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们渐渐开始心意相通,塞涅尔也会坦诚地告诉他自己要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又是为了什么。他看到妻子穿着一身性感诱人的情趣内衣直接那么走进来的时候,就知道塞涅尔在担心他生气,想要安抚他。
他没有说话,直直盯着这个美艳的妻子,任由“联邦之花”亲吻抚摸他、跪在他的身下给他口交、然后骑到他的阴茎上,全程都没有动手。
“生气啦?”塞涅尔一边上下晃动自己的屁股去套弄男人的阴茎,一边轻抚凌深积聚了一些郁色的眉眼。
凌深还是一言不发,却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只是这一个动作,他就知道丈夫没生太大的气。他低头缠绵地吻着男人的嘴唇,主动用舌尖去勾那不愿动弹的舌头,下身更卖力地骑他的Alpha。大概是被他讨好的行为安抚好了,凌深这才吻上他的脖子,有些报复性地在他身上留下很多红痕,之后又压着他的后颈去咬他的腺体。
不过凌深到底是凌深,举动还是很克制的,让他疼了几下,却没有粗暴地弄伤他。
“现在消气了吗?”塞涅尔捧着男人的脸,笑着问道。
“嗯。”凌深短促地回答了一个字,仰起头去吻骑在他身上的男人,双手终于开始抚摸塞涅尔的身体。
这一天晚上,塞涅尔先把凌深骑射了,凌深则撕烂了塞涅尔身上的情趣内衣和吊带袜,又把人按在书桌上从后面插入,狠狠干了一次。
躺到床上后,凌深依旧如往常那样温柔地抱着塞涅尔,那一点醋意和不悦都在刚才被炙热的肉体交融和汹涌的爱意交缠驱散。他低头和自己的妻子吻了一会儿,然后主动问起在总统府邸的状况。
“我看罗宾快被阿齐兹的粗鲁和野蛮吓得心脏病犯了。”塞涅尔轻叹了口气,显得有些无奈,“他反复在说阿齐兹简直是流氓做派,根本不像一个政治家。”
凌深抚摸着塞涅尔的头发,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原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阿齐兹的铁腕手段是不可能出现在罗宾的政治生涯中的,而阿齐兹也根本看不上一个英俊的所谓民选总统,尤其是这个总统手中的权力还要受到各方面的制约。”
塞涅尔抱着凌深的腰,低声说:“哥哥担心他这趟回来之后,会执着于扭转自己‘没经验又没胆量’的形象,在萨南半岛的问题上更加激进。”
“你今天和他聊的时候有这种感觉吗?”凌深问道。
“说不出来,他的情绪确实不太好,但并没有表现出好战或是特别急躁。不过费莉西娅私底下朝我抱怨,说罗宾在回来后很容易被惹怒。”塞涅尔回想着白天在总统府邸的那些事,缓缓说道,“哥哥的担心不无道理,如果他过于在意阿齐兹的态度,那么之后的决策会受到这种心理的影响。阿齐兹大概是想羞辱他,从而在心理上占据主动。”
凌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近期萨南半岛可能会动荡。”
“你是说阿齐兹要有动作?”塞涅尔抬起眼来。
凌深思索了一下,才组织好措辞:“其实战争给军人或者决策者带来的精神压力不仅仅在于直接军事行动,无法明确感知对方目的的焦虑会冲击决策者的意志力,影响作出准确判断的能力。阿齐兹故意激他,或许……不过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直觉。”
“哥哥好像也在忧虑这一点。”塞涅尔微微皱了下眉,片刻后又慢慢舒展,“算了,不想操心这些了,脑子好累。想和你一起睡觉……”
“嗯,那我们睡觉。”凌深揉了揉塞涅尔的头发,伸手去床头熄了灯。
谁知凌深的话竟然真的应验了。
那天是他们的结婚五周年纪念日,凌深第一次为自己的妻子准备了周年礼物,是一条白金的项链,中间是两颗串在一起的爱心,上面镶嵌着钻石。塞涅尔收到这件礼物时,开心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当场就让凌深帮他戴上。
他戴着项链在镜子前照来照去,忍不住抱着凌深,表达自己的喜悦:“我本来想说,你不用这么破费的,我知道这个牌子很贵……但我又真的很喜欢这条项链。所以谢谢你!”
两人的工资差不多,不过他知道丈夫的收入里有大约三分之一要定期投入基金会,家里除了给管家的工资是艾希曼家出的,其余的日常生活支出也是凌深在付。所以凌深自己的存款并不多,平时开销也不大。但他也明白,凌深这样的人舍得花这笔钱,就代表了一份无比珍贵的心意。
那天晚上接到电话前,凌深刚刚在塞涅尔的身体里射出来不久,两人吻在一起,抚摸着对方,正想着要来第二场。电话响起时他正情欲上头,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但通常他不太会在半夜接到电话,因此意识到可能有什么急事。
接起来之后才知道是在萨南半岛上穆萨对斯拉诺占地带的一处军事基地发起突然袭击,双方进入大规模交战状态。驻守那儿的斯拉诺装甲部队没有任何天然屏障,在空袭中伤亡惨重,向联邦发起求助。而阿齐兹在萨南半岛扶植的穆萨分离主义武装组织在边境袭击了联邦的补给运输车队,造成6死11伤。与此同时,阿齐兹的军队正在萨南半岛的南部方向集结。这样的突发事件已经无法用外交手段解决,刚得知消息的罗宾要求总参部立即给出进入萨南半岛的行动计划。
凌深挂了电话就下床,边和塞涅尔简述这个消息,边疾步走进浴室。他快速冲完澡后就出来换衣服,走到床边,看到浑身赤裸的妻子下身还满是精液和水,一副淫靡又香艳的景致,但脸上的情潮已经散去,神情严肃认真。
他抚摸了一下塞涅尔的脸,低头轻柔地在男人的嘴唇上落下一个吻,沉声说:“抱歉今晚不能陪你了,你早点休息,别太担心。”
“嗯。你快去吧。”塞涅尔虽然有些恋恋不舍,却也知道事情的紧迫性和重要性。
凌深没再说什么,迅速离开了家。
针对萨南半岛事件,罗宾紧急组成了一个执行委员会,包括副总统、总理、安全事务助理、防务部长、总参部部长等墨菲斯军事权力最中心的十二位人物聚集在一个会议室里,商讨应对策略。观点的冲突交锋非常激烈。
克莱蒙斯和总参部部长都觉得局势没有到不可控的地步,斯拉诺军队可以先撤退到北部高地,守住战线再寻求反击。他们认为联邦应当予以军备支援,但不能因为阿齐兹那边的动静就被牵着鼻子走。至于“自由阵线”,可以通过小规模的特种作战进行打击。
但安全事务助理沃尔特和防务部长韩梦则主张直接进入萨南半岛。
面对咄咄逼人的沃尔特,克莱蒙斯强调联邦必须考虑到阿齐兹反应。因为他们的行动没有和联的授权,本身进入萨南半岛就缺乏合法性支撑。就算是对盟友有安全承诺,在穆萨没有越过争议地带和斯拉诺既得领土之间的停火分界线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就可能升级为和阿齐兹的全面冲突。
这和对极端组织的战争是两码事,他们不能寄希望于一个在周边部署了四十万军队和三个导弹兵团的独裁者能够有足够的克制力,不做出更加过激的举动。一旦数百枚导弹发射向联邦的盟友,局面就真的会变得完全不可控。他质问“我们是否做好了可能与阿齐兹开战的准备”,却遭到沃尔特和韩梦的强烈反驳。
一时间会议室里吵得不可开交。
而正如克莱蒙斯和凌深所想,罗宾受到了阿齐兹的刺激,在这件事上急于证明自己的强硬和胆量——联邦总统决定通过《军事力量使用法案》的授权,派兵进入萨南半岛。这一法案在十多年前通过,授权联邦总统在不经过议会批准的情况下发起针对损害联邦利益的极端武装分子的军事行动,赋予了联邦总统一定的宣战权力。
之所以能用这个授权,是由于这次事件中有一个叫“自由阵线”的武装组织袭击了联邦军队。联邦以打击极端武装组织、履行对盟友的安全承诺、维护联邦利益及地区稳定为由,出兵萨南半岛。
墨菲斯宣布出兵后,克莱蒙斯很难得邀请凌深和塞涅尔一起去家里吃饭。三个孩子被祖母带出去玩了,家里只有克莱蒙斯和妻子兰德在。
“罗宾原本就是想以‘自由阵线’攻击斯拉诺为借口派兵进入萨南半岛的,那个组织一年要制造好几起袭击事件,履行对盟友的安全承诺也算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克莱蒙斯喝了一口红酒,皱着眉说道,“其实阿齐兹也不想萨南半岛被任何一方完全占据,只有一个分裂且冲突不断的半岛,才是他和北部军事联盟之间最好的缓冲地带。‘自由阵线’向来只在斯拉诺和穆萨之间搅浑水,谁知道这次竟然会直接袭击联邦的补给车队……”
“那岂不是正如总统先生所愿?”塞涅尔叹了一口气。
克莱蒙斯冷笑了一下:“那天沃尔特那个老东西就差指着我的鼻子骂‘懦夫’了,他们倒是勇敢无畏,反正那些导弹打不到墨菲斯。我真是不明白,那么多导弹布置到这么近的地方,斯拉诺和我们的情报部门竟然会那么久都没有反应。”
兰德的其中一个哥哥正是斯拉诺军情处处长,听到丈夫的不满,他的神情依旧十分淡然:“半岛战况那么激烈,情报部门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对南边确实有些疏忽。阿齐兹经验丰富又老辣,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
凌深也说不出话来,情报部部长刚从前线基地收到侦察机传回来的照片那天,几乎整个情报部门都加班到了第二天清晨。他们意识到,阿齐兹在试图抵消北部军事联盟的战略武器优势,并对抗联邦在南部的军事围堵。
“这样一来,和阿齐兹的战争随时可能爆发,而我们也必须帮助在射程范围内的所有盟友完善导弹防御系统,不止一个斯拉诺。”克莱蒙斯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继续说。
“战役计划不是早就制定好了吗?而且斯拉诺有反导系统。”兰德在一旁漫不经心地问。
“计划是早就做好的,但在阿齐兹布置了那么多导弹的情况下,不能保证一旦开战会发生什么。”凌深回答道,“阿齐兹的导弹可能会用于在穆萨和斯拉诺交战时对我方进行威慑,让我们不敢轻易进行军事干预,也可能会用于直接打击北面国家的领土。而且目前阿齐兹手上有不少生化武器,我们最担心的是他会不会使用生物化学类弹头打击目标。”
克莱蒙斯难得和凌深达成一致,赞同地点了点头:“在对抗阿齐兹的问题上,绝对不能操之过急。进度越慢,军事行动的停顿越频繁,就越能给自己留有充足的余地来防止犯错或弥补犯过的错误,这样也越能避免纸上谈兵造成的极端。在后方我们看似能掌控全局,但前线的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我们越着急,就越会陷入被动。贸然加入战场,只会显得既愚蠢又自以为是。”
“说到这个……”他往椅背上一靠,看向凌深,“罗宾将任命总参部作战部长柳锡为负责萨南半岛事务的最高官员,组建一个特别团队来制定萨南半岛所有的战役计划。凌中校,你有兴趣加入吗?”
还不等凌深反应,塞涅尔先开口了:“哥哥,凌深总不能白给你做事。”
克莱蒙斯不阴不阳地回道:“我是在给他机会。”
塞涅尔已经知道了今晚这顿饭的目的,立刻反驳:“难道不是因为他有能力而你需要他吗?那位作战部长是原来陆军的作战部长,陆军现在显然想开战,你担心在这件事情上罗宾的决断会受影响,所以你需要团队里有自己的人。凌深正好一直负责在萨南半岛的战略部署,又和原来的上司、现在的北部战区作战部长关系良好,方便和前线沟通……”
“行了行了,你还真是……”克莱蒙斯被说穿了心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要是干得好,过两年就能晋升,再往上走,到作战部副部长不就是准将了吗?他还这么年轻,就算之后的仕途都在墨菲斯,退休的时候至少能升到中将。”
塞涅尔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笑了笑,望向自己的丈夫:“深,你怎么想?”
凌深并没有在想晋升的问题,但毫不犹豫地回道:“我没问题。”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点复杂,但出现的关键人物和事件都和之后的主线剧情以及墨菲斯的权力斗争有关系,所以花了点笔墨ww
大体就是围绕“要不要打,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产生的分歧和共识。
*分离主义者意思是现存的主权国家中分离出一部分领土建立独立的国家,少数族群居多。文里出现的“自由阵线”就是想要独立的领土,所以两边都打。
第56章
萨南半岛的局势再微妙紧张,也不影响两个人回家之后做爱的心情。自从开始对彼此敞开心扉后,凌深和塞涅尔的性爱频率直线上升,只要不是太晚回家,或是有什么事情打断,一个眼神、一下触碰,就能干柴烈火地搞到一起。床上的凌深和平日里没什么太大的差别,话少、务实、肯干,除了会变得有点凶。
回家洗完澡后,两人在洗手台前就做了起来,塞涅尔的头发还没吹干,湿漉漉地一把捋在脑后,直往背上淌水。凌深低头细细舔咬他后颈的腺体,右手手指插在他的后穴里,阴茎蹭着弹软的屁股,左手掐着他的乳尖。
“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哥哥干涉你的工作……”塞涅尔被伺候得舒服,双手撑着洗手台往后撅起屁股,一边轻哼着一边说。
“是不喜欢。”凌深没有否认,“但那份工作有意义。”
时至今日,他依然没有改变自己对战争的看法。杀戮随机选取了猎物,牺牲和流血都不遵循人的意志,当杀过那么多人的手停止扣动扳机后,会发现在恐惧和紧张中耗费的那么多时光毫无意义,除了徒增内心的负累。但在墨菲斯的生活教会了他一个道理,战争本就不是什么理性或公正的问题,就像爱情一样,一旦卷入其中,终生无法摆脱。
战争是政治的一部分,然而政治无法把影响扩大到具体的战争计划。政治家能告诉他们需要做什么,却无法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去达到目的,因为政治无法决定具体的兵力部署或军事行动的细节操作。这是他们这些职业军人的工作,也是他们减少牺牲、最大限度挽救己方军人生命的途径。
凌深并不赞同克莱蒙斯对于战争的很多观点,也厌恶这个Alpha将生命当成工具的做法,但两人对于萨南半岛的问题在想法上殊途同归,所以他也不会去拒绝。
无需多言,塞涅尔能理解丈夫的决定,也坚定地支持他的选择。战争中的形势瞬息万变,有大量相互影响的因素需要鉴别。制定计划当然意味着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当一个人知道他的每一个思考和决定都关系到成千上万人的命运时,他必须在快速吸收所有信息的同时不让自己的思想陷入混乱,并在纷乱模糊的迷雾中作出准确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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