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出生显赫,注定这辈子不可能平静度过。先皇喜欢热闹,每年过生都要大肆举办,像杜煊和柳寒桑这样的世家子弟,自然要进宫贺寿。
但有一年,杜煊因为身体不适,而没有进宫。
也是那一次,先皇寿辰后,柳寒桑来府上探望他,跟他提到了在宫中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小孩。
“我当然还记得啊,他怎么了?”杜煊问。
柳寒桑又倒了杯酒,一口闷完后,抬眸和杜煊对视,弯着嘴角道,“江初雨就是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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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几章剧情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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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雪梅早早准备好了晚饭,不过江初雨不太饿,吃了两口就饱了。
但念及雪梅准备吃的不易,江初雨不想辜负她的心意,还是强撑着多吃了些,结果最后撑的难受,仗着天还没黑,便出了院子,想围着院子转转。
江初雨住的院子虽然偏僻,环境确实极好,附近种了许多他叫不上名字的花、树,院子前后还有竹林,此时夕阳染红了半边天,风吹的树叶、竹叶沙沙作响,江初雨心情都好了不少。
不过江初雨这份好心情没持续很久,就被突然到来的管家打断。
江初雨跟管家交集不多,或者说他除了雪梅,跟府上别的人都少有交集。
所以看到管家出现,江初雨还觉得奇怪,毕竟按照江初雨自己的认知,他根本不可能要和管家打交道。
但管家来了,再想别的也没用了。
江初雨点头问好,准备问他有什么事,管家也没绕关子,话说的很直接,“王爷喝醉了,遣人回府传话,让夫人去接他。”
啊?
江初雨眨眨眼,不敢相信他听到的话。
“我去接王爷?”江初雨重复道,以为是管家说错了。
管家点头,“正是。”
江初雨当然不想去接,只是管家都这样说了,江初雨不好拒绝。更何况江初雨总觉得怪怪的,柳寒桑不像是会说这种话的人,现在却让人递了这种话,江初雨心里生出一份不该有的好奇心。
江初雨应了,“王爷在哪?”
“夫人跟我来。”
江初雨没再问,跟着管家往外走,发现管家早就备好了车,驾车的是命黑衣男子,江初雨没见过他。
管家不跟江初雨一起去,江初雨上了车,男子便驾着车走了。
江初雨虽然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对京城却算不上熟悉,还是有很多地方没去过。
起初他看着外边熟悉的街道,还以为柳寒桑在酒楼喝酒。可马车并没停下,相反越走越偏,江初雨虽然知道王府的人不可能出错,也不至于会有人对他下手,但看着马车逐渐远离闹市,江初雨还是有些紧张。
这些年看过的话本,一一浮现在江初雨脑中。
江初雨开始后悔今天没戴那只蓝色的簪子,要不然还能有个衬手的武器。
江初雨胡思乱想着,等回过神才发现马车已经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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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煊又给柳寒桑倒了杯酒,举起酒杯要和他碰杯。
柳寒桑避开杜煊的手,“不喝了。”
柳寒桑平时忙,要防这防那,心总悬着,难得有这么放松的时候,所以当杜煊给他倒酒,柳寒桑也没了顾虑,一下就喝多了。
眼见着时间不早了,柳寒桑起身要走,杜煊没拦,跟着起身送人。
柳寒桑觉得杜煊有点不对劲,但他酒喝多了,头还晕着,便没多想,跟着杜煊往外走。
直到看到院子里站着的江初雨,柳寒桑才猛地反应过来心里那丝不对劲到底是什么。
江初雨没来过这边,看到有宅院还觉得意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好在他刚下马车,宅院的门就开了,走出来一个人领路,江初雨就跟着他进了院子。
不过走进院子后,江初雨还没看到柳寒桑。
江初雨正准备问领路的下人柳寒桑在哪,便听到跟前传来熟悉的声音,他抬眸看去,就见平时板着脸没什么表情的柳寒桑,这会儿不仅在笑,脸还因为喝多了酒红了。
江初雨看呆了,但很快注意力就被柳寒桑旁边的人吸引去了。
江初雨虽然没入朝为官,对朝廷的事了解也少,可到底是生在官宦之家,多少也知道一些。
所以江初雨认出站在柳寒桑身边的是杜煊,但坊间不是说杜煊和柳寒桑不熟吗?为什么现在两人还能在一起喝酒,甚至看起来关系不错?
柳寒桑看到江初雨时,就什么都懂了。
他瞥了杜煊一眼,无声警告了他一下,杜煊翘着嘴角笑,并没将柳寒桑的警告放在心上,还抬手跟江初雨打招呼,“江夫人下午好,这是来接王爷回府了?”
从知道江初雨就是柳寒桑惦记很久的人后,杜煊心里就有了这个想法,他实在好奇柳寒桑看到江初雨来接他会是什么反应。
为此杜煊不停给柳寒桑灌酒,就想看到他的真实反应。
柳寒桑认识杜煊这么多年,哪还不知道他抱的什么心思。
江初雨对他什么态度,柳寒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但知道归知道,不代表柳寒桑能够亲耳听到江初雨拒绝。
这次柳寒桑没再只是警告,而出声喊了他名字,提醒他别多嘴,“杜煊。”
柳寒桑还想说别的,只是他没能够成功说出口,因为在他说话前江初雨先开口了,“是啊,我来接王爷回府。”
明明是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柳寒桑却听愣了,直直地看着江初雨,久久没有说话。
第39章
江初雨上了马车才知道柳寒桑根本没遣人回府,一切都是杜煊搞的鬼。
想到柳寒桑根本没这个想法,他还如此积极地过来接人,江初雨脸便不受控制地发热,感觉被戏耍了,更多的却是觉得丢脸。
马车内里宽敞,江初雨挑了个离柳寒桑最远的地方坐下,然后也不找话,侧着头看窗外,默默计算还有多久到府上。
“小雨。”江初雨正走神,忽然听到柳寒桑喊他,喊的还是小名。
江初雨回过神,“怎么了王爷?”
听到江初雨喊王爷,柳寒桑眉微皱,并不怎么喜欢这个称呼。但柳寒桑知道说了没用,弄不好他真说了,江初雨还会更尊敬。
所以哪怕很不喜欢江初雨喊王爷,柳寒桑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只拍了拍身侧,让江初雨过去坐,“坐这儿。”
看着坐过去就能挨着柳寒桑肩的地儿,江初雨觉得他疯了才会过去。不过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江初雨并不能直接说出来,那样容易被扣上大不敬的帽子。
江初雨皱着眉,在想该怎么婉拒。
然而不等江初雨想好该说什么,又听到柳寒桑啧了声说,“算了。”
江初雨一愣,以为柳寒桑改变了主意,皱着的眉缓缓散开,刚想说谢谢王爷,就听柳寒桑道,“我过来也一样。”
于是柳寒桑起身坐到江初雨身边,两人距离近到江初雨能闻到柳寒桑身上的酒味。
不知道杜煊备的什么酒,此时江初雨闻着柳寒桑身上的酒味,不仅不觉得味道难闻,甚至还被勾出了酒味。
明明才大喝过一场,江初雨又想喝酒了。
但他院子没有酒,江初雨也不可能再去找南嘉怡,若还想喝酒,估计得去找管家了?
只是......管家会给吗?
要不然让贺知秋买些送过来?如果是他的话,府上的人肯定不敢说什么。
江初雨胡乱想了一通,慢慢陷入自己的世界,都忘了柳寒桑还在身边。
柳寒桑不知道江初雨在想什么,但看他一会皱眉,一会抿嘴,眼睛还亮亮的,嘴角便不受控制地上扬。
酒喝的多,柳寒桑头是真的晕。
“想什么呢?”柳寒桑抬手碰了江初雨一下,低声问道。
江初雨思绪越跑越远,冷不丁被柳寒桑碰了,很没出息的被吓了一大跳,差点尖叫出声。
江初雨扭头看柳寒桑,眼里的惶恐还没收回去,说话的语气也带着不自觉的抱怨,“没想什么。”
江初雨不想理柳寒桑,觉得他这人真坏。
江初雨表情都写在脸上,柳寒桑哪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顿时轻轻笑了出来,“你骗人。”
江初雨觉得柳寒桑今天很奇怪,不过他没精力深思,闻言下意识要反驳。柳寒桑却伸出食指抵在他唇上,江初雨被迫说不了话。
“我很开心。”柳寒桑笑了,声音跟着变温柔,“出门看到你站在院子里,我真的很开心。”
听柳寒桑提到这儿,江初雨就想到了杜煊,他很意外柳寒桑跟杜煊竟然有私交。但江初雨心里十分清楚,好奇心害死猫,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所以江初雨不会好奇多问。
江初雨扯扯嘴角笑,“王爷开心就好。”
这话乍一听没任何问题,但柳寒桑见过江初雨跟贺知秋相处的样子,他知道真正的江初雨是什么样子的,就不再满足再被这样对待。
何况柳寒桑一直是个很贪心的人,以前江初雨离他远远的,他尚且能忍住不展露自己的心思,可现在江平生把江初雨送到他身边,柳寒桑就没想要忍着。
柳寒桑喜欢当年在宫中遇到的那个江初雨,也希望他能一直那样拥有纯粹简单的快乐。
“我不开心。”柳寒桑否认道。
江初雨没想到柳寒桑会这样,一时语噎,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过江初雨很快就什么都明白了,柳寒桑之所以会这样,仅仅是因为他喝醉了。
江初雨松了口气,不想再跟醉鬼说话,便想扶着柳寒桑坐回一开始坐的位置,这样他也能得个自由。
江初雨没有傻到去问柳寒桑为什么不开心,侧头避开柳寒桑的手,微微起身要扶柳寒桑往回走,“王爷,小雨扶你回......”
柳寒桑头是晕的,见江初雨起身,视线跟着他转。
起初柳寒桑还不知道江初雨要做什么,只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在听到江初雨是想让他坐回去,柳寒桑脑中仅剩的弦也崩了。
柳寒桑攥住江初雨手,做了一件从见到江初雨就想做的事。
柳寒桑手上使劲,将江初雨拉到自己怀里,再在江初雨说话前,先低头吻了上去。
江初雨毫无防备,被亲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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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江平生管的严,江初雨这些年别说和人亲嘴了,他连手都没跟人牵过,此时被柳寒桑抱在怀里亲,江初雨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更不是要推开。
江初雨觉得害怕。
江初雨浑身僵硬,手不知道放哪儿,眼睛都不会闭,瞪的很大地看着柳寒桑,像是被吓傻了。
江初雨确实快傻了。
嘴唇上的异样感让江初雨心跳的很快,他闻到了柳寒桑身上的酒味儿,倒不觉得难闻,却也不会让他感觉好闻。
江初雨眨眨眼,偏长的睫毛扫到柳寒桑脸上,湿热的呼吸交缠,江初雨愣了一会,总算找到思绪,反应过来他应该推开柳寒桑,再说他流氓了。
然而江初雨没来得及动作,下巴先被柳寒桑捏住了,柳寒桑贴着江初雨嘴唇,嗓音嘶哑地说,“张嘴。”
饶是没有经验,在柳寒桑这个动作后,江初雨也什么都懂了。
江初雨脸烧了起来,耳朵跟被火烫过一样,整个人羞臊的要死。他手按住柳寒桑的胸口,挣扎着要躲,可江初雨又哪是柳寒桑的对手,所以哪怕江初雨用了吃奶的劲,都没能推开柳寒桑。
柳寒桑像是耐心有限,安静等了江初雨片刻,看他没有张嘴的打算,就手上使劲,让江初雨吃疼。
江初雨疼的皱起眉,没忍住哼出声。
眨眼的功夫就让柳寒桑得了逞,原本的浅吻深入,江初雨被亲的不停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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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王府时天都黑了,管家早早的候在门口,见马车来了,忙迎了过来。
江初雨听到管家的声音,却没有吭声,甚至他都没有坐在一开始的位置,而是坐在嘴里,离柳寒桑远远的。
柳寒桑坐在江初雨刚坐的地方,听到管家喊他,低声应了句,但没有下车。
江初雨见柳寒桑不动,他也不准备动,因为他下车要经过柳寒桑,而刚才柳寒桑亲的那么凶,已然给他留下了阴影。
杜煊备的酒后劲大,柳寒桑头昏脑涨,刚上马车那会情况最严重,但亲了江初雨后,柳寒桑反倒清醒了。
江初雨没有推开他,柳寒桑如愿亲到了少时就渴望的人。但这并没有让柳寒桑觉得开心,相反他心里还很烦。
这跟柳寒桑想象的不一样。
在柳寒桑的设想里,他跟江初雨的第一次亲吻一定发生在两情相悦的情况下,而非现在这种强迫。
柳寒桑很是懊恼。
“小雨。”柳寒桑整理心情,组织好语言,想跟江初雨认错。
江初雨听到柳寒桑喊他,第一反应是捂嘴,怕柳寒桑又亲他。柳寒桑亲那么凶,他嘴现在还火辣辣的。
舌头也是麻的。
江初雨不应话,警惕地看着柳寒桑,像一只被侵犯领地的猫,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江初雨的反应看的柳寒桑心里一梗,忘了要说的话,而江初雨没等到柳寒桑说话,心又悬了起来,生怕柳寒桑又跟刚刚似的,要么不说话,要么一鸣惊人。
江初雨瓮声瓮气地开口,“王爷怎么了?”
与其被动等待被宣判,不如主动出击。
“没事。”柳寒桑张张口想说抱歉,话到嘴边又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些年运筹帷幄,柳寒桑早不是当年的世子,他习惯被人害怕,被人敬仰,已经不记得该如何求人原谅了。
柳寒桑心中懊恼,面上却不显,掀开帘子下车。
管家见柳寒桑脸色微红,知他是醉了,忙低声让身侧的人去厨房备醒酒茶,“王爷,老奴扶您进府。”
柳寒桑嗯了声,却没把手给管家。
管家看着柳寒桑长大的,哪怕近些年柳寒桑变的越发不像他,在管家眼里,他还是当年那个会吵着要喝酒的世子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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