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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幸好他是与王景阳睡一个屋子,否则不知道的人还看此相定会认为这是阳虚损耗过度。
  闻言,郑郁总是明白过来林怀治说的什么意思,实在不是他赏什么月亮,而是王景阳打呼噜,但他又不能说什么。
  毕竟男子汉大丈夫睡有鼾声很正常,郑郁早年在军营待的时候整个营地都充满鼾声。
  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王景阳鼾声如雷,那鼾声震天动地、婉转起伏,一个口气转十八个音。
  把他吵得实在头疼,且王景阳念及他脚伤并未与他同床而是睡在里间坐榻上,这种情况下他不能还要求王景阳睡觉别打呼噜了吧!
  夜间郑郁遭受如此折磨,白日里他与林怀治同乘一辆马车,有了上次不雅的行为后。郑郁就坚决不在林怀治面前睡觉,如此几天下来整个人神情萎靡,面相倾颓。
  “下官面容不佳,恐污殿下双目。”郑郁揖礼朝林怀治说。
  林怀治放下茶盏,说:“郑御史风姿郁美,实乃无稽之谈。”
  郑郁脑子现在懵懵的,不知道林怀治在说什么,胡乱谦让着:“殿下才是如此。”
  过了片刻都不见林怀治说话,郑郁就知道林怀治是不会再回他,索性自己拿起矮案上的书翻阅。
  午时队伍停下休整用饭,郑郁坐在一草垫上看着阳光洒在远处平原上,光影有些刺眼,清风徐来吹散了郑郁满身的疲累,再过四日左右就能回长安,想到此他长舒一口气。
  出来奔波快有两月,说不累那是假的,更何况回去之后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
  郑郁又将手心微翻放在额头上从队伍左边看到右边,在那四驾马车旁他看到林怀治正手持胡饼细细嚼咽。又一清风过境,吹林怀治身前发丝,冬日雪地中林怀治独自一人坐在马车旁。他也不在意发丝被那风吹乱只是静坐着,任由那冷似刀的冬风割裂着他。
  见此景郑郁想起往昔那人好像永远都是独来独往,皇子聚首时他也是鲜少说话的那一个,永远坐在一安静处面无波澜地看着他们。
  阳光喧嚣的尘世中,林怀治独坐此间的样子,令郑郁生出无边的孤寂凄凉,心里没来由地想为何没人陪他站在一起抵住那袭来的寒风。
  倏然郑郁发现林怀治正抬眼看着他,糟糕!自己看得久了被林怀治发现了,心作鼓声,他不自然地对林怀治颔首一笑,林怀治吃完手里最后块饼看他一眼起身离开。
  “砚卿,你在看什么呢?”袁亭宜在郑郁身边坐下,把手中饼递给郑郁。
  又将另一手上提的一小坛酒打开倒上一碗,细品起来。
  “没什么,看此处风景盛美,今日天光又如此好心生舒意。”郑郁接过饼咬了一口,心道好硬。
  袁亭宜抿了口酒,感慨着说:“这样好的阳光希望在我考试那日也能有。”
  “当然会有,人生几十载。”郑郁说,“总有见天明那一日。”
  袁亭宜倒碗酒递给郑郁,示意人喝。郑郁接过酒碗,碗中酒水在阳光下呈琥珀色。
  郑郁一饮而下,点头赞叹:“这酒不错!比永州琥珀金好喝。”
  “我姐夫酿的,只可惜没带多少,你要喜欢回长安后我让他们再捎点过来。”袁亭宜咬了口饼,嘴里含糊着又说,“哎!也就唯有此酒解忧,我这两天屁股和腰都快烂了。”
  郑郁笑道:“还没烂呢。”
  袁亭宜与队伍一起回长安,因无官职在身只能骑马而行,晚上也是与齐鸣等人一起睡在驿站大堂屏风后。
  昔年郑郁往返长安与并州时,驿站住满人的情况下没少在大堂屏风后睡。
  “快烂了!”说完袁亭宜应景地揉着自己的腰。
  此时距离下一次队伍启程还有些时候,身旁最近的是齐鸣正抱刀倚着树哼曲子,此下正是无什么人的时候。
  见着情形,郑郁不由一笑。
  “嗯?砚卿你笑什么?”袁亭宜咬了一口饼问道。
  “我想起你在天卢县外,被刘玉达抓住后那手足无措,他还口口声声叫你刁民。”郑郁将饼咽下,笑着说,“随即你冒充右相之子的场景,若是传成话本,严连慈肯定买十本。”
  “啊!这你都还记得,当时不是情况危急嘛。”袁亭宜撇嘴说,“刘玉达才是刁民呢,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还悄悄随永王谋反。”
  郑郁端起碗抿口酒,语气随意道:“但他显然没信你是右相之子,不然怎么可能连你一起动手。”
  “也是,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九安说刘玉达没见过他,他居然那么聪明猜到我不是九安。”袁亭宜点头赞同郑郁的话。
  见人上了自己的套,郑郁又说:“是不是章是假的?所以他才不信。”
  袁亭宜反驳道:“不会啊,这章真是右相的,只有早年在滑州追随他的官员才知道。”
  “或许是右相已经许久不用,刘玉达突然见到心生疑虑。”郑郁看着远处,很是平淡对袁亭宜说道。
  “嘶!可能吧。”袁亭宜轻吸一口气缓缓道,“九安也没给我说右相还用这章没有,但应该还在用否则怎么会刻给我。”
  郑郁道:“还在用吗?可能刻给你玩的。”
  “就算很少用,右相也很宝贝这个章。”袁亭宜端起酒碗饮尽,又说,“毕竟这可是九安他娘留给右相唯一的物件。”
  郑郁沉思片刻,开口问道:“刘校尉他娘是怎么样的人?”
  “九安只跟我说过他娘是狄戎人,姓张讳语莲。”袁亭宜无奈摊手,说,“与右相和离后独自一人带着他在凉州生活,别的我就不知道了,他不说我也不问,我又不是连慈那个喜欢打听家事的人。”
  “这章对右相如此重要,长安怕是找不出第二个了。”风吹起郑郁身前的长发,也吹走他心中的疑虑。
  袁亭宜点头道:“这也是,我原来就去打听过了,反正在长安这样的章只有右相一个人有。”
  郑郁笑着看了袁亭宜一眼,此时队伍也休整完毕准备启程,否则天黑前无法到达下一个驿站。
  两人起身整理好衣袍,齐鸣扶他去马车上,袁亭宜也去找自己那匹马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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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夜宿
  郑郁上马车后揭帘却发现林怀治不在,箫宽告诉郑郁,林怀治等会儿就来让他稍等片刻。
  郑郁哪敢去管林怀治到底干嘛了,只知道他一会儿反正是要回车上,就进去坐在榻上毕竟一回生二回熟。
  坐在榻上半晌都不见林怀治上来,郑郁掀帘准备问齐鸣,马车却在这时启程前行。
  郑郁问齐鸣:“成王殿下呢?”
  “殿下骑马在前,说是坐车闷得很。”齐鸣被阳光刺得眯起眼睛,说,“殿下说让你在车里好好坐着,别出来,受伤了他不好交代。”
  郑郁疑惑:“他骑马怎么不说,我一个人坐亲王车架于礼不合吧。”
  齐鸣无奈道:“属下也不知道,队伍都启程了,也不可能停下。二公子你就好好呆着吧,如果你要......”
  郑郁放上车帘,心想林怀治自己一个人骑马,把我扔在马车内做什么?不想与我待在一起吗?想到这里他气闷的得紧,用没受伤的脚踢了下那矮案。
  矮案上的香炉随人的发泄轻晃几下,香炉在案上晃悠几下后立稳。
  随后他又细细思考起方才自己跟袁亭宜的话,他当日气晕冲了头,后面仔细想来如果真是刘千甫的私章,又怎么会让刘从祁随意雕刻给袁亭宜。
  他这些日子一直想着这事,想与袁亭宜了解清楚。
  白日里大家都在赶路,晚上到了驿站后人多嘴杂且这几天他脚伤未愈行动不便,自己与王景阳一屋实在不好问话。
  今日袁亭宜来找他,周围只有齐鸣在,他就似是随意的将这个疑虑问出来,袁亭宜心性纯直,不会查出其中不妥。
  那章是刘千甫的这下肯定错不了,可是为什么会怎么巧合出现在袁亭宜手里,还偏生被他看见,这一切都来得太巧合,自己苦寻未果的东西,一下子就清晰的出现在眼前。
  答案来的太快,令郑郁有种忧虑,忧虑会不会自己做他人的棋子。
  可能够接触到这个章的人只有刘千甫及刘从祁,刘从祁是刘千甫亲儿子,自己在得知刘千甫事迹后必会反扑。届时整个刘家重则夷族,轻则全家斩首,刘从祁不像是会害自己老子的傻儿子,这个章既然长安乃至大雍只有他刘千甫一人有,又怎么会留下这样一个把柄在赵定家。
  思虑间郑郁头疼得很,马车里林怀治不在,他就斜靠在榻上看书。
  清香萦绕似有安神之效,身下毯子又柔软厚实,再加上连日来被王景阳的折磨,不过片刻郑郁就睡着了。
  郑郁是被齐鸣唤醒的,揭帘一看发现已是暮色渐浓,队伍一行也到此地驿站。
  下车后郑郁慢挪着脚过去,驿站门口见驿长神色惊恐,一直俯身揖礼的朝林怀治说着什么,林怀治面无表情点头没说话。
  走近后郑郁才从话中得知,因太府寺少卿家母病重回去探望、大理寺丞回家祭祖庙、左拾遗回家成婚、税收实物押赴长安、北阳战况、边地军报等众多人员的往来下,以致这家驿站只剩两间空房。
  “既如此你们谁与我一间,来往路途辛苦,应好生休息。”
  林怀治对郑郁、许志荻、苗修、王景阳、袁亭宜五人说。
  众人:“!!!”
  “我不敢,大堂挺舒服的,小人承蒙殿下厚爱。”袁亭宜忙拒绝回道,生怕自己说晚了就跟林怀治睡一间房,那还不如要了他的命。
  郑郁想开口时,苗修却比他快一步说:“臣年龄大了,这两日与许太仓抵足同床而眠已习惯,不劳殿下挂心。”
  “对!殿下,臣与苗祭酒确实如此,怎敢再劳殿下挂心。”许志荻附和苗修的话。
  谁会想跟成王睡一间房啊!
  郑郁道:“殿下,我......”
  “殿下,臣跟袁三公子在大堂对付就行,不用殿下惦念。倒是郑御史脚伤未愈,大堂人多万一再受伤就不好,不如就郑御史跟殿下睡一间房。”王景阳抢先在郑郁前头迅速将说完。
  王景阳虽然是武人但也浸淫官场十几年,身为皇子的成王都这么说了,今天必须推一个人去跟成王睡,否则这不是驳成王面子吗?
  其实按理苗修是最合适的,只可惜他抢先说与许志荻关系好,成王也不会做出拆散人好兄弟的事。袁相之子袁亭宜也已经推了,不如就让郑郁去,谁让他还没出言反对呢!
  众人一致附和:“对呀!臣也觉得如此最合适,郑御史小心你的脚。”
  寒冬腊月中,郑郁犹如被浇一盆冰水从头到脚,我还没说话呢!你们怎么就安排好了?他此时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想哭哭不出,想笑又不敢笑。
  “郑御史不愿意?”林怀治转头看郑郁。
  “怎会......只是这......有违礼制宗法吧!”支支吾吾半天,郑郁才从嘴里挤出这么几个字。
  “九郎,殿下都这么说了,肯定已经是思虑周全。”苗修拍了拍郑郑郁肩,非常贴心地说,“现在驿站只有两间房,你要是与我和许太仓一起睡恐怕伤着你的脚,还是与殿下一起吧。”
  郑郁很想说其实我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此时他也明白要是他再拒绝那就是打成王的脸。
  堂堂皇子体恤下属官员,不忍你受苦邀其同睡一屋,你这个八品监察御史还推三阻四,回京之后被德元帝知道只会觉得我儿子都这么说了你还矫情什么。德元帝不爽底下有的是闻着味参你的人,且这也是事出紧急不得已而为之。
  在一众外力下,郑郁思索片刻,苦笑道:“那臣今夜只得打扰殿下了。”
  是夜,郑郁坐在榻上脚上的药已在用完晚膳后换过。
  林怀治坐在另一侧借着烛光看书,屋外此刻飘起盐粒般的雪花,随着呜咽的寒风回荡在庭院里。屋内炉火生的旺,暖意洋洋的也不觉寒冬降临。
  林怀治折翻一书页后,说:“郑御史不困吗?”
  纤长如玉的手捧着暖炉翻来翻去,闻林怀治此言,郑郁一怔随即说:“还好,殿下要是困了不如先睡,明日还要赶路。”
  “你先睡吧,我看完就睡。”这句话就像是平常家中夫妻之间的对话一般,带有点温情绵柔。
  郑郁看林怀治手里剩余的书页,约莫还要半个时辰才能看完,心想那自己现在上床闭上眼睛睡觉,等他看完自己也就睡着,一觉醒来便是天亮,这样就避免两人会对枕尴尬。
  碰巧他现在确实泛上困意,想好之后起身走向屏风后,宽去衣袍上床扯过一床被子,盖身上睡在里侧。
  屋外风还在呜咽地吹啸,郑郁此时在床上不知躺了多久,但就是睡不着。
  明明方才自己困意连连,可一躺床上就睡意全无。心里暴躁抓狂要再睡不着,林怀治就该上来了啊!
  时光又过了许久,郑郁还是精神不已,他看着青灰色的床幔出神,耳畔传来箫宽劝林怀治早些休息的声音。继而是书被合上,人起身离榻,主仆走至屏风前,箫宽给他脱衣服的布料摩擦声,箫宽放下衣服退下。
  郑郁此时闭紧双眼,心里默念快睡着!快睡着!!!
  可惜在极其强烈的暗示以及他剧烈跳动的心中,他根本睡不着。
  郑郁感到林怀治走到床前,床重沉下去发出声响,继而是林怀治盖上被子的声音,他躺上来了!
  此时此刻,两人躺在一张床上,郑郁不敢睁眼去看,只能在心里默想快睡着,可身旁的呼吸及萦绕在床间的淡淡熏香让他的心狂跳不停。
  因睡的不是上房,这床略窄些,更莫说两人还是成年男子。
  两人还是一人一床被子的盖着,这床就更狭窄无比,他只要一伸手就能碰到隔壁被子里林怀治的手臂。
  过去许久,他听见林怀治平稳的呼吸声,心中松了一口气,扯紧被子翻身朝着墙壁。
  “你还没睡着?”林怀治仿佛轻呼一气问。
  郑郁心中一惊暗道不好没想到这么久林怀治还没睡着,睁眼盯着面前垂下的床幔,说:“嗯,殿下不也是吗?”
  床太小两人又挤在一起,林怀治动了动,缓解下麻木的身体,沉声道:“除夕一过就是德元二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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