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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殿下既然想知道宁王卖的药,不如去会审堂上听一趟。”郑郁疏解好狂躁的心后,说,“有道是耳闻不如亲见,殿下坐于高堂不沾尘土,诸事由瑶光过手。”
  林怀治看着郑郁,神情慵懒,周身给人放松的意味,就连眼里浮出丝笑意,“远观不如近看是吗?”
  郑郁微笑回道:“殿下说的正是。”有王台鹤说的一番话在,他以为林怀治是答应了。
  林怀治冷水泼来,“我为何要去?”
  “既然宁王慌不择路去求了王瑶光,难免不会去求别人,如此就证明这内里涉及殿下要紧事。”郑郁耐着性子说,“王瑶光为求干净难免不会下狠手,这下得太狠日后被扒出来,于殿下和宁王的兄弟之情有损。且涉及皇妃,兹事体大,殿下更应慎重。既应了王瑶光,承他的所请照拂苏酬恩便是,有错就罚无错就放。来日再起波澜,水也不会溅到殿下身边。”
  林怀治剑眉一扬,说道:“郑御史担心我?”
  郑郁心慢半拍,强装镇定笑着说:“臣对殿下之心日月可鉴,苍天可表。”
  “什么心?”林怀治觉得今夜的郑郁很不对劲,像极了只随时要捕猎而出的狼。
  “殿下想是什么心?”郑郁说这么多有些嘴干,情不自禁地舔了舔唇。
  林怀治被郑郁方才的动作吸引,眼神盯着那红唇,“郑卿舍身入我帐幕,可想过北阳王?”
  郑郁看向林怀治,说道:“殿下说了只臣一人而已,与父兄、北阳无关,臣只是不喜欢宁王去翻丽妃之事。”
  林怀治视线偏移到远处,说:“我也不喜欢。”
  堂外此时吹起风声已是寒冬天,可现下郑郁手心却出了细汗,他知道林怀治开始感兴趣这事了,须得将林怀治引到三司会审上去。否则宁王一旦鱼死网破拉吴少瑛和宋义顶罪,吴鄂又怎会乖乖听他所言。
  郑郁说:“这次能反将宁王一子,他寻韦青儿为的就是想对付殿下,如此殿下更应早做筹谋。”
  “哦。”林怀治语气平淡。
  “宁王他是动不了太子,所以才动殿下。”郑郁最后说,“圣上宠爱殿下良久,先又为委以并州军权要事,莫说光阴许久,不知殿下会成何气候。还不如在此时用私事将殿下拉下马,以免来日坏事。”
  林怀治目光深深地看着郑郁,说道:“我去他也会求我。”
  半晌,郑郁笑着回道:“宁王此时或许只想把自己从这起案子中择出来,也或许想从宋义口中知道他想要知道的。但要是殿下去了,这内里关系着殿下的生母甚至宫闱秘事,一旦查出什么,他林五郎就是第一个倒霉的人,他不敢来求殿下。”
  “郑御史看的真透。”林怀治幽幽说道。
  郑郁道:“臣为殿下考虑。”
  “郑御史言词切切,岂有不去之理。”林怀治看着郑郁,神情漠然。
  郑郁呼吸凝滞几分,他以为自己还要再费口舌说,不想林怀治这么快就答应了。
  看着林怀治的脸,他心里生出愧意,胸口处蓦地有丝丝痛意袭来,等事情查清他......他好像什么都做不了。袁纮说得对自己与他走得太近,会被视为一派。他可以不为自己考虑,但不能不为父兄考虑。
  郑郁强按下心中情意,自认轻松道:“臣只是不想殿下被人利用,只是不知为何会让臣知晓这些?”
  他最不理解的就是,王台鹤见林怀治要密谋宁王的事,为什么要让他知道。郡王世子与皇子相见,这种事细想都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林怀治做什么要拉着他一起。
  林怀治的一抹笑意在嘴角散开,“真的?真有此事倒不失为好事,因为我觉得郑御史太闲了。”
  “若是宁王,殿下也甘之如饴吗?”郑郁闻着林怀治身无酒香,怎么净说醉话,随即又说,“臣真不闲,殿下说笑了。”
  林怀治漫不经心道:“郑御史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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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情意
  堂内气氛瞬间有些旖旎起来,带着些郑郁捉不到丝线在两人间盘桓,“殿下说臣自洗耳恭听,若不想,臣嘴钝脑笨,猜不透亦说不清殿下的心思。”
  “那你猜的透谁的?”林怀治觉得面对面坐了这么久有点累,右手便支在案上撑着下颌。
  郑郁忽闻这句话又看林怀治的姿势,觉得这一幕,与脑海中有些场面重叠在一起。倏然想起当年在温泉行宫,林怀治也是用这种语气问他。
  想到此郑郁今夜那颗没出息的心又开始狂跳,他记得那时的林怀治说这句话时,没穿衣服,那张欠人五千贯的脸上还带着红晕,格外好看。现在的林怀治穿了衣服,可有时穿衣服比没穿衣服的魅惑力更大,他突然觉得自己耳根好像有点烫,不知是不是堂内炉火烧得太旺。
  心猿意马的郑郁脑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跟林怀治说什么,神情略有些呆滞,与适才侃侃而谈的人相去甚远。
  林怀治看郑郁这表情就知道人又在出神,也不催他回话,因着安静的诡异,林怀治左手轻着弹案上已空了的茶碗,力度不大可却在寂夜里十分突兀。
  两人静默许久,久的箫宽在一旁看着都有些想打瞌睡。虽然平时他跟着林怀治,十二个时辰里林怀治十一个半都不说话,但他没想到郑郁今天也奇怪的安静,看那样子像丢了魂儿似的。
  “连本心都或许猜不透,还能猜得透谁的。”不知过了多久,郑郁终于在林怀治发出的声音下清醒过来,胡乱回了句。
  林怀治手上动作没停,说:“郑御史猜不透自己吗?”
  “世事无常,每时每刻的想法都在改变,只能说心不违天理即可。”郑郁不想回林怀治没休没止的问,“殿下方才在王府外说有事,不知是何事?”
  两人聊得差不多,郑郁才想起在门外林怀治说有事同他说,只怪他一进来就扯着王台鹤说,以致现在才想起。
  林怀治停了手上动作,抬眼看着郑郁,薄唇轻启:“郑御史明日可有要事?”
  郑郁想了想,林怀治已经答应去三司会审。明日自己除了想去给林怀清上柱香外,没什么要事,于是答道:“除了去给和陵祭祀之外无事。”
  林怀治道:“明日我同你一起去。”
  “是。”郑郁想明日是腊月廿九日林怀清忌辰,林怀治这个做弟弟的去上柱香很正常,一起去就一起去。
  “箫宽。”林怀治突然对箫宽说道。
  箫宽颔首退出堂内,转身消失在门外,郑郁搞不懂这主仆在搞什么。又看林怀治表情冷漠,像是要吃人一样,暗暗思忖自己刚刚没说错话啊。
  箫宽出去没多久,堂外就传来脚步声。
  瞬息间堂内站着一名手持琵琶的乐工,眉目如黛,姿仪万千,比起孙云不遑多让。
  郑郁不知这是严贵妃赐给林怀治的乐工,姿色、才情、曲艺皆是上等。
  而乐工得知今夜成王前所未有的召见她,是以盛装以待,簪花鬓环。
  郑郁一头雾水,眼神看向林怀治,他正与自己对视,不过眼里尽是冷淡。
  箫宽让那乐工坐下,道:“弹吧。”
  随后妙音传耳,郑郁起初还觉得好听,可越听越不对劲,倏然脑子猛地一紧。因为这曲子正是红香榭里,诸人玩酒令时,孙云弹的那首绿腰。
  郑郁觉得林怀治今夜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喝少了,发什么疯突然让人再弹这曲子。这跟有人帮你回忆醉酒后的窘态一样,郑郁现在尴尬至极,简直烦死林怀治了,但面上又不好表露出来。
  他没好意思跟林怀治说话,就这么干坐着,为了掩饰尴尬,郑郁端起茶碗喝起来。
  一曲毕,林怀治问道:“可还动听?”
  “余音缭绕、三日不绝,殿下府中的乐工,可堪国手。”郑郁再怎么想打死林怀治,也得夸,谁知道这些乐工是不是德元帝给的。要是说个不好,林怀治为着红香榭那么点事儿都能给他记着,要是说他乐工不好,指不定要弄成什么样。
  “那就好好听吧,她许久没弹奏了。”林怀治瞥郑郁一眼,随后起来,“箫宽,看着郑御史,没听够两个时辰不许走。”
  郑郁:“!!!”
  “殿下,两个时辰?她手都得弹出血,还是算了吧!”郑郁心里忍不住骂人。
  林怀治已在榻前站好,只留给郑郁一个背影,“郑御史还挺怜爱美人,放心,多的是人给你弹。”
  郑郁无奈道:“这两者之间有关系吗?殿下,此事我觉不妥,更何况......明日还要去见子若呢。”
  “二哥不怪你,客房已备好,今夜给我好好听。”说完林怀治快步走出堂内,郑郁刚想起身跟上。可箫宽佩刀过来,揖礼道:“郑御史,殿下让你在这儿听够两个时辰。”
  郑郁抓狂道:“箫宽,你......”他还没跟林怀治说,今夜他要回北阳王府呢!谁要住这里啊,林怀治是疯了吗?
  可惜人已经走了,郑郁再怎么气、怎么想弄人都来不及了,只能愤怒的接受这个现实。
  箫宽一脸麻木道:“郑御史不要让属下难做。”郑郁被这对主仆气的要死,一有动作箫宽就拦着他,说什么这是林怀治的命令。
  过了许久,乐工已重新换了一人,郑郁已被这首曲子烦的不行,说:“行了,让她下去吧。”
  箫宽说:“殿下吩咐两个时辰。”
  “他让你在这儿看着我?”郑郁发誓以后再也不听绿腰了。
  箫宽说:“是。”
  郑郁沉声拿出几分威仪说:“那在这时候,我说什么就是什么,让她下去。”
  箫宽还不死心,说:“殿下......”
  暮鼓声响起,郑郁细算已是二更天。
  “成王殿下说备了客房,在哪里?我乏了想休息,否则耽搁了给惠文太子祭祀怎么办?”郑郁冷漠地打断箫宽的话,学着林怀治欠钱的样子。
  “郑御史这边请。”箫宽想起林怀治的吩咐,却又不敢让郑郁出什么事,旋即为他引路掌灯。
  箫宽说林怀治已派人传话北阳王府,让他放心歇下,明日同去惠文太子的和陵。
  王府偌大,箫宽带着他弯弯绕绕走了许久,虽设有灯火,可路上还是有些暗。穿过拱门,有梅香扑鼻,又见亭台楼阁,显然是已到王府后宅。
  在走至一转角处时,有一不过十二三的小侍女前来,盈了一礼说:“七郎,殿下让你去月堂一趟。”郑郁也停下走离几步。
  王府的月堂是林怀治处理政务的地方,现下传唤定是要事,箫宽不容思索,说:“好,你过来。”
  侍女垂首上前去,“此人是王府上宾,你带他去客房休息,不可怠慢,殿下性子你知道的。”箫宽谨慎的嘱咐侍女。侍女点头说:“是。”
  而后箫宽说:“郑御史,殿下有事传唤不能奉陪,此侍女十娘,让她带您前去。”
  郑郁颔首说:“无妨,事务要紧。”
  是夜,月色朦胧下,郑郁由十娘引路去往客房,见这个十娘年岁颇小,身量只及他腰处,头上梳着双环髻。身后还跟着几个比十娘高一点的侍女,郑郁念着这一路丛王府前院过来,侍女的年岁仿佛一下子就小了许多。
  郑郁问十娘:“你今年多大了?”
  十娘提着灯,乖巧道:“十二岁。”
  郑郁皱眉道:“这么小,她们呢?”
  十娘知道郑郁在问身后的几位侍女,看了一眼后答道:“最大十三。”
  郑郁忍不住又问:“你们是贴身侍候殿下的?”
  十娘转过一角,只觉这人这么比严长公子话还多,可出于礼节还是回道:“是。”
  郑郁听完觉得自己又重新认识了林怀治,皇族世家男子尚未娶妻前,房内都会有侍女伺候。他以为林怀治近身侍候的至少是二八年华的女子,可没想到全是一些尚未及笄的小丫头。
  想到林怀治居然有此癖好,郑郁在心里骂了句禽兽,又想到方才林怀治要他听绿腰,更加气愤,心里更大骂起来。
  由于过于气愤郑郁骂完还叹了口气,走在前头的十娘尚不知郑郁正在骂林怀治。
  前院的侍女皆是妙龄女子,是有客来时为其奉茶,充以皇家门面的侍女。而后宅之事本是王妃打理,因着林怀治还未娶妻,后宅事又少,便是林怀治独自在处理。
  自从开府以来,严静云隔三岔五就会送女子过来,林怀治被烦的不行,生了好几次气严静云才罢休。他又不想见那些女子在眼前,就让她们到前院去做奉茶、洒扫的事。
  而后宅就挑了年龄小性子安静的,做一些小事,但近身伺候这种事完全由箫宽来。
  十娘年纪小,不懂什么是贴身伺候,来府以后都是她奉茶给林怀治,所以当郑郁问是贴身伺候的时候,十娘便认为她以往做的就是。
  而一旁郑郁还在心里骂林怀治,从温泉行宫到今夜,上下五年细数他的所作所为,把人翻来覆去怒骂千十百遍。
  十娘看郑郁表情一直不对劲,怕自己说错话惹怒了这位上宾,说:“郎君有事?”
  “没有。”郑郁说,“还没到吗?”
  腹诽这王府也太大了!
  十娘说:“快了,郎君可有吩咐?”
  郑郁想了想说:“能否帮我准备一套素衣,现下还有热水?”他想着明日是林怀清忌辰,得沐浴更衣,再着素衣前往祭拜。
  十娘在一岔路口前说:“郎君要沐浴?”郑郁笑着说:“是啊,若麻烦就不劳烦小娘子了。”
  十娘不想得罪这位上宾,说:“不麻烦不麻烦,郎君随我来就是。”
  现下可能炉子都熄了火,烧起来的话可没有够沐浴用的,王府里唯有热水够沐浴的地方只有一个。
  看她痛快答应郑郁也没多想,只是觉着好像在岔路时,她好像要往左边去。
  不多时,十娘引他来到一精致别院,庭院树木林立。屋内置品别致清雅,郑郁进屋见屏风后垂着满地轻纱,亦有水声传来,带起热雾扑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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