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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州富水(古代架空)——锦观

时间:2024-06-16 08:19:31  作者:锦观
  “我不喜欢你这死不承认的样子。”
  可叹郑郁这句话未说出口,就被林怀治低头吻住卷入腹中,他没有发现林怀治眼底那抹惧意和吻上来时略微轻颤的唇。
  多日来的思绪都融化在这个吻里,昔年那些狂热的情意都不及这一简单的动作。郑郁揽住林怀治的肩回应着。
  缠绵悱恻,柔情千转。
  林怀治手扣住屏风边缘才使郑郁稳靠在屏风上,许久后,两人分开。林怀治头抵在郑郁额上,沾染了湿意的眼神直盯着他,似是哀求:“你别把它还给我,好吗?”
  心里情意逐渐蔓延开来,情意上涌,郑郁对上林怀治炙热的视线,低声道:“六郎,我想你了。你想我吗?”
  林怀治浅笑:“想。”
  郑郁温柔一笑,含吻住他将人拥向自己。息声加深,风吹醒林怀治的热意,他别开郑郁的吻,轻喘:“你的伤还没好,别乱来。”
  “已经好了。”郑郁用玉璜轻轻的刮在林怀治的脊上,说:“我想要你,你别推开我。”
  音色含诱,透着无尽的思念。
  林怀治血肉之躯非圣人,听得如此,双眸暗沉扣住郑郁的头狠吻一番,私欲解开,犹如洪流。他托起郑郁,让他的双腿夹在自己腰间,抱着人往里间走去。
  帐幔被急切地拽开,林怀治将郑郁轻放在床上。件件衣衫被迫切丢出,唯独那枚玉璜一直握在郑郁手里。
  就像林怀治说的那般,他没有松开。
  情意浓重时,林怀治的手扣在玉璜上,两手紧紧交叠,那汪青泉衔接着两人。像是在无声说着多年前未说出口的话,清冽急促的吟声中,他们将彼此拥入怀中,时光仿佛回到从前。
  梧桐叶飘影的廊下,林怀治将玉璜小心翼翼地交给眼前人,动作略有迟缓,垂着眸不敢看来人。
  “送我的?”郑郁俊雅的眉目露着疑惑,他接过玉璜仔细观摩。
  “嗯,就当是你的生辰贺礼。”林怀治眼神停留在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上。
  郑郁看此物颇为贵重,人还是奔了不知多少日回来的,诚挚道:“多谢。”
  随后有些担忧:“不过你随圣上去洛阳不久,是持诏返京吗?怎么今日来我府中了?这被人发现了多不好,要不还是还你吧。”
  “我的事与你何干,你废话怎么这么多,说是送你那便是送你了。”林怀治剑眉轻蹙,剜他一眼大步离开。
  东风卷起玄色滚金的锦袍,走至院中的林怀治侧头思索片刻,说道:“若是不喜欢,寻个地方扔了吧。”
  梧桐影折下光影,山河不逝,容颜未老,他们永活在彼此心中。
  那场梨花雨终在少年郎光辉璀璨的生命中留下了浓墨的一笔,皎白的梨花穿过潮汐涨落的数千日夜,行过阴山,越过洛水,令天南两地的人抓住一端走至彼此身边。
  许是良久未做,郑郁还是被蓦然的狂顶出浅泪。狂浪层层叠加,最后沿着关口泻出,丝衾被两人的洇湿,靡情又热烈。汗水混着泪流过郑郁的耳侧,林怀治顺着郑郁的颈一路舔走他腹肌上的千秋万代。
  郑郁揪着林怀治的发,不住轻喘,最后林怀治俯首捞紧他的腿叠在胸前。他寻着那人间至乐,将啜泣吃入唇中。
  他信在万条阡陌尽头应会有人在等他,那是一个他早已倾心多年的人。
  息声渐停,失魂的两人回于人间,林怀治吻去郑郁的眼泪,吻舌顺下来到锁骨处啮咬。头靠在他肩上,郑郁手被玉璜咯的红,白皙的肌肤上落下爱人的痕迹。
  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深吻,林怀治顾及着郑郁身子,鸣金一次就停。水液流下,林怀治拿衣衫拭去狼狈,而后唤门外的内侍送来热水给郑郁擦净。
  全身清爽的郑郁躺在床上摩挲着玉璜,瞥了眼正在擦身的林怀治,说:“你真送我不收回去?”
  林怀治身形愣了下,扔了帕子上床,答道:“君子一言九鼎。”
  郑郁笑着说:“为什么?”
  林怀治强硬回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还是还你,我担不起。”郑郁存心逗他,把玉璜放到林怀治手里。
  林怀治反手塞回:“我说给你就给你,你拿着不行吗?”
  郑郁又塞回去:“我不要!”
  林怀治塞回去,微怒:“收下!”
  郑郁退回:“不要!”
  几个来回后,林怀治终是忍不住,坐起怒道:“郑砚卿!你是真蠢还是假笨?你这脑子是如何中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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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心意
  “我怎么了?我不收不属于我的东西,还不好了?”郑郁坐起笑着看他,说:“你不说,我不收。”
  话语转出,林怀治表情似是挣扎许久,他避开郑郁眼神,注视着玉璜。
  随后一手无意识地握住郑郁,认真道:“彼留之子,贻我佩玖[1]。那年上元灯节,你说你想要寻遍世间山海高川,那时我想你若不厌,我愿陪你同往。”
  远去的记忆被大浪卷回,郑郁胸腔倏然有些抽闷,他哑声问:“你那时为何不说?”
  “因为我觉着这是我的想法,不应加在你身上。”林怀治哂笑,话说到这一步,心里不再逃避,他与郑郁对视,说:“砚卿,我曾说过的话都不是假的,日后不论发生什么我都陪着你,你要做的我也陪你。我也不要你为我做什么,我也不要半点名分,只要你......你别厌我。”
  郑郁眉心微拧,想着何来厌弃一说。
  可林怀治将这细小动作收入眼底,嘴角带抹苦笑,他牵起郑郁的手,把玉璜轻轻地放在他掌心,低眉柔声道:“阿娘说,我若遇心上人就赠此物,结永世恩好。砚卿,我真心为你,不求过多,哪怕你心里有他,只要你心里有我寸末就好。”
  如同玉珠般的真心话一并倒出,郑郁听得脸红不已,握紧玉璜,头撞了林怀治,笑道:“既如此玉璜我便收下了,连同你的心意一起。”
  “真的?”林怀治错愕抬头,神情写满了不信。反应过来后嘴角眉宇都俱是笑意,欢喜之情发自内心。
  郑郁左眉一挑,邪笑:“我瞧你这样,怎么像是后悔了?”
  林怀治对上郑郁的邪笑,一时间俊脸红到脖子根,忙偏头移开视线,嘴角藏不住笑:“怎会,我没有后悔。”
  这还是郑郁初次见林怀治羞红,他从未见林怀治如此,便低探头过去,抬眼看他确认:“真的?”
  林怀治点头,郑郁憋不住笑,随后猛然想起林怀治说的“他。”掰过林怀治上身,疑惑道:“你说我心里的‘他’?这是何人?”
  林怀治脑子此时还在兴奋中,愣愣道:“不是二哥吗?”
  “啊?子若?!”郑郁懵了,“为什么?”
  这一刻,林怀治觉出不对劲,头与视线缓慢错开,极不自然地揖了一礼:“我思绪有差,一时情急说错了,砚卿勿怪。”
  林怀治可不是能说错话的人,郑郁扳过林怀治的头,两人平视,他说:“为什么?你若不说个明白,今后咱俩就别见了。”
  心意才互通就永不见,怎么可能!林怀治忙打腹稿想着如何解释,郑郁看人半晌无话,假意抓衣就走。
  林怀治拦住他,抚摸着他的手,垂眸缓缓诉说。
  “德元十五年三月初二,我去见兄长,转过殿门后,我无意瞧见......君子非礼勿视。我未出声独自离开,后来我问你是否有意兄长,你言语坚定,我想你定是真心喜欢,那我又怎能打扰。你心系兄长,我的感情于你只会徒增烦忧,我不想砚卿活在纠结与痛苦里,况且那时你也不喜我。”
  德元十五年的那天,郑郁记得是林怀清眼中进了尘粒,他抚着林怀清的肩吹拂,要是从门口望去,场景确是亲密。
  “怎会不喜欢呢,那日子若眼进尘粒,非你所见那般。”郑郁不曾想自己年少时那句赌气的话居然成为林怀治心里的沟壑,以致二人错过数年。
  心似乎被手攥紧,有泪水滴在林怀治手上,郑郁呼吸稍显急促,他自责道:“我那时说的是气话,我就想着赢你,未料到其中。”
  原来在林怀治心里,他们之间永远横着一个故去的林怀清,那人是林怀治无比敬重的兄长。仿若千丈鸿沟,不可逾越,不能逾越。
  听此真言,林怀治抬眼,眼里的柔情糅杂着喜悦。
  郑郁泪水滚落,他抱住林怀治,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衡君。那是我年少时说的气话,我真不知你那日问我原是这意。”
  “我知道,我没怪你,也是我自己抹不开面未曾真确认过。”林怀治温声安抚着,心里止不住的高兴。
  原来在时光深处,君心与我心同。
  惟你我两相知,方敢倾心与君说。
  片刻间林怀治肩上的肌肤就有水意,他稍稍侧身低头吻去郑郁的眼泪,低声道:“往事已过,勿要自责。我永不离弃你。”
  郑郁捧上林怀治侧脸,眼含笑意,吻上他:“我也是。”
  交颈缠绵,至死方休。
  翌日清晨,郑郁揉着酸腰回房时,见郑岸正躺在他床上,长腿翘着交叠晃悠,瞥他一眼,说:“你昨夜去哪儿了?”
  “连慈邀我吟诗喝酒去了。”郑郁飞速编了个理由笑着说,“哥,大清早,你怎么在这儿?”
  他把玉璜藏在袖中。
  郑岸压腿翻身而起,略歪头:“严家那小子会念什么诗?你少蒙我,昨夜到底去哪了?”
  “去了我想去的地方。”郑郁来到郑岸身边坐下,言语朦胧。
  郑岸沉思片刻,揪住郑郁的耳朵,怒道:“小兔崽子,你不会是去狎妓了吧?”
  “没有!”郑郁弹开郑岸的手,揉着耳垂说,“大哥,你还没说你来我房里做什么呢?”
  他心虚幸好来的是郑岸,若是郑厚礼肯定刨根问底要问个清楚。
  对于郑郁昨夜的行踪,郑岸也不深究,郑郁也是男儿一个,有他自己的生活很正常,做事自会深思。
  他说:“后院荷花池中里的蟾蜍和蝉吵个不停,夏夜烦热我出来走走。本想来跟你聊两句,推门却发现空荡荡的一屋,你真是好本事。”
  “哪有!昨日狩猎是有什么事吗?”郑郁说道。
  郑岸来京也快半月,兄弟俩推心置腹的话早说过了,能让他夜半睡不着找人说话,只能是昨日出了事。
  郑岸爽朗一笑,翻身躺下望着青帐,说:“昨日戎狄使者来京,想与我朝重订盟约。”
  “戎狄年前助阿史那莫坐王位,虽有盟约可六年前戎狄大臣额尔达发兵盐州,盟约被毁,如今又想再订?”郑郁坐在床边,脑里想着边疆之事。
  他这几日不知朝中事,郑厚礼断绝了一切他与朝堂的消息,只让他安心养着,戎狄使者来京他也并不知晓。
  郑岸答道:“是戎狄王遣来的使者,阿史那莫月前派使者来京献宝并商议互市,只怕人也在路上了。而戎狄想重新划界,开互市,互不侵扰。”
  “此朝政之事,大哥你怎么突然感兴趣了?”郑郁突然问道。
  郑岸对这些治国之事无多大兴趣,否则他入长安做六品官于郑厚礼的军功而言不过是小事一桩。今日突然说起这个,到底是为什么?
  郑岸看着郑郁,目光幽深,似有探究,说道:“冯伯回永州后,私下里查过戎狄蛊毒,叫迷回天。我无心发现,世上能让他心甘情愿去查并且要避开父亲的人,恐怕只有你,你在长安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郑郁阖眸掩去三分慌色,笑道:“我能有何事要瞒你们,我可不敢。不过是年前去并州时,见到阿史那莫他问我这个,后与冯伯谈起,他就说帮我问问,没想到被哥你发现了。我也不是故意瞒你,你看你问我就答了,哪有事情瞒你们啊。避开父亲则是,这事实在没多大用处,我也怕你们担心。”
  郑岸半信半疑,问道:“真的?”
  郑郁点头:“自然。”
  “二郎长大了,我这个做兄长的还能管你什么。”郑岸静默片刻后说,“你万事小心就是,若真有棘手之事,难道父兄还不能帮你吗?”
  郑郁答道:“我明白,朝堂政变瞬息发生,我自会小心应付。”
  而后兄弟俩又聊了些永州趣事,郑岸才离开。郑郁把玉璜继续放在原先的木盒中,搁置在枕边。
  戎狄使者来京第四日,郑郁的“伤”终于好了,还了病假回御史台。也就是在那一日,戎狄王病逝的消息传来长安,一道传来的还有宜阳公主的家书及安北大都护的奏章。
  紫宸殿中,德元帝表情沉重,宫婢跪在身后揉着他的太阳穴。扇风和冰并不能驱散他的烦热,殿中的朝臣正吵得不可开交。
  郑厚礼道:“宜阳公主言词悲切,依臣愚见,不如迎公主回朝,接受浑河州守将额尔达的归降,拿回安北都护府的最后一地。”
  “难道要因一封家书就迎公主回朝?岂非可笑,日前戎狄使者进京想与之重划界,开互市,平干戈。真依公主和额尔达所请,势必破坏我们与戎狄的邦交之谊,届时岂不是又要开战,郡王是战场里杀出来的人,也因知道两国交战,死伤的终是百姓。”刘千甫淡笑着说道。
  郑厚礼柱杖怒喝:“刘相到底是因宜阳公主还是因为安北大都护这个人?”
  郑厚礼于爵位上虽与开府仪同三司的刘千甫平级,然则大雍重武鼓文,文武向来不分。循例守卫边疆的武官历来就压京官半分,何况还是一位收北方失地、差点死在战场上的异姓王爵。
  故郑厚礼说起话来根本不把刘千甫这种蒙蔽帝听的人放在眼里,就差挑明骂。
  话语带着怒气,不过刘千甫丝毫不惧郑厚礼。依旧一脸笑意,不看时局还以为他在品茶看戏。
  安北大都护官至三品乃是袁纮一党,可刘千甫与袁纮不和,怎会答应接受归降。
  殿中气势剑拔弩张时,新任尚书左丞梅说谈笑调和:“郑公这说的是何话?”随后朝德元帝虚拱,又道:“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都是为了陛下,浑河州守将额尔达归降,焉知不是计?何况戎狄王新死,这额尔达还曾是当年发兵攻打安北都护府的人,他不服新王所以归降,这真假谁说得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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