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走前,周余懒洋洋的声音传来,“别回去了,在这边住着。”
覃婉阔气,一整层楼都给他空下来了,主打就是闲人勿扰。
不管是楼梯还是电梯,没有权限没办法通行。
任旭脚步一顿,身子微微前倾,“好的,表叔爷。”
周余摆摆手,“各取所需。”
话虽如此,但任旭不那么认为,毕竟常衾那里查到的东西也不少。
只能说周余给了他绝对的信任的同时,也想保他一命。
毕竟,出了这里,外面是个什么世界,还能不能容得下他,难说。
等众人离去,周余才软趴在宁霄怀里,“都困死了,明天不吃了。”
宁霄想说,要不是你时不时揉太阳穴,我也不逼你吃啊?
但显然,说了会被骂。
“嗯,明天不吃了。”主打一个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完全好了也说不定。
说完,抱人回屋里,换好衣服,两人一起躺被窝里。
宁霄在外公家大院的事,属于细枝末节的剧情了,系统猫扒拉秃它一身的猫毛都没给扒拉明白。
但它扒拉出了别的东西:
『宿主,宁霄怕猫不是天生的,跟小时候的经历有关,但剧情实在卡顿,半天才跳出一点文字。』
周余:『怕猫有可能后天,但过敏这玩意儿有后天的吗?』
系统猫:『宿主,你再给我一点时间。』
周余知道急不来,但他想到了别的,『你都升级了多少回了?数据还这么慢?而且我记得你说过,你每做完一个任务就是一个全新的系统。所以,你家主系统是不是出问题了?不然谁家数据库更新那么慢的?』
不指望,但是能预知一点剧情,也能少一分危险。
系统猫沉默了一会,『我问系统狗那个狗东西去,看看它有没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行,你忙。』
周余切断了与系统猫的联系后也没问宁霄具体是什么情况,直觉绝对不是小事。
他至今记得宁霄第一次抱系统猫强行镇定之下还在他怀里颤抖的样子。
明明知道猫是假的,不会有事,还忍不住惊惧。
所以,究竟是什么事?
周余抱着宁霄的腰,越想手收得越发的紧。
“余余?”宁霄下意识地以为周余又不舒服,“难受吗?我们去医院。”
周余:“没事,就是烦那些渣渣,收拾不完了都。”
宁霄稍稍松了一口气,“别怕,我一直在,累了就靠我身上。”
“嗯。”周余在宁霄怀里蹭了蹭,渐渐也就睡了着了。
宁霄本不需要那么多睡眠,可怀里人睡得香,也就传染了过来。
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
覃婉和冷瑾年仍旧是一下班就往这边跑。
白天的事有人给他们汇报过,但不过来看看总是不那么放心,如今看着周余越发的精神,覃婉心理才真正地舒了一口气。
晚饭没有下楼吃,人多直接凑成了一大桌。
但让人意外的是任旭和冷瑾年还挺熟,覃婉看两人聊得来,忍不住插话,“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这样熟?”
冷瑾年第一次谈恋爱,对覃婉上心,但“危险”的敏锐度不够,“还行,偶有联系,遇见不懂的旭哥会指点一二。”
这是实话,他觉得他是坦诚的,可他不知道对象吃味起来就有那么点无厘头。
任旭到底多吃了七八年的大米,连忙给冷瑾年找补,“其实也就只是在重大场合遇见了,会聊点工作上的事。”
冷瑾年听了愣神,然后在覃婉哼唧着拖着板凳远离他,他才反应过来,他忙追了过去。
可在哄姑娘上,也确实没经验,“婉婉…”
只两个字,覃婉等了半天没下文,干脆扭头对周余抱怨,“钢铁直,啥也不是。”
周余笑,“那就证明弯不了啊,你还担心啥?”
覃婉:“……”她是这个意思吗?
周余与她脑袋挨着脑袋,小小声地道,“没经验,肯定得覃姑娘费点心。爱不是口头,也看行动…”
他也看得出来,冷瑾年有在尽力对覃婉好,那既然这样,就没有什么可芥蒂的了。
爱了就是爱了,努力一把,给自己挣个幸福,不敢说都有完美的结局,但他想大不了也就是撞个南墙,不碍事。
看着两人脑袋挨着交头接耳,虽然明知不可能有什么,但宁霄还是借着给周余夹菜的由头,把人给捞了回来,“好好吃,天冷菜容易凉。”
“哦。”周余乖乖坐正。
那边的冷瑾年有样学样,开始给覃婉夹菜,也算有心,知道覃婉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
覃婉脸色终于有阴转晴,但她觉得周余说得对,信任是该给的,体贴也是相互的。
于是也给冷瑾年夹菜。
这些恋爱经姜元祈默默记下,等回去就找罗负实操。
常衾和任旭都单身,于是凑一块聊儿去了。
晚上十点,常衾一行人刚从周余的房间离开,宁霄的手机就响了,『喂。』
『到了,我跟绵山上不去。』
宁霄:『稍等。』
『快点,辽城冷死了,说来就来,衣服都没多带两件。』
宁霄:『嗯。』
第102章 你金屋藏妖啊?!
在宁霄的朋友打电话来的前一秒,周余才吃完药。
也不知道是什么体质,每次吃完药就犯困,但既然是宁霄的朋友到访,他没有不见的道理。
虽然宁霄说了不是重要的朋友,可以不见,但是怎么说,作为家属陪同爱人见客是应该。
很快,宁霄引了两个男人进门,两人都穿着冲锋衣,个高腿长,高的那个与宁霄体型相近,也是将近一米九的大帅哥,两人都带着口罩与帽子,周余暂时看不清脸。
一进门就呼,“还是屋里暖和。”
而周余什么防护都没戴,浅笑盈盈地站在客厅里等人进来。
“卧槽!老宁我没眼花吧?”
宁霄拧着眉,踢了对方一脚,“喊什么?”
“你金屋藏妖啊!”没错,确实是妖,妖孽的妖。
精致的五官加上风流的桃花眼,每一点都戳人心巴。
来人稀罕地直搓手。
宁霄又踢了他一脚,“再看眼珠子给你挖出来。”
来人也不介意,摘掉帽子和口罩,一溜烟窜到周余跟上,“嘿嘿”笑着,伸出手…
伸到一半又收回来,在自己的冲锋衣上擦了擦,“你好,我叫卓咏。咏鹅的咏。”
瞬间,周余脑子里全是鹅鹅鹅…
不由笑了一下,“你好,我叫周余。”
“我懂,赛诸葛的那个周余是不是?”
“呃…”周余正要解释,卓咏抓着他的手又摇了摇,“不必谦虚,在下什么也不行,就是看人贼准,妥妥的军师一枚。”
宁霄走了过来,拍掉卓咏的抓子,捧着周余那被捏红的手吹了吹,“不必看我面子,下次想揍人直接揍。”
讲真,周余打架确实厉害,拳头硬得一批,但手确实堪称手膜,完美得毫无瑕疵。
更没有茧子。
又软又嫩。
卓咏听着可不满意,大声嚷嚷着,“不是,你这叫什么话?什么叫随便揍?”
一个体型稍微小一点的男子上前,“就你大嗓门,整栋楼都能听见你的鬼叫声。”
说着,向周余伸出手,“你好,我叫房乐,他们都叫我绵山。”
“你好,我叫周余,余生的余。”周余从宁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与绵山握了握。
正常的礼仪交流,一握即离。
宁霄在边上插话,有点小抱怨,“你原来不是这么说的。”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
周余脑子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宁霄指的是什么,不由笑了笑,重新自我介绍,“霄哥余生唯一的余。”
卓咏:“……”
绵山:“……”
虽然猜到两人的关系,但也真不必那么直接。
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周余和宁霄坐一起,卓咏和绵山坐对面。
后面两人看宁霄亲自为他们添水加茶,那叫一个受宠若惊了得。
卓咏更是直接问,“你还好吧?”
其实他想说,脑袋没问题吧?
想当初,别说茶了,能给你一个正眼都不错了。
虽然这次是宁霄有求与他们,但这位大爷…怎么说?绝对是能让人反过来求他的主。
宁霄没接他的废话,单刀直入,“任家水深,勾结的人不少,里边住了两位,一直有人想放出来。”
任家如何,不用多说,同时也知道,若是没有人纵着,不会越做越大。
说到正事,卓咏脸色才正经,眯了眯眼,冷冽的视线蹦出,“那些个人,碰了不该碰的东西,想来脖子也早就清洗干净了的。”
但正经不到三秒,话题又跑回周余身上,“周帅,他这大冰块,有没有让人你觉得冻过?你要是觉得他无聊,我这边别的不多,就是兄弟多,温柔的,贤惠的应有尽有…”
宁霄忍无可忍,“我看你是想死。”
真的,要不是辽城需要上面的人来坐镇,他绝不会主动联系这二傻。
卓咏没理宁霄,“你看,周帅,没说错吧?动不动就是死,阎王也都没那么凶残。”
周余扶额,这嘴…
闭上看着还挺像个人的,一张一合之下,就成了泉下鬼。
卓咏不遗余力劝周余,“劝你赶紧另谋出路,我这边…”
宁霄猛地起身,周余赶忙把人拉着,抱着。
真是怕外边的人没收拾,自家就先见血啊。
“不用了,谢谢,我只喜欢我霄哥。”
周余声音一出,宁霄整个人的暴怒的气息立即降了下来,一副不跟卓咏计较的样子。
上一秒暴躁君王,下一秒乖乖兔。
卓咏“啧”了一声,看向绵山,“赌赢了,一个月的内裤记得帮洗。”
周余:“……”
宁霄:“………”
绵山语气淡淡,没有一丝起伏,“我一会给你买一次性的。”
卓咏不乐意了,“诶不是,原来不是这样说的。”
绵山:“哪不一样?有得给你换不就完了?”
卓咏:“……”
亏他顶着高压蹦跶了那么久,结果,呵~
绵山没理他,眼神看向周余,“抱歉,来的路上得知老宁有对象,身边这位不服…”
周余了然,“没事。”
绵山笑着起身,再次向周余伸手,“不宜久留,大院见。”
大院,那是宁霄外公家。
他也是去得的。
周余含笑起身,伸手与绵山握了握,“大院见。”
送他们出门的时候,卓咏还在那里嘀咕,“没道理拆不散啊,这么凶,又没品。”
宁霄结结实实地给他踹了他屁股一脚,人直接出门去,然后在卓咏反应过来至少,“嘭”地一下把门给甩上了。
周余有些好笑地勾着他的脖子,亲吻着,“别气,给你亲。”
宁霄气哼哼地,“不够。”
“给你做。”
宁霄大手一捞,就把周余给捞了起来,托着屁屁往卧室走。
卓咏说宁霄是活阎王,但事实上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他在他的领域里,绝对是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铁面无私,说的就是他。
而绵山,虽说是卓咏的助手,但手腕绝不在卓咏之下,温温润润地处置了一批又一批的人。
有他们两人的介入,周余和宁霄等人只负责在酒店吃喝,风都刮不过来一点。
当然,证据也是要提供就是了。
这一波操作,周余一行人没参与,被摘除了个彻底。
第十天的时候,覃婉等人来探周余,“我天,这场风波比堰城有过之而无不及,牵连之广,完全没有想到。”
确实,就连任旭准备的十年的证据,都还没摸到根部。
可想而知,卓咏的手段与权势有多猛。
看着电视上一批又一批人落马,常衾暗叹,“给我三头六臂我也搞不出这么大的动静。”
任旭:“我估计还需要十年。”
疯子的名头不是白担的,宁霄想。
但他没功夫吐槽,因为昨晚上折腾狠了,小祖宗至今都没给他正脸。
众人渐渐也发现这两人今天坐得都有点远,不是他们主动发现,而是这两人,在上演你逃我追的戏码。
两米长的沙发,愣是被他们从这头追到那头,一点一点的挪过去的。
姜元祈看着常衾,吵架了吗?
常衾,我上哪懂去?
一屋子的人,个个都还没有那方面的经验,个个都在猜。
说吵架,大概也没有,只是单方面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生气了。
诶呦,那脸鼓得跟只河豚似的。
但又不可否认,真是嫩啊。
咳~
非礼勿视。
又过了两天,像是为了埋下肮脏一样,辽城下了一场大雪。
鹅毛大雪飘飘洒洒,看得周余心动得不行。
憋了久了,周余怎么也要出门玩。
宁霄拗不过,备好手套帽子围巾口罩,把周余收拾得只露一双眼睛出来。
身上更是穿得跟只企鹅似的,可爱到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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