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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袁亭宜:“......”
  心里暗骂刘从祁光天化日没个正经,剜他一眼就要牵着马儿离开。
  此时,刘从祁笑道:“喝酒去吗?”
  一听是喝酒,袁亭宜就拒绝:“不去!每次喝了都屁股疼。”
  “你每次都爽得要死,才不信你疼。”刘从祁毫不掩饰地说,上下扫视一圈袁亭宜后,说,“则直,真的不去吗?”
  袁亭宜思考着没有答话,刘从祁等得许久都未见他回话,索性钻到他的伞下,看着低声道:“就当是陪陪我,好吗?”
  “有什么好陪的?”袁亭宜不耐烦道。
  刘从祁面色倏的黯然下来,语气近乎哀求:“我身边只能相信你了,则直。”
  雨声冬日中,刘从祁双眼好似红肿,袁亭宜这么多年对刘从祁不是没有感情,骤然听闻此种落寞凄凉的话,心也一下软了,轻声道:“走吧,我侄儿来了长安,带了几坛乌程若下,今晚陪你喝个够。”
  刘从祁接过伞和缰绳,与他向魏国公府去。
  翌日黄昏时分,刘从祁给身边的袁亭宜盖好被子,小心地抽出被他枕着的手臂,拿过衣架上的锦袍穿上,写了纸条对折好塞在袁亭宜手里才离开。
  成王府内,略微昏黄烛火照着林怀治的面庞,他淡淡道:“你身边谁还知道这件事?”
  “你、连慈。”刘从祁明显顿了顿,才继续:“苏酬恩。解药就差这么一点,如果额尔达真的有,那这药就成了。”
  这两年,刘从祁一直记着古书上的法子,尝试着调出解药,可无奈到最后都差了那么一点。
  屋内静谧许久,林怀治倒了碗清茶推给刘从祁,不紧不慢道:“额尔达来京两年,并未过多结交他人,如今骤然提起,怕是边疆生事故。”
  “今夏党项大败,吐蕃趁机与回纥联合进军侵扰阿史那莫,意图吞并。”刘从祁道,“数年前,阿史那莫曾向如今的戎狄王借兵。额尔达为戎狄新王旧臣,他此番寻我,想是另有他意,塞外大乱,族人们会拿刀砍向对手。”
  说到此处,林怀治再是坐不住起身站起,一个胆大的念头油然而生,他问刘从祁:“迷回天的解药,到底是戎狄王知道,还是曾经的戎狄王室知道,譬如令堂?”
  “王室或许都知道,但宜阳公主一定不清楚。”刘从祁正色道,“他是在向我示好?躲在长安暗处观察这么久,他想拿到什么?”
  秋雨还在下,林怀治望着帐幔与风轻舞的残影,说:“这么多年我与宜阳公主并未有过几次见面,她深居府中不出,潜心礼佛,与她来往的只有姑母。额尔达当年与她献城归朝,时拜右监门卫将军,后迁左骁卫大将军,此等归降人,升官也太快了。”
  林孟则与林嘉笙交好,若额尔达是林孟则一方,他提拔则是林嘉笙在里面助力,最要紧的是,苏赛生这个人一直中立林嘉笙与他们之间。
  自知道刘从祁也能试出解药后,林怀治便少了许多接近宜阳公主的想法。一则是宜阳公主不比林嘉笙受宠,两人情谊也不算深,二则林孟则回长安后,鲜少露面,就算是露面也是林嘉笙做东的女眷宴席,他实在插不进去。
  他转身问刘从祁:“当年崇德王可有子孙留世?”
  刘从祁思忖片刻摇头:“我不清楚,当年王室遭血洗,我娘能活下来都已是万幸,更莫说若是男子,又怎会存活?”
  “令堂尚能在世间留得性命,那这额尔达假如年岁小,说不定也是一个契机。”戎狄王室遭血洗已是二十多年的事,如今的额尔达不过三十三四,林怀治说,“你或许需要去查一下,他是不是你的亲人。”
  刘从祁沉吟须臾,肃声道:“我会让瑶光去塞外彻查,但愿事情是我们想的那样。”
  “你是刘相的儿子,刘相背后是太子。”林怀治只觉事情棘手,“他接近你,很明显。”
  很明显,想要复国。
  刘从祁道:“我只是我娘的儿子,他真要跟我走,那就得听我的。”
  林怀治看着纱幔残影没有说话,刘从祁皱眉道:“今年杭州的朝集使是郑砚卿,这个当头回长安不是往火里跳吗?”
  “朝廷没钱,砚卿身为杭州刺史总得来长安看看局势。”林怀治答道,“我还听闻五哥在江南颇有异样,他来长安想必也要禀报此事,否则牵连下去不好。五哥与四哥这几年走的近,我怕他会被别人当刀使。”
  刘从祁泰然自若道:“那是在宁王搞事呢,白送上门,你不要?”
  此话一出,林怀治转身看向刘从祁,淡笑:“那就多谢了。”
  刘从祁摊手:“反正老爷子也准备这么干,他只留他喜欢的那一个,其余的皇子则是垫脚石。”
  大运河上的官船从杭州开往洛阳,郑郁离开杭州时乃是十月初二,途中还在扬州歇了两天,与崔山庆等人对朝中事深聊一番,又赢了他不少钱。顾及路途未做太多停歇便离开,一路上与这次的乡贡生对着大好山河谈论众多。
  官船行了数日到达洛阳,在洛阳休息一晚后,一行人在官驿换马返回长安。
  回长安那天,空中正飘着小雪,郑郁一行人忙在天黑夜寒前进了长安城。他在回长安的路上便已听驿长说郑厚礼与郑岸也回了长安,两年多未见,他一下子心绪如潮,思亲恳切。
  但又听北方大雪,郑厚礼的队伍估计要晚两天才到。
  于是他先带着三位乡贡生去国子监住下,而后去了尚书省把鱼符交接好,又把从杭州随行来的几位同僚安排在进奏院,否则住别处宿店要花钱,进奏院好歹吃喝是户部给,随后才打马回了北阳王府。
  才越过乌头门踏进王府,留在长安的周渭新就扑上来对着他就是一顿眼泪鼻涕直流,齐鸣看不下去和钱伍一人一臂架着他大步离开。
  他看见周渭新,想到林怀治。可才回长安,刘千甫不知有没有眼线跟着林怀治,为避免麻烦他准备夤夜在翻墙去成王府。
  一身风尘仆仆,从杭州赶回长安,郑郁是累瘫了。路过后院的满池荷花时,忽听池亭中奏起琴声。
  声声撩人心弦,琴声在寂寥的雪夜被弹琴人无限放大,郑郁转头看去,长琴奏出越人歌,他瞥见里面清冷如仙的熟悉身影,脸含笑意地走过飘着小雪的亭台回廊。
  竹帘和帐幔遮挡的影影烛火里坐着一人,琴音还在继续,清亮的琴声伴着男子磁性低沉的嗓音,歌声回旋在冬日已枯的残荷上。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1]。”
  弹得最后一句时,郑郁已走进亭中,他站在飞起的帐幄边,看到林怀治流畅俊朗的轮廓勾着烛火诉说情意,琴音在最后一句时停了下,随后林怀治侧头看他,唱出最后一句:“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话可是冤枉我了,你的心我早就收下。”郑郁走到林怀治身边盘膝坐下,说,“我的不是也给你了吗?”
  林怀治在他额头一吻,低眉看他:“我知道,你还没夸好听呢。”
  “昆山玉碎,香兰含笑。”郑郁说。
  林怀治牵起他的手摸着不冷才放下心来,温柔道:“箜篌我也会,日后弹给你听。”
  “你怎么什么都会?”郑郁细细打量着分别许久的恋人,没发觉气色不佳后才安心。
  其实不论林怀治奏什么他都觉好听,虽说皇室子弟的乐器与歌舞教习师都是一等一的上乘,却也没料林怀治样样乐器都奏的如此好。
  林怀治垂眸作思状,说:“也有不会的。”
  难得看成王殿下谦虚一次,郑郁起了逗弄心思,追问:“是何?”
  林怀治抬眼看他,眼神无比正经认真:“如何让郑使君日日都想我。”
  “郑使君忙,想不到你。”郑郁说,“只有郑砚卿想你。”
  林怀治似是不信,继续问:“真的吗?”
  郑郁无奈道:“我本人都在这里了,你自己查验便知。”
  说罢,郑郁一摊手,一副任君验身的样子。林怀治低头亲他一下,起身站好将他打横抱起回房说:“咱们回房看。”
  那夜郑郁和林怀治抱着彼此说了许多,两人分离一年多,寸长的信纸写不下相思言,情话像是开了闸口没有停歇。林怀治没有做其他,郑郁才长途而回,实在经不起折腾。
  两人就着细水长流的事慢慢说着,在冬夜中相拥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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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出自《越人歌》。
 
 
第128章 坦白
  郑郁离开长安时,免去了鸿胪寺少卿与御史一职,遂也未去御史台与鸿胪寺,林怀治在次日醒后便返回骊山。他也就在家等户部引荐面圣德元帝,期间总有三五好友来访。
  北阳王府的书房内,袁亭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欲开口,可碍于严子善在旁叽叽喳喳他憋住了。两人如同流水账一般把这两年里长安城里的所有事情都说了个遍,郑郁满脑子都是谁跟谁打架,谁跟谁在朝会时打起来了。
  索性这样的时光也没多久,严子善正想在说谁家八卦时,外面有公主府的侍从来请他,严子善二话没说,抛下俩好友就跑了。
  郑郁看那风一般速度离开的人,朝袁亭宜问:“他中邪了?”
  袁亭宜淡定地喝了口茶,悠悠道:“是发春。”
  “......”郑郁大惊:“啊?!”
  “我瞎说的,其实是阳昭长公主的儿子在习骑射,圣上思来想去不知怎得就派连慈去。”袁亭宜放下茶碗,说,“他这一年多一听是长公主来请,那是什么都抛脑后了。”
  郑郁愣愣道:“长公主不是喜欢......”他比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儒雅的郎君。
  袁亭宜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说:“所以应是他单方面相思。”
  郑郁还是没有从这几年的震惊事中缓过来,就又听袁亭宜凑近他些许,好奇道:“砚卿,你欢好之后痛吗?”
  郑郁:“......”
  实在不是袁亭宜想歪,他完全看不出林怀治和郑郁两人间,郑郁是上位。虽然有时刘从祁会不要脸的说让他在上面,但是还是他在下面。
  这些莫名其妙的话让郑郁想扒开袁亭宜的脑子,看看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郑郁还是秉着君子礼节回道:“为何这样问?”
  袁亭宜一咬牙,坚定道:“我就问问。”
  郑郁还是一脸莫名其妙、目瞪口呆,可记着袁亭宜这两年一直没成婚,这种话又不像是男女欢爱才有的,于是坐到袁亭宜身边,焦急道:“则直,你可是被谁欺负了?”
  “没有,谁敢欺负我!”袁亭宜很快否定,“我父兄可是朝中大员。”
  郑郁不信:“那你怎么会问这种话?”
  袁亭宜握住郑郁的手,一脸认真:“砚卿,你跟......”他歪了下头示意是林怀治,“他!你们在一起时是什么感觉?”
  被骤然问及感情的郑郁一下子也不知如何回答,在一起的感觉?他沉思片刻,严肃道:“就像寻到了另一个自己,他的喜怒也会牵动到我。与他在一起时,总是会忘掉世间一切烦忧,不见时想得很,可等见到时又总会贪心的想多留彼此一刻。”
  说到这里郑郁想起林怀治与他诉说心意的那个晚上,脸蓦地红起来,他反握住袁亭宜的手,拍拍他说:“世间情爱说不清楚,我只知道等他出现的那一刻,你整个人会无比放松惬意。”
  “这就是喜欢吗?”袁亭宜垂眸问道。
  郑郁答道:“情爱难言,但若真如此,或许是。你有心上人了?”
  这是困扰了袁亭宜近两年的事情,他不知他对刘从祁的感情是什么?他起初是真拿刘从祁当朋友看待,一个给你花钱还从不埋怨你的好友放谁身上都离不开,视钱如命的袁亭宜也不免俗。
  后来,生了事,两人吵过闹过,可刘从祁还是像以前那样陪着他,像一张狗皮膏药甩都甩不开。
  他承认在这么多年的陪伴下,或许他早已离不开这个人,就像当年袁纮让他离开长安时,他犹豫的那一瞬里想到的是。
  他走了,刘从祁一个人在长安怎么办?
  “再说吧,懒得管他!砚卿兄,你好不容易回趟长安,过几日我们去打猎吧?”袁亭宜这人烦恼来得快去得也快,适才还是一副愁云满面,不过片刻就又热情起来。
  袁亭宜不愿意说,郑郁也不追着问,点头应下这狩猎所邀。
  这样的清闲日子也过了几日,而郑厚礼和郑岸的车队路遇大雪,是一拖再拖的来。他们是在一个晴光大好的日子悄然回来长安的,那日郑郁受邀去骊山打猎,狩猎到一半才知郑厚礼回来,丢了弓弩就驰马回家。
  过了乌头门进入庭院,见郑岸环胸正在树下等他,郑岸比起两年前沉稳不少,肤色遭塞外风沙吹了这么久早是成熟的古铜色。
  “爹呢?”郑郁赶忙上前问道,跟自己父亲有两年未见,他心中自然是万分想念。
  “在卧房,爹说他病了。”郑岸接话走在前面,回头看郑郁,随即问:“你今日去打猎了?”
  “这还用爹说自己病了吗?”郑郁呆愣瞬息,心想这还用他说?而后答起郑岸的话:“跟连慈他们一起,风雪路茫茫,我还以为你和爹要明日才到呢。”
  郑岸解释走至幽州时大雪封山,队伍耽搁几日,索性入关后就没那么大的雪,队伍也就快起来。对于郑厚礼的病,郑岸只能说:“不知道,快点走吧,他在家念叨你好几年了。”
  两人说笑着穿过庭院,来到王府卧房。兄弟俩才走到卧房外,门口的管家杨伯高兴喊道:“二公子来了,郎君,二公子回来了!”
  转身兴奋地跑向屋内。
  郑郁觉得这激动的杨伯好似不平常,但很快他压下心头疑惑进去。
  卧房内,郑厚礼本躺在床上看书,脸色凝重。猛然听见杨管家的话,忙把书藏在枕下,虚弱的半靠在床头,做出一副久病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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