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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恩图报的他(古代架空)——袖里糖

时间:2024-06-19 07:32:53  作者:袖里糖
  可陆岌会是那种人吗?他看着实在不像。
  程岁杪把陆岌的想法先放在一边,他问了问自己,万一陆岌是那种人,他该妥协吗?
  这个答案很简单。
  不行。对方是陆岌也不行,就算他真的快死了,也不行。
  所以……如果陆岌是想得到他这个人,他提出愿意放他离开去找家人,也说他可以找到家人后再离开,其实是假话吗?
  程岁杪刚才从房中退出来,想了这许多。
  眼下只明确了“就算对方是陆岌,自己也绝不能委身于人”的想法,其他都是一片虚无。
  他暂且把脑中的一切甩开,问他们:“什么好消息?”
  陆崇其人,看起来不着边际,听起来他自己也很清楚,不受老太太和老爷待见,他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木圆开口解释:“三少爷已经离家半年多了,先前一直在漠北,对外说是游历,其实是为了给六少爷求医问药。有人说漠北有良医灵药,他此番一回来就来找六少爷,可不是因为有好消息么?若没有收获,肯定躲得远远的。”
  程岁杪回想起陆崇从见到陆岌到自己离开这期间说过的所有话,微微摇头:“应该不是,三少爷没说起什么良医灵药的话,他马上来安苑,应当是为了一本书。”
  木圆恍然:“《云普手记》。”他拍了一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话音刚落,陆崇拿着那本心仪的书喜滋滋出来,三人看到他,都恭恭敬敬行了礼。
  “得了。”陆崇摆摆手:“好好照顾你们主子。”话毕,大摇大摆着走了。
  木圆一直看着他手里的书,变得有些沮丧,跟不久之前大不相同。
  之后几日,陆岌一直没有提起过什么良医灵药,陆崇更像是没来过,木团木圆也不敢问不敢提。
  谁都看得出来此事没结果。
  程岁杪倒是不意外。
  他虽然进府晚,但陆岌已缠绵病榻多年,想必该找的大夫该吃的药从来没少过。
  陆岌的病真的有希望痊愈吗?程岁杪觉得希望不大。
  同样的,陆岌也没有对他表现出不该有的情愫,程岁杪渐渐放心下来,想来陆崇只是胡说八道罢了。
  老太太大寿前两日,陆岌让他跟着木圆出府采买,程岁杪还是带上了花灵。
  除了木团木圆,整个安苑,跟他关系好的也只有这个小丫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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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传言
  这一次木圆主动给花灵买了糖葫芦,花灵很开心,对他说了谢谢。
  小孩子简单,谁对自己好就喜欢谁,花灵跟他们两个也比跟别人亲近些。
  程岁杪看着木圆这罕见的样子有些惊讶,木圆说:“我一直想有个妹妹来着。”
  前不久程岁杪刚刚知道,木团木圆并不是亲兄弟,他们的名字是以前的夫人,也就是陆岌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取的。
  他们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被从无父无母的小孩子里面专门挑出陪着陆岌,木团木圆都会些功夫,和其他的普通下人不一样。
  也更得陆岌的信任,程岁杪这段日子看得清楚,他们两个确实比其他人更能看懂陆岌的脸色,仿若也没什么索求。
  程岁杪想,如果他想跟木团木圆一样取得陆岌的信任,应该向他们学习,陆岌更偏向这类人。
  只有这样,等到陆岌时日无多的时候,自己才能——
  程岁杪愣神了一下,以前是想让陆岌信任自己,然后在他弥留之际求个解脱,拿了身契恢复自由身,可现在不用等到那个时候了,他想走就能走,那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吗?
  看着走在前面拿着糖葫芦的花灵和目不斜视的木圆,程岁杪仔细琢磨了一下,脚步轻快地跟了上去。
  还是有意义的。
  如果一直找不到家里人,自己就安安心心陪在陆岌身边,若是在他弥留之际自己还没有找到家人,无处可去,但陆府也留不得了,那到时候应该能多拿些银子离开。
  这世道,身上还是要留有银钱。
  就像他现在,身无分文,连根糖葫芦都买不起。
  但这个时候不能问陆岌要钱,程岁杪还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月例呢,毕竟之前吃药看病也花了陆岌不少银子,或许会从他的月例银子里扣。
  这样想着,程岁杪心里一阵惆怅,一阵轻松。
  他做着事,花过的银子扣着,时间流逝,总有扣完的一天吧?到时候剩下的就都是他赚下的银子了。
  这样想着,关乎自由的银钱就成了他前进的目标。
  没错。
  程岁杪乐观地想,暂且留在陆岌身边,一方面是为了还他的银子,另一方面是为了赚他的银子。
  这以后就是他的人生目标。
  据陆岌所说,李大夫开的药比之前的大夫开的都要苦多了,因而他近些日子尤其喜欢吃些甜的,程岁杪跟他一起喝药,多数时间也能混上几口。
  木圆带着一大一小两个馋猫等在品酥斋门外,店里伙计正在给他们装点心,木圆看着另外两个人的眼睛死死盯着人家,忍俊不禁道:“放心,六少爷交待了,有咱们的份儿。”
  程岁杪跟花灵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了欣欣然。
  真是幸福的日子。
  程岁杪忍不住叹了口气,木圆问他怎么了。
  “少爷人真好,我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遇到一个这么好的人。”
  程岁杪在家时,排行老三,下面弟弟妹妹闹他,上面哥哥姐姐宠他,虽然不是大富大贵之家,倒也还算和乐。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的人生有朝一日会产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一夕之间成了贱籍奴婢,噩梦一样。
  后来更是半只脚踏入深渊,如果不是陆岌,这世上可能已经没有他了,更别说他现在还能在陆岌的庇护下吃甜品,逛大街。
  “六少爷是很好,就是命苦,所以我们也要对他好些。”
  “嗯!”
  程岁杪和木圆同时向一个方向看去,看到了鼓着腮帮子也要努力回应他们的花灵。她嘴里塞满了裹着糖衣的山楂,满足的不得了,惹得两个少年人发笑。
  原本以为架了马车满载而归,行了一会儿程岁杪发现这不是回去的路,问了一句。
  木圆说还有东西要取,他们要去一趟城西云锦山上的潭蔚寺。
  程岁杪不知道具体路程,木圆告诉他不远,取了东西就走,不耽误时间。
  依从规矩,他不应该问他们要去取什么东西。
  主子交待什么事情,办好就是了。
  陆岌并没有交待他,那这事程岁杪就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问东问西。
  花灵走累了,以一种看起来就很难受的姿势歪着脑袋睡着了,嘴巴还微微张着。
  程岁杪帮她合上了嘴巴,安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又想起自己的小妹妹来。
  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里,过得好不好。
  按道理来说,路上走散,哥哥应该会带着弟弟妹妹们来芸城,毕竟他们一直都说姨妈在芸城。
  可是他都在这里待了这么久,根本没有他们任何一个人的消息。
  莫不是当时大哥说的地方不是芸城?他找错了?不,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程岁杪对自己的记忆力有信心。
  所以现在还没有他们的消息,要么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但他们真的不在芸城,要么是他们在芸城,但一直彼此错过。
  程岁杪想过求陆岌帮忙找人,但当日他跟陆岌聊自己因为没有姨妈的消息而沮丧的时候,陆岌并没有主动开口提出帮忙,他不太好意思提。
  陆岌已经为他做了许多事,不能再麻烦他了,至少现在不能再麻烦了。
  凡事都要讲究循序渐进。
  程岁杪想,再等一阵子吧。
  万一一直找不到,到时候再求求陆岌,陆岌应该不会不帮他。
  三人进了潭蔚寺,木圆直接道出来意,小沙弥径直去找管事的人出来见客。
  木圆被领了进去,程岁杪和花灵没跟着他走,站在回廊檐下等他。
  今日寺庙里的香客比程岁杪想象中的少,他还以为越到年末寺庙会越人满为患,可能是因为今日的天气,可能是因为年末都无所谓了,都在期待来年再努力,拜神也是。
  程岁杪看着花灵裹着小袄一张小脸红扑扑的样子,觉得她甚是可爱。
  不知道木圆什么时候能回来,程岁杪刚想问她冷不冷,要不要换到里面去等,听到来了人。
  程岁杪下意识望过去,看到一位方丈领着三四个男人走过来。
  走在方丈身后的那个面无表情,但身怀贵气,器宇轩昂,气度不凡,长得还挺好看。
  衣袂翩跹,快要行至眼前,程岁杪拉着花灵低着头退在一边。
  于是便没有瞧见那个男子在看到他们的时候眼神微亮的瞬间,后来目光更像是黏在他们身上了一样。
  因为他不寻常的反应,后面跟着的几个也多看了程岁杪二人几眼。
  不过谁也没有因为这个小小的插曲停下脚步。
  等人走远,程岁杪朝着那几个远去的背影望了望。
  收回目光低头时便看见花灵一直盯着他看,于是不解地问:“怎么了?”
  “那里面,有你认识的人吗?”
  虽然只是短暂的看了一眼,但程岁杪记得那几个人的样子,他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为什么这么问?”
  “有个人刚才一直在看你。”
  程岁杪听了这话又朝刚才的方向看了过去,但那几个人早已走远,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偏了下头,好整以暇地问:“刚才我们两个站在一起,你怎么就知道他看的是我啊?”
  花灵有理有据据理力争:“如果他看的是我,脑袋应该再低一点儿,像这样。”
  她低着头,下巴成了双层,非常笃定的样子:“我看的真真儿的,那个人刚才就是在看你。”
  程岁杪见她信誓旦旦的样子,又回想了一下刚才掠过的几张脸,他不确定花灵说看他的人是谁,但是确定那几个人里面没有一个他认识的,应该也不会认识他。
  不过人已经走远,也没办法求证。
  没等一会儿,木圆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木匣子。
  下山的时候开始落雪,木圆叹气:“希望老夫人大寿那天不要下雪,否则六少爷回来又要发烧了。”
  程岁杪问他:“少爷这些年……”他顿了顿:“……一直都是这样吗?”
  在府里没办法问这种问题,而且也没有人敢回答他。
  其实现在也不应该问,但程岁杪最近活得有点惬意,什么都敢说了,只不过说了又立马后悔就是了。
  “小时候比现在严重,从我跟着他开始,有好长一段时间六少爷都不能出门,天天躺着喝药,夫人就守在旁边抹眼泪。”
  程岁杪抿唇,发现花灵跟他的表情一模一样。
  他问木圆:“夫人……是怎么没的?”
  “生病。”
  木圆有些惊讶:“你不知道吗?”
  程岁杪摇头:“我在府里不敢打听这些,也没人跟我说。”
  木圆叹气:“有一年夫人感染了风寒,原本以为没什么,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变得严重了,没几天人就没了。那时候府里都在传,以前的夫人……也就是大少爷的生母,也是这么没的,说什么的都有,后来老爷大发雷霆,再没有人敢说这些了。”
  程岁杪看着雪花落在他头上,问他:“那时候少爷多大啊?”
  “五六岁吧。”
  也就是十年前的事情。
  程岁杪在心里默了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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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落雪
  木圆看着程岁杪脸上不停变换的表情,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
  “府里其他院子里的人私下可能会议论,安苑的人是万万不能提的。”
  木圆的目光一直直视前方,但整个人朝程岁杪的位置偏了偏,压低声音道:“那几位主子都说夫人生了六少爷之后身体就不好了,有些话很难听,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嚼舌根,六少爷对你那么好,若是你在外面听到了什么,也要心里有数知道该怎么做。”
  程岁杪瞬间明了,他就说嘛,无论是木团还是木圆,都不是多嘴多舌的人,怎么今天他只是随口一问,木圆就跟他说的清清楚楚,原来是有自己的打算。
  他轻轻点头,“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木圆面向前方专心驾车,不再说话。程岁杪扭过头看到花灵黑漆漆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他将一根食指放在唇边,无声做出了“嘘”的动作,花灵点头,对他咧嘴一笑。
  他们一路回到安苑,这场雪有越下越大的趋势,路上地面已经有了积雪,留下车辙行过的痕迹。
  木团迎上来:“还以为你们今晚要在潭蔚寺过夜,下不来了呢。”
  木圆抬头看天,轻叹了口气,手里拿着那个他从潭蔚寺取到的木匣子,问木团:“六少爷在干什么?”
  “刚才睡着呢。”木团搓了搓手,“今日太冷了。”
  后来有一阵子谁也没有说话,大家都想着同一件事。
  如果老太太大寿当日天也这么冷……
  最好的结果是陆岌不用去,但是程岁杪不清楚内种缘由,木团木圆知道陆岌不可能不去。
  其他场合或许可以缺席,老太太的大寿是无论如何都要到场的,哪怕提前离席都没关系,必须露面。
  然而这场雪似乎就是在跟他们作对,越想如何就越不能如何。
  一直到了第二天,雪也没有停。
  当晚屋子里的炭火燃得很旺,陆岌让程岁杪给他准备第二日要穿的衣服,程岁杪拿出两套来让陆岌自己挑。
  一套月牙白的,一套淡青色的。
  陆岌挑不出来,程岁杪也没了主见。
  他想了想,道:“少爷还是穿淡青色这套吧,寿宴穿白色是不是不好?”
  陆岌多看了他几眼,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笑了:“就听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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