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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欺(近代现代)——冷山就木

时间:2024-06-18 08:37:18  作者:冷山就木
  方时恩以为程诗悦是不信,不由拿出来手机想要证明自己:“就是你让我怎么和他聊天我就怎么聊的啊,还有你让我约他听的音乐会我也找他听了,可是他对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在程诗悦把方时恩介绍给苏执聿之前,就已经提前对方时恩做过许多培训,方时恩自认下了功夫去学,可是没有想到他这些对苏执聿来说,根本没什么效果。
  “他今天一整晚,和我全程说的都不到十句话!”方时恩手指夸张地比划着,又收拾起表情板着脸模仿苏执聿。
  “嗯”
  “安静一点。”
  “为什么不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好像是被方时恩的模仿秀逗乐,程诗悦脸上也浮现出了细微的笑意,她从麻将桌上起来,伸手搭在方时恩肩膀上,安抚一样拍了拍:“好了,好了,别那么急躁。”
  “你要知道,苏执聿这种人如果对你真的不感兴趣,你根本不会出现在他的好友列表上。”
  程诗悦说:“他眼高于顶惯了嘛,你再努努力看。”
  她推着方时恩到自己的座椅上:“你替我打两把,我出去回个电话。”
  方时恩没什么抵抗地顺着程诗悦的动作,坐下了。
  “好吧。”
  其实看她们打麻将,方时恩早就看着手痒了,这一落座,手往麻将上一放,刚才的满腹牢骚委屈,统统都消失不见了。
  程诗悦这个电话打的时间不短,方时恩偏巧手气不错,连赢了三把,期间跟周薇雪她们插科打诨。
  说是插科打诨,其实多数是她们调笑方时恩,方时恩反驳,又在麻将桌上大杀四方,惹得她们意见更盛。
  等程诗悦这个电话打完回来,该方时恩让位了,他还有些意犹未尽的。
  “我今天手气好,让我替你接着玩呗,姐。”
  被这样一双水亮的猫眼儿眼巴巴望着,该是叫人十分容易心软的,可程诗悦不吃他这一套,催促道:“这都几点了,回自己屋早点休息。”程诗悦说到这里,又顿了顿,提醒说:“别忘记和苏先生发晚安。”
  方时恩大多时候都是十分听程诗悦的话的。
  此时听到程诗悦这样讲,尽管对麻将桌还留恋万分,却还是不情不愿地起身了。
  面对程诗悦的提醒,方时恩拖着长腔回答说:“知道了。”
  方时恩就要离开棋牌室之时,程诗悦又叫住了他。
  “对了,你们学校辅导员给我打电话了,你太久没去学校了,最近抽时间去学校露露脸吧,再这样下去你快要被开除了。”
  方时恩制造出一阵发牢骚的声音,随着隔音效果极好的门被关上,程诗悦都没听清他又嘟囔了什么。
  随着方时恩离开棋牌室,麻将桌上的麻将被自动麻将机收进桌腹重新洗牌。
  “你把苏家那位二公子牵线给你弟弟了?”
  刚才方时恩和程诗悦对话也没避着她们,不过她们几位本身就关系近,有时候也会互通资源和讯息,这几位都是人精,一听心里就有了数,
  周薇雪闻言不由勾了勾嘴角,目光扫过程诗悦说:“你倒是真舍得。”
  这话说得倒是耐人寻味,不知道是舍得苏家那位二公子还是舍得方时恩。
  坐在周薇雪对面的张琪将自己手里的一张麻将打出去,说道:“那位看起来就是块难啃的硬骨头,怎么想的?”
  程诗悦风轻云淡地:“他闲着没事做给他找点事,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玩玩嘛,不成就不成喽。
  “想这么简单,你弟弟什么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不成惹得人家讨厌,反而得罪人。”
  “什么得罪人不得罪人的啊,这话说起来真跟被人家看到眼里是个人物儿了。”程诗悦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她紧接着摇摇头:“你不懂,有些人傲慢到极致的时候是会呈现出某种程度上的宽容,他们的时间很宝贵的,不屑于和蚂蚁计较,也不会和蚂蚁扯皮。”
  周薇雪听罢她这一番言论,不由感叹:“苏二公子这样的也不好碰吧,你也算是没少筹谋。”
  话音刚落,一直以来就此事都没有发言的许颜突然冷着脸吐出来三个字:“吸血虫。”
  麻将桌上骤然一静,周围温度都降了下来。
  连向来待人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程诗悦,也缓缓放下了嘴角。
  尽管许颜像是在为程诗悦感到不公,但是显然程诗悦并不为此买账。
  周薇雪这时候看程诗悦脸色,赶紧给了许颜一胳膊肘,打圆场道:“瞎说什么呢胡话呢,阿悦疼弟弟呢!”
  张琪也赶紧说:“刚才在楼下喝多了吧,许颜。”
  “打麻将,打麻将,一张四万……”
  尽管方时恩对学校讨厌非常,但是昨天晚上程诗悦刻意提了,他便不得不往学校去一趟。
  而且他也不希望他真的被开除。
  虽然他的学校不过是一所加点钱有分就能上的学校。
  因为确实太久没来学校,方时恩进来找教室时都差点找错门。
  他这样长期缺课的学生,校园生活太少,也没能在学校里交到什么好朋友。
  方时恩找到教室以后,坐在最后一排,在老师讲课时在下面玩了两小时手机。
  下午两点多还有课,这么点时间他也没必要再回温纳庄园来回折腾了。
  方时恩在学校食堂打了饭没结果没想到难吃得令人发指,他吃了两口就有点受不了了,把饭倒掉之后,就准备回宿舍休息。
  方时恩找到学校宿舍楼,爬楼梯找到自己记忆中的宿舍门,用钥匙打开门后,走进去。
  等方时恩来到自己熟悉的位置,找到自己床铺时,原本就不怎么样的心情此刻变得更加糟糕起来。
  他发现他的桌面已经被他的室友们强行霸占了,上面七零八落地摆放着一些水杯,茶壶,泡面还有一些洗漱用品什么的,简直就是把他这里当成了大家公用的杂物桌。
  方时恩目光扫过桌上摆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越看越是气恼,快走两步来到桌前,怒气上头原本想要将桌上的东西全都推到地下去,却在动手前一刻,回忆起来他那几位室友。
  貌似其中有一位人高马大得厉害,万一他这里也有他的东西,一会儿回来看见了要跟自己动手,自己可打不过。
  方时恩一口气提起来,拳头攥紧了又松又攥紧。
  没等他咬牙作出决定,就听到宿舍门“砰”的一声响,是他的那群室友回来了。
  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如何,方时恩感觉这个宿舍里有一股驱之不散的怪味,在他的这群室友回来后味道更甚。
  想也是,这样逼仄的环境里,住下五个男人,大家的鞋子袜子堆在那里,还有他们运动过后流过的汗的味道,一些桌面上还不遮不掩地放着打火机和烟。
  味道能会怎样好闻?
  而方时恩常住的温纳庄园里,程诗悦的独栋别墅,有阿姨做卫生,别墅里配备最先进的新风系统,门扉打开时空气里都是庭院里簇簇郁金香的香气。
  尽管方时恩和这些人上了一所众人眼里的破学校,但是从头到脚一身奢侈品品牌衣物,出入高档餐厅,久居温纳庄园的方时恩自认已经和他的这群室友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方时恩目光扫过他们,一张小脸沉着,自以为非常有威慑力地开口:“谁让你们把东西放在我桌上的?”
  方时恩的室友们早在方时恩不在学校的时候打成了一片,这时候结群回来,看到宿舍里突然出现的方时恩也很惊讶。
  方时恩此人除去大一刚开学时在学校住过一个月,自从搬出去住后,便经常性的缺课,三五个星期不来是常事,到了大二更为离谱,除去开学时露了个脸,基本没见着过人影。
  因此,方时恩的书桌也好床铺也罢,被他们占用也是理所应当的啊。
  “谁知道你还来啊,都以为你不上了呢!”其中一个室友在听到方时恩语气不善的质问时出声呛道。
  方时恩本身就正在气头上,听完这话立即说道:“你们哪只耳朵听到我不上了,导员通知你们了吗?”
  气壮怂人胆,方时恩迈上前一步,抬起来手指着他们说:“现在立刻把你们这些垃圾通通从我桌上拿走,不然我全给你们丢了,你们信不信?!”
  本来,如果说方时恩要回宿舍住,礼貌要求他们拿回自己的东西,他们也不是不能拿走,只是方时恩这样的态度实在令人恼火。
  “你说谁的东西是垃圾!你再说一遍!”王汀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你还全丢了,你给我丢一个试试!?”
  王汀就是方时恩记忆里那个人高马大的室友,方时恩看着高自己一头的对方,没想到这人这么野蛮不讲道理,明明是他们先强行占了他的地方,还在这里言语恐吓他。
  方时恩被他的话激得简直理智全失,抬手一挥,将桌上那桶泡面直直打到了对方胸口。
  好巧不巧,那正是王汀今晚的预备晚餐,他瞬间暴起,上前一步就揪起来方时恩的衣领。
  方时恩这时候被吓得大叫起来:“你给我撒手你听到没!你知道我这衣服多贵吗,扯坏了把你卖了你都赔不起!”
  不用方时恩说,他们也能从方时恩的穿着打扮里看出来一二,再加上他们目睹方时恩经常被一辆兰博基尼接送。
  他们本身对方时恩的富二代身份就有了猜测。
  方时恩这样的身板打是好打,就是怕惹了后续难收尾,
  “你们这群臭鱼烂虾!社会渣滓,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我要让你们好看!”
  王汀额头上青筋都忍不住暴起:“你骂谁臭鱼烂虾,我让你今天出不了这个宿舍的门你信不信!”
  眼看着两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周围人赶紧上来拦,有的去拉王汀揪着方时恩衣领的手。
  “行了,行了,王哥,我们不跟他一般见识……”
  好不容易将两人分开,方时恩衣领一被松开,骤然呼吸一畅,他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生怕那蛮横无理的恶霸再抓着他。
  被那样勒了一回脖子恐吓一通,方时恩总算是冷静下来,意识到对方不仅力量上有压倒性的优势,还人多势众。
  方时恩气得脸通红,他费力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看着他们,最后给出来一句:“快点!把你们的东西拿走!”
  方时恩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为了彰显什么,提高了音量,尾音显得有些尖利。
  王汀听得直皱眉,而后又看到方时恩一双眼瞪得浑圆,因为用力咬着牙和生气,那张漂亮精致的脸被一片绯红覆盖。
  而且这人从头到尾和他们都特别不一样,讲究得厉害,刚才一近身,简直是扑鼻的香。
  王汀打量了两眼,对着他骂了一句:“小娘们。”
 
 
第5章 
  与方时恩本人预想差别很大的是,他的那群室友不仅没有把他们的东西从自己桌上拿走,甚至还丧尽天良地把他本人也“拿”出了宿舍。
  到底是有负程诗悦的嘱托,方时恩心情郁郁从学校离开,并且痛失颜面的他短期内再也不想来到学校。
  这个时间点回去,方时恩有点儿担心会撞上程诗悦,毕竟今天他和他姐特意说了他要回学校上课,让她不要担心自己会被开除的事情。
  方时恩在咖啡厅闲坐了一会,因为午餐在学校食堂没怎么吃好,于是点了几个卖相很好的甜品蛋糕。
  他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把两个小蛋糕塞下肚。
  这样玩了两个小时手机后,看着天色,他从咖啡店里出来了。
  时间还这样早,他不准备早早回去。
  其实早在昨天程诗悦让他帮忙接手打两把麻将的时候,他的麻将瘾就又被勾起来了,想一想也是有段时间没玩了。
  最近这段时间,他心思都放在程诗悦给他安排的“正事”上面。
  方时恩想到这里,拿出来手机,点进他和苏执聿的对话框,看到他今天所发的“早安”孤零零地挂在那里,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方时恩有些泄气地将手机塞回口袋,抱着几分自暴自弃的心理,打车来到澜海酒吧。
  澜海酒吧位于商业步行街后面一处稍显偏僻的地方,地理位置一般,里面装修得比起同类酒吧来讲也并不具有什么竞争力。
  这个时间点按理说,酒吧并不会这么早营业的。
  方时恩并不是来酒吧喝酒的。
  推门而入,方时恩便熟门熟路地往酒吧后面的暗门那里去,酒吧里的服务生看到了,看他那架势就认出是位常客,并未阻拦,还对他做了一个友好地邀请的手势。
  暗门打开,往下走,没下几阶楼梯便能听到里面传来一些亢奋的声响,下了楼来到地下室才看出来这酒吧里原来另有乾坤。
  这里是一个小型的地下赌场。
  这时候零零散散有几桌人在赌桌上,方时恩听到摇骰子的声音,里面的灯光不怎么好,是有点偏暗的暖色调。
  虽然方时恩来的是小型赌场,但是他自认为并不嗜赌,他只是喜好玩麻将。
  方时恩这样的相貌,本该是极其惹人注意的,只是赌桌上那些赌徒现下目光都集中在桌上的牌上面。
  方时恩进来动作也小,因此一路走来并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
  他熟练地来到地下赌场负责人的吧台前,拄着胳膊问:“刘老板,麻将桌还有位置吗?”
  那留着络腮胡的中年男人抬眼一看,目光顿住,脸上的表情立变得热情起来:“方公子,又来玩啊,麻将桌当然还有位啊,跟我来。”
  方时恩在这里玩麻将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里麻将玩的金额不小,看方时恩的衣着,平时给服务生出手的小费,刘老板一直当他是哪家游手好闲的富家公子哥。
  “吱嘎”一声,门被打开,包间里的麻将桌上正巧有一桌三缺一,刘老板一路领着方时恩过去落座。
  等坐到麻将桌上,方时恩脑子里那些讨厌的室友,难搞的苏执聿……等等一系列乱七八糟的事情都被他统统抛到了脑后。
  这地下空气流通不怎么样,可方时恩在手摸到麻将时,气色好了可不止一丁半点儿。
  那模样活像一只刚衔了鱼的猫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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