有影响力的,如果他突然死了,我怕容易招来警察。”
  这番话居然能从沈缘这个曾经是智力低下的傻子口中说出来,祁云照多少还是有些不可思议,犹豫再三还是点头:
  “嗯,现在局势确实不太好,俞氏集团如今也已经被俞裴商收入囊中,恐怕是要在南港掀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听到这话,沈缘麻木的脸色白了又白,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和惊愕:
  “那俞爷爷呢?他不是将俞修情赶出俞家了吗?俞氏怎么就破产了……”
  “董事长兴许是知道真相后,去北方找俞裴商了吧,俞氏集团近几年股票下跌严重,老爷子把名利地位看得太重,始终不愿意把主权交到俞修情手上,破产也是迟早的事情,还有他也不是因为苏淮遥赶走俞修情,而是不想连累这个孙子。”
  祁云照淡淡地解释道,忽地又想起来什么,嘲讽性地勾了勾嘴角,说:
  “董事长临走之前居然联系我,将俞修情托付我,让我务必保护好他。”
  沈缘膛目:“那你还杀他?”
  “我只是试探你的意见。”
  祁云照看着少年,语气淡定而自然,好像刚才说要杀了俞修情的话,不过是在讨论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轻巧随便。
  “……”
  沈缘没心情跟他绕圈子斗心眼。
  现在唯一担忧的,是俞修情。
  祁云照似乎也是看出了他的情绪,无奈地叹了口气,双手环胸,冷声道:
  “我本该不想管俞修情死活,但董事长扶养我成人,俞叔叔又有恩于我,他们的后代,我只能认命护着,迫不得已。”
  半晌,沈缘才低低地开口:“其实你也没必要和俞修情反目成仇。”
  “他太高傲不训,目中无人,根本不像他的父亲,也不像他的爷爷。”
  祁云照那张冷冰冰的脸难得露出一丝遗憾,喟叹道:“以为故人之子,会有故人之姿,没想到,会是这副模样。”
  沈缘只是静静听着,心情如铅,每一个念头都带着无法言喻的沉重。
  ……
  俞修情昏迷了整整两天两夜,沈缘在床边也不得已照顾了他两天两夜。
  那天晚上吐了那么多血,而且还险些休克死亡,俞修情却还能安然无恙地活下来,连医生都不得不感慨他命大。
  沈缘放了些温水,给他简单擦了擦身体,将手臂和脸上的血污都擦拭干净。
  他毫无情绪地做着这些,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又或者是因为那天夜里自己突然拔掉氧气管而感到一丝不安。
  他从未杀过人,连天经地义的有仇必报,都会在他的潜意识里产生愧疚。
  不是因为被虐得不够惨,而是那种沦为玩物的自卑,哪怕恨之入骨,也依旧没能将心底最深处的那股怨气彻底发泄。
  翌日清晨。
  阳光从窗户射进病房里,在男人苍白的脸庞映出了一片浅浅的阴影。
  俞修情指尖微动,眼皮轻轻颤抖了几下,然后慢慢睁开……
 
 
第153章 他的世界里只记得缘缘
  眼前一阵晕眩,俞修情缓了好半天才渐渐恢复神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入目是陌生的环境,还有刺鼻的药水味。
  “白……色……”
  他呆呆地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嘴里口齿不清地念出这两个字。
  他动了动双脚想坐起来,身上却传来剧烈的疼痛,仿佛被车碾过似的。
  “疼……”
  俞修情声音极其微弱地呻吟着,低头看去,发现自己全身都缠满绷带,而且胸腹间也插着各种管子,就像一只刺猬。
  这些冰冷无温的东西,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眼神有些迷茫和害怕。
  下一秒,床边侧趴着睡觉的少年突然吸引了他的注意,一张脸俊秀可爱。
  那精致白皙的脸颊透着粉嫩,纤长浓密的睫毛微垂,如扇般轻掩着眼睑。
  俞修情一双黑眸紧锁在那张俏丽的小脸上,心中升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很快这种悸动又变得异常汹涌。
  就好像是海水中涨潮时那种难以自抑的波涛翻滚一样,带着无法遏制的狂乱和急切,让他几乎无法忍受这种感觉。
  这个人是永远属于他的……
  脑海里骤然间冒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像出自本能,像纠缠已久。
  俞修情费力地抬起缠满纱布的手臂,用仅剩的那根还能活动的食指,在少年光洁滑腻的脸蛋上轻柔地戳了戳。
  “唔……”
  熟睡中的沈缘闷哼了一声,不耐烦地挥手驱赶那个阻扰自己美梦的东西,小嘴嘟囔着:“讨厌……离我远点……”
  这两天不眠不休已经将他累坏了,所以这点打扰并没有将他彻底惊醒。
  俞修情看着他迷糊的样子感觉甚是好玩,苍白到干裂的嘴角忍不住扬了扬。
  他又将修长的手指往前移了移,在那张粉嫩润泽的唇瓣上轻柔地划过,像极了在逗弄一只乖巧听话的小宠物。
  沈缘似乎感受到了这种触碰,不适地皱了皱眉头,他下意识张开嘴唇含住,紧接着不由分说便用力狠狠咬了下去!
  “嘶……”
  俞修情吃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想要缩回手,可他现在身上全都绑着绷带,哪里还有什么力气?
  于是就只能任由自己那根软绵无骨的手指头被少年的小虎牙紧紧咬住。
  “唔?!”
  沈缘猛然清醒了,他忽然感觉得自己口腔里满满的都是血腥味,直往喉咙里钻,恶心透了,有种干呕的冲动。
  他连忙松口,睁大双眼瞪视着眼前那个微蹙着眉头,脸色苍白的男人。
  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四周静谧无声,静到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俞修情看着那双近在咫尺却又朦胧的琥珀色眸子里,映出自己的倒影。
  他努力地张了张嘴,口型很明显是在喊着“缘缘”,却怎么也叫不出来。
  沈缘看了看男人渗出丝丝鲜血的手指,又感觉到嘴里的苦涩,突然想到了什么恶心的画面,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啊!”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到旁边,一对如同宝石般漂亮的眸子里带着浓烈的怒火,狠狠瞪视着罪魁祸首,羞愤地质问道:
  “你……你趁我睡觉对我做了什么?!变态!混蛋!禽兽不如!”
  俞修情僵硬着身体,不明白为什么刚刚还乖巧可爱的小东西,突然间会暴跳如雷,还用恶狠狠的目光瞪着自己。
  许是现在的心智只有五六岁,经不起一点责骂,他紧紧咬着嘴唇,眼里竟然还蓄满了一团委屈的泪水,哽咽道:
  “呜……缘缘……”
  声音软绵绵的,没了冷厉,就像是一团棉花糖包裹着人的心脏,让人恨不得立马将它给揉碎了放到自己肚子里去。
  沈缘愣住了,震惊不已。
  心头的怒火也随之被浇灭下去。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委屈巴巴的语气,居然会从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口中发出来,顿时觉得难以置信和稀奇。
  “缘缘……我要你……”
  男人说完又呜咽起来,那哭腔比前面的还要浓烈些,那条伤痕累累的手臂还拼命伸向沈缘,似乎想抓住他什么。
  “你?真的傻了?”
  沈缘狐疑地打量着他脸上的表情变化,生怕对方又是伪装出来欺骗自己。
  毕竟这个男人最会装疯卖傻了!
  但俞修情此刻是真真实实听不懂他的意思了,只是本能地扭动着身体,想要坐起来,但由于身上插着太多管子,加上使不上力气的缘故,他根本做不到。
  “缘、缘,我要你……过来……”
  他焦灼地伸出手,朝前抓去。
  说话的声音嘶哑难辨,又低又沉,像极了病入膏肓、濒临死亡的患者。
  沈缘皱着眉头,看着他那副吃力不讨好的模样实在是忍俊不禁,哼道:
  “呵,看来是真傻了,不过没死就好,我不想欠你人命,负担太大。”
  说完,他擦了擦唇边残留的血渍,转过身,只觉得俞修情有今天也是活该。
  咎由自取!
  他没必要有什么同情和心软!
  见缘缘要离开自己,俞修情顿时急得不得了,呜呜哇哇却喊不出一个字。
  他忍着身上千刀万剐般的疼痛,用力翻过身体,然后从床边重重摔了下来!
  桌上的水杯也因为被输液管扫到,“砰”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听到这动静,沈缘下意识回过头,便看见俞修情整个人摔倒在地板上,头发和脸颊也被水浸湿,变得狼狈不堪。
  “你干什么啊?!嫌自己的麻烦还不够多吗?已经没有新的病号服换了!”
  沈缘一脸厌恶,他双手叉着腰站在门口,心里有一瞬间想要过去搀扶。
  但或许是因为被惊醒的缘故,嘴里还残留着一股药味,让他感觉心里很不舒服,硬生生忍住了想要过去的念头。
  他倒是想看看,俞修情摔成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到底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俞修情此刻完全是伤筋动骨的状态,自然无论怎么挣扎也爬不起来的。
  他只能惨兮兮地趴在地上,泪眼蒙蒙,目光痛苦又充满乞求地望向不远处的少年,希望对方可以过来将他抱起来。
  但事实并没有,那个人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以一种复杂又冷漠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在打量一件毫不相干的物品。
  俞修情忽然觉得特别难过。
  但脑部已经严重创伤的他根本不理解这种情感是什么,心里只想着沈缘。
  “缘缘……别走……”
  他低喃着,声音破碎凄凉。
  那条尚且还能活动的手臂,紧紧抓着地板,用尽全力一点点向前爬去。
  沈缘想阻止,但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是狠着心,冷眼旁观。
  他忘不了当初俞修情将他绑在按摩椅上是如何残忍折磨的,那时候他无助地哭喊、求饶,也没能等来男人的放过。
  现在一切不过都是风水轮流转。
  面前的瓷砖铺满了玻璃碎片,俞修情却像看不见一样,手掌径直覆盖在上面,用自己仅有的力气,向前一点点移动。
  锋利的棱角扎入掌心,割伤了他的手指,鲜红的血液立刻从指间流出来。
  手掌每爬过一步,就会在干净的瓷砖上留下一个刺眼的红色掌印。
  疼……好疼啊!
  俞修情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个细胞,以及骨头都在剧烈地叫嚣着疼痛。
  看着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沈缘心里忽然涌起一丝异样,说不清道不明。
  “够了!别过来了!”
  他终于忍不住出声呵止,眸底闪过几分焦急,但没有表现出来,又狠心道:
  “俞修情!我不会再可怜你了!能把你从废墟里挖出来已经够仁慈了!”
  “缘缘……我害怕……”
  俞修情还在努力地往前挪动着,脸上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和恐惧。
  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每向前移动一分,都好似耗费了所有的体力。
  这时,听见喊声的祁云照匆匆忙忙跑进了病房里,他看见面前狼狈爬着的男人也是不由地感到震惊,迷茫道:
  “怎么回事?”
  沈缘烦躁地揉了揉额头,回道:
  “他摔下来了,脑子傻傻的,一直喊我不要离开他,多少有点烦人。”
  祁云照看着少年面无表情的样子,一时猜不透他是嘴硬,还是厌恶。
  “我去把他扶起来吧,别又出了什么意外,老爷子留的钱不够他折腾了。”
  祁云照埋怨了一句,便疾步走过去,将神志不清的男人扶回床上。
  俞修情手上全是血,整个人都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脸色煞白煞白的,简直与他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大相径庭。
  祁云照待在他身边很多年,见过他巅峰时期最辉煌的状态,那个在商界叱咤风云的男人,如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颓废、绝望的气息,实属叫人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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