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我的年纪比你大,还需要你体谅我?”降谷零不难猜童锐的心思,“想要在上面就直接说出来好了,想还是不想?”
“我想。”童锐眼睛亮了起来,“不过你可以吗?”
“喂,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话是这么说,对于两个没有经验的愣头青,这种事做起来尴尬又生涩,清理完,靠在洗手盆柜边上,少年在他身后给他做放松。
童锐的手很轻,他的表情严肃又认真,不像是做|爱,反倒是在研究机器设备的科研人员,时而抬起头问他的感受,随着少年的经验富足起来,指尖弹在了黑键上,一个哆嗦,降谷零趴在了柜台上。
“在这里吗?”童锐的声音在身后传来,“原来如此,我想我会了。”
倒在床上,与降谷零想象的不同,童锐在情事上确实是个毛头小子,但他足够的温柔,也足够有耐心,这可以代替经验变成另一番感受。
看起来青涩的苹果,咬开却是甜滋滋、清脆爽口。
衣服早在浴室就尽数褪去,当飞机驶向无人未知的航线,翻覆的云层逐渐散开,海浪轻缓带着细沙流动,涛声阵阵,又潮起潮落。
他像是漫天散开的烟火,在被子下弹奏的乐章不时地点起火,天上不时散开白色的烟花。
看着又一次潮起而失神的男人,少年又一次吻过珍惜呵护的宝物。
降谷零再清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床旁边是空的,与他相比,少年更多消耗的是体力。降谷零将被子拉上面了些,回想昨天,他全程都没有感受到疼痛,不是童锐的技术有多好,而是他足够体贴。
这样的体贴是难得的,都是男人,知道情绪上来欲望是怎样的,降谷零都不敢保证,换做是他,是否能像少年一般节制。
还带着潮起时肌肉痉挛的酸涩,但身子却是轻松的,坐起身,就看到一套新行头放在旁边的沙发上。
穿好衣服,降谷零推开门走了出去,少年站在岛台前忙碌着什么,听到声音,朝这边看来。
空气中泛着米香,看到他,穿着白衬衫的少年还没等说话,脸先红了。
“我给你做了粥,但不太好吃,”童锐忙低过头,继续往加热巧克力的杯子里倒牛奶,“如果再坚持一下,等一下厨房会送他们做的粥过来。”
“我想喝你做的粥,你在做什么,热可可?”
没什么比早间厨房里情人对自己只见一隅,便能霞光乍现更让人讴歌一天启程的美好了。
“嗯,我看上面写事后多吃不刺激肠胃的东西,热可可能补充体力。”
“巧克力……加奶,你确定不是在暗示什么吗?”
“什么?”脸上的热度还没退去,童锐疑惑地抬起头,就见降谷零握住他放在岛台上的另一只手,晨间的阳光柔和明亮,他过分苍白的肤色与对方健康的麦色肌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赤裸会让色差暴露无遗,极富有视觉冲击力,这一点在床上会更明显,眼前白色的牛奶注入到深褐色的巧克力溶液里,像……
童锐只觉得脑袋都热到嗡的一声,直听到降谷零在耳边的“溢出来了。”,才将杯子竖起来。
现在他不单脸红了,连耳朵都红得快要透血。
“师哥!你故意的。”良久,放在杯子,童锐脑凶成怒地低下头亲吻对方的唇。
“哈,我还以为你要咬我。”降谷零往后退了退,发现少年只是吻他,又迎了上来。
“我怎么舍得。啊,真是的。”别扭地将头转向一边,用纸巾擦干洒在台面上的奶渍,好一会儿,童锐才继续问道:“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吗?”
不再逗情事后脸薄易红的少年,降谷零打开炉前飘来米香的砂锅,里面是水和米分层的粥,卖相不好,“还好,没有说的难受,等一下洗澡就好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和你一起喝粥,我让厨房准备了咸菜,”看着降谷零用漏勺努力地在砂锅里捞米,童锐忍不住道:“还是等厨房送来的粥吧。”
“这可是你给我做的粥,你给别人做过吗?”
“没有。”
“那答案不是明确了吗?我一定要喝的啊。”
分层的稀粥虽然不美观,但至少没有夹生,就着酒店后厨送来的各色腌菜吃起来还算不错。
咽下嘴里的食物,童锐抬起头来,“师哥,我们的关系不对外公开,是吗?”
“嗯。”手顿足,降谷零的视线沉在碗上,微点头,他知道该如何说,却被童锐主动提了出来。
“这样也好。”
降谷零抬头看向童锐。
“关于黑衣组织,我有些想法需要印证,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才没做行动,我也担心自己的事情会连累到你,现在很好。”童锐笑着解释道。
“黑衣组织一直在关注你。”
降谷零没有第一时间反对童锐的计划。他能感受到童锐对他的包容,那不是简单的“为你好”,而是一种即便不认同,也会尽调整自己可能适应他节奏的支持。
降谷零无法做到相似的地步,但至少可以尊重对方的选择,只是道:“保护好自己。”
“当然,你也一样。”
童锐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想早点把人抱回家嘛。
第077章 面具
早餐后,童锐枕在降谷零的腿上看电视。
枕他腿上的少年懒洋洋的,那身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像是草地里晒太阳的羔羊般无害,降谷零玩着少年脸颊上墨色弯卷的鬓发,告诉他饭后就这样躺着对消化不好。
“你还有半个小时就要走了,让我多粘你一会儿嘛。”童锐嘟着脸,表情哀怨。
降谷零受不过他撒娇,只得纵容,童锐得逞地笑了,拉过他的另一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电视里播放着近来火热的综艺节目《clean,cleaner!》,节目由清洁用品公司赞助播出,看点是帮素人清理脏乱的房子。
参加节目的素人家中的卫生情况往往超乎常人想象,在网上留下了不少恶心又让人忍不住想看下去的清洁整理视频。
不过,综艺这一次找的素人家比以往的情况好很多,因为有囤积癖而使得房屋分外拥挤,但并不脏乱。
为他报名的父母希望节目组能帮他们的儿子扔一批对他生活没用的东西。
节目组在镜头下挨个拆封素人家里的包裹,确认里面的物品是否值得留下。
电视里,男嘉宾捡起放在门口的一个纸盒箱,掂量了一下,他看向镜头说道:“有分量的诶,我猜这里面的东西肯定值得留下。”
旁边的女嘉宾发表不同意见,表示像这样取回来却没有拆开的包裹是完全可以扔掉的,毕竟主人家完全忘掉了这回事也没有影响他照常生活。
不管他们意见如何,都要打开纸盒一探究竟。
男嘉宾用裁纸刀划开封口的胶带,摄像头很巧妙地退后了一步,让观众不能第一时间看到箱子里的内容。
“你还喜欢看这类的节目。”降谷零看着屏幕上男嘉宾过于花哨的动作道。
童锐吻了吻他们相握的手,眼睛一直看着屏幕,“因为拆开不属于自己的包裹很有意思,里面总有意想不到的东西。”
“曾有人拆包裹,拆出了炸弹…”
降谷零话音还没落下,男嘉宾就发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摔在了旁边的地上。
“怎么了?”女嘉宾问出观众们关心的问题,上前查看。
“这不就是一个石膏面具吗?”女嘉宾拿出里面的东西,嘲笑起男嘉宾的胆子比核桃还小。
男嘉宾坐起身,嚷道,“因为我一打开箱子,这张白乎乎的脸正对着我啊,这完全不怪我撒。”
“这个面具?”降谷零看着女嘉宾手里的面具迟疑道。
童锐转头看他,“怎么了?”
“像是死亡面具,但…不可能吧。”降谷零不确定道。
——
不知不觉间,童锐绑定系统【哈503】已经有三四个月的时间了。
除了发布任务外,系统【哈503】实在没什么用,它每天不是在啃骨头,就是在期待着有人能带它出去遛弯,除了不拆家,它和一只普通哈士奇没什么两样。
即便系统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童锐也一直在分析它之前说过的话,【哈503】曾和他说过,他们的世界是由动漫作品维度调换而形成,柯南是这部作品的主角。
通过观察,童锐能推敲出这部起源动漫的情节。让他头疼的是这部动漫似乎是一部漫长的单元剧,否则这很难解释柯南走哪,哪里死人的问题。
想想,如果那部动漫像美国那些犯罪题材的电视剧一拍十几季,几百集,先不说米花町还有没死过人的街道吗?
就说他这个人型磁场,等大学开学了,他连课都上不好。
但随着童锐知道了工藤新一就是柯南,他变成这幅样子是因为吃了黑衣组织研发的A药后,童锐就看到了希望。
就像童话故事里每个正义的骑士都有属于自己要讨伐的恶龙,侦探柯南也有要瓦解黑衣组织。
这部单元剧有主线剧情啊,事情好办多了。
黑衣组织早倒一天,他就能早一天完成任务,就能早一天抱得美人归。
看到曙光,童锐已经磨刀霍霍了。
他一直在抓黑衣组织的尾巴,黑衣组织的尾巴很多,却不是每个都能拽动的。
早些时候,童锐询问过山岸五和有关于他女友自杀的事情。
他并不是八卦,只是都说山岸五和的女友自杀和新谷未里有关,山岸五和还为新谷未里做事着实令人困惑。
但直到山岸五认可了童锐,山岸五和才和童锐讲起其中的原由。
新谷未里曾找山岸五和道歉,他替山岸五和报复了当年每一个参与到山岸五和女友自杀事件的参与者,最后也包括自己。
新谷未里想用这些换取山岸五和的谅解,还有他的帮助。
山岸五和最初并没有答应,但他确实没新谷未里那么大能耐去报复当年害他女友的每一个人,所以只能假意答应。
却没想到,新谷未里最后真的死在了童锐门前,完成了当年对山岸五和的所有承诺。
这对山岸五和刺激很大,在相处中,他对新谷未里的怨恨中已经掺杂了欣赏,新谷未里的死让他没了与其和解的机会,因此他决定完成对新谷未里的承诺。
起初听过这件事,童锐除了感慨,再无其他。但他现在对黑衣组织图谋不轨,这件事就给童锐带来了不一样的启发。
他顺藤摸瓜查找新谷未里当年工作的名取事务所的资料,这一查就发现问题。
名取事务所是日本很传统的小消费信贷公司,这类公司提供个人小额贷款服务,做个人消费贷款、信用卡贷款、现金贷款。
像名取这样不太正规的小公司,私下里可以给消费者提供更高的贷款金额,当然,这也代表更高的利息。
早年《利息限制法》的颁布,消费贷款公司的年利率不得超过20%,否则超过上限的利息在法律上均为无效,同时,贷款额也不得超过借贷者年收入的三分之一。
但这条法律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总有人想要借更多的钱,消费贷款公司也想放更高的利息,这怎么不算是一种暂时的一拍即合。
童锐发现山岸五和女友当年签下了超过自己年收入两倍的贷款,正常来说,贷款方发现其中的漏洞,提起诉讼,是可以拒绝还利息的。
但事实上,山岸五和的女友无法提起诉讼,因为当时她给名取事务所提供的个人信用报告上的信息并不真实,贷款是按照她提供的个人工资数据正规发放的,名取事务所的所有操作似乎都合情合理。
问题出现在信用信息机构制度提供的报告,但当时所有的操作都是新谷未里帮山岸五和的女友办理的,因为涉及很多专业性的信息,女友并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而签了字。
名取公司签下类似的单子还有很多,贷款方并不清楚自己的个人报告上出现了问题,却填写了自我提交个人信息的选项,导致即便此后时候发现问题,也无法在法律上讨回公道。
为什么名取事务所总能给客户提供有问题的个人报告呢?
那自然是因为那家与它合作的信用信息机构也有黑衣组织的背景。
它们敢这么做,自然有它们自己的道理,普通的揭发和举报并不管用,黑衣组织的手已经伸到了金融厅里。
童锐在查找的名单上画了一个圈,递给山岸五和,“就是他了。”
——
又有新的委托找上了毛利小五郎,委托人近来有些名气,是参加《clean,cleaner!》的素人长冈华布里。
毛利小五郎也看过这期节目,长冈华布里今年刚过30岁,是一位专业经理人。他收入不错,长得不错,却难找对象。
这都是因为他那严重的囤积癖,他参加节目,就是希望能通过节目帮助整理屋子,来改善自己的不良习惯。
但长冈华布里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上节目,一夜之间火了。
不是好名声,也不是坏名声,网友认为他被恶灵缠上了,还有人劝他去报警。
这是怎么回事呢?
意外从节目组在他家里发现了一枚石膏面具开始,长冈华布里想不起来这枚面具是哪里来的,他家东西实在太多了,他无法一一记住。
节目组的嘉宾和他都以为这是一枚普通的装饰面具,但网上却有人说,这是死亡面具。
死亡面具,又称为死亡肖像或遗容面具,是在尸体的面部涂抹石膏或蜂蜡制作的面具,与其相对的是活人面具。
其最主要的区别是有没有呼吸孔。长冈华布里的这个就没有。
这很快在网上就掀起了热议,更见鬼的,长冈华布里还发现这面具的五官和自己有些像。
网上的猜测让长冈华布里不得不多想多,他找毛利小五郎,就是想弄清楚这面具的来历,还有这面具是谁的脸。
鉴于面具的五官和长冈华布里有相似之处,毛利小五郎建议长冈华布里先从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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