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已经死过一回了!你是花残雪,是你自己!”陈冠急了,他见南桧书也一副看戏的冷漠模样,眼下的自己真像一个跳梁小丑。
“不管如何,我是不会再陪你玩下去了。”
“关儿先前与我说的,都是在骗我?我们不是已经结发,结成夫妻了吗?”花残雪愣愣地瞧着他。
涟衣从胸口拿出一个荷包,南桧书的眸光瞬间锐利了。陈冠一呲牙,“对,我是在骗你!”
“花残雪,你那般对我,我陈冠也没欠你什么!”陈冠咬牙道,“我不会再与你有所交集了,你自生自灭罢!”
陈冠甩袖往外走,南桧书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花残雪,追着陈冠出去了。
陈冠在自己房里拿了收好的包裹,转身便看到一脸阴沉的南桧书在门口堵他。但陈冠将身板挺直,既然都讲开了他也不怕啥的。
“少谷主,还有什么事吗?”陈冠一眨眼又想起这次的诊费,“陈某这次欠下神医谷的债且先记着,下次若有需用到陈冠的地方,陈冠必鼎力相助。”
“你便这般将我们打发了?”
陈冠猛地缩了下瞳孔,少谷主一句话便让凉意转瞬爬满他的脊梁骨。
他张了张嘴,喉间上下滚动,南桧书的武力并不及他,花残雪如看到那般羸弱病躯,他还在心虚些什么?
“那少谷主想要我如何?”陈冠冷笑一声,“要我像女子那般在你身下承欢吗,若少谷主还看得上陈冠,之后大可以来找我。陈某也不是那般装模作样,保守贞操的人。”
南桧书死死盯着他,没有说话。
陈冠与他对视了两秒便十分头疼,绕过他走自己的路去了。
第49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1
小雨初歇,夜里微凉。陈冠起夜后见妹妹房里亮着灯,过去瞅了一眼,人没在房内。
陈冠后背打了个激灵,忙四处寻人,闻见一股焦味,才在屋外看到跪在地上烧纸的陈潇。
今日并非家里人的祭日,又将近除夕,他想不出陈潇此举是在祭奠谁。
“哥哥。”却是陈潇先发现他了。
“潇儿。”陈冠怀着狐疑走近,内心莫名惶恐。
陈潇一眼就看穿了自家哥哥,冷然道:“哥哥不去休憩,来这作甚,明早晨练别落下了。”
“这……”陈冠嘀咕一声,陈潇这是不高兴了,“潇儿也回房罢……”
“五年前的今日。”陈潇将最后一张纸钱送进火堆,撒手后用晶亮的眸子望着陈冠,“天庆四年腊月甘三,是陈家被抄家后游街示众之日。”
“我不像兄长,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
陈冠猛地抖了激灵,从梦中惊醒,立马瞧了眼四周。天灰蒙蒙的还没亮全,之前从农家牵来的骡子在一旁嚼着草,黑乌乌的大眼珠子时不时转向不远处缩在岩石洞下发抖的主人。
他……他怎么能忘了那个时候,他怎么能忘了那时的陈潇。即使之后陈潇再也没在十二月五日烧过纸,但她怎会如陈冠所想,将灭族之恨放下呢。
兄长?他多久没听见陈潇如此唤他了,这个属于家族的词汇。他们相依为命后,陈潇只会更加亲昵地唤他哥哥。
陈潇是嫡长女,陈冠是爹爹当上家主之前与丫头诞下的子嗣,本就不受陈家待见。陈家被诬陷,满门抄斩时,早与家主和离的夫人花了全部银两偷偷带走两兄妹,数月后便被人揭发,是一名路过的女侠救下他们,而夫人也惨死在牢狱中。
他要快点赶去幽都,陈冠猛地站起身,脑后被撞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全扭曲在一块了。他一手捂住后脑勺,一手扶紧抓岩石上的苔藓,让发麻的腿一步一步向前挪。他忘了使用内功保护自身,疏通血脉。
“哥哥,陈家对你说不上好,这点养育之恩并不值得你雪恨。”陈潇只在那晚吐露了真心,“但我不一样,若是爹犯了错也罢,但娘亲又有何错?那些被无辜牵连的人们又犯了何种死罪?”
“陈潇,即使真是那样,我们又能做什么?”陈冠急急地劝道,“之前来往的那些家族说不定都在这件事上掺和了一脚,我们回去只能是送死!!”
“别说了。”陈潇转身低头,注视着脚下的黑灰余烬,“潇儿明白,我们捡了这一条命都已是万幸。”
“……”
陈冠解开骡子的绳结,往露出一点朝霞的天边走去。算一算从五铜山出来的日子,今天怕正是腊月五日。
翻过这座山头,就能看到之前与白施一道走过的西城门了,只是山体东面陡峭,这只陪了他两个月的老骡子怕是要放手让它离开了。
“老黑,这一路辛苦你了。”陈冠抚摸着老骡子的黑长脸,还有些依依不舍,“要照顾好自个啊,别再傻傻地被人牵了去。”
陈冠将缰绳松开,将老骡子赶去一边,又从包裹里拿出一圈绳子接上。他在涯边寻了棵松树绑好绳子,一头系在腰间,束好手脚腕处的衣口,才小心翼翼爬下山崖。
陈冠在赶路时积攒了些气力,但并不够让他从高处落下时获得缓冲,只会被拍成扁人。所以他只能用简单的工具攀涯,不过攀爬途中过于凶险,陈冠也没法分心想别的事情了。
等终于爬到山崖下,陈冠一脚踩进泥坑,整个人都脏兮兮的粘满了泥。他本就是为了早些到幽都才选择山路的,便不再收拾自己的外观,只希望剩下这点银子足够收买守城将士。
几日前他收到了逍遥派大侠的信鸽,也不知这鸽子怎么在茫茫人海中寻到他的。
信里说明了大侠这一个月看护陈潇的情况,幽都现在政党之间有些紧张,要是陈潇卷进去就麻烦了。
陈冠依最坏的情况打算,陈潇老早把他支开,恐怕等的就是这一刻。
她一个盐商收养的养子,能做到什么程度?会为谁所用?
过了城关以后,陈冠依着直觉前往叶家。正值腊月,街上人来人往,陈冠一身淤泥,倒也没处着人挤人的境遇。
喧嚣与烟火味让他的心思放松了些,他记得那位大侠留下的位置,打算在那间客栈再租一间屋子,一掏怀中,没想到剩下那点碎银被人摸走了。他一个神偷弟子被人偷了钱,这不是让人笑话吗?
陈冠暗笑一声,打起精神窜进一旁的巷口。幽都的巷口不像秦地那种地方,眼下将近傍晚,许多临户小贩摆出吃食,陈冠原本不饿,被香味熏了一路也不免咽口水。
眼下叶家也在摆晚宴了罢,陈冠凭着记忆望向西北方,只见一抹橙黄的火簇倏地冲向了绯红的天空,耳边恍若有正在燃烧的松木在鸣叫,炸开这些璀璨的火星子。
他蓦地收缩瞳孔,运起气功跳上墙檐,拼命调动气力让步伐变轻,两三步一个大跃,以最快的速度向失火地赶去。
但叶家这火烧得太快了,只消半刻钟便将蔓延到整片区域,人们的哭嚎、求救、指挥救火的声音,全都混杂在周围。陈冠跑到侧门,一个黑影从火中冲出,那人将怀里昏迷的人一扔,立马脱了着火的衣服在地上滚。
陈冠定眼一看,这不是逍遥派的服饰吗?被侠士扔下的人奇迹般的没有着火,怕是大侠用内功将她与火隔绝了。
但这人不是陈冠想看到的那位,她是叶家大小姐叶茴荫。
救了人的大侠刚把自己身上的火滚灭,就被陈冠双手抓着衣领提起来质问:“陈潇呢!!”
“咳咳咳咳——少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这位大侠被熏了一脸黑烟,头发被烧焦了,整个人异常狼狈,他气喘吁吁地把着陈冠的手,委屈地控诉道:“令妹当时和叶小姐在一块,火势凶猛,我只来得及带一人出来……”
“……什么?”
陈冠松开了这人,向后踉跄两步,置身于大火散发出的烟熏与热气中,恍若身临地狱火海。
他看到一身素裙的陈潇在眼前燃起了火,她看向陈冠的神色一如既往地镇定,眼中却滚落了两滴泪。
再见了,哥哥……
陈冠想再听听她的话,耳朵里却只有巨大冲击后的耳鸣,甚至视野也闪烁出一片白光。再退一步,他便不能站稳,倒下之前被一人接进了怀里。
“咦,这不是陈兄吗?许久不见,可还好?”
白衣公子持着折扇的手穿过陈冠的胸前,他无半点嫌弃陈冠身上的腥泥,于几近燃烧到眼前的大火中言笑晏晏。
陈冠晕了好一会才摸到熟悉的华贵衣料,他抬头看向柳衫云的下颚,恍惚之后只能愣愣地问出三个字。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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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潇:tmd,为什么?
亲妈:(复活牌警告)小孩子不准说脏话
第50章 平生不敢轻言语2
“陈兄问的是这场大火,还是在下?”
陈冠抓着这人的衣服从他怀里站起来,他恨恨地瞪着柳衫云。
“你知道,你早就知道?”
柳衫云一只手抓着陈冠,疑惑道:“陈兄说的是什么,在下一无所知啊。”
他思索了数秒,才将折扇抬高支着脑袋,“在下方才在醉春楼用过晚膳,顺路来救火的。”
柳衫云说的救火也只带了那名其貌不扬的灰衣小厮,小厮原先静候在一侧,这时上前一步道:
“公子先和陈公子请回罢,火势汹涌,等下便会波及此地。”
陈冠一惊,才记起了什么,想甩开柳衫云桎梏他的手却没甩掉,一时性急,便朝他吼道:“你放开我!”
柳衫云看起来没使力,手却和粘在陈冠手腕上似的,他诧异道:“陈兄看起来像是才刚奔波到这儿,是有故人在那叶家,还是如刚刚离开的那位大侠那般,顺路去火中救个人?”
陈冠想扒开柳衫云的手都鼓起了青筋,他怒道:“与你无关!放手!”
柳衫云依旧笑着,还想不紧不慢地说点什么,一旁的小厮抬起手刀,在陈冠颈后一劈,人就倒了。
柳衫云只好将人拦腰抱起,头也不回地走向马车。
等陈冠再次醒来,却是被剥光了衣服绑在了床上。
他这是第几次被人敲晕了?!陈冠无语凝噎,再看自身,又被雷得外焦里嫩。
数根从床幔蔓延下来的红绳将他双手束缚于背后,颈上、胸前各缠绕了数圈,连腹下的子孙根都被交叉绕了一圈,双腿也被折起分得大开。
陈冠当即运气想暴力拆解红绳,但他只感受到了空虚,丹田内的气力空空荡荡。陈冠脸黑了一寸,手握拳想用外力扯开绳子,可别看这红绳小小一条,陈冠的腕力居然绷不开。
他又倒腾了会,把自个累得气喘吁吁,浑身冒汗,边缘的床单落了一半。陈冠失力后让红绳支撑自身的重量,身上被勒得发涨发疼,他才清醒了会,思考起他会变成这样的原因。
柳衫云。
这个不止喜欢小女孩还喜欢男人的死变态,老子一定要杀了他!!
陈冠还没放弃绳子,手腕都被磨破皮了,他还瞪着发红的眼眶费力扯着。
说不定陈潇也被救出来了,他要去找妹妹,就算没人施救,他也要挖出她的尸骨抱回宗门。
先不管柳衫云的目的是什么,陈潇的死肯定和他有关,等他处理完妹妹的坟墓再来找他算账!
陈冠这是在极气愤中选定了柳公子作为仇恨对象。不知何处飘来一股迷迭香他都未曾察觉,直到思维变得迟钝,成了一团浆糊,他的情绪才缓和下来。
房门发出咯吱一声,陈冠僵硬地转头,只见屋外的阳光透穿了少女身上轻薄的衣纱,在她身上拂上一层纯净、圣洁的光辉。
见着那张脸,陈冠才蓦地一惊,“小茶?!”
身形娇小的少女进入屋内,拖着几样瓶瓶罐罐微微欠身,少女头上盘着幽都眼下流行的侍女发髻,脸上素净。她起身后直直地看来,不曾因为陈冠赤裸身体而躲开视线。
反而陈冠更加觉得丢人了。
“难为陈公子还记得小茶了。”小茶莞尔道,她将托盘搁置在桌上,转身将房门关好。
“小茶……你为何会在这里??”
小茶姑娘外貌上与一年前神医谷所见一样,但周身的气质神态都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脱离了神医谷少女们的娇憨单纯。她处事不惊,语气恭敬冷淡,好似本就是大族世家里的丫鬟。
“那陈公子又是为何在这?”
“你……”陈冠皱起眉省视小茶,不敢相信眼前之人就是往日的天真少女。
小茶漠视陈冠投来的刀子眼,掀开床幔摆弄起藏在床柱后的精细机关。陈冠便发觉束缚自身的红绳勒得更紧了,上方还在收紧,他整个人都被抬高,将身上的景象完整地呈现出来。
以这幅模样面对肖想过的少女,陈冠在被勒得发疼的过程中,下腹竟然也不知廉耻地抬起头了。
陈冠垂下涨得通红的脸,这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无地自容。
小茶也不觉得尴尬,她在陈冠昏迷的时候为他宽衣、清洗,将人绑成这样也都是她做的,等下柳公子会过来,她也得提前准备了。
在陈冠因为羞耻愤怒气昏头时,小茶拿着小瓷瓶与一支已被润湿的毛笔朝他走来。
陈冠听见小茶嗤笑一声,被激得哆嗦一下。即使没没有抬头,他也能感觉到少女的视线投注在自身胸前,那儿有两个被勒得鼓起的白馒头,甚至乳粒也竖立硬起随着身体轻颤。
当冰凉的毛笔碰到那儿时,陈冠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低吟一声。随后他咬牙忍耐着,但是腹下却因为毛笔对敏感处的刺激而涓涓地吐出水儿。
小茶在那两个乳粒周围刮了一圈,再将毫毛伸进瓷瓶口中,蘸了一些晶莹的蜜。当这些蜜抹到乳粒上时,蜜中好似饱含许多细小的蚂蚁,尖尖地扎着他,陈冠呼吸变重,绷直了背抬起胸膛。
小茶听见一声泣音,抬眉一看,只见陈冠脸涨红了,眼眶也瞪得通红,原先的恨意在挣扎中早已迷失。她忙收回自己的视线,转到另一边,将蜜涂抹到陈冠的后庭处。
毛笔只碰了一下,陈冠的后穴便自发紧缩张开了一个小孔,整个人瑟缩一下,呻吟的声音也变得尖锐。小茶手中的毛笔一顿,她取了一块软布塞到陈冠嘴里,又将毛笔转向用笔杆末端试探陈冠的后庭,被轻易地吞进一大节,取出时还被紧紧地吸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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