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挟恩图报的他(古代架空)——袖里糖

时间:2024-06-19 07:32:53  作者:袖里糖
  至于他是什么时候看透陆岌的,据陆岌自己说,大概是在司辛想起那把袖箭的时候吧。
  那是他自己的准备的防身的东西,但陆岌帮他淬了毒,还专门“贴心”地提醒过他。
  程岁杪听得心惊,担心如果当时司辛气急败坏,想要带走的人不是司贤而是他呢?
  若司辛弥留之际对陆岌的恨意大过一直与他为敌的司贤呢?
  陆岌的回答云淡风轻。
  只告诉程岁杪,任何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就让他们一起庆幸现在面对的是最好的情况吧。
  程岁杪思及此,轻声询问陆岌:“你会入朝为官吗?”
  陆岌笑了:“我尚未考取功名,于理不合。”
  程岁杪眨巴着眼,问他:“那以后你打算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陪着你好不好?”
  程岁杪点头:“当然好啦,以后刚好可以让杜大夫仔仔细细帮你调理身体。”
  陆岌瞬间皱起眉毛:“那些药可太苦了。”
  程岁杪劝他:“良药苦口。”
  陆岌摆摆手:“再说吧。”
  俨然是一副不打算配合的样子。
  程岁杪还要说什么,两人同一时间察觉到马车停了。
  刚才还算轻松的氛围霎时间烟消云散。
  陆岌没有动,程岁杪就想把他的紧张具象化了一样,先撩开车帘看了一眼。
  确实到了宫门口,他递出牌子,得以顺利进入宫中。
  程岁杪刻意岔开话题:“上一次我藏在马车下,这一路进宫,马车似乎都没停过。”
  陆岌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那日宫门无人把守,是司贤提前安排好的。”
  程岁杪点点头,又想起隋雾:“隋将军……他终究是太后和三皇子的人,他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陆岌瞥他一眼,问得毫不客气:“你是担心隋磬云,还是担心隋雾?”
  程岁杪怔了一下,仔细回答:“是在担心隋雾,但他现在也是你的朋友了不是吗?”
  陆岌冷哼一声:“我跟他可不是朋友,我们不过是各取所需。”
  程岁杪抿了抿唇:“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据程岁杪所知道的消息,隋雾其实很清楚那孩子不可能是司贤的儿子,但依然帮了陆岌。
  这是为什么?
  帮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孩子成了继承人……
  程岁杪想不通除了朋友以外的理由。
  隋雾不是个死板的人,但他有底线,有情有义。
  程岁杪怀疑,隋雾是不是查到了陆家和太后的纠葛。
  毕竟那间密室的存在他也知道,就是不知道陆岌和隋雾的沟通里面,囊括了多少不为人知的信息。
  “隋磬云那个墙头草,若是想好好活着,就得把权利交到他儿子手里了。”
  陆岌说:“他大可说自己一开始就是二皇子的人。在三皇子身边不过是韬光养晦,而且三皇子以为自己亲手斩杀了二皇子,还是他帮的忙。隋雾所做的一切,作为小将军的亲爹,隋磬云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样一来,若是隋雾极力帮他作证,保他一命,不难。”
  程岁杪撇撇嘴,隋磬云那样的墙头草能活下来,他真是为了隋雾松一口气,但为了百姓又觉得不高兴。
  “但那些都不是事实。”
  陆岌抚摸着他的手背,喃喃道:“我们本来就活在虚伪之中。”
  程岁杪看着他,陆岌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不过你实在不用懂得这些,也不必为了这些东西惋惜,等我们离开这里,他们就离我们很遥远了。”
  “离开?”
  程岁杪问:“你打算回芸城去?”
  “在那之前,先去别的地方看看吧。”
  陆岌帮眼睛放了光的程岁杪理了理头发,满眼的宠溺。
  “我从小到大都在芸城生活,那地方,看了千遍万遍,还想去别处看看。”
  他说:“例如,你的家乡。”
  程岁杪的表情凝滞了。
  “我听大哥说,那里如今什么都没有了。”
  “会好起来的。”
  程岁杪一个劲儿点头:“我也是这样跟大哥说的,早晚都会好起来的。”
  他亲昵地挽了陆岌的胳膊:“不过现在也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等好起来了,我们还可以再去一次。”
  他说:“等你的身体彻底好起来了,我们就可以常常回去了。”
  陆岌微笑着摸了摸他的脸。
  突然间,陆岌的眼神变了。
  程岁杪听到他说:“到了。”
  两人下了马车,程岁杪认得这个地方。
  他当日就是在这里逃过一劫的,也是在这附近遇到连只的。
  程岁杪拉住了陆岌的胳膊,提醒他道:“你答应了要带着我一起去见她的。”
  陆岌微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放心,我记得。”
  程岁杪轻轻松了口气。
  不过他实在没有想到,这已经是第五日了……陆岌带他来到这里,莫不是因为龚令慧还在这密室里面?
  很快,陆岌证实了他的猜想。
  他们用之前程岁杪熟悉的方法打开了密室的门,两人一起进去有些拥挤。
  与此同时,程岁杪闻到了隐隐约约的恶臭。
  程岁杪心里惊了一下。
  不会龚令慧已经死透了吧?
  比起龚令慧早已死去,程岁杪还是更希望那个恶毒的女人能跟陆岌有一个见面的机会。
  那不仅是陆岌的执念。
  原来时日渐长,居然好像也已经成了他的执念。
  陆岌拉住他,递给他一条帕子,程岁杪学着陆岌的样子蒙住了脸,在脑后打了个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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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未亡
  意外的是,龚令慧还没死。
  并不意外的是,龚令慧几乎跟死了没什么两样。
  程岁杪跟在陆岌身后,原本想让自己看起来独立勇敢一些,但看到龚令慧的时候,没忍住吓了一跳,下意识拉住了陆岌的衣角,并且在反应过来后立刻松开,他希望陆岌没有发现他的小动作。
  龚令慧还穿着那天他最后见到她时一模一样的衣裙,应该是没办法换。
  鬓发凌乱,脸色苍白,眼珠子不知道在看着哪里,神情恍惚。
  估计离死不远了。
  程岁杪虽然听陆岌的话乖乖戴着面巾,但他还是能闻到异味。
  不用想也知道是龚令慧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
  程岁杪不知道现在这样活着,是不是让她死了她会高兴点儿。
  “谁?”
  龚令慧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大声说话了,这一个字的吐息让她费了不少心力。
  但陆岌和程岁杪都没说话。
  龚令慧不得不费力扭头看向来人。
  “你们……”
  程岁杪分明看到龚令慧原本几乎死气沉沉的眼眸亮了起来。
  “快……救我……救我出去……”
  她看起来确实可怜。
  哪怕衣裙沾上了脏污,头发乱七八糟,但看起来还是有楚楚可怜的气质。
  程岁杪分得很清楚,自己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不仅仅是因为作为人类的同理心看不得这样的场景,还因为她这一塌糊涂的样子也遮盖不住的,她本身的魅力。
  并不难理解先皇为何那样宠爱她,一退再退。
  但程岁杪还是想不明白,就因为这美色,陆弢就能为了她背弃自己的家族?
  见两人无动于衷,龚令慧似乎明白过来了什么。
  她眯着眼盯着陆岌:“你是不是陆——”
  “是,我是陆岌,陆弢是我的祖父,太后娘娘,我们之前见过一面。”
  龚令慧眼珠子转了转,“你既然知道是本宫,还不赶快救本宫出去!”
  陆岌嗤了一声,龚令慧瞪大了眼睛:“你笑什么?!”
  “我想,你还是看不懂如今的形势,或许是看懂了,但还是梗着那口气不愿意承认?”
  “承认什么?”
  龚令慧道:“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懂什么?!以本宫和你祖父的关系,若是他泉下有知得知你见到本宫如此都不愿搭救,必会大义灭亲杀了你!”
  陆岌不为所动,龚令慧还在假模假样地吓唬他们:“虽说陆家已无人在朝为官,但再怎样还不是由着本宫的一句话。本宫今日落难,若得你搭救,来日加官进爵都不在话下,你若不信,本宫可以立下字据为证。”
  陆岌还是不说话,他和程岁杪就像两个假人似的看着龚令慧表演,并不给予任何回应。
  龚令慧意识到陆岌这样是根本没打算出手救她,她只好把宝押在在场另一个人身上。
  “你是他的仆从?”龚令慧在面对一个“仆从”的时候,语气和态度都比面对陆岌好了许多。
  “你听到了,本宫是当朝太后,你主子要做糊涂事,你难道也不在乎自己的家人吗?只要救了本宫出去,无论你想要什么,金银、美人、权势,本宫都允了你。”
  程岁杪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还是压了回去,一言不发地看着龚令慧。
  然而龚令慧并没有放弃说服他:“你可知这京城之中有多少才貌无双的名门贵女?你想要谁,本宫可以——”
  “呵。”
  程岁杪看向陆岌,而陆岌看着龚令慧:“你就是这样钓着祖父,让他为你办事的吗?”
  他再次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原来,也怕死,死到临头,也就这点子不入流的招数。”
  龚令慧垂下眼睫,片刻,换了副模样看着陆岌。
  “是,我承认,你祖父被罢官回乡是因为我,但我知道陆家这些年来并没有过过什么苦日子啊,那其中也有我的缘故!孩子,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如此仇视我,但你要相信,你祖父跟我真的是很好的朋友,若你对我见死不救,百年之后,有何颜面去见他?”
  陆岌笑出了声,“太后娘娘,你误会了,我重新介绍一下,我叫陆岌,是……陆予棋最小的儿子。”
  程岁杪看了一眼陆岌,抿了抿唇,低下头去,继续看着龚令慧。
  如他们所预想的那样,龚令慧眼神微微闪烁,但很快,那异样就已经被她全部压下,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陆岌道:“同时,我也是陆家嫡子。”
  他眉眼弯弯:“你不应该不认得我啊,娘娘,‘然疏’这个字,还是你托人取的呢,否则我怎么可能年龄那么小,就有了字?”
  程岁杪惊呆了,他一直好奇为什么陆岌年纪轻轻就有了表字,与陆家其他几位兄弟都不一样,但他想,或许是因为陆岌自小身体不好的缘故,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才早早为他取了字,与命格什么的有关。
  没想到……
  程岁杪完全没想到,就连这个,都跟龚令慧有关。
  陆岌从出生前,到降生后,再到艰难成长的那么多日日夜夜里,所接触的一切,遭遇的一切,拥有的一切,有跟这件事,跟眼前人无关的吗?
  程岁杪难过地低下头去。
  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自己。
  或许自己的出现真的是陆岌人生中少有的慰藉,虽说他不完美,但至少跟龚令慧这个女人完全无关。
  “你在说什么?”龚令慧还在装傻:“我听不懂。你在发什么疯?”
  陆岌并不介意,看起来脾气非常好,“娘娘不好奇过了这些日子,如今的龙椅之上,坐着的是谁吗?”
  龚令慧喉咙动了动,摇了摇头:“无论当今的圣上是谁,本宫都是大权在握的太后。”
  她冷笑了一声:“本宫明白了,你是在为司贤做事?如今你活着,那么想来是司贤当了皇帝?”
  陆岌和程岁杪都没说话,这样龚令慧几乎瞬间确信了自己的猜想。
  “是司贤重回皇位又如何?本宫是太后!你别忘了,他是司家的孩子,而本宫,是名正言顺的太后,他会放任你对本宫做大不敬之事?你若伤害本宫一根头发,司贤一定会杀了你。”
  “我知道他不会允许……我取你的性命,所以很可惜,如今继承皇位的并不是他。”
  龚令慧面露疑惑:“难不成是司辛?不……他更不会……”
  “对。”陆岌笑着打断她的话:“司辛更不会放任我取你性命,他怕你,因为你们有共同的秘密,他不会想让我知道的,不过现在人尽皆知了,你与三皇子司辛,合谋害死了先皇。”
  看着龚令慧瞪大眼睛,陆岌依然慢条斯理。
  “太后娘娘在做这件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若事发是什么下场,所以,娘娘的家人……很快就会跟娘娘在九泉之下相遇了。”
  “你骗我。”龚令慧目眦欲裂:“不是司辛,不是司贤,那是谁?”
  陆岌笑而不语,程岁杪也没出声。
  “是勤王?”
  “娘娘又猜错了。”
  陆岌道:“勤王极力推举二皇子司贤的儿子,如今尚在襁褓之中的小皇子登基。”
  “你撒谎!”龚令慧眼睫颤动:“司贤哪儿来的儿子,什么小皇子?!”
  “娘娘已到弥留之际,我为何要撒谎?何况,娘娘应当比我清楚,无论是司辛还是司贤,最终得了皇位的人,不会留我性命,如今我活得好好的不是吗?”
  陆岌笑了笑:“不过娘娘很聪明,司贤的确没有儿子,那个小皇子,是陆家的孩子,是我的亲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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